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少年时办过的油印小报

梁山

<p class="ql-block">当年《武强评论》编辑部全体合影。后排左二是我。整个编辑部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是初中生,惜我们十人中<span style="font-size: 18px;">王玉民、许万军和孙栓起三位</span>老兄已驾鹤仙遊。惜哉,痛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上世纪的那场轰动全国的运动中,我作为初中毕业生在学校(河北武强县一中)参加了两年多的运动。除了早期学习、参加毛主席北京接见、大串连(步行长征去延安)之外,就是在校参加运动。在此期间我曾参与编辑制作了两份油印派报,先后历时近一年半,共办了20多期《东方红》、百余期《武强评论》。在办《东方红》时我是全活,包括写部分文章,刻版(报头、标题、内容及插图)、印制。在办《武强评论》时我主要干的是美术编辑的活(美编这个称呼当时是沒有的,在这里是根据分工套用了今天的名词),专职负责版式设计、报头及标题制作和插图工作。在十来个人的编辑部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初中生,诸位大哥都给予了我诸多的关怀与温暖,我们相互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永远记得我们大家在1968年底分手之际是洒泪相拥而别的。我接手《武强评论》美编活计,是在当时的学生组织实现革命联合之后的事。当时大约是在1967年10月(记不太清了),负责办《东方红》的志修兄、栓起兄和我并入了《武強评论》编辑部。《武强评论》的原任美编是老高三的封兄,组合后我俩共同合作担任美编。在他1968年初参军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干这个活了。封兄曾在刻印业务上给予了我很多指导与帮助,令我获益良多。使用钢板在腊纸上刻印制作报头、直接题写大字标题美术字(包括宋体、黑体、美黑体、手写体)、绘制毛主席像及插图,需要十分精细并颇具功力的功夫活,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与锻炼。连续奋战、挑灯夜战几成常态。我们印刷报纸是大家齐上阵,当时一律用的是优质胶版油墨、调墨、套印等活计也要求认真严细,颇见功夫。那段办报经历,凝结着我青涩懵懂的少年激情,汇聚着我对毛主席曾经的赤诚无悔热爱,对于少年的我是一种别样的人生历练,也为我后来正式走上新闻之路预埋了伏笔。《东方红》与《武强评论》都是象《参考消息》那样大小的四开小报。巜东方红》一般是四开两版,《武强评论》则多为四开四版。一份两版套红的四开四版小报要印刷套印六次,遇到重要内容的期数一般会作出两套版,如此腊纸要刻12张之多。每套版可印上千张,每逢重要内容的报纸则会印到二三千份,印到最后,从油印机上揭下来的腊纸几成碎片。我原本存有两套完整的报纸存底,惜当时一份交给了支左解放军,另一份则在下乡、搬家、打工等颠沛岁月中散失。能重新找到它们,为那段日子留住一份真切记忆,为县域的文革历史找到一个实物见证,一直是我的深埋心底的夙愿。</p><p class="ql-block">终究苍天不负,时隔半个世纪之后的前些时日,一个机缘巧合,竟偶然得知与我共同办报的战友手中基本完整保留着这两份报纸,令我大喜过望!待再次见到它们的真容时,着实令我热泪难抑。当年的激情岁月又重现眼前,字里行间犹蕴风雷…………真假夺权的喧嚣早已全然逝去,革命与保皇的争斗亦皆成笑谈,当年的斗争主角几已尽付尘埃,我辈已多为垂暮老人。历史已远,报纸尚存!!!下面择选部分小报为诸友展示如下,从中似可窥见那个风云激荡交织着几许真诚与戏谑的岁月风云————</p> <h3>《东方红》小报</h3> <h3>《武强评论》先期报样</h3> <h3>我任美编之后的巜武强评论》</h3> <h3>我刻印的毛主席像</h3> <h3>  ——2021年2月18日于京东乐山堂</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