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我的回忆(九)</span></p> 工作三拼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峰水</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1977年9月,我来到设在云霄县马铺公社庵仔岭的峰头水库建设指挥部。峰头水库是云霄、东山两县共建項目,云霄方负责坝体工程建设,东山方负责工程所需的砂、石原料。我在东山民工团砂石办公室工作,主要任务是出版《砂石简报》,统计各公社民工营的施工进度(完成工作量),以及县里临时布置的任务。砂石简报半个月一期,十六开版对折,要自已下工地釆访、撰写、钢板刻写、油印,一人包天下。东山民工团的半年小结,一年总结也都出自我手。当时工作的指导意识是谁叫我干活我都干,而且认真干好。 </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办公室主任由砂石指挥部副指挥杨霖担任,副主任由谢秀珍担任。杨谢是夫妻,都是龙溪地区下放干部。杨原是龙溪地委宣传部处级干部。办公室干事有县农委干事吴永章、知青崔艳玉。当时我中学同学、县医院医生谢添桂(福建医科大学毕业)也曾到水库工地指挥部当驻工地医生,县粮食局会计胡林良也到指挥部当会计。胡在我到漳州工作时曾从漳浦骑自行车到漳州找我聊天,够意思。</p><p class="ql-block"> 1978年10月左右,刚好是文革后首次恢复县乡民主选举的关键时候,峰头水库东山民工团有来自东山县7个公社5000左右个民工,民工又是流动的,如何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投票率是个头痛的问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要揽,领导就把这项工作丢给我。 </p><p class="ql-block"> 当时,龙溪地区有位姓张的副专员专门负责东山县的选举工作,我有位分配到地委组织部的同班同学郭土水当这位领导的秘书,他也一起来到东山。在一次选举办公室召开的汇报会上,我见到了这位老同学。他告诉我说,几次汇报会你在会上汇报,简洁明了,措施得当,领导对你有好感,赞扬不止。他打趣说,看来你的前程无量啊。原来,为了达到参选率我根据民工流动的特点采用了流动票箱的办法,在各个民工营设有流动票箱,票箱可跟踪民工,甚至可拿到他家给他投票。这样投票率就大大增加,极少有漏掉的选民,参选率达百分九十八。 </p><p class="ql-block"> 人家不干的事我给干好了,人家认为麻烦的事我把他变简单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二、杏陈</span></p> <p class="ql-block"> 1981年2月,随着峰头水库工程砂石部分接近尾声,我从云霄县峰头水库调到杏陈公社办公室工作。在杏陈公社我还是干抄抄写写的事,公社总结材料之类的事一般出自我手。当时的公社书记是林国金,管委会主任是吴亚回,办公室主任是张良喜。我同宿舍舍友是管委会副主任卢德发。 </p><p class="ql-block"> 吴亚回年轻力盛,想干出一翻事业。他觉得文革中农村农民无序自建房屋要进行清理,全公社建立一套房屋建设审批方案。当时县里机构不健全,根本没有土地、房屋管理审批机构,杏陈公社可以说在全县首先进行了这项工作。 </p><p class="ql-block"> 吴主任叫上我,两个人一起走遍全公社十一个大队,逐一进行登记填写。盖个杏陈公社管委会公章后,还要盖个我这个经办人的私章。为了显示大气,我就启用了在厦大时同班同学陆斯厚给我刻的一枚篆体私章。村民们惊叹这枚私章比县太爷的官印还碩大、威严。 </p><p class="ql-block"> 当时办这证相当于办土地证,社员很欢迎,为了表示客气,常常给我桌头递支烟。我又不抽烟,就把这些烟收集一起,傍晚回公社,同事们就围过来要烟抽。同事们和气热闹,很舒服。 </p><p class="ql-block"> 在杏陈公社除下乡外,闲时无事,特别是晚上不是三五成群一起吹牛,不然就是早早睡觉。我觉得这样不行,要找点事干,于是我拾起老行当,写新闻。首先给县广播站供稿,我把公社党委的工作中心点点滴滴,写成短新闻,县广播站每天最少有两条以上的杏陈新闻,天天如此。公社书记、管委会主任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有一天晚上闲聊,书记林国金高兴地对我说:“小江呀,广播站吹得我不好意思啦。” 县里有声音了,我接着给省广播电台、省级报刊投稿。省台广播了,福建日报、福建法制报也刋出了我的稿件。值得一提是我写的一篇《换妻丑剧》在《福建工人》杂志刊登后被摘选到《每周文摘》刊登,引起各界的关注。这篇通讯写的是农村的两个农民因赌博欠债酿成互换妻子,后在大队妇女主任苦口婆心劝导下又重回各自家庭的故事。这篇通讯引起东山上下各方的争论,在争论中人们知道有个东山人,名字叫“江武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三、东广</span></p> <p class="ql-block"> 1983年1月,东山县广播站有一名记者要调到县法院工作,县广播站急需一名人员填补。县有关部门在全县各单住选调。没想到,大家把目光集中投放到我身上,我在当月就成了县广播站记者。</p><p class="ql-block"> 在县广播站,我被分到编播组,主要是负责采访、编辑当天本县新闻。3年的县站生活,给我记者生涯留下难以忘怀的收获。一是两次现场釆访刑场。当时正是全国严打犯罪时期,1984年1月22日,东山县公审一起流氓团伙案,有4名主犯被执行死刑。作为县广播站记者,我录音采访了执行现场。当天上午九点钟左右,在西埔山前村的小山坡上,罪犯一字型地跪在刑场上,每人后面有一名武警持槍对准目标心脏部位。当验明正身后,指挥官手拿小红旗,厉声高喊:“预备”。这时只见排列第二名的罪犯随着喊声,应声倒下。原来这位罪犯是吓晕了。二名武警上前把他架起,重新跪好。只随指挥官一声:“放”。槍声齐响,6名罪犯应声倒下。5位立即死亡,只有排头的那位罪犯心脏还在跳动,血随着心脏不断涌出。这时,那位指挥官一下子扯起罪犯二只脚拉起身体不断抖动,就像抖动一只宰杀后的公鸡,让血液早点流出。放下后,法医验尸,发现罪犯还没有完全死亡,于是一名武警又给罪犯补了一声。这时罪犯瞳孔完全放大,说明完全死亡。执行人员才全部撤回。</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是在一年后,在樟塘公社的一个水库边对一名偷盗军事设施的罪犯执行死刑。当时一槍没打死,罪犯还发出“哼哼”的声音,后来补了一槍才打死。 </p><p class="ql-block"> 事后,我把录音放给同事们听,有的女同志吓得呀呀叫。 </p><p class="ql-block"> 二是我把东山县广播站的节目推上福建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1984年元宵节,东山县举办“台湾海峡两岸同胞灯谜会”,我把它制作成录音通讯,在中央台、福建台播出。1985年元宵节,我把东山县举办的“海峡两岸同胞元宵联欢会”制作成录音通讯,分别在中央台、国际广播电台、福建台播出,并写成文字分别上羊城晚报头版头条、福建日报闽台骨肉情栏目刊出。同时,利用东山岛这个地缘优势,利用对台优势,我釆写和录制了200多篇(部)新闻作品分别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福建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人民解放军广播电台、厦门人民广播电台播出;文字稿件分别在人民日报、福建日报、华声报、羊城晚报、新民晚报、天津日报、中国建设杂志、支部生活杂志等20多种报刊、杂志刊登。</p><p class="ql-block"> 三、为东山县广播站争得第一篇省优好稿。在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时,在东山县城关鎮发现一位百岁老人。这个信息我是从东山县委办的简报上得知的。当时我怀着好奇的心理到城关镇了解,一打听原来这位老人就住在城关镇九街村农民王巧家里。王巧是我家老熟人,地曾认我母亲为义母。我上王巧家一了解,原来百岁老人刘玉不是王巧的婆婆,而是一位孤寡老人。刘玉原是城垵村人,17岁时嫁给城关镇何家当媳妇,婚后因生活所逼,她丈夫漂洋过海下南洋谋生,不久便客死他乡。刘玉18岁时便成了寡妇。过后,她抱了一个叫何亚标的男孩当养子。当何亚标长到20多岁时,1950年又被国兵党抓兵去了台湾,一去音讯无全。 刘玉只能一人凭自己一手针线活,东一家西一家地颠簸过日子。就在1962年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王巧看到刘玉上了年纪,行动也不方便了,另一方面刘玉有一份商品粮,可补贴家里细粮。于是她就诚恳地把刘玉老阿婆留在家里和她家一起生活,让刘玉有一个安定的家。这样一来王巧义务奉养了刘玉老阿婆20多年。 </p><p class="ql-block"> 听了王巧的介绍,我认为这可挖到一条新闻金矿:百岁老人、台属、侨眷、义务奉养。这些都是吸引人们关注的字眼。釆访之后,我就写了一篇通讥《人间自有真情在一一农民王巧义务奉养百岁侨眷、台属刘玉的事迹》在本县广播站播出。同时,约同县委宣传部摄影师许永森到王巧家拍摄了一张王巧给刘玉老阿婆梳头的照片。文章和照片同时投寄北京《华声报》。该报在1985年8月6日头版头条刊发了这篇通讯配照片,并配编辑部评论《炎黄子孙的美德》。文章見报后我特地向报社买了十多份当天报纸,寄送给县、镇领导。后来,县镇领导在过年过节时特到王巧家慰问。刘玉老阿婆逝世时,县、镇领导还派代表参加葬礼。 </p><p class="ql-block"> 当时值得我兴奋的是这篇通讽的稿费达33元,而当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工资才53元,占半个多月的工资。 </p><p class="ql-block"> 这篇通讯由龙溪地区广播站选送参加全省优秀广播稿件评比,获得优秀广播作品奖。这是东山县广播站创办以来稿件第一次在全省获奖,算是开了先河。</p> <p class="ql-block">1982年8月杏陈公社成立科普协会。本人担任秘书长。图为科普协会成员合影。前排右一江武烈</p> <p class="ql-block">1983年冬在县广播站工作室</p> <p class="ql-block">1983年秋和孙用奇欧庆彰姚汉忠洪启章在东山石斋画社成立之际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4年夏和东山报道组一起接待外地同行(后排左三黄鸿度、左四江武烈)</p> <p class="ql-block">1985年1月东山县人民会堂召开干部大会本人和县法院办公室欧必欣在台上录音。两人在会堂右边绿地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1985年于县人民会堂录音室</p> <p class="ql-block">1985年夏给县团委县妇联讲授写稿技巧时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6年1月受邀担任省广播系统优秀作品评委时全体评委合影(后排右三江武烈)</p> <p class="ql-block">2006年冬和当年老领导、县广播站站长朱财茂在西埔重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