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树先生,一个颇具超现实主义构造过的人物,他的传奇经历将整部剧推向一个谜的发展。那个喜欢呆在树上,被冠以“树”之称的树先生,在修理铺工作时意外事故夺走了他的最后一份饭碗,而父亲勒死哥哥以及父亲的去世也成了他童年的重创。这样一个地位不及的人物,徘徊在向往自由与面对现实融入浊流之间,故意装的潇洒,逢迎他人,却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因此获得存在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压抑至绝望。</span></p> <p class="ql-block"> 他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了聋哑人张小梅,她的开不了口反而让树对其充满了好感。树厌倦了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对于无法开口、无法用语言作为武器的小梅瞬间堕入爱恋,然而各种因素将树拒之门外。</p> <p class="ql-block"> (树对小梅钟情,追逐远去载有小梅的车子)</p><p class="ql-block"> 在帮忙高朋举办婚礼时,树找村霸二猪,凭着酒劲争论起二猪矿场占了自家地的事情,却理不直被强制下跪。最终,在发小艺馨身边睡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树给二猪下跪,也是本部剧的分界线)</p><p class="ql-block"> 之后的故事恍然间顺利了起来,树为了工作来到长春找到了自己发小,在他的奥数班上做起了临时工。小梅也逐渐地对他充满了好感,双方关系顺利地进展到了婚姻。然而树却频繁地察觉到逝去的父亲和哥哥出现在眼前,精神变得恍惚不定,在婚礼上变得毫无欲望。但就在阴差阳错之间,树成功地预言了许多事情,他的地位在村里一夜间提高了不少,凭此将以往不顺的遭遇洗地一干二净。看似平顺地剧情,导演却一次又一次暗示观众怀疑事情地真实性。村子受矿场影响,村民被迫搬迁到新城,小梅也因小事回到娘家,留下魂不守舍的树凝视着一座空村。然而到了结尾,荒诞的剧情使读者怀疑看到的是树的梦境或者是臆想。</p> <p class="ql-block"> (结尾,树望着新城,独自一人在旷野里走)</p><p class="ql-block"> 现实与虚幻的交织使得这部剧的魔幻色彩进一步加重,有的观众认为这部剧意在阐明一个底层正常人的发疯过程;也有的观众认为后面的剧情仅仅是对树梦境的叙述,现实世界早在艺馨旁边睡去而收尾。但无论那种观点,均在认为这部剧讲述了一个被现实压抑着的人对于理想世界构述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面临着社会的洪流,是选择跃入泥潭,还是追寻自由,树即是众生,众生即是树。放羁之心被洪流冲坦,被迫变得老实,却也无任何存在感,这一乡土人物反而也映射了无论城乡,民众的无助。</p><p class="ql-block"> 阶级固化的社会,像树那样身在社会底层的人并不是少数。树也仅仅是天中一片云,因为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地位被世人嘲讽、冷漠,贴脸奉迎他人的冷屁股,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料,不少人的身边或者说是不少人都是这般小丑。而韩杰导演,也正是根据他一个老乡的真实事情创作的影片,老乡和树一样,丧兄丧父,变得疯疯癫癫,却又老实谆厚。</p><p class="ql-block"> 人穷莫入流,言轻莫劝人。</p><p class="ql-block"> 树即使尝试入流也无济于事,自愿为二猪下跪正是看出了他自甘卑微的性格。不善言辞却是个老好人,这部披着喜剧皮的精神批判电影将这一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同时对于整个社会环境也无余力地批判着。村霸二猪、矿业、大城市的生存愿望等等逼着树在虚幻世界寻找容身之地,属实可恨、可怜、可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最后献上一个镜头,在树来长春寻找艺馨时,韩杰特意于此安排了“人民与自由”这一细节,也许是在隐喻:树渴望自由,人民渴望自由,精神渴望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