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杂记(上)

大老远

<p class="ql-block">大沙河偶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是日,龙溪酒家饮早茶,毕,大沙河湿地公园度步,凉亭遇一老者,携二胡和扩音器自乐,交谈知老人来自新疆,是从陕西支边过去的,为女儿带孙兼养鱼又从北地到此十余年耳。今孙大,鱼场无事,便在此拉琴自乐。</p><p class="ql-block"> 老先生的女儿是陜西美院教授,早年曾在广州美院读研究生,得知广东人有钱好鱼,于是与丈夫在大沙河边租地养鱼,他们从日本引进绵鲤,养殖成功后,女儿回陕西继续教书,丈夫和老丈便留在广州,一边带孩一边养鱼,十多年后,他们成为广州养锦鲤的养殖大户,老人的两个孙也十多岁了。老人特意我带到他的渔场看看,老人说这十多池鱼,一条就可卖数千以至几万元,如此算来,光是这些池中锦鯉就值过千万了。更有趣的是这两翁婿,一个好音乐,一个好书法,在此我发现最完整的米芾书法大全。过年了,在北方美院当教授的女儿也飞了过来,一家人乐也融融,我想这个新疆翁婿和女儿的南来养鱼故事,也实值得南方的年轻人创业和生活借鉴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曾经怀远驿</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星期六,一班50年前的旧同学过芳村,在荔湾河畔的龙溪酒家饮茶叙旧,席中发现12人中竟有9人都是同一条街的街坊,展生街头,锦前,建华街中,我和建雯街尾,沙娜,艳梅在街横,……这是一条有历史和故事的街哦,500年前明王朝尝试对外开放,在广东,福建等地开通商口岸,设怀远,通远等驿站,我们9个同学住的街叫怀远驿,500年前这里是珠江边,外国人到中国,就从这里登岸,然后住入怀远驿。到了清代,珠江河岸向前延伸,于是有了十三行,外国人都聚到十三行去了,怀远驿就慢慢淡忘了。</p><p class="ql-block"> 想当年,我们在怀远驿这条历史悠久的,长长的青板石街玩耍,一起度过灿烂的童年,后来数十年各自人生,各自精彩。如今有幸相逢,自有一番感叹!正是:</p><p class="ql-block">人生五百怀远路,一笑当春荔湾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恩平歇马举人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恩平圣堂镇不远,有一歇马村,自元代建村,数百年来,崇儒教,宣扬孔孟之道,村人兴定家规,传家训,颂家德,提倡节俭读书,据说自明清起,此村出了280多位举人以上的名人。故被称为举人村。如今这里既是一个旅游景点,也是恩平的廉政教育基地。</p><p class="ql-block">正所谓:一脉承传孝礼义,</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百年盛誉举人村。</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 投稿</span></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p class="ql-block">是日,省直机关老干书画会,南粤红色文化传媒公司,为举办庆祝建党百年大型书画展,在广东大厦举行筹稿预备会,启鹏兄通过其功老友约我参加,我决定前往。途中,路过中山纪念堂,我看到了对面以前工作过的单位,巍峨的建筑,与纪念堂相对照映,成一风景线了,回想30多年前,单位这座建筑还没有建,我们在北京路一个招待所里办公。那时,广州市的国内生产总值只有几百亿,财政收入只有40多个亿,如今,广州的国内生产总值已超过两万亿,财政收入已近3000亿,翻了好几十倍。想当年,我的工资每月只有200多元,因为不够钱为女儿买奶粉,最终,我还是转到收入高一些的单位去了,如今,30年河东,30年河西,纪念堂对面那个单位,早已成了多少人竟逐的目标了。而广州市民和我的收入,也不可同日而语了。于是,我便写了副对联:“花随春意发,福自党恩来”。交给启鹏兄,作为参展投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寻味东山口</span></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喜欢回忆,就说明这个人老了,我不惧说我老,因为我最近确实有些喜欢回忆,昨天,我到了东山口,这是民国时东山少爷住的地方,东山酒家前的大榕树,东百大楼,龟岗石街,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充满儿时的味道,我是要到东山口的陈树人纪念馆,参观一个青年时小同学的画展。曾听说小同学一直商场拼杀,自己创业,打出一片天地。如今,一不小心,又成为女画家了,据说,她跟了美院梁如洁教授学了一年半,就画的这般模样了,这是她们的毕业汇报师生展。她特意请我们昔时的老同学捧场。</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时光倒回到1980年秋天,那时,每个星期有一个夜晚,我们就在人民中路一所中学的课堂上,我们一起听广东大诗人朱镛斋,莫仲予老先生讲唐诗宋词,这是一个改革开放后广州市由民间开办的传统文化学习班。一年后,我考进了业余大学,就没有再跟进了,但有人一直跟着,成为分春馆门人。前一段,广东词人吕君忾过世,据说葬礼甚为轰动,追随者众,这显示民间对学习创作古诗词的重视,吕先生也是分春馆门人,朱镛斋先生的学生。而我一直以为我们的苏学姐的词作可与她的师兄吕先生比美。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昔时的同学,大都成了带孙的大爷大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可写一部属于自己的《红与黑》……。好,不再唠叨了,小师妹热情且有钱,我们合影留念后,就一起跟她去寻食新时代的东山口风味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一篇论文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p class="ql-block"> 前天,书法大师麦华三的高足,李赐麟老师一行人到我工作室开波,其间谈及多年前市书协编辑,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大型论文集《书道探求》,文集分别收集了我和赐麟老师的论文。据说当时还成立了一个评选委员会,所有论文都由评选委员会的专家评定,还是很严格的。当时收到会员投稿90篇论文,有40篇入选。我的那篇论文《论书法艺术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洋洋万字,得以几乎原文照登,是整部论文集最长的一篇。然而,很多评委也许不知道,其实这篇论文我早在20多年前就完成了,这是第一次正式发表。</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时间要追溯到1985年的秋天,我跟单位取了7天假写大学毕业论文,然而,因为要与我的同学,原市政燃气处处长丙祥兄换工筹备结婚(那时他还不是处长,收入很低,我帮他修厨房,他帮我做家倶)事完后只剩三天时间了,于是我用了三天三夜时间完成了论文。后来,我的毕业论文被中文系主任梁汉生教授评为优秀。之后,我把论文搁在抽屉里,工作和生活使我暂时忘却了书法。不觉20年就过去了。到了我48岁的时候,我又记起了书法这个内心想但又没去锻造的行当,我又重新拿起毛笔,一年后,我加入了市书协,再一年又加入了省书协。于是,我便动了出本集子的念头,我把一些展览过的作品和一些新作编辑成册,并把年轻时写的这篇论文放进了集子。我找了20岁时就跟他学习的书法老师陈作樑老先生提签,后有得到老同学树荣兄张罗联系,再请到陈永正,朱帆两位文坛翘楚提字提诗,再又有热心的欧老板出资赞助印刷。如今,十多年了又过去了,当初支持我印书的欧老板有如飞去黄鹤(生意难做呀,成了出名,败了走佬是常态)。而陈作樑,朱帆两位可敬的老师也离我们而去,再也无法相见了。正是往事如梦如烟,但却不能忘却,想不到李赐麟老师随便一段话,又沟起我这长长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重返海中村</b></p><p class="ql-block">&nbsp;&nbsp;</p><p class="ql-block"> 因为书法,我与海中村结缘,已多年了。</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辛丑五月,羊城遇疫,21日,荔湾一阿婆染疫饮茶,同一天在荔湾一茶楼遇鹤洞阿婆,鹤洞阿婆染疫,之后漫延。26日,我在海中村写字,感觉事情不妙,于是当天撤回,29日,海中村封村,不让所有人进出。据闻,邻村有人在此时摆酒,结果,该村有28人感染。由此整个中南街与鹤洞阿婆所在的鹤洞街均被定为高风险区,两条街的住户封闭在家,足不出户。而整个芳村地区,被定为封控区,不能进出。我兴幸自己能及时撤离,然而,公安流调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问我是否到过芳村,我如实回答。于是,居委会也跟进过来了,专门安排我到卫生站驗核酸。之后,我一直宅家。到了六月,经过广州医者,官民共同努力,广州终于新增病例清零,高风险,中风险地区清零。6月24日芳村解封。我老婆说,还是共产党伟大,中国人齐心,这个西方发达国家一直都没有控制住的疫情,广州不到一个月就控制住了。</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相隔一个多月,我又回到了海中村,我看到村里一切如常,房子安然无恙。我问隔壁的阿婆,驗了几次核酸,阿婆说,驗了十次,我又问对面搞运输的阿叔,驗了几次核酸,阿叔说驗了11次。而我知道,这次疫情,海中村其实没有发现过一例病例。但因为这里是高风险区,邻村发现这么多的病例,这里一点也不敢放松。封村近一月,相信这里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如诗如歌的感人故事,我想,正是政府和各级防疫,执法部门,街道,居委等抗疫人员的坚持和全体居民配合坚守,才能这么快战胜疫情!我又可以这么快的重返海中村。</p><p class="ql-block">辛丑牛年,这是最值得纪念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