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中寻找陌生

赵微微

<h3></h3><h3>熟悉的城市中,却有很多陌生的地方和未知的故事。 正月初六,披着金色的阳光,沐浴着和煦的春风,我们以欢快的步伐,去寻找身边的旧迹。<br></h3><h3></h3> <h3>上午九点,我们在广场路小学校门口集中,这里原来是温州的老衙门。随后,沿解北后巷,按图索骥,在狭窄的巷弄里,七弯八拐,找到了军装局12号的岳宅。一路上,倒有一种江南的意境,悠闲宁静。 迈进岳宅,心被猛然地撞击了一下,这座建于晩清的私家大院,正屋已轰然倒塌,看到这断墙残垣,碎砖砾瓦,着实心痛异常。但庭院的周围,连续的拱劵门廊,精美绝伦的砖雕灰塑,静静的站立着,恍若斑驳的历史,于无声处,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悸动。<br></h3> <h3>再向西行走,来到夏鼐故居,吃了个闭门羹,2016年曾来过一次,也是在整修。拍了几张照片,失望而去。<br></h3> <h3>第三站,是四营堂巷的益康钱庄和朱自清旧居。益康钱庄,被用作南戏博物馆,有点不伦不类。还好,旁边的朱自清旧居,给我们带来很多的惊喜。 在高楼大厦包围中的朱自清旧居,仿佛是一位不合时宜的隐者,在现代都市的霓虹幻影中,固执地吟诵着林花春红庭院深深。 朱自清于1923年至1924年间在温州浙江省立十师和十中(温州中学的前身)教国文和公民、科学概论课,还为十中校歌作词,学生中有马星野、朱维之、金溟若等,与温州结下了不解之缘。散文名篇巜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就是在温州写完的。 跨进旧居,迎面便见中堂一幅对联高悬:踪留潭影绿,帘卷海棠红。它隐含了朱自清先生在温州所写的两篇著名散文《绿》和《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前者以诗一般的语言使仙岩梅雨潭名扬天下,并选入中学语文教材,后者则记述了与温州的同事、著名画家马孟容的书画之谊。 朱自清曾向好友马孟容索画做纪念。马孟容送给好友的画,使得朱自清十分高兴,在家细细品味。几天之后,他来到马家,说已品出其中韵味,鸟儿之所以在花好月圆之夜不能寐,原来是画外还有一个玉人在。他拿出一篇文章给马孟容,笑道:“先生嘱题诗,不敢承命,姑以小文塞责,以文换画吧!”这就有了《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那一篇美文。 朱自清旧居早在2000年已被列入市文保单位,是对外开放的,不收费。随便什么人,走累了,都可以进去看看,坐坐,享受这一刻难得的闲适和安静。<br></h3> <h3></h3><h3>第四站,七枫巷胡宅。 与我们一起走街串巷的王同学,年轻时在邮电局工作,他十分感慨地说:“我能够背得出从朔门街到锦春坊的每一条巷弄,却不知道这深巷中的大宅和故事。” 曲径通幽的七枫巷,看上去有点寂寞,不过小巷的沧桑历史,照样能透过那粉饰过的墙壁显露出斑驳的影迹。 七枫巷60号,是一座名宅,建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曾经的主人姓胡。胡宅坐北朝南,为三间两层的楼房,一个由大片青砖铺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大树,苍翠敝日。胡宅立面装饰为巴洛克式夹带哥特式风格,既华丽又大气。 她藏在一幢楼房的后面。可又是铁将军把门。我们还是很惊讶,也想刨根问底。 胡宅几经变迁,已没有人能讲清她的故事了。曾经的拥有者胡炘,也于2002年在台湾逝世。 而去追踪一个人的足迹,也许与建筑无关。 经网络查询,简单梳理一下胡炘(1914年一2002年)的生平。胡炘曾就读于浙江省立第十中学(温州中学前身),后来,他考进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奉命再入美国陆军装甲兵学校、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大学。1950年随部到台湾后,他曾担任过陆军第四十六师师长、陆军装甲兵司令、第二军团中将司令等。又曾被派遣到巴拉圭、新加坡,担任大使或商务代表。离任后,曾任台北温州同乡会理事长。他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举足轻重的人物。<br></h3><h3></h3> <h3>以上四张照片来自网络</h3> <h3>如今的胡宅</h3> <h3>在这个城市,我们都生活了六十多年,应该说是很熟悉了吧,可居然还有那么多陌生的地方和未知的故事,需要去寻找。<br></h3> <h3>(其余的图片来自千里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