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小山村

风之语

<p class="ql-block">成长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烙在生命的记忆里</p><p class="ql-block">风乍起</p><p class="ql-block">满眼惆怅</p><p class="ql-block"> —————题记</p><p class="ql-block"> 再次站在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再次站在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院落前,望着熟悉却已经陌生的一切,望着因为久不住人而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那些似乎很遥远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忽然间一下子涌入脑海,一切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 “磨蹭啥呢,还不快去割草,没听见羊叫了?!” 耳边似乎又响起妈妈的催促声,于是放下书包,叫上小伙伴,一起去田地里给各自家猪羊割草。一路奔跑,一路打闹,又是捉迷藏,又是老鹰捉小鸡,玩的不亦悦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出来的任务,突然意识到天已经黑了,才赶紧找草多的地方忙碌起来,有时实在割不满一笼,就找些树枝撑在笼底,上面放上草,假装很多,很重的样子回去交差。当然有时也哄弄不过去,轻则一通骂,重则一顿打,全凭老妈当时的心情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到了收麦子的季节,一家老小都不会闲着。最小的妹妹也会被发一把小镰刀,然后我们四个在父母的领导和指挥下,在烈日下和大人一样挥汗如雨,常常会不小心割到手或者脚,那时也没创可贴,父母就随手捏一些土,敷在伤口处,嘴里还念念有词:“面面土,贴膏药,先生没来就好了。” 或者随手摘一片刺角叶,嘴里嚼一嚼,贴伤口上,再摸摸伤者的头,说句“没事了”又继续干活。割完麦子,要拉回去晾晒撵打。每次装车,我都是装车的那个,站在车里,手握木杈,左挑右拨,俨然一位调兵遣将的大将军,把大人们送上来的麦子一层层垒起来,尽可能多装些,可以少跑几趟。</span></p> <p class="ql-block">  比起务果园,收麦子算是轻松活了。三夏大忙终不过个把来月,果园子戏称劳改所,一年四季不得清闲。许多人在果园打了墙盖了房,吃喝拉撒干数月几乎很少出园子。花开了要疏花,坐了果子要疏果,稍微大点要定果,想成为商品果要套袋,这些活妇孺皆可,我们家里人手多,基本上很快就能搞定。难的是除草防虫打药,都是自己背着农药桶子,足足三十多斤,左手不断加压,右手高擎扫射,叶面叶背枝杈树干面面俱到,刺鼻的农药味,沉重的药桶子,稚嫩的双肩头疼痛难忍,常常让人觉得不是犯人胜似犯人,劳动改造重新做人。天天劳作,从冬季终于熬到了秋季,丰收在望,钱眼有火,澎湃的心啊激动不已。摘套、潮红、釆摘、分级、包裹、装箱,数以万计的果子一个一个从手心里齐刷刷过上全套程序,其纷繁累赘程度不言而喻。倒是采摘场面很是热闹,亲戚朋友都来帮忙,呈现出一片吉祥幸福的景象。栽培经济作物是新形势下政府号召支持的结果,传统农业逐渐打破了原有的单一耕作,我们家的境况好转就是从种烤烟、栽果树开始的。</p> <p class="ql-block"> “姐,该走了!”小妹一声呼唤把我拉回现实中。哦,又该离开了,离开生我养我的小山村,离开见证我成长的院落。</p><p class="ql-block"> 坐上车,依然想着那些回不来的,已经逝去的或美好或忧伤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人生总在路上,希望总在前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