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天门山位于大庸县城(现张家界市城区)南8公里,拔地而起,高耸入云。主峰1518.6米,从城区南望,近山顶有一“针眼”小洞,后来才知道,这小洞竟有高131.5米、宽51米、深60米,是残留的一段岩溶洞,号称“天门洞”,因而这山就叫天门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1968年底至1969年上半年,长沙在校的全部69届、70届大学生被下放到湘西偏僻山区农村劳动锻炼。中南矿治学院地质系被放到大庸县的天门山区,营部设在山下的大平公社驻地,营长为地勘701班的程宏文,副营长是物探691班的蔡文成。到了山上后看主峰仍然险峻,只是天门洞稍大一些,但还是没感觉有多大。当年在主峰西南坡随社员在刀耕火种种地劳作的休息间隔,我曾在村里小伙伴们的陪同下到过天门山顶。站在天门洞峰顶,两边山岩陡峭,俯视万丈深渊,不见天门洞踪影。站到旁侧山峰,勉强看到天门洞额头,无法近到跟前。到了那里,我才体会到“天门”真正的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我被安排在三方土生产队,三方土村位于天门山主峰西南坡麓。这是我再回天门山时拍的三方土村照片。当时的房子并没有这么好,现在的两层楼房子都是后来重建的。原来的房子像照片中间前面的房子那样矮小,而且多是木板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照片中瓷砖饰面房左面两层楼是我住家现在的房子,是在我住过房子的地基上重建的房子。原来的房子是一排三间,至少门面是木板的,从东向西分别住的是大爹、二爹、三爹三兄弟。现在的房子是大爹大妈两老独住,也就是说住房面积是原来的6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我和盘庆、成恩同学住在同村。同村的还有蔡、罗两位跟班老师,照片后排中间者是当年的我,蔡、罗老师分别站在我的右、左两边,后排右1是我的大弟,前排右1是我的大妹,其他的是同村的弟妹。后来回忆起来,这张照片是到县城照相馆照的,背景是人工画的布景。我们到天门山一段时间后,跟住户和村民比较熟了,农闲的一天我们翻过天门山,渡过澧水河,花了一天时间步行到县城玩,并跟我们一起去的村民照了相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这是三方士村东面邻近的槐树脚村,士东、三春、卓军住这个村子里,志清也属这一村,但他住的房子在村子的南面,与村子有一溪之隔。班上其他同学都住同一生产大队的散布在同一溪流的两侧的塔中间、丁家、沅陵峪等村。还有一个李祖材老师,当时他是右派,住溪流源头的沅陵峪村,不知为什么他比我们早回校。后来到郴州桂阳实习时,我俩住在一起,成了忘年至交,这是另一段师生情故事,不是今天的主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我们在那里主要是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我是农村孩子,什么农活都会干,社员很喜欢我。有一次跟几个社员上山割牛草,回来称重,比他们都割得多,社员们称赞不已。但我付出也大,那里山蚂蝗多,双腿被咬得鲜血直流。一条山蚂蝗咬在脚背的老伤疤上,造成感染,得了急性败血症,公社卫生院6个医生全部到场抢救了一个晚上,差点死在那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队上没活时就帮家里干活。担水,砍柴,挑稻谷去加工成大米,自留地干点小活等。家里人对我也很好,大妈大爹把我当自己的小孩看待。我带的棉絮破了很多洞,大妈给我换上了家里的好棉絮;我个子较高,坐矮櫈子窝得慌,每次吃饭时给我一个人准备一个高櫈子。大爹是木匠,经济条件比别人家要强些,有时我和大弟晚上还用特制的干葵花杆照明去农田里抓泥鳅改善伙食,吃得要比别人好些。“包谷米”饭养人,特制的坛子酸菜又助消化,我在那里长了8斤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二爹、三爹也把我当家里人看待。大妈还带我到外婆家走过一次亲戚。在那里,外婆叫家婆,嫂嫂、弟媳叫姐姐、妺妹,姐夫妹夫叫哥哥弟弟,叫得挺亲切的。家婆见了我也喜欢,做了一顿好吃的招待了我这个“外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大山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大学生,村民们自然很高兴。我们住哪一家,应该是各住户自愿报名、经队上讨论了的,各住户都热情、尽力接待了我们。没有住大学生的村民也对我们很亲切。在那个年代,他们没有把我们当“臭老九”、当劳动改造对象,而是把我们当作村中的社员、家庭的成员,上了年纪的村民把我们当作是他们的孩子。我们在那里多有一种被照顾、被关爱的感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当知道我们快要离开时,队上决定给我班每个同学送一个崭新的红油漆木箱。我家大爹是木匠,全班同学的木箱都是他做的。老漆匠是他的搭档,红油漆是老漆匠做的。大爹还自己出钱给我做了一个小一点的精致木箱,说是以后供我装重要文书、贵重物品用,大木箱也比同学们的稍大一点,毫不遮掩对我的偏爱。我家还给我送了一个精致的竹编背篓,比照片上我背的这个好得多。大妈还给我赶制了一双新布鞋、两双新鞋垫、两双带底的新袜子。鞋底、鞋垫、袜底都要一针一线地缝,我的脚又特别地大,缝的针数更多。真是“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span><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木箱和背篓在我们毕业分配时,用它们装着书籍和行李托运到了青海,在那里陪伴了我们十余年。后来从青海往武汉搬家时,由于东西增加了,托运不方便,只好依依不舍地把它们连同我们的青春永远地留在了青藏高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由于当时没照相机,送的东西连张照片都没留下,但山里村民朴实的感情将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临行前两天,大妈和我的弟妹,还有一些乡亲,翻过天门山,渡过澧水河,花了一天时间到大庸县城照相馆与我们照相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这张照片有可能是当时照的。后左是生产队会计,是当年谈得来的伙伴,重回天门山时,我专门到了他家,正值他老两口吃饭,应他盛情所邀,还就着山区腊肉喝了两杯。后右是当年的我。前左我记得是二堂弟,三爹的孩子。前右是我的大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这是我和大弟、大妹。大弟比我小6岁,个头还没长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这是大妈和二妹。二妹当年还很小,是大妈和我用背篓把她背到县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好像还有一张我们弟妹跟大妈的合影,是不是我重回天门山时把它留在那里我记不清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临别前,大妈问我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小曾,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我说:“会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什么时候来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我不敢说得太早,我不知以后到多远工作,早了肯定积累不下来湘西的路费钱。但也不好说得太迟,说迟了显得我没诚意,怕凉了大妈的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十年以后吧”。这是我当对他们的承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到了十年时,钱倒是没太大的问题,主要是没有时间,那时我正在北京上研究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3年研究生后,我被留在武汉地院任教。我很快把消息告诉了大弟,欢迎大妈大爹及弟妹们到武汉玩。因拖家带小,去湘西看望他们始终未能成行。</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05年,我将要退休了。我必须在退休前去一趟湘西。如果退休后再去的话显得不是很诚心。我跟士东商量后,决定我一个人去,这样行动方便容易成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我把决定告诉湘西后,家里人自然非常高兴。大妈怕住在山下的大弟怠慢了我,专程从山上下到大庸城里接我。那时大庸已叫张家界市了。这是我跟大妈在张家界市区大弟住的小区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第一天,在大弟的陪同下,游逛了张家界市区。变化太大了,完全陌生了!由于天门山的参照物还在,只剩市区的位置感了。我还特意要求大弟带我到留下的大庸老区、当年我到过的一些地方转了一转,也没有勾引出我对老大庸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第二天,大妈、大弟、幺妹陪同我参观了张家界景区。前一天晚上商量时,我不太同意,至少不同意首先去游玩,因为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看望家人和山上老家。大妈大概也猜中了我的一些想法,说来去景区有二妹夫车接送,门票二妹夫也有门道,不花什么钱的。我也只好同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大妈年纪已70多岁,不辞辛劳、上上下下,不离我左右,尽显老母对孩儿的关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大弟已经退休,身体不太好,背上一出汗就感冒,我住他家时,还见过弟妹当着我的面掀起他的上衣给他擦过两次汗。可今天他不顾出汗感冒了,同样跟我们上了黄石界、游完了全程。因为要陪分别36年未见面的大哥嘛!</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这是幺妹,是我离开湘西以后出生的。第一次给我写信时自我介绍说:“大哥,我是竞香,是你没见过面的幺妹”。一听就招人喜欢。见面后非常亲切,就好像有血缘关系一样。除了大妈,她陪我的时间最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右边是二妹,即我离开时,用背篓背她到大庸、前面与大妈合影的那个二妹,因工作繁忙游张家界景区时她没去。这是她请我到饭店吃饭,吃饭时,就大妈和我们兄弟姐妹到场,妹夫和弟媳都没去,可能是怕我不习惯不必要的客套,单兄弟姐妹到场更为亲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第三天一早,我们上了天门山,到了我生活、居住了半年多的三方土村。上山要过的澧水河上已修建了公路桥,再不像当年我们进天门山那样要过汽车轮渡了,因此路上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我目不离窗地看着外面,“我回来了”的感觉特别的强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这是大爹,他没有随大妈下山去接我,因为家里有一部电视信号质量监视机,每天要向有关部门报告大山里电视信号质量情况,不能离开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是二妹和幺妹开车送我和大妈回三方土的,这是我和两个妹妹与父母双亲在家新建的房子前合影。两个妺妺吃了中饭就回城了。我在三方土家住了一个晚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这是大妈为迎接我而做的佳肴,从菜锅里冒出的热气香味扑鼻。大爹不太喝白酒,也怕我喝白酒伤身体,给我准备的是啤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大妈给我讲家里的变化,讲她原来的头昏病好了,甚至在集市上怎么被骗子骗走了首饰也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很长时间。讲到老年生活时,还即兴给我跳了一小段土家族花棍舞。这哪里是接待曾经在家往过的大学生,分明是老母见到了久不归家门的游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参观了新建的房子,虽不豪华,但宽敞、整洁。楼下楼上依墙都存放着备用的柴火,从柴火的捆绑和码放看,大爹依然是一个严谨、有条理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新房是在旧房地基上建的,但旧房的气息仍然存在,晚上我一个人睡在楼上,丝毫的陌生感都没有,睡觉仍然像当年那样香甜。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span><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下午我还像当年那样挑着稻谷跟着大妈去加工了大米。大妈逢人就说:“这是当年住我家的小曾”。我也礼貌一一作答。只是村中老人所剩寥寥无几,“儿童相见不相识”,大有“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触。</span></p> <p class="ql-block"> 这是大堂弟,二爹的孩子。二爹是当年的生产队长,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叫他二爹,常常记不起他是队长。我从武汉背了一瓶酒准备送给二爹,但二爹不在了。大弟说在前面4人合影中前左是大堂弟,但我看不像。三个弟弟年龄应该是差不多的,但现在看像貌比我还老,真是岁月催人老!尤其是农村的岁月更是催人老!!</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大堂弟陪我转了一下本村和同学们住的其他村子,一个现在的村长也陪了我一段。村子有变化,但变化不是很大。我们在时曾是学校的那栋房子是当时三方土最大、最好的房子,里面有一个小戏台,外面有一块小坪,当年来乐他们的系文艺宣传队还在那块小坪上演过《红灯记》,现在房子倒了成了废墟。照明住户的房子在溪边,门口是风雨桥,桥两头两棵参天大树,桥下是一深潭,那年冬天我和寿林还跳到潭中洗过冷水澡。现在房子和树已无踪影,风雨桥已变成了普通露天木桥,溪床无水,深潭已水干见底。照明住房附近有一个贫协主席姓曾,因我的辈份比他大很多,他叫我老祖,当年他特意请我到家吃过一顿饭,我这次也从武汉给他带了一瓶酒去。他人也没了,这次我只到他倒掉的房前默默地站了一会。他的后人也外出打工、堂弟也不知他们去哪了…我们一直走到溪流尽头的沅陵峪村。再住前走是翻越天门山的山路,山的那边半山腰当时有一户人家,我翻山数次曾在那里休息、喝过茶。山下的澧水河上修了一座不太高的大坝,以保持坝上水位有一定深度,以便开行渡人的机动船。这边岸上有生产队的农田,我曾随社员翻山到那里插过秧。插秧季是澧水洪水期,有一次我曾游到对岸,返回时因体力不支差点被冲到坝下,后果不堪设想!大弟一直在岸边等着我,回来后跟大妈一说,大妈也吓得不轻!当年我们就是沿此路步行到山下,再乘船过河到县城照相留念的。现在小路已荒废,堂弟也再不愿带我往前走,我没能到山垭口朓望变成张家界市的大庸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返回时,我想去参观我们曾参加修建的、我们离开时还没使用的新学校。正值假期,学校门窗紧闭,我们只在外面站了一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第四天,大妈陪我从三方土步行到大坪填看望了三爹三妈。三爹已住到了原大坪公社屠宰场,他以前是大坪公社屠宰场屠夫,有时不回三方土也住屠宰场,当年我因被山蚂蟥咬伤感染得急性败血症住公社卫生院两天,他就没回三方土住屠宰场,以方便给我端水送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看完三爹三妈后,大妈又送我回到张家界市大弟家。我们看望了二弟一家,参观了二妹和幺妹的住房。全家成员只大妹没见到,她远嫁南方一时赶不回来,但她来了电话,一再一再叮嘱大哥要在家多住几天。第五天,我起程经长沙回到了武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全城在校大学生集体下放到湘西山区农村劳动锻炼,这是历史洪流中的一个小漩涡,我们被下放的每个大学生只是这漩涡中一粒被洪水改造的小小泥沙。我们不知道这小漩涡在历史洪流中的份量和作用,我们只知道我们在这漩涡中有这么一段磨难,这段磨难对于许多亲身经历人是一生都难以忘记的…</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后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重回天门山后又过去了16年。16年中跟湘西家(尽管改成了张家界市,我还是习惯叫湘西,叫湘西和大庸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仍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家里发生的变化也是大概知道的。现在有了微信,不仅能听到声音,而且也能看到容貌和景象了,与湘西家的距离拉近了许多。重回天门山返汉时,大妈也说过等天门山风景区修建好后,要我再去天门山游玩,再到家看看。我退休后,地质工作一直没有停下,去天门山旅游的计划始终没提到议事日程。当然,有朝一日去天门山旅游,再去看望大妈(大爹已不在了),看望弟妹,那也是肯定的。现在大妈依然一个人在天门山上守着老家,那也是我曾经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如果再上天门山,上山时我仍想走我们当年上山的路,从车窗眺望沿途当年大学生住过的村落,体会当年上山的感觉;下山时走新修的、洞穿天门山的高速公路,体会现代公路的快捷,分享社会的飞速进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再后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写这篇回忆录后又过一年多了。毎每重读这篇短文,总想把它修改再好一点,但搞科技人的腹中没有多少文学词语,力不从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大妈一天天变老,两个弟弟身体欠佳,大妺回归了大庸,天门山景区建成了10多年了还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多想再回一次天门山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祈愿疫情彻底早日结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2022.07.31</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