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信步在回忆的长廊里,我悉心倾听着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寻觅着似曾相识燕归来……</p><p class="ql-block"> 松软的泥土簇拥着不甘寂寞的小草欣欣然冒出了头,让人不忍踩踏。一串串沉甸甸的榆钱儿向人点头微笑。圆心里充盈着饱满的汁液,甜甜淡淡的。像在展示着它曾立过的汗马功劳:鲜的生吃、蒸着吃;干的长年作菜用。正在和榆树握手言旧,洋槐花用香味来牵我的鼻子啦!看它引逗得蝴蝶翻飞、蜜蜂嗡嗡作响,团团缭绕,忙着釆蜜。大气的白色的花朵镶嵌在绿叶中间,悬挂在高高的树枝上,迷漫着诱人的香气。得到它须得长长的杆子上绑个小棍子,方能够着,再夹着带花的枝条拧下来。花和叶可都是挡饥耐饿的好东西啊!最让人省劲儿的莫过于河边的垂柳了,它不需要我芦材棒样儿的瘦弱胳膊腿攀爬,只要一只手扯着、另只手便可捋上面的绿叶絮了。不一会儿功夫两手、嘴唇全染成了绿色,虽然苦苦的。现在想想,当时竟浑然不怜它那绰约多姿、仪态万方的样子,真可惜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经年累月赖以糊口的远不只树上的皮、花、叶,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草、野菜。像扫帚苗、(大了可扎作扫把用,有啡色、白色两种)、灰灰菜、下雨后生在瓦棱上或草丛中的地骨皮、毛苜蓿、野苋菜、毛妮子棵、胡彪嘴儿,马尾巴蒿、马齿菜以及叫得上和叫不上名子的等等种种。都是人们长时间的食品。这其中首屈一指的当数最为美味的野地菜了,它不仅带着自然的清香,比起扎嘴的南瓜叶、有臭味的芘麻叶不知强了多少倍。可贵的还生生不息。老了开花结子掉落地上再生,不择地皮土壤季节。哪怕酷热的三伏天,严寒的数九日,河沟边、田垄头,只要有点潮湿的地方都能找得到它的身影。南方人甚是精明,早把它当蔬菜来种用以高价出售。而令人奇怪的是,人工种植的,纵然看起来肥肥嫰嫰却再也吃不回那时的味道了。</p><p class="ql-block"> 由衷地 感谢上苍!感谢大自然!慷慨馈赠給人们丰厚的礼品,給于人们那么多能食用的木本、草本植物!能活下来真是无比幸运!人们无以回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