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个春节您和父亲都不在

香水百合

<h3>母亲,从今年起,您和父亲一样都不再和我们一起过年了。<br>不知道,在那边,你们过的怎么样?</h3> <h3>大年初一,九点多才起床。爱人说度过一个闲散的春节,我便没有叫他。烧了水,泡了茶,放在给父母包好的冥票纸前,象小时候过年母亲做的一样,再虔诚地献上两碗早点!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就当了了女儿的心愿吧。</h3> <h3>小时候过年,初一一大早,母亲就早早地忙碌开了,一套套拾掇好我们姊妹穿的衣服,就听见厨房一阵阵切菜的声音和满院子浓郁的香味。父亲则一大早就去了家神庙和山神庙烧香,据说第一支烧上的香最灵。我和弟弟则穿上新衣服跑出跑进嚷嚷着快点吃完要去迎喜神。三下五除二,这个碟子夹一筷子,那个碗舀一勺,吃着那个菜都香,虽然肉很少,油也淡。</h3> <h3>小时候过年最高兴的有两件事,一是穿新衣服,二是可以疯玩。迎喜神算是疯玩的一件事。故乡过年迎喜神是有讲究的,听大人说历头上有记载,有一年在东面,要去大滩山上去近;有一年在西面,要去麦场那儿去迎;有一年在南面,全村人都吃完早饭站在路上,有牛羊的人家,在牛和羊的两角扎上红花,笑着赶着牛羊去迎喜神。我们这些孩子则跟在牛羊后面跑,跌倒了爬起来再跑。一圈子跑回来,不知道迎来了喜神没,新衣服确早就被雪水和土弄得不像样,特别是那双新布鞋,已经湿得连袜子都不能穿了。听着母亲的唠叨,但心里却是高兴的。</h3> <h3>母亲去逝已经两个月了,父亲则走了已经整整四年零四个月。童年的生活,儿时的春节,就这样在脑海中如潮般涌来,一切都那么清晰。什么时候,能再听听母亲的唠叨,什么时候,能再看看父亲佝偻的背影。</h3> <h3>父亲是去果园时摔倒了再没起来,在医院住了三十天,出院二十六天就走了。那天正好国庆收假,九月初八重阳节。<br>母亲脑溢血卧床整整睡了三年一个月,走时像睡着了一样,但我知道她想活着,她还有不舍!<br>这个春节,我不再牵挂母亲过年吃什么,身体压久了要不要翻个身。在做好全家的午饭时,先盛上两碗摆在桌上,就当是给父母过年了。</h3> <h3>转眼2021年,我快要五十岁了,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期盼着过年了。<br>窗外爆竹声声,是谁家的孩子放起了烟火,满天火树银花,绚丽多彩。義皇大道两旁,同心结花灯一路艳艳。天水湖两岸彩光倒影,如梦似幻。儿子在继续看着喜欢的军事节目,新春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