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江上寒

—— 谨以此文寄情在一起奋斗多年将远赴他乡赴任的李书记、谢校长。

　　一起奋斗的岁月惊艳时光，一起相处的日子温暖岁月；一个分别的日子弥漫不舍，一个离别的时刻满是依恋。

　　时逢佳节，牛年很牛。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红遍网络、唱响大街小巷，唱遍强盛中国。歌曲忧伤动听、歌词碎心动情、故事肺腑动人、地方美丽动心------。让我不由得想起了2018年（三年前）五一期间一同奔赴北屯、富蕴的人，一同默契相处建立的情，共同邂逅可可托海的景。

早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芬芳。

　　2018年4月29日上午，6人乘2车，驶出142团新安镇。在清晨的春光里，沿沙钟线斜行北去。只见田间人车忙忙碌碌，路边树木生机勃勃。灰色的路面，飞转的车轮，充满着。对大自然的向往之情，向北延伸、向北急速、向北蔓延。

　　车在一路向北，冷漠的《一路向北》（歌曲名）在车内萦绕。从142团新安镇出发上沙钟线，穿过141团、133团。过颠簸的小红线，到达136团。

　　136团位于天山北北麓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准噶尔盆地西南边缘，地处玛纳斯河下游小拐镇，与油城克拉玛依毗邻，东距石河子市150公里。全团人口12000余人，总面积 515平方公里。是一个农工商建各业并举的团场，城镇建设小有规模。

在136团镇区环绕一圈，绝尘而去。向西上呼克高速抵达克拉玛依市，又沿217线向北。只见磕头机在路的两侧往远方延伸，一路戈壁。车过克拉玛依市乌尔禾区后，除了戈壁，荒无人烟。一路车辆稀少，满目苍凉。 沿318线向东北直奔福海县，在福海县面积 730平方公里的乌伦古湖短暂停留。只见岸边水波盈盈，东风尽吹。虽是5月天气，岸边的枯草刚刚泛绿。渔场水域无边无际，天水一色，上下天光。一只孤零的水鸟，低空盘旋，增添了悲凉的气氛。水浪在风的助威下，携卷着浪花，无力的拍打着岸边。

　　一路北去，临近县城。只见路旁树木，皆是北斜。两旁小树被木棍支撑着，但也在微微北斜，可见这里风多风大。

穿过福海，直奔北屯市。北屯市，是兵团农十师的师部所在地。2012年撤镇建市，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直辖的县级市，位于新疆北部，阿勒泰市以南，城区有15平方公里，拥有近8万余人。 只见市区布局开阔、大气非凡、楼房林立；公路宽阔、起伏顺势路灯高挂；小区内地域空旷，楼房沿街而建。路上车少人稀，树木矮小。 吃喝完毕，夜宿北屯。晚间无事，外出游览。只见花灯初上，道路宽阔、笔直。一条河流穿城而过，水面宽阔。两岸彩灯点缀期间，倒映水中。水面微波涌起，反射的灯光。似在水中游动的鱼，涌动的星光。岸边就站凉风劲吹，好似深秋天气。 岸边的建筑物配饰的彩灯，倒影水中。竟让岸边人分不清是在水中，还是星空。可谓奇幻迷离、心旷神怡、天上人间。好一条大气之河，迷幻之河，多彩之河。更是心中涌动的、难忘之河。 一路狂奔车辆少，荒无人烟树木小。

　　4月30日日（第二天）一早，沿216线一路向东，荒芜人烟、树木稀少低小。也可说成是少有人烟，只见道上车辆稀少。偶见哈萨克族牧民的毡房在路边不远处孤零零的静卧着，如同一朵白色蘑菇。更远处，是成群的牛羊和骑在马上的牧羊人，也可偶见旁远的机械和车辆，在紧张的施工，大西北的开发如火如荼。路边哈萨克族小巴郎，挥着手中的物品，在兜售着什么。

　　枝头吐绿万物生，绿意朦胧才是春。

前行200公里，将进县城边缘，已经是中午时分。只见一闪而过的树木，枝头吐绿，绿意朦胧。让我不由得想起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一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富蕴县位于新疆准噶尔盆地的东北部，阿勒泰山中段南麓。辖区南北长约413公里，东西宽180公里，总面积5.43万平方公里。人口9万多人，现辖六乡三镇73个行政村。

　　境内可可托海稀有矿，建国初期便享誉海内外，仅三号矿脉就有82种矿物，被中外学者誉为"天然矿物陈列馆"。贵金属矿产有金、银、等;稀有金属矿产有锂、铍、等;非金属矿产主要有硅石、麦饭石等;宝石矿产主要有海蓝宝石、碧玺、紫牙乌、水晶等。

富蕴县有着中国第二寒极之称，四季景色秀美，环境优美，是天然的旅游胜地。南部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为主体辅有野生动物、及各种珍稀鸟兽和古老的硅化木、色彩斑斓的五彩城、滴水泉，北以阿尔泰山夏牧场为主体，加上高山湖泊、原始森林、岩画、石刻等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于一体，令人流连忘返。

　　在可可托海镇吃过午饭，又一路北行。只见道路崎岖，一边深沟、一边土丘。不到50米，就有3个拐弯，没有超过100米的直路。小心谨慎、提心吊胆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走过丘陵，才看见大路。只见路旁溪流潺潺，绿草茵茵，那绿一直延伸过高起的丘陵或远山。继续前行，直奔可可托海景区。

听说我们前面所走的路是已经废弃的老路，回去时，在别人的带领下走的是平坦、宽阔、笔直的新修公路。如回去还走老路的话，要出事的。 可可托海风景区暨新疆可可托海国家地质公园，位于新疆北部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占地面积788平方公里，距乌鲁木齐485公里，距富蕴县城53公里。景区由额尔齐斯大峡谷、可可苏里、伊雷木特湖、卡拉先格尔地震断裂带四部分组成。它以优美的峡谷河流、山石林地、矿产资源、寒极湖泊和奇异的地震断裂带为自然景色，融地质文化、地域特色、民族风情于一体，以观光旅游、休闲度假、特种旅游(徒步、摄影等)、科学考察等为主要特色的大型旅游景区。 2012年，可可托海风景区晋升国家5A级旅游景区。 沿额尔齐斯大峡谷，一路前行。只见天空碧蓝如洗、白云朵朵；峡谷中溪流淙淙，清澈见底；两旁山石，高耸峭立；松枝青柏，满目苍翠。走过平坦的水泥桥，折回品味拉桥。沿峡谷南面山路走过1000余米，登上观景台，只见溪流对面一口大钟巍然矗立，这就是可可托海的最高点神钟山，位于阿尔泰山东部，海拔2226米。 两岸还分列着飞来峰、骆驼峰、神象峰、神鹰峰、小石门、人头马面等无数个极具个性的奇峰怪石，俱是裸露的花岗岩石壁陡峻。更奇特的是，那些奇异多姿的山峰多呈钟状、穹状、锥状。山峰表面，多有呈密集蜂窝状的凹坑，以及好似凝固的巨瀑一样的竖直沟槽。这些独特的花岗岩石峰，与峡谷内以杉树、松树、桦树和杨树为主的森林和叠石湍流的额河相得益彰，自然勾勒出一幅幅粗朴、苍凉而静幽的山水画卷。 虽是5月天气，不是旅游旺季、天然佳期。但游人如丝，争睹景致。听说前行7公里，可见瀑布。怦然心动继续前行。但不见峡谷景色奇异，就中途折回。现在想来错失了一次近距离观赏、品味大峡谷奇异风景的机会。真可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可托海不是海，哈萨克语中是“绿色的丛林”的意思，是大自然毫无保留的馈赠。就像我们的安集海，哪有什么海呀！可可托海镇境内有峡谷溪流、山石林地、矿产资源、寒极湖泊。最大的河流为额尔齐斯河，由东向西流经全镇，向西南流入富蕴县城，河水清澈见底，颜色随光照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乘车返回，来到新疆富蕴可可托海稀有金属国家矿山公园。可可托海稀有金属国家矿山公园，依托世界著名的“三号矿脉”，成为了新疆首个国家级矿山公园。三号脉景区位于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可可托海镇额尔齐斯河南岸的三号矿脉及周边区域，占地1.78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一个以锂、铍、钽、铌为主的国防尖端原材料工业基地。三号脉景区地处可可托海镇，是游客进入神钟山景区的必经之路，是可可托海景区重要的旅游节点和旅游接待服务基地。 在乘坐区间车附近，也就是三号矿坑边上，有一座雕塑和一些历史简介。站在坑边的观景台，可以一目了然地目睹三号矿坑的全貌。 可可托海三号矿是伟晶岩脉矿坑，是世界上最大的矿坑，深200米，长250米，宽240米。盛产世界上已知的140多种有用矿物中的86种矿。其矿种之多，品位之高，储量之丰富，层次之分明，开采规模之大，为国内独有、世界罕见，与世界最著名的加拿大贝尔尼克湖矿齐名，是全球地质界公认的“天然地质博物馆”。 三号矿坑内有86种矿共生。蕴藏着有锂、铍、钼、铷、铯、铪、铀、钍等多种稀有及放射性元素。可可托海矿藏非常丰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三号矿脉。60年代，三号矿坑的矿石为祖国偿还了47%的前苏联外债。为原子弹、氢弹的爆炸成功和人造卫星的成功发射，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可谓是功勋矿坑。

　　进矿感受老前辈，艰苦奋斗泣鬼神。

　　坐上区间车，我们沿着三号矿坑上山，行驶在“之”字形的路上。一侧临山，一侧是三号矿坑的几百米深渊，让人提心吊胆、心惊肉跳。在不安中，在不觉中我们就到达了“阿依果孜矿洞”。

我们在矿洞边戴上安全帽，在导游的带领下，依次进入矿坑。这处矿洞供参观的部分长达800米，当然，矿洞的长度远远不止这个数字。进入矿洞，感觉里面较为昏暗，两边的矿壁上挂着马灯，距离不远就有一个，里面装的灯泡，不再是过去的煤油了。从这些马灯，我们能看到建国初期开采矿产的艰辛和不易，那些专家、技术员和工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工作，困难和艰苦，是显而易见的。 矿洞有一人的高度，可以容纳三四个人并排行走。左右的洞壁又有矿洞，有的矿洞连通其他矿洞。分支矿洞口，设置了栅栏，安装有彩灯，可以让参观的人感受各种矿产的色彩和亮度。 在宽敞的矿洞处，制作了当年矿工坐在一起吃饭的，拿着钢钎在凿矿石的雕塑，生动再现了当年开矿的艰苦环境和场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还很落后，但为了国家科技发展和经济振兴，无数的前辈在这里付出了心血和努力，他们用强大的力量支撑和充溢着中国精神，最终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 从矿洞另外一个出口走出来，眼前是一片露天矿坑，虽说没有三号矿坑大，但也的确很壮观。

　　在一处矿坑旁，我捡了一块矿石，和进地质公园的门票一起留做了纪念。矿石犹如明矾，有300克重，是什么矿石倒不知道。因为听人说这种矿石有放射性物质，就放到了地下室。

富蕴县城坐落在山谷之间，宛如，两只手庇护着，一条河流穿城而过，城内楼房林立、道路宽阔。 夜宿富蕴县城宾馆一夜无语。5月1日是出行的第三天，沿218线南行，车出富蕴地界，车过青河地界，进入农六师地界。一路前行，满目荒凉；两旁戈壁，竟无人烟。 来到农六师大黄山煤矿，到此一游。吃过午饭，过阜康，沿乌伊高速，至石河子、至沙湾、夜晚11时车下安集海收费站，继续北行，回到了142团。就像是三天的旅程，围着准噶尔盆地边缘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对于那次可可托海的旅行，没有记录。只因为初次听说，贸然而去。认为可可托海名气小，远没有哈拉斯名气大。对于没有走到远处去看峡谷瀑布，也无后悔之意。至于所拍摄照片竟然无处可找，所幸手机中的照片留有少数。

　　近日，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因曲调忧伤动听、令人碎心动情、故事肺腑动人，让我想起那个美丽的地方，那些难忘的人、事，那场美丽的邂逅。

写于家中

2021年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