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之歌，记13年秋河西走廊之旅

马庭民

西行之歌

序曲

风起云涌神自扬，西行放歌壮胸腔。

一声已动戈壁静，四野无言沙石殇。

祁连巍巍点白雪，黑水汤汤饰秋妆。

大漠穷尽衰塞草，孤城落日映晖光。

长空万里送离雁，丝路千年响笛羌。闻道玉门应犹在，梦魂不到关山长。

黄河从巴颜喀拉山发源，向东南一路奔泄而下，也许是割舍不下故乡的情结，一出甘肃，便折向西北，又回到生养她的青海，而当她再次东出甘肃，却在兰州转头向北，朝内蒙高原奔去，在她的左手，便是著名的“河西走廊”。

东起乌鞘岭，西至古玉门关，南北介于南山（祁连山和阿尔金山）和北山（马鬃山、合黎山和龙首山）间，长约1000公里，宽约200公里，自古以来河西走廊就是中国内地到新疆的交通要道。

丝绸之路从这里延伸，链接着亚非欧三大洲的物质贸易与文化交流。东西方文化在这里相互激荡，积淀下蔚为壮观的历史文明。

巍巍祁连，汤汤黑水，无际的戈壁大漠，迷人的雪山草原。八百弱水已见证千年金戈铁马，边塞烽燧曾燃起万里烽火狼烟。 夜光美酒，醉卧沙场，虽“古来征战几人回”却“不破楼兰誓不还”的壮志豪情；羌笛芦管，一夜征人，已“撩乱边愁听不尽”仍“不叫胡马过阴山”的家国情怀；还有漫漫黄沙声声驼铃的商旅之道，这一切，至今仍是萦绕在河西走廊上空的唱响。

闻道玉门，梦魂早已飞去。

2013年10月3日，从青岛踏上火车，4日到达兰州，开始梦幻般的“河西走廊”之旅。

一 张掖丹霞

张国臂掖通西域，河西神奇属丹霞。

天工地造巍峙立，空寂自然涌奇葩。

慢刀快剑巧雕饰，神物图画入千家。

金城铜堡竖天地，仙阙道阁壮山崖。

粉墙丹柱连紫盖，石廪腾掷错嗟呀。

日映株株攒红树，光耀片片肥黄花。虹霓推波千层浪，翠藓堆蓝百尺峡。

四季悠然见秋山，张掖丹霞冠华夏。

张掖，古称甘州，地处河西走廊中段，是河西走廊最狭窄之处的“咽喉要道”。

西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进军河西，战败匈奴。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置张掖郡，取“张国之臂掖，以通西域。”之意。

10月5日早，从兰州乘火车出发，中午时分到达张掖车站，“丹霞老雷家农家乐”少东家早已在车站等候。

说起张掖丹霞老雷家，其名声早已在网上远播。“老东家”雷兴义是张掖临泽县倪家营乡红山湾村一位朴实的农民，自幼随父放羊跑遍了红山村方圆几十公里的大小山沟，对家乡那片彩色山丘早已司空见惯。2002年4月，机缘巧合地带陕西报社记者王学怀进入这片色彩斑斓的七彩之丘。王学怀霎时被眼前的美景所惊叹，他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不停地按动相机快门，直到太阳落下地平线无法拍照才收手。他问这个憨厚的牧羊人，如此珍贵的旅游摄影资源，为什么不开发利用？雷兴义回答说：我们没出过远门，以为天下所有的山都和我们这里一样是五颜六色的。临别时，王学怀告诉雷兴义：这是非常宝贵的旅游资源，应该好好开发利用，可先修条路让车开进去，相信用不了三年，这里一定会成为旅游摄影的热点。

王学怀的话打动了雷兴义，他不顾妻儿反对，义无反顾地变卖了自己的羊群得款2万元，又贷款3万元。设计和路基搞好后，没钱请人填整路面，就自己没日没夜地干，看着丈夫铁了心，妻子只好帮着一起干。就这样，夫妻俩硬是靠镐头、铁锹和四轮拖拉机，整整用了两年功夫，修通了从村口到观光景台4公里的道路。道路修好后，雷兴义又平整了观光台，设立了标志牌、路标等设施，办起了“临泽彩丘摄影山庄”，现改名为“丹霞老雷家农家乐”。

如今，雄心勃勃的老雷建起了网站，大学毕业的儿子（少东家）也加入进来，全国各地的旅游摄影爱好者纷至沓来，“老雷家”也如同那片七彩丹霞一样，一片红火。

（雷兴义照片选自网上）

　　丹霞地貌发育在白垩纪陆相红色砂砾岩之上，是一种水平构造地貌，经长期风化剥离和流水侵蚀，形成孤立的山峰和陡峭的奇岩怪石。

张掖丹霞地貌，由于地处祁连山脉海拔2000——3800米的干旱和半干旱地带，岩石裸露，长期的风吹日晒，形成独有的丹霞地貌。在东西长约40公里，南北宽约5——10公里的地方，数以千计的悬崖山峦全部呈现出鲜艳的丹绝色和红褐色，相互映衬各显其神。展示出“色如渥丹”“灿若明霞”的奇妙风采的丹霞地貌，造型奇特，色彩斑斓，气势磅礴。

张掖冰沟丹霞地貌

张掖七彩丹霞地貌

张掖大佛寺

二 额济纳胡杨

大漠英雄歌一曲，胡天唱响起秋波。

三千岁月时无语，一朝绚丽动山河。

生而不死一千年，花雨曼陀纷结彩。

死而不倒一千年，身安志坚铁骨在。倒而不朽一千年，万劫尘沙脱苦海。

从容面对生与死，直把魂灵付天罗。广集香木身起舞，浴火涅槃生丹穴。参透三界消万念，平动万里唱赞歌。

有一种说法，大漠是上帝因人类的欲念实行的惩罚。大漠花神曼陀罗以自己共入轮回为代价，而殉情大漠。上帝为她的痴情所感。我想，胡杨树就是大漠曼陀罗的化身。

《山海经•南山经》说：“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唐陈子昂在《鸳鸯篇》中写道：“凤凰起丹穴，独向梧桐枝。”后以丹穴为凤凰代称。

郭沫若先生写《凤凰涅槃》，以浴火重生喻意念达到最高境界。

大漠中的胡杨树正是体现了这样的境界。

　　从张掖西行，有火车到酒泉。当年霍去病率军大胜匈奴，庆功宴上酒少人多，没酒何以壮怀？霍去病将军中所携带的酒倒入一泉中，泉水甘冽，加上酒的香气，足矣和全军将士同饮。于是，有了“酒泉”地名。

到酒泉，换乘公交车，转向北行，过金塔县，便有弱水伴行。途径酒泉卫星发射基地，远处发射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弱水穿过戈壁沙漠向内蒙额济纳而去，额济纳也是公交车的终点站。

这个季节去额济纳，大多是冲着胡杨林去的。每年9月下旬至10月中旬，弱水旁的沙漠中，胡杨林变的一片金黄，在蓝天碧水的映衬下，苍劲、挺拔、耀目、触心；大漠苍凉，弱水妩媚，而胡杨林立在其中，正像一排排斗战、护美的英雄立于天地之间。

（以上三张图片选自网上）

　　胡杨树有极强的生命力，刚冒出的幼芽拼命扎根，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3——4米，就能茁壮生长。在极其炎热干旱的环境中，能长到30多米高，当树龄老化时，它会逐渐自行断脱树顶的枝杈和树干，最后降到3、4米高，依然枝繁叶茂，直到老死枯干，仍旧站立不倒。在额济纳，人们赞扬胡杨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三千年胡杨，一亿年的历史。”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是地道的沙漠英雄树。

三 过居延海黑水城寻古

大漠孤烟何处寻？居延海畔问鸥群。

沙鸥鸣鸣芦凄美，东日杲杲水绝伦。

野旷天低风沙暗，塞上千里压黑云。

风携碎石似刀剑，力雕崖壁面如人。

何如汉师精壮士，拓疆御边勇冠军。

烽燧危危过边客，平沙莽莽入黑城。

不见八百来弱水，但见三千沙棘生。

胡关汉塞消匿去，尚闻悲笳动数声。

黄沙深处埋旧垒，废墙高耸相依凭。英魂千古任凭吊，古城旭日沐春风。

中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旧称黑水），自祁连山北麓中段发源，在青海省内向东南流淌，至祁连县折向西北，流经甘肃张掖地面，给张掖带来特有的荒漠绿洲景象。雪山、草原、碧水、沙漠相映成趣，既有塞上风情，又具南国韵味。而当她告别张掖，掉头向北，又以弱水三千，穿过戈壁沙漠，向内蒙额济纳而去。

她的归处，就是位于额济纳大漠之中被称为“弱水流沙”的居延海。

　　西汉元狩二年（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入居延收河西，史籍始见“居延”。“居延”是匈奴语，同蒙语“乞颜”，意为“隐幽”。

《水经注》将其译为弱水流沙，汉代称居延泽，唐代起称之为居延海。

“弱水流沙”使居延海成为奇特的游移湖，历史上其位置在戈壁沙漠中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时大时小，变化莫定。但它在漫漫黄沙中成就了湖畔美丽的草滩，肥沃的土地，丰美的水草，自古成为荒漠中农垦绿洲，也使居延海成为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和大戈壁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和兵家必争之地。

元之前黑水河流到这里形成居延海，汉朝赶走匈奴后在这里屯田驻兵，至党项人在此建“黑水城”。党项人称“额济纳”，（党项语亦集乃的转音）蒙语称“喀拉浩特”，都是“黑水城”之意。

西夏王朝时期在此设置“黑水镇燕军司”，是西夏在西部重要的农牧业基地和边防要塞。

　　公元1226年2月，成吉思汗率大军征伐西夏，首先攻克了黑水城，并由此南下，直取西夏国都城中兴府，次年，西夏灭亡。

1286年，元世祖忽必烈扩建此城，并设“亦集乃路总管府”。

此时，黑水城东西长470米，南北宽384米，总面积18.05万平方米。城区内分布有街市、官署、驿站、学府和百姓、官员、兵卒的居住区；有直通城门的东西大街和南北街巷组成的整齐的街道。街道两侧布满各种店铺，有饭馆、酒店、客栈、钱庄、杂货店、衣帛行、马具作坊等；并有马市、柴市及市集，固定人口有七八千人之多。

1350年前后，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黑水河断流，昔日的绿洲被沙漠吞噬，黑水城成了一座荒城。

如今，虽然经历了700年的苍桑，黑水城仍不失当年的高大宏伟，她成为“古丝绸之路”以北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城遗址。

走进黑水城遗址，砖石、瓦块、陶瓷残片、铁器、雕刻、泥佛，风化的白骨、破裂的石磨等当年的遗物比比皆是。古城西北角端坐着几米高的佛塔，古朴庄严；流沙下遍布官邸、寺庙和民居的残垣断壁；城外几座残缺不全的喇嘛塔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漫漫黄沙中，犹思千年之梦。

（以下六张图片选自网上）

四 雄关漫道——嘉峪关

七律 嘉峪关

丝途漫道踞雄关，万里长城至此还。

锁钥东西绝大漠，接陲南北望祁连。长风吹度星楼晚，戌鼓遥闻日月间。羁旅征人何感叹？回看只见一泥丸。

注1：戌鼓遥闻日月间，嘉峪关建于明代，明拆分为日月也。

注2：回看只见一泥丸，清道光年，林则徐因禁烟触动权贵被贬新疆，路过嘉峪关作《出嘉峪关赋四》，其一有“谁道崤函千古险？回看只见一丸泥。”句，在此借用。

　　又到酒泉，这次是西行，三十公里的路程就到了嘉峪关。

清晨的嘉峪关西门罗城外，（罗城为联接城门外的大城，做防御用。）无边无际的戈壁滩尚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之中，嘉峪关关楼在晨曦中显得格外神秘，城关两侧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北联黑山悬臂长城，南接万里长城最西端的“天下第一墩”。远处的祁连山峰峦叠嶂，青云凝素，白雪点点；眼前的嘉峪关，关城宏伟，飞阁笼云，孤城苍然。

嘉峪关是明长城最西端关口，历史上被称为河西咽喉，有连陲锁钥之称。长约1000公里的河西走廊穿越于祁连山麓的戈壁和冲击平原上，即此，峡谷隘口逼仄，嘉峪关雄踞于此，雄关当道，自明代修建后就替代了汉以来丝绸之路上的玉门关，成为丝路上的交通要塞。

（以下两图选自网上）

五 敦煌莫高窟

七律 参观莫高窟有感

莫高空望沙千里，洞壁斧凿史可依。

漫画天竺登上界，修尊菩萨度方西。

色流卷涌扬时代，血脉畅通命不息。

仰首屏吸无自我，魂灵挤压碎成泥。

从嘉峪关市到敦煌，交通很便利，有火车飞机前往，乘公交车也只需四五个小时，去敦煌游览，莫高窟当属首选。

《山海经》记：“舜逐三苗于三危”。这里说的“三危”就是莫高窟东面的三危山。传说公元366年（前秦建元二年）僧人乐尊路经此山，忽见三危山金光闪耀，如现千佛，乐尊激动不已，于是他广为化缘，在此地筑窟造像，建造了莫高窟第一个佛窟。以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后因“漠”与“莫”通用，逐渐演变为“莫高窟”。

（因莫高窟景区内不许拍照，以下图片选自网上。）

　　夕阳西下之际，三危山金光闪耀，盖因霞光照射。乐尊和尚造石窟塑佛像，虽出于心诚，但毕竟一己之力杯水车薪。可自北魏到隋唐几百年来，由于统治者崇信佛教，再加上丝绸之路的繁荣，在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真的再现了当年乐尊和尚看到的“千佛坐壁”的奇观。这已不是乐尊和尚的心灵感受，而是经过几个朝代，成千上万名能工巧匠之手，塑凿绘制成的人间奇迹——莫高窟“千佛洞”。

至今，1647年过去了，莫高窟虽经历了一千多年的风雨侵蚀，和无数次天灾人祸的损毁，但仍存有彩塑和壁画的洞窟492座（开放），洞中存有精美绝伦的彩塑2415尊，及宏伟瑰丽的壁画45000平方米，另外还保有唐宋时期木结构建筑5座，是一座集建筑、绘画、雕塑等各门艺术于一体的综合性艺术宝库。对研究古丝绸之路及各个朝代的历史、文化、宗教、艺术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六 鸣沙山—月牙泉

七律 鸣沙怡性映泉濯心

接势昆仑连大漠，澹然圣水拜雷音。

人间此景来何处？天上瑶池落影沉。

怡性鸣沙风有据，濯心泉映月无尘。渥池临晚光摇曳，黄岭夕阳浣赤金。

（注：史载，汉元鼎四年，前113年，汉武帝得汗血宝马，养于渥洼池，后人疑月牙泉即汉渥洼池，遂在此立石碑。因此，月牙泉亦称渥洼池。）

传说，很久以前，鸣沙山月牙泉这个地方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浴佛节，寺里方丈取出“圣水”礼佛，此时逢一术士做法，只见狂风飞沙顿起，霎时黄沙盖住了雷音圣水，风沙过后，雷音寺变成了大沙丘，就是现在的鸣沙山，而那盏圣水，则成为现在的月牙泉。

在敦煌，鸣沙山和月牙泉是一对孪生姐妹“山以灵故鸣，水以神而秀。”有“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之感。

鸣沙山做为沙山，与其它沙漠之山没有什么两样，不同的是风起时沙山能发出响声，风大而声大，轻风吹拂时，又似管弦丝竹，因而得名。顺着风堆起的山脊挪步上去，脚下果然有沙子鸣鸣作响。据说，是因为沙粒为中空结构，在外力作用下产生共鸣。攀到山顶，眼前沙峰起伏，金光灿灿。

奇特的是，在沙峰环抱之中，有一泡形似新月的泉水，在熠熠金光的黄沙中，闪着晶莹的蓝光，这就是著名的“月牙泉”。

月牙泉的成因有四种说法，我倾向第一种说法，即曾是党河的一段，由于地理变迁，成为沙漠中的一眼清泉。奇妙的是，面对肆虐的沙漠，它却能安然度过千年。这要拜托这里奇特的风沙走向，正是风沙行走的路径，造就了沙漠中对立与和谐的奇异景观。

鸣沙山闪着金光，月牙泉泛着碧蓝，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月色中，都使人流连忘返。

七 敦煌雅丹地貌

七律 雅丹抒怀

玉门关外野茫茫，疏勒河切大地伤。

水蚀高低成世界，风雕错落铸沧桑。

时空已在逐年月，万象尚存赴老荒。

空寂自然随变化，凡心妙演入他乡。

参观敦煌雅丹地貌，从敦煌市区驱车前往，穿过一片戈壁荒漠，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久负盛名的玉门关下，然后再沿古丝绸之路的疏勒河谷，西行85公里即到。

这里已是甘肃与新疆的交界处，曾是古罗布泊的一部分，在东西长约23公里，南北宽约13公里的坚硬赤色土地上，赫然矗立着一座“魔鬼的城市”。河流深切干涸后，再加上累年的风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奇特的地貌。似城堡，城墙、街道、大楼、广场，布局有序，错落有致；似雕塑，千姿百态，造型生动。远眺的孔雀，翱翔的雄鹰，乘风破浪的舰队，屹立的武士，窈窕的淑女，就像巧夺天工的雕塑师精心雕刻的一样惟妙惟肖。

八 汉长城 玉门关遗址（小方盘城）

七律 汉长城玉门关遗址怀古

烽燧障亭竖玉关，黄沙万里望和田。

春风不度枯白草，将士出征盼凯旋。

曾识汉唐烟胧月，何得儿女寸心丹。

渭城一曲別君去，目断西番落日圆。

（注：汉时，和田玉经玉门关运往内地，玉门关因此得名。）

据考古工作者考察发现，汉王朝修建了一条西起甘肃敦煌，东至朝鲜平壤长达1万多公里的外长城，它是一条以壕沟或利用自然地形做屏障，由烽燧、古堡、亭障等组成的防御工事。在汉代书柬中被称为“塞”。

玉门关是古汉长城的关隘之一。汉长城在玉门关一段，东西走向一望无际，每隔5或10里，就有一座方形烽火台，南北走向的长城经小方盘城西侧，向南直达阳关。

自汉武帝开通西域道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玉门关随之设立。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一首《出塞•凉州词》千年传唱，也让玉门关成了历代文人骚客抒发家国情怀的一个特定符号。

然而， 对于汉玉门关的关址，历来看法不尽一致。唐宋时期的一些古籍，如《括地志》、《元和郡县图志》等，均认为玉门关在唐寿昌县西北118里处；而敦煌遗书《沙洲图经》《寿昌县地境》等认为在唐寿昌县北160里处。本世纪以来，依据敦煌西北80公里许的小方盘城所出“玉门都尉”等汉柬，许多学者认为该城即汉玉门关。

矗立在戈壁滩狭长地带砂岗上的小方盘城，用黄土夯筑而成，面积约600多平方米。城垣东西长24.5米，南北宽26.4米，残高9.7米，开西北两门，南面有盐碱沼泽地，北面不远处是哈拉湖，芦苇茂盛，水鸟繁飞。再往北是古汉长城尚留的土垣和烽燧。疏勒河故道向北延伸，这一切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玉门关过去的繁荣和现在的苍凉，小方盘城矗立在荒原上，似乎也在向人们证明着什么。

河西走廊（额济纳）行路线图

2013.10.15夜乘火车离开敦煌东回。

诗文 摄影 ：马庭民

本人即景照片为赵建昌拍照，特此感谢。

文中资料来自百度

作于2021年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