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月6日是‘’旧货市场‘’春节前的最后一个赶场日,与往常一样,我早早出门,先是去到董家溪,花一块钱买了张2002年的重庆旅游地图,然后去到中兴路,转了一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喜欢的东西,准备再去街对面的熊猫馆看看,从中兴路大楼出门顺路而下,当我眼光不经意地瞥见左边支路时,就有个“去网红书摊看看”念头,这个书摊因上过人民日报而一炮走红,现在网友如要进去拍照,就必须花20元来买他的书。</p><p class="ql-block">网红书摊:</p> <p class="ql-block"> 进了书摊,一眼就看见玻璃柜台的右下角有一张合照(我要的是风景照,对合照不感兴趣),抬头就问:老板有照片没得?</p><p class="ql-block">老板娘说:多!</p><p class="ql-block"> 我说:拿来看看!</p><p class="ql-block"> 老板娘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册让我翻看,看完,她又拿出一册,又看完,问:还有没有?,答:没有了!然后,老板娘一边回答一边嘟囔着说“把这张也放到一起去”,她从后面打开柜台门取出那张合照,当她在将照片放入册子的时候,突然照片上“重大马列”这几个字闪入我的眼帘,我想到徐小钦当年就是读的重大马列,立即说:拿来看看!老板娘就将相册推到我这边来,我告诉她:我想看看有没有我小时的朋友!一看不打紧,照片正中就是徐小钦,我不动声色地问老板娘:这张好多钱?五块!好,我要了!掏出五元钱递过去,老板娘将取出照片给我,我拿在手中指着告诉老板娘:这里面正还有我的一个朋友耶!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和徐小钦:</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徐小钦家住11号院子的一楼,他外婆住二楼:</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他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因是家中独儿,小时很调皮!他比我小两三岁,又住在兴隆巷下面,最初我们只是认识,并没有在一起玩,1964年前后,我因喜欢矿石收音机和程吉强经常在一起玩:</span></p> <p class="ql-block">偶尔会碰到这个小朋友,后来知道他喜欢看书,我们就把各自的书交换起来看,关系稍有熟悉,我这才见识了他的顽皮:一次我在上兴隆巷公厕时,他假装进来小便,突然抢走我手里的草纸,跑出门外,跳着笑着要我求饶!还有一次,我也是在厕所里,他进来小便,见到我就问:你嘴巴在吃糖哈?我说:没有!他不信,让我张嘴让他检查,他东指西指,在我嘴张到最大时,猛然将一个东西塞进我嘴里,转身就跑,我赶紧闭嘴吐出,还好,只是一分硬币!……。</p><p class="ql-block"> 1969年复课闹革命,我去25中读中学,他去哪里读书我就不知道了,直到1974年我们都成了‘’病残知青‘’才又聚在了一起,这时他已长大,也不再顽皮,我们常在一起下棋打牌,他喜欢文学,我喜欢科学,他还喜欢社会活动,因此,他常去街道办事处,我自知家庭成分不好而窝在家里;在1975年的夏天,他居然给我找了一份临时工作:去红崖洞码头上班,那是在南充的一批出口生丝中发现有虫,请朝天门街道安排人手去支援,我们就上船打开包装把虫找出来,尽管只工作了几天,但这是我离开学校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感觉非常愉快!</p><p class="ql-block"> 1978年我们一起参加高考,他考文科,我考理工科,在9月29日下午我收到西安交大“低压电器”的录取通知书,想到今后要去学习电器专业了,“说文解字”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就写了几个字签上名送给他作纪念,过了一两天,他也收到了重大“马列班”的录取通知书,我们就一起去照了个相,他问我照片上面写点什么呢,我回答:你说!他说就写:而今迈步从头越吧!</p> <p class="ql-block"> 1982年我从西安交大直接分配回到北碚上班:</p> <p class="ql-block">他则留校教书,那时每周只休一天,所以,我们再难碰面,后来各自成家更是断了联系。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在单位用座机打“重大”总机,试图联系他却没有成功。后来,好像是在2010年前后,我妹妹(因妹夫与他在同一个院子住)告诉我说他得了重病,在打听到他的手机后,第二天上午就给他打电话,他接到电话后用平静得有些冷淡的语气告诉我说他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我本想在电话里跟他先拉拉家常,然后再寻机去看他,这样也不枉朋友一场,但在电话里我没有听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邻居和老朋友应有的语气,这让我十分失望,遂放弃了与他继续联系的想法,他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但这并不会妨碍我对他的怀念,今天仅以此文作为对他的纪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