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如今,过惯了城里喧哗生活的人们,都向往着时常有恬静的空间,古岭古道自然就成了游玩的甄选。“古岭后”这个村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听这名头,觉得不是崇山峻岭也必定是个幽谷秘境,其实它一点也不偏僻,就座落在溪里村明岩山后的小坑坞中,尤其是随着武义温泉溪里清水湾的闻名遐迩,又在邻近开发“四季和鸣”豪宅别墅群,古岭后如同一只普通的林间野鸡,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变成一只山沟里的金凤凰被人们赏识。对于我来说,常常念想的不仅仅是这些,恰恰是因为我远去的父亲,都说父亲如山,的确,我的溪里故乡三面群山怀抱,背靠“明岩山”,它的险峻及高度,皆超过武义人看不见就要哭的壶山,不用说我没登过明岩山顶,就是本村的父老乡亲登过顶的也廖廖无几,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上过半山腰种蕃薯,那里有一大块田坪,名称“上大弯”,在上下坑之间,有道明岩瀑布如画般地镶嵌与衔接,贺氏古谱中有诗云:一派清泉接汉悬,晴飞梅雨细生烟,青霄素练飘苍壁,丽日琼花散碧天。还听老乡们说,更早时候那上面曾建有古刹呢,也隐约记得不少人称我父亲是老黄牛,说他从明岩山上砍柴挑担重有两百八十来斤,我小时就颇为父亲自豪,那时也常常揣想着这山背面是乍样的,也曾跟着父亲沿着古道,有过一趟古岭后的亲戚走访。差不多已过了半个世纪,山背面的印象早已模糊,与父亲也离别了整整三十个年头,可是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劳作神态依然清晰,已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每当想起父亲,总有一种仰望大山、思绪涌动的心灵感应,也常常自然地想到朱自清所写的父亲的《背影》,于是就有了一趟重踏古岭古道的山旅之行。 古岭后座落在一条深深的山谷里面,三岔路口建有古色古香的汽车停靠站,迎面就是新开发的“四季和鸣”正大门,再往前几华里就可抵达中国文化名村郭洞故里。 我们沿着新开的古岭后绿道前行了四五华里,首先迎接我们的是修葺一新的金氏祠堂,该村还另有一个新修葺的陈氏祠堂,两大族人和睦共处传承着古岭后的历史基脉,现在几乎看不到老旧房子,所建的洋房有的可与城里的宾馆媲美,山里的野花随处可摘,可还忘不了种一些时髦的花卉,我们正在拍摄一间老房子,恰巧邂逅一个认识我的老农,原来他就是我的远房亲戚,一经介绍,得知这正是我已过世母亲的姑姑的老房子,心里一震,外墙上尚存不清的绘画纹样,仿佛在述说着沧桑过往,前辈的形象即刻又在我眼帘前立体了起来。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小水库大坝,一问挖竹笋的农夫才知走错了路,不过歪打正着,在此拍照,留下了不少令自己满意的佳作。 返程一大段路,终于找到了大古岭古道,石阶依旧在躺卧着,有驴友临时找了根拐杖,虽然都说“路边的野花不好采”,可看到了野果也青睐了一番。因地处位置关系,东坡与西坡的高低落差悬殊,不过这段古道还不算长,很快就来到了我老家溪里大水库的中游地段,因为是冬天沽水期,露出了一大片宽阔的湖滩。溪里古十景之一的“孤岭石狮”也在可眺望的视线中,古诗云:狻猊岭南踞欲俯,云毯绕地足不舞,奋髯吐舌兽空惊,谩怪当年射疑虎。 别离了山麓孤岭石狮,来到水库未尾段,一些酷似西域胡杨的枝叉倒影,呈显别样的美感。沿着库边的坑洼泥道,窜过一片翠竹地,一下又似乎钻进了沙家浜芦苇荡。刚探头,一抹斜阳的诱惑之光泛映在上游的小河滩上。 </p><p class="ql-block"> 塘塍头是水库里的头一村,村名刻在一块大石上,凝视那耀眼的大字,想起了七十年代,有一些杭州知青来我村插队,对“田埂”与同义词“田塍”哪个更接近方言还有过一番讨论,此刻在不经意间又琢磨起此村名的由来,想必,它往外通向溪里的山弄中,有许多小水塘,我就是在这一带放牛长大,熟知它叫“千塘弄”,“塘塍头”处在此山弄的小岭头,取这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p><p class="ql-block"> 塘塍头村也早已旧貌变新颜,凭着一块导向牌就能勾起你游玩景点的浓厚兴趣,更令我感兴趣的是也有一条小山岭,它的延伸是通往新宅徐村方向。同样在小时候,也曾跟着父亲,往徐王村姑婆家拜年走过一回。可惜这天带干粮从九时出发,已步行了六七小时,时间不充裕、不支持再次翻山越岭,只能就地打道回府……能期待着有下次挚深驴友的集结,可重新踏上久违的古道感恩怀旧,心里一直是意犹未尽且甜美地滋润着…… (字数1670左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