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妮子（李纪新）的美篇

江南小妮子（李纪新）

豆芽，你在哪？

去年11月14日李尊要来的一只2、3个月大的🐶，叫豆芽，是清洁工小魏给的，来的时候很丑，我心里装着大白，一点儿都看不上它，但李尊喜欢，我也不得不接受。为了纪念逝去的大白，我们收养后就把它叫大白，它也认可了。

　　没想到它长得好快，仅一个多月，它长大了，身子长长了，有之前的2倍长，脸也长开了，眼睛幽亮亮的，像一窝清彻的泉水，脸型像动漫里的米老鼠。

它越长越快，2020年11月14日来的，2个月后（2021年1月）它就能跳过院子里的长椅背，抢李尊手里的食。夜里它会跳到床上要和我们一起睡。我不允许，开始好言好语温柔地劝它，它亲热地蹭着你，舔你的手，舔你的脸，暖暖地往你怀里扎。那么亲，那么可爱，那么恳求，我的心软了，真想答应它，但理智告诉我，狗天天地里跑，草里钻，鬼知道它会藏着多少菌，甚至小小虫子。我不得不狠狠心，严厉斥责：“下去！”大白悻悻地跳下去。半夜我起夜，发现大白在床沿边拉成长长一条紧紧地靠在李尊的身边，我捅捅大白，它警觉睁开眼睛，立马逃窜。清晨我起床上厕所，咦！大白沉沉地睡在李尊的脚下。我下决心，要给大白立规矩——就是不能让它上我们的床，要睡在自己垫子床上。

第二天夜里，我听见大白抖掉身上的小棉袄，噔的一声上床了，我抬起身，大白跳了下去。我躺下，再也没听见大白的声音，过了会儿，我起身想看看大白睡得怎样？盖好被子没有？嘿！大白扎进李尊的蜷成圈的腿里，屁股露在外面。真狡猾我一点声响都没有听见。我将大白抱出来。它又跳上来，再次狠狠扎进李尊蜷曲的身体里。我怎么都捅都不行，不好再残忍下去，随它去吧。大白这次得逞了，但是以后每次睡觉，它看见我，还是乖乖地回到它的床上。

　　一天早晨我又看见大白蜷缩在李尊一侧的床角上，都快掉下来了，都是我逼仄的。我没再轰它。天亮后，它窜到我枕前，热烈地舔我，吻我，让我心生惭愧。

　　大白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越喜欢出去。起先，举起一根棍子就可以将它赶回家。以后它不听指挥了，只要它能看见你在，它就会尽情地与别的狗玩耍，再也不顾忌你的催促。

一天它钻出铁栅栏，我忙骑车出门追它，没发现它，我又跑回铁栅栏门前，也没有它，我焦急万分往楼门跑，一眼看到它站在楼道里等着你呢，原来它看你没跟着，又钻进来，跑到楼门里等着你，多聪明的小狗，会认家，丢不了啦。

　　一天天过去，我虽然仍思念逝去的大白，常常拿这个大白与逝去的大白比较，但不可否认，我越来越喜欢它。

大白不喜欢拴着它，每次套绳索时它都赖在地上不配合，只要有机会它就咬那根绳，拽它的主人像拖车一样被它拉着跑得踉踉跄跄，实在是它跑得太快，力量太大了，不得不放开绳子，让它自由。于是它在外面玩得时间越来越长。

　　大白送来大约只有2个月左右，确切的日子旧主人也不记得。刚来时，大白一天4、5次地随地大小便。我不得不随时擦干净，并不时抱其到尿的跟前，打它，尽管它使劲左右摆动，拼命躲闪，终还是挨了几下，不知是真疼还是吓的，“吱吱，叽叽，”直叫唤。李尊讲，狗太小，长大些就不会在家里尿了，尤其是雄性狗，它要保留自己的尿，出去，在这儿撒点尿，在那儿尿一点，用尿渍保留了它的气味，圈出它的领地。我半信半疑。

不过，一个多月后大白在家撒尿的次数少了，除非它在家呆得太久。

　　然而新的问题出现，我的《新华字典》找不到，当我再看到这本字典时硬封面和书角都啃没了，虽然我已给它一双胶鞋让它啃，但它不过瘾，啃书、啃木椅腿、啃沙发扶手，尽然把李尊珍藏已磨出彩的小葫也叼走咬了好几个牙印，葫芦再硬也抗不过它的牙齿，生生地把葫芦把给咬断了。

　　大白能吃，更嫉妒老猫卡西，老态龙钟的百岁卡西，已经难以吃平常的猫粮，我喂其研成碎粉的熟鸡肝，只要我一拿猫碗，大白立即尾随而至，翘首乞食，甚至立起身子，两脚踮起，两前爪勉强够着放在沙发小茶几的猫碗。更让人想不到，小小的狗会叼着卡西脖子，吭哧吭哧往前挪。一天我忽然发觉卡西脖子露出一块白色，哇！大白把其的毛咬掉了。我狠狠数落大白：“你不能欺负卡西，它老了！等你老了，我也会给你吃！......”以后就把猫就关在厕所里让其安心慢慢吃，不让大白进去。

2月7号傍晚5点多，我给大白拴上绳，带它到下楼，当我从小卖部拿菜出来，看见大白站在楼门外翘首往里瞧，我推开门，它电闪般地蹿到楼前捌角的小土坡上。我朝它走去，它一跳没影了，这之后我再也没看见它的身影。我怀疑它钻出东北边角那座铁栅栏，赶到栅栏前张望，没有它的身影，我又回到楼下，楼前，楼后，边叫边找，一个小时过去了，整个院子都找了一遍没有大白的踪迹。天黑了，李尊带着头灯下来，我俩前前后后，甚至地下车库都去了，仍然没有大白的身影。

　　夜十点多，李尊又下楼，深盼大白就在楼门外等着。

第二天早晨，我和李尊说，“也许天亮了，大白看见路，会回来呢。”李尊一人回来，仍旧没有大白的音讯。

吃过早饭，我骑车沿附近马路寻找，第二天，第三天抱着一丝丝企盼，情不自禁地轻轻呼唤：“大白，大白！”希望奇迹突然出现：大白从路旁闪出，站在我面前，然仍无影无踪。

　　大白失踪8天了。我们不必再去买狗粮，吃饭时，再也没有大白仰头张望讨食，看电视时，再也没有大白趴在我们身上，或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头躲藏在李尊的身后。更不必早晨早早起床去遛它，傍晚提着细棍追它，喊着吓唬着让它回家，大白真的丢了。......

生活平淡了许多，无味，无声，我们不再互相催促“该遛狗了！”“该买狗粮了！”“瞧！狗又尿了，快拿布来擦擦！擦的布扔垃圾桶里！......”

换而来之的是寂寞，是书，是电视，常挂嘴边的是：“该吃饭了，吃啥？”

　　是平静了吗？今早（2月18日，大白丢了第十一天）李尊问我：“你拴着狗出去的，看见它往北边跑，你为什么不拽着它？”

对狗的思怀潮起潮落！

我回家换拖鞋，浮现出大白叼着我的拖鞋晃晃悠悠地走来。我一上前，它返转回去把鞋扔在它的床上，我一去拿，它又叼起来跑了，总离我不远不近。我要训练它！我手里攥起一块肝，向它展示，“大白，肝吃不吃？”大白蹭向前，看到肝，扔下鞋，张嘴就要咬，“不行！不行！把鞋给我就给你吃。”果然，几次训练后，大白一见到我回家，就一晃一摆叼着拖鞋过来邀功行赏。

　　一天晚上，李尊咽口水不小心呛着，不停地剧烈咳嗽，脸憋得通红。大白焦急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跃跃欲试想上前舔李尊，予以安慰，李尊连连摆手。

　　大白，你在哪儿？若抱走你的人对你好，我们的心也会有些许安慰，若是被人抓走吃了，我们心会非常痛啊！

沉沉的黑夜看不到你，

徐徐晨风未能送来你，

窗外响起一阵阵吠叫，我看到你，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

还不会狂吠的你，在哪里？

只要你健康活泼，

我们的日子才会心安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