<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八十述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马守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人生八十,是个说来就来的年纪,以我生性的疏懒,完全是被无情岁月裹挟着往前走,不管是愿意还是极不情愿,到了2021年的牛年,我这位属马的到了八十岁都无可置疑地成为一个事实。一路跟着岁月走,越发感到岁月的脚步越来越快,对世间芸芸众生来说,它不论贫富尊卑,尽显公平公允,不用去争抢,准时走到你的面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人的命运相依了天干地支的配合,六十年是一个轮回,称为“花甲”,又走过七十年,称为“古稀”,现在又到了“耄耄”之年,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生路标,一个节点,一个驿站,生命到了八十岁这个当口,站在八十岁人生路标上,我在家中放飞思想、神情有点庄严起来,也正符合我当下的心情,记忆总是难以忘却的,一些人不到六十或七十岁,就开始写回忆录,总结自己走过的风雨人生,我也曾产生过写回忆录的念头,但转身一想,人就是世间的过客,何必再去劳神费力,把那陈芝麻烂谷子再翻腾一遍呢?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到了八十岁时,我感到了生命已到了深秋落叶,草木枯黄时节,整个天地一下变得空阔无比,太阳不再暴烈,白云随风飘荡,可谓“天凉好个秋了”。</span></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中期</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末期</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初期</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初期</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中期</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中期</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中期</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中期</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末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到了八十岁,我突然感到好像是登上了人生的山巅,“山登绝顶我为峰”,看得清来路,更看准了归途,望着早已远去的青青背影,回想着几十年踉跄的脚步,原来沧桑是岁月留下的馈赠,到了八十岁,向过去挥手,也向未来致敬,这就是我面对未来生活秉持的态度,愉快而幽默的风度。</span></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初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属马相,没有蒙古马那奔驰千里的精神,只是一匹拉车的马,在生活的道路上,几十年爬坡过坎,艰难前行。人生就是一杯苦茶吧,而清苦中才有了回味的甘甜,马有敢于奋进,不畏艰险的吃苦精神,因此,马是被人敬佩的,我虽然没有一马当先,骏马奔腾的精神,但我时常为虚荣弄点小骄傲,小骄傲让我自珍自重自怜自尊,我若连一点点小骄傲都没有,我这一生也许真的太平淡无味了。早年我在家乡教学,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我遇到了改变我后半生命运的贵人,我永远感恩原赤峰市(现红山区)陈瑞兰副市长、教育局仲彦俊局长,我们从未谋过面,我也没花一分钱,把我调到赤峰四中教学,之后又把我调到教育局工作,又帮我安排了住房,解决了生活中的许多困难。感激之情是难以言表的。在这十几年期间,我当了十多年赤峰市和红山区政协委员,多次当选赤峰市和红山区伊协代表,令我难忘的是在我离开家乡多年之后,家乡经棚清真寺完成修扩建后,邀请我回去参加典礼仪式,并给我赠送了珍贵的纪念品,家乡的回族父老乡亲那热情的场面,让我热泪盈眶,我知道他们这是感念我的太姥爷金凤鸣,姥爷金兆瑞当年为修建经棚清真寺,奔走于北京、天津、赤峰等地筹款的功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我感恩于在我步入中年之时,红山区党政等领导又推荐我进入刚创刊的《红山晚报》,这也是改变我生活命运的转折点,让我放开手脚,去采写大量各行各业的人物,讴歌伟大的新时代,采访了近百位国内文化名人,扩大了《红山晚报》的影响,我感恩晚报老领导老同事在我退休后,仍在报纸上介绍我的工作点滴成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人们一生总要经历风风雨雨,我也经历了“小人”对我的造谣,诬蔑伤害,但我牢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些虚伪的谎言总是不攻自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挂牌”、“弯腰”的事已随风而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八十是一段年华,岁月是一指流沙,生命中的那些红尘过往,从来就不会消失,深深镌刻在历史深处,珍存在后人的记忆中。1945年12月,年关将至,我的父亲马永隆(经棚县大队副队长)、秦荣政委,因叛徒出卖,不幸落入土匪手中,敌人对两位共产党人,严刑拷打半个多月,他们宁死不屈,光荣就义。那时每到过年时,我家是默默流泪,至今令我难忘,童年的苦难,让我充满了对党的无比热爱,对父辈的无限崇敬,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刻骨仇恨。从共和国之初,到共和国成立70周年,我家收到了不同时期的三块《光荣之家》纪念牌,这就是父辈给我留下的宝贵遗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以前,总感到夕阳日暮真的遥远,如今,夕阳的落山的那份悲壮感却笼罩在心头,世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事只有摊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痛,到了八十岁,要学会服老,命运这东西,得顺着走,不能逆行。因为经历了八十年的风雨,经历过各种苦难,才能体味生活的百味,更懂得去感恩生命中关爱你的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当人生已驶入八十岁的慢车道,我的生活便成了慢生活,夕阳下,有几位好友相伴,快乐无比,相互珍惜着这夕阳晚霞,心静如水,自在随缘,生命来来往往,没有来日方长,美好不会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八十岁了,更要活得洒脱,活得自在,活得平和,身体健康点,家庭和睦,足矣。</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作者马守喜,回族,内蒙古克旗人,多年从事教育、新闻工作。2002年在赤峰日报传媒集团退休,有多条稿件见诸报端。</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美篇制作:张 杰</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