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追思 —— 怀念辛巴

朱朱一宁静致远

亲爱的辛巴： 今天是牛年大年初一，新历2021年2月12日，你离开我竟巳经一个月了。上个月的这一天你化作青烟变身天使回归汪星球，从此麻麻的身边没了你的陪伴。 到今天麻麻还是不愿相信你是真的离我而去，家里到处是你的气息和痕印，客厅里还有你剩下的狗粮，外面的人行道、公园的小路有你的身影和爪迹，我甚至有时恍惚的觉得你只是远行一时，不久还会回来的...... 看着手机上你的一张张照片，仿佛你就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及，睁眼可见。 但是，你确确实实是回到了你的汪星球，你已经离麻麻很远很远，天上人间遥不可及，你永远不可能再依偎在我的身边...... 辛巴，这一个月你还好吗？没有麻麻的照顾，你还习惯吗？麻麻好想你！想你的憨态，想你的萌样，想你可爱的笑容，想你骄健的英姿。 你的可爱，你的调皮，你的搞笑，给了麻麻无尽的创作源泉，为此，当你还不到半岁时，麻麻就在爱狗网以“辛巴心语”为你开辟家园，每天记录你多姿多彩的成长故事，记录你从“恶魔”变天使的华彩过程。这一写就是5年。继而又在狗民网继续写你的故事，记录和创作你有趣的日常生活，差不多又写了2年。然后断断续续的又在朋友圈记录了3年。 辛巴，我可爱的大毛孩，感谢你陪伴我10年，这10年你给了我忠诚，给了我温暖，给了我感动。这10年，麻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病痛，因有你的陪伴，麻麻依然坚强，生活依然丰富多彩。 新年的第一天，一下子没有了你，麻麻的生活真的是少了色彩，也少了情趣，性情变得有些脆弱。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你的离开还是让我一下子缓不过劲来。如果有来世，麻麻希望你仍能回到这个家，还做麻麻的乖宝贝，麻麻永远爱你！ 麻麻新年留言 2021.2.12（大年初一） 　　辛巴，昨天是除夕，忙过一家人的团年饭后，麻麻心里一阵空虚，望着桌上丰盛的节日菜肴，眼前出现的却是你渴望而专注的眼神。以往，每当一家人围坐在大餐桌前用餐时，你就会钻进桌下坐着，悄悄注视着我、外婆和外公，你知道我们会时不时偷偷赏给你几块肉或肉骨。 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你只是一只狗狗，可我一直是视你为孩子。何况大年初一又正是你离世的整一个月，强烈的思念之情涌上麻麻心头。 昨天和今天下午，麻麻收拾好家里一切后，赶紧带上卤牛肉、烤鸭头，还有你喜欢的馒头奔向盘溪河公园山坡上你的墓地看望回到汪星球的你，让你与我一起分享节日美食，像往常一样跟你说说话，再拍个照。 这样做以后，麻麻才慢慢减轻内心的哀伤和思念。 　　辛巴，还记得吗？2020年12月4日那天是你10岁生日，是你狗生难得的一个大生日。麻麻提前在网上预订了一个小蛋糕，买了一件横条衣服，并制作了2021年台历，封面特别写上了：祝辛巴10岁生日快乐！12个月的月历照片都是我与你的欢快合影，想以此方式好好的为你庆祝一下。 那天下午麻麻还特别带你去磁器口大街走了一大圈，给你拍照。然后回到家给你穿上新衣，摆上蛋糕，为你唱生日歌，给你拍照录视频，你迫不及待且如狼似虎的吃相惹得麻麻乐的不行，还准备第二天为你写一篇图文并茂的文章记录一下。 哪知这之后麻麻一天天事也多，也想着来日方长，再找个时间补写。真的，我一直认为以你的身体状态，再陪伴麻麻一年到二年是不成问题的。不曾想这一拖，你却猝不及防的患不治之症，继而很快离我而去。这生日记录无心再续，成了我的遗憾，也成了我心中之痛。 　　从2020年12月26日医院检查发现你身患恶疾开始，痛心的知道你与麻麻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了。尽管内心很难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但麻麻还是要装着若无其事与你一起快乐度过你剩下的日子，决定以私人微信和视频记录你最后的每一天。 从12月27日起，只要你还有愿望出门遛达，我便要带你去你熟悉和喜欢的地方，用视频记录你每天的状态。边遛达边跟你说你曾经有过的有趣故事，一起回忆曾经的快乐日子。 27日晚，我带你回到你生活时间最长的渝北区麻麻自己的家（总计差不多9年时间，沙坪坝区总计1年时间）。 　　2021年新年的第一天，你的头脸嘴开始肿大，精神萎靡，状况不好，毛发更加泛白，突显苍老。但只要麻麻问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你立马打起精神起身，缓慢的跟我去了你这两年常玩的爱融荟城广场。以往你走一刻钟的路程，这次走了半个小时，走走停停，再继续前行，我一路跟你说着过往。 走在商场鲜艳的装饰台前坐下，见麻麻拿手机拍照，你还努力坐直身子配合。从这张照片看得出你身体的不舒服。麻麻还记得，我们一起自拍时，你依然不忘将头抬起靠近我，此时的我感受到你深深的依恋。 　　这一天的傍晚，哥哥也特地回家看望你。也许你还记得是哥哥将2个月的你抱进的家门。看哥哥回来，你开心的还摇了摇尾巴，努力抬起身迎接哥哥的到来。哥哥长时间无言的抚摸着你，内心非常难过，一旁喜欢你的外婆也在抹着眼泪。 　　新年第二天，你依然撑起身子打起精神要跟麻麻出门遛达。 去公路对面的红马广场要经过高高的天桥，麻麻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你在走近天桥楼梯时停下了，看看我，再看看公路。麻麻明白你心里所想：麻麻，偶爬不动这楼梯，你带偶横穿公路吧。于是麻麻趁无车通过时，违规牵你走捷径过了公路。 在标志性的红马雕塑前，麻麻坐在台阶上抱着你一起回忆着你在这奔跑抢球玩球的快乐时光。难忘时光，瞬时即闪。 　　这草坪是你小时候最爱打滚或趴着玩矿泉水瓶的地方。 面向公路坐在草坪上可以看见我们家的阳台。2016年之前，这里还没有建高架桥。 麻麻在你身边跟你说着你小时候与一帮毛孩子伙伴们在这玩闹的欢快情景。你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我述说，貌似也在跟麻麻一起回忆。 　　元月3日，你状况依旧，想出门玩但不太愿多走。于是我带你在小区楼前走走，让你再看看从小生长的熟悉环境。 　　元月4日上午，你状态一般，下午吃过葡萄糖和营养膏后稍稍有了点精神。 　　下午，一见老爹要与你一起出门遛达，你娃一下子来了精神，爪步也有了力，一路开心的跟着我们在附近玩耍。回家时路过卖馒头的小摊，居然还停下爪步想有尝一尝的愿望，麻麻立马给你买了2个馒头，你很快的吃下一个，回家又吃了半个。麻麻看着好开心，不住的夸赞你好给力。 　　元月5日清晨，发现你的左后肢肿大，有些发烧，起身需要人帮助，行走也有些困难，上午仅在小区内解便就回了家。傍晚吃了医院开的止痛药和消肿药，很快退了烧，晚上出门解便时竟自个起了身，回家时还吃光了碗里萝卜汤泡的面条和馒头，还坐麻麻身旁享受抚摸，还与麻麻一起分享了酸奶。 　　元月6日，因为药的持续作用，你保持了昨天傍晚的良好状态，能吃一些东西，也有兴趣在附近玩玩。 　　元月7日至9日，你的状态继续保持前一日状态，至少还能吃一些，还能走一走。 10日起，吃的药不见效了，发现你双前肢开始肿大，颈部又水肿，喘息厉害，只能靠营养膏和葡萄糖补充能量，行走也困难了。整个一天趴地下，时睡时醒，睡不踏实。 　　元月11日，你的状态更加不好。 早晨一睁眼就见你的睡垫上有吐过的痕迹，见你趴卧室地板上来回的将头偏来倒去的放爪背上，估计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式。 早晨帮着你站起，然后带你下楼解便，颤颤巍巍的，很是虚弱，撒尿时已抬不起腿，撒完尿回楼厅时直接趴地不愿再走，硬是抱起才勉强走到电梯，再回到家。 上午用针管喂营养膏和葡萄糖水，但你很快又全吐出来。 下午天气好出太阳了想带你出门晒晒太阳，但你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硬是用被单托起才站起，鼓励着艰难的下了楼，进泥地撒尿时，腿提不起绊倒在坎边泥地上，麻麻看着好可怜，好心疼。 傍晚喂营养膏、水、药又都全吐了出来，先后吐了4次。 这天晚上，看你极度虚弱且喘息厉害，麻麻有了不好的预感。 　　元月12日凌晨大约2点左右，麻麻睡在床上感觉有翻身的声音，然后就再没动静。麻麻心有不妙，立即翻身头伸出床尾看你，见你一直不动，再伸手摸头，没有热度，麻麻的脑子一片空白......寒夜中，你在重庆最冷之时悄然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深爱你的麻麻...... 早晨，麻麻努力平静心情，梳理擦试了你泛白的毛发后，叫上哥哥开车送双碑殡仪馆火化。 阳光下，麻麻远远望见青烟缭绕上空，知道你正变身天使飞向天堂。 天堂里没有病痛，那里会有好多熟悉的小伙伴陪伴你的。亲爱的辛巴，安息吧！ 　　你走后的几天，但凡到了遛你的时间，麻麻便情不自禁的想带你出门。于是，带着你的青花瓷骨灰盒一天又一天的去寻觅你曾经无数次留下过爪印的街道和公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麻麻内心的极度伤痛和思念。 没养过狗的人绝对理解不了麻麻这行为。要知道10年人狗情如同10年人与人的情感，甚至高于这情感。你的忠诚与无私，你的大度与无怨，你给人带来的快乐与温暖，你的对病痛忍耐力远远胜于好些人。 　　盘溪河公园 　　重庆会馆前的银杏树 　　盘溪河公园喷泉水旁 　　红马广场汉白玉台阶 　　家里阳台对面的草坪 　　月亮湾公园 　　石子山体育公园 　　爱融荟城儿童乐园 　　一次次翻看这几年先后为你编辑定制的相册与杂志书。幸好还留有这些珍贵的文字记录和照片，让麻麻还有地方回忆和捕捉你从小到大的成长身影和难忘故事，还有地方祭奠你以安抚我内心的伤感。 　　你走后的头七，麻麻和你老爹将你埋在盘溪河公园的小山坡上。这是我们精选的地方，一是这公园距离我家小区仅1.4公里；二是这公园你从小在这遛达大，在盘溪河游过泳，坡上草坪是你经常翻滚的地方，对这一草一木非常熟悉，又熟悉回家的路，你一定很喜欢；三是这公园青山绿水杨柳轻扬。 　　还在你的墓地四周栽种了绿植和柏树苗。 正如麻麻的一个扫友叔叔留言：......选择一块向阳的山坡或山巅，给予巴大爷极具仪式感的埋藏。上面再种上一颗朱朱喜爱的树种，以寄托怀念之情。待开春之后，那块腊月冰凉的土地，必将枝繁叶茂，呈现生命的生生不息。多年之后，远远望见山巅的那棵大树，就像感受到巴大爷那亲切柔和的目光，仿佛又听见它来自远山那深切的呼唤。 这留言正是麻麻所想，表达了麻麻之意，麻麻深信不疑。 　　将你后事一切都安顿好后，又是长时间无尽的思念。想你天真活泼的童年，想你从“恶魔”到天使之变，想你跟我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想曾经为你绞尽脑汁搞创作的有趣生活，想你陪我恢复身体健康的日日夜夜...... 　　辛巴，外婆、外公一直都在想念着你，念叨着你，没了你的陪玩，他们也倍感寂寞。二老年迈腰腿有病，还要求麻麻和粑粑推着轮椅带他们俩前去盘溪河公园，说一定要看看你埋在那里心才安。 他们坐在轮椅上，朝你所在地方遥望着，外婆红着眼黙默无语...... 　　因为对你深切的思念，因为对你深切的爱，促使麻麻要把你留在手机朋友圈曾经的生活痕迹永久保留下来，于是编辑定制成上下两册书以便保存，让你成为麻麻和家人永远不忘的宝贝。 　　辛巴，我亲爱的毛孩子，有家里人的深爱伴随，你在汪星球安息吧！麻麻会永远想你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