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军营 眷恋青春

周宏

<p class="ql-block">读粟玲[美篇]《部队老营房》有感</p> <p class="ql-block">  随县八二二八部队曾经驻扎的地方是我熟悉的家乡,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这里可是热闹非凡,整天军歌嘹亮。八十年代军队大裁减,它在部队序列中消失,曾经喧腾的军营,如今只剩下破败的营房。</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六年春天,部队初来乍到时还没有营房,当地乡亲们的家里曾是部队官兵临时居住的地方。每当农忙季节,官兵们总会帮乡亲们收麦,插秧。这里有军民鱼水情的故事,更有部队济福地方的缘源流长。乡亲们最早用上部队的供电照明,部队的水塔供水也陆续接到乡亲们的灶台上。卫生科不但把部队官兵的健康作为后勤保障支撑,也常背着“十”字药箱为驻地乡亲救死扶伤。那高高耸立的水塔,涓涓流水给驻地乡亲带来福祉,涢水南岸勃勃生机一片希望。天时,地利,人和,方显万众大队的辉煌,盛世繁华,蓄势待发,蒸蒸日上。</p><p class="ql-block"> 部队建设的第一批家属住房,在乡亲们的眼里是那样华丽、高尚。十三、四岁的我,放牛时曾顽皮地第一个蹲上那未曾使用过的明亮茅房。春天,和小伙伴在初建的营房里躲过猫猫,夏天,在营房的高楼下乘过荫凉。</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离卫生科很近很近,那时的部队营区没有围墙。坐在自家门前就能看到官兵们的身影,有时也能闻到部队食堂的饭菜飘香。</p><p class="ql-block"> 卫生科楼房前的池塘旁边,是我可爱的家乡,那里是我祖辈居住的地方。它因驻军而兴盛,也因部队撤走而寂凉。乡亲们心中的最爱,曾经是那黄色的军装。黄色的背壶,黄色的挂包,黄色的军鞋,无一不是梦中的奢望。多少回部队战士复员,他们没少把军鞋、军衣送给当地乡亲,把对军旅的挚爱留在了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 我们曾去师部的露天电影场看过电影,也到过部队澡堂洗去脸朝黄土的疲惫,脚踩田埂的泥浆。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也常去军人服务社购买紧俏的肥皂、散装白酒和稀缺的红糖……</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九年冬季,我有幸入伍也穿上了军装。但军装是灰色的,(当时海军着装为灰色)我的青春从此在远离家乡的大海上,与海鸥比肩搏风击浪。每次回家探亲,不仅有见到亲人的渴望,也有再见炮师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部队撤走后,原司、政、后机关占据的那块向阳宝地 ,如今被军分区改变了原样。当年军营的龙腾虎跃,如今遍地荒草,一片凄凉。多已坍塌的营房摇摇欲坠,无不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沧桑。</p><p class="ql-block"> 回忆过去,八二二八部队曾给驻地带来繁荣。那时的白云公社万众大队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军营里每天播放悠扬的歌曲,还有那作息的嘹亮军号,让我这个不是军人的学童在满是军味的氛围里成长。那黄色的军装,红色的帽徽,鲜红的领章把珠谷冲扮靓。</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岁月在历史长河里流淌。转瞬半个多世纪过去,我这个当年的少男已退休七载,白发染霜,拥抱夕阳。当年卫生科漂亮的护士小姐姐小妹妹在我心中留下美好印象。如今,她们是否还是身穿白大褂时的英姿飒爽?那帅气的军医大哥小弟不知今日都在何方,是否还是当年哨位上紧握钢枪的俊俏模样?</p><p class="ql-block"> 随县人们的记忆里,8228部队代号巳经渐渐淡忘。我站在破败营房的山头,心里五味杂陈,悠长的遐想总会掺杂着忧伤。多少次,八二二八部队曾经的官兵,络绎不绝地回故地探访。当看到曾经住过的军营有的圈起养猪,有的成了鸡场。有的成为收废品的储存库,还有的摆放着几台老旧机器,在锈迹斑斑的铁窗内哼哼作响。老兵们心里的滋味,充分显现在《军旅回眸 再忆芳华》的长篇记忆里。[美篇]《部队老营房》,娓娓叙说着昨天的故事,字里行间无不期盼着营区的未来重现辉煌。这辉煌,虽然是那么遥远,这期盼,虽然是那么渺茫。但驻地的乡亲依然是那样热情淳朴,随县人民依然是那样情深意长。欢迎8228人再次回访军营,环抱营区的群山一定会为你振臂欢呼,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一定会为你争妍斗放。那久别的乡亲一定会紧握你的双手,那珠谷冲的泉水一定会为你把迎宾曲高歌欢唱。</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这里已是一片荒凉。部队虽然早已撤走,但军产的地盘不可占让。它困囤了家乡的变迁,成为乡亲们心中的悲伤。大开发的浪潮,改变了营区西边涢水上游数十里的模样。白云公社从前交通不便的“前进”、“白桃”和“永久”大队,如今已是高楼林立一派风光。唯有八二二八军营占据的家乡被限制了发展,恰似世外桃园仍旧是昔日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人民公社绿化荒山栽植的漫山松柏,在部队建营房时伐没的所剩无几,偶有几棵大树侥幸生存,部队撤走后无人管理,老百姓随意进出砍伐,如今秃头一片遍体鳞伤。也许还剩些许灌木,它们在风雨中摇曳,在岁月里疯长。营区的占地,曾是乡亲们的粮田,那毁去的茂密松林,是乡亲们播种的希望。如今幸存的几棵大树,茁壮参天,那是在向曾经的“8228”人召唤,常回家看看吧,这里是你们的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粟玲[美篇]图片中松涛怀抱的望城亭依然挺立,古老的涢水河拱桥旧貌换新颜,桥南头的金三角好不热闹,霓虹闪烁,车来车往。涢水桥下不再是草长莺飞,如今已是高楼林立繁花似锦甚是辉煌。</p><p class="ql-block"> 那段驻军历史已成为过去,八二二八人已远走他乡。照片中七十一师的老领导们多已作古,永远长眠在当年驻扎过的地方。官兵们当年曾经认识的父老乡亲也多已故去,留下的只是昨天的传说和历史的过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七十一师的官兵,如今遍布四面八方,他们在各地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当年年轻的战士如今已成为老翁老妪,白发苍苍。还有部分老领导、老首长在随州扎根,献了青春献儿郎。子孙们混的已是风生水起,异乡情同样热忱欢畅。</span></p><p class="ql-block"> 我沉思,我冥想。我幡然明白:写此感文不只是对家乡有着深厚的情怀,更是因为曾经同是军人,我才会有着共同的军旅情结,才会有眷恋青春的激情奔放。</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 二O二一年二月十七日</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