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乌镇

鸥鹭(风光画意摄影+歌者)

<p class="ql-block">十多年过去了,当那名身穿白衫黑衣,化身“刘若男”的歌者站上舞台时,透过镁光灯,穿过欢呼与尖叫,人们还是会清晰记起刘若英十年前、二十年前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清汤挂面的黑发,素颜近乎透明的脸,似乎洞穿一切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她是永远的女孩,她唱出了所有女孩的渴望、热烈与惆怅。</p> <p class="ql-block">就是这个女孩,不曾怀揣心事在KTV里大声唱“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纪念荒腔走板的青春和爱情。</p> <p class="ql-block">经历了时光的浸润和历练,已为人母的刘若英更从容,更温暖,也更勇敢。听着她的歌长大的女孩们,也有着共同的特质:角色变多了,纠结变少了,柔软而有筋骨。面对生活更加理性,仍以感性守护着内心的远方。</p> <p class="ql-block">乌镇,就是这样一个远方。不是地理空间上的远,是远离尘嚣的远,是坠入千年时光深处的一个梦游仙境。</p> <p class="ql-block">她与乌镇结缘,是与黄磊拍摄《似水年华》。英与文的故事是一段典型的乌镇式爱情,曲终人不散的缠绵悱恻。</p> <p class="ql-block">对刘若英来说,乌镇不像一个拍戏的景点,更像是家,像第二个故乡。那里的桥、那里的树、那里的人,街头的姑嫂饼,巷口的臭豆腐,墙上的爬山虎,路边的桂花酿,桥下的菊花茶,以及缓缓流淌千年的小河,都亲切熟悉。</p> <p class="ql-block">穿行在大染坊的蓝印花布丛林中,在深深浅浅的靛蓝之间,你会愿意重新相信爱情——那种肯花时间慢慢熬煮的古典式爱情,让最浓的蓝与最淡的白彼此交融。</p> <p class="ql-block">乌镇拥有的不止是爱情,它更像感情的交汇地,有乡愁,有亲情,有牵挂,有逐梦,有追悔,有欣喜。在幽谧的环境下,可以更安静地反观内心。</p> <p class="ql-block">十多年间,乌镇同样经历了无数变迁,从人们印象中那个只有小桥流水人家的古旧小镇一天天化茧成蝶,让重逢的人欣喜。</p> <p class="ql-block">乌镇曾以茅盾为傲,近年来,又因木心成为文学青年的圣地。木心先生说:所有国家的文艺复兴,都是从小城镇起来的。从乌镇走出一生,木心归来,仍是少年。</p> <p class="ql-block">这位静默一生的老人,在生命的归处,遇到故乡子弟——陈向宏,终于得以成全毕生的文学艺术造诣,与此同时,成全了乌镇。</p> <p class="ql-block">2013年, 乌镇戏剧节开幕。然后,木心美术馆、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相继走进公众视野。木心美术馆,是法国卢浮宫内装设计师的手笔。再然后,2014年,乌镇成为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会址。</p> <p class="ql-block">水乡的特质,与网络如此相像——那些绵绵不绝的河流,通江达海,在无边无界的地图上,串起一颗颗珍珠。</p> <p class="ql-block">人与人,最好的相遇,就是彼此成全。2006年,陈向宏通过王安忆、陈丹青辗转联络,将木心先生从大洋彼岸请回故乡,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直至离世,一如家人。</p> <p class="ql-block">陈向宏,官员,商人,名人,匠人,也是艺术家。这些看似矛盾的身份,却在陈向宏身上融合共存。正如古老与现代、市井与高雅、文化与商业,自然融合共存于乌镇。</p> <p class="ql-block">他请回茅盾文学奖。请回垂暮之年的木心。他与陈丹青、赖声川、孟京辉、田沁鑫、黄磊私交甚笃,一如老友。他们将乌镇戏剧节,办成了英国爱丁堡戏剧节、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那样的小镇艺术盛事。</p> <p class="ql-block">有人问他,你和乌镇是什么关系?他答:乌镇就像一个图书馆,很大的图书馆,而自己就像图书馆管理员,一边修补残本、破本,一边发现善本、孤本。</p> <p class="ql-block">他在自比《似水年华》里的“文”。乌镇亦古亦今的风情,乌镇的文艺复兴,就是在他心里辗转反侧的“英”。</p> <p class="ql-block">他是乌镇开发的总规划师,却自诩包工头,喜欢亲力亲为,最爱画图纸。</p> <p class="ql-block">西栅的项目,他画了四年图纸,一笔一画将古镇从轮廓到细节全部画出来。</p> <p class="ql-block">现代人久居城市,适应自然的能力其实在蜕化。</p> <p class="ql-block">人们渴望触摸岁月留下的原生态,又顾虑着身体不能够舒适地栖息。但乌镇,能妥帖照顾到游客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需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