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5 小雨转阴</h3><h3> 今天我们散步没有走“方框”,往北走到南丹路,信步走到了光启公园。 原来这里就是徐光启的墓兼纪念馆。明朝对外开放的有功之臣,引进西学,几何和水利。位居次辅,但人们都把他看做科学家,造福祖国的先哲。<br></h3><h3></h3><h3> 咕咕被跳广场舞的奶奶吸引,又跑又跳的往里跑。我则被牌坊和文物吸引,但看不了几眼,得跟着咕咕的脚步。</h3><h3> 园里人不多,正符合我们的要求 ,毕竟人员聚集是第一避讳的。五个跳广场舞的大妈,一对练太极拳的祖孙,围着走路的三两个人。西角落一个小亭,两个老年人在拉琴唱歌,我还没看清,咕咕就喊着跑起来:小提琴,小提琴!跑到跟前,专心致志的看老爷爷拉琴,爷爷拉琴之余,还给这捧场的小观众一个飞眼。</h3><h3> 园子东北角春梅初绽,西南角亭边则有一树尚在怒放的腊梅,吸引了一个赏花的小女孩。春梅之美在其骨,腊梅风致则在其香了。园门内的太湖石十分玲珑好看。咕咕则对这些不感兴趣。</h3><h3> 今天咕咕的语言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叽叽咕咕,怎么翻译也不对。</h3><h3> 午后,又爬到橱子上,让我拿螺丝刀“修理”橱子,我去拿,一回头发现咕咕在偷看我,一边嘻嘻的笑,“下面,下面。”意思说,我发现你藏在哪啦!</h3><h3> 咕咕喜欢玩剪刀铲子锥子这些危险的东西,要求太多了我就会指导他玩。前几日咕妈说,家里人都不让他玩,就你来了偏让他玩。我呢是觉得电、气、火不可以玩,其他的都可以大人陪伴下适当玩,当孩子了解了它们的用处,自然就不会再如此迷恋,否则越是好奇越要得到。当然了,既然咕妈说不让玩,咱也别装不错的,算了,藏起来吧。拗不过他的要求,拿出来“拧”了一会儿螺丝钉,我就顺手又藏了起来。</h3><h3> 咕咕说,看爷爷。</h3><h3> 啥?我以为要跟姥爷视频。</h3><h3> 看爷爷,看老爷爷。</h3><h3> 什么老爷爷。</h3><h3> 读书。咕咕边说边往床的方向推我,回头一看,哦,是那本儿童版古文化的书。居然主动说出“读书”来。不错不错,这小孩。</h3><h3> </h3><h3> </h3> <h3> 2.11 除夕 小雨</h3> <h3> 最近没有新增病例了。零碎时间浏览了几本书,没有记碎碎念日记。</h3><h3> 今天除夕,上海下起了小雨 ,还是那种淅淅沥沥,不急不缓,像要下到地老天荒的样子。出去倒垃圾,雨中转了几百步,小区安静极了 ,大家都在吃年夜饭。我问垃圾站的女子, 吃过年夜饭了吗,她说顾不上(晚饭时正是垃圾分类投放的时间),不过我们那里都是中午吃。我说这样正好,不耽误。今年她们都是就地过年,没有回家。 </h3><h3> 五十余年过去,弹指之间事。细数数却又是一串不短的数字。下着雨的除夕却是头一次过。没有翻天覆地打扫卫生,累到腰酸背痛,不买新衣服 ,不忙乱。不喊口号。咕爸趁着家里有人带娃抓紧时间去实验室。一切和平常每个日子一样。 </h3><h3> 只是买东西觉出了繁忙,我在叮咚上买的菜约定中午前送到,结果下午才送来。叮咚盒马这些商家忙翻了。年夜饭定不上,在家吃火锅也很好 。有娃嘛, 不能细致琐碎的弄菜。</h3><h3> 咕妈说,头一次过年这么消停,好不好。</h3><h3> 我说很好。好不好不在于统一的形式。离别日久想团聚,待腻了想分开,闲惯了想乱腾一下挺好,乱够了的想安安稳稳的歇两天。每个人境遇都不同,个人适意就好 。</h3><h3> 咕妈说,你觉得人生怎么样。怎么又跟我谈人生,我说不怎么样,呵呵,可也不是那么糟。</h3><h3> 我反问,你觉得呢。</h3><h3> 我也觉得没有那么美好,可也不舍得死。我说这就已经是很好了。</h3><h3> 真正感到清晰的幸福是刚脱离痛苦的那一霎那。这是叔本华说的,不是我 。 </h3><h3> 比如天天喘气不觉得舒服,突然呼吸困难了,觉得痛苦无比,一放开 ,就觉得能痛快的喘气多么幸福,其他的未必那么重要。比如疫情控制住了,人们心情安定,又有了安居乐业的感觉,失而复得,又是幸福的生活了 。天天喘气匀停了,这日子过久了,幸福感又消失了。叔本华这应该叫作幸福相对论。人们这种对幸福的追求应该叫,不吃好饭食。</h3><h3> 要回家了,昨天去漕河泾街道卫生中心做核酸检测,这是离家最近的检测点。看看地图有五里地,我准备徒步去。因为整天拖着“小尾巴”,我已经很久没有自己走路了。走到高架路下面 ,轰然的声音从头顶掠过,三号地铁这段是户外的。在庞然大物一般的城市里,一个人的行走,就像一粒尘埃漂浮移动。走到漕河泾街道居民区,则安静了下来,无论新旧的楼房, 街道干净整齐,腊梅山茶妆点在楼前窗外。</h3><h3> 三三两两的市民在街道上走,手里提着买的菜,还有几个拿着鲜花 ,紫色新鲜的勿忘我,或者几支菖蒲。我也去顺路买了一束鲜花,几枝勿忘我 ,又搭配了香槟玫瑰。“插枝梅花便过年”,算是新鲜的一点氛围。</h3><h3> 好几天没写这碎碎念 ,写了这几句,正好零点。远处似乎有隐隐的炮声,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鸡飞狗跳的鼠年终于彻底过去,牛年到了。 </h3> <h3> 2.12 多云</h3> <h3> 昨天一天下雨,没有出门。今天大年初一,咕爸值班,我提议咕妈带娃去植物园走走。咕妈说这么没意思的地方也去,咱们还是去徐家汇吧,吃下午茶,西餐可以吗。我说都行,能难吃到哪里去。这就是代沟吧。植物园怎么能没有意思呢。</h3><h3> 小孩不错,基本靠自己步行到徐家汇商圈,街景很是祥和,老老少少都在和吉祥物红牛合影。我们打车前往武康路的网红店。人满为患,中外都有。排队等了三桌,吃上了,咕咕自己抢过勺子喝巧克力,滴滴答答吃了一身,对面一对情侣看我们三个忙活得满身汤酱,想必对生娃心怀一点小恐惧?带着娃哪有功夫叉子刀子的换,我就一把勺子完成了所有功能。又得打点好娃,又得差不多自己吃饱,这是带娃又一套本领。我还行。西餐就是烤烤拌拌的多。大多数能行,就是一摊生鸡蛋接受不了,剩在那里。</h3><h3> 武康路这边,行人很少,从历史上一直是最安静的住宅区之一。这里有很多著名的花园洋房,充满异国风情。我感觉外国人来这里是在异国他乡寻找乡愁来了。我说他们吃得很嗨呀(突然觉得自己居然有点兔子扛枪窝里横的阴暗心理,),大堂小哥汉语说得好溜。咕妈说看模样是土耳其那边的人。</h3><h3> 在中国打工做一份差使,说着中国话,与中国融为一体。什么感觉?咕妈说,这样外国人 ,我是说那些政客,也不会说中国好,说中国好就显得他们自己制度不好了了。 中国可是抗疫最成功的国家,在这一点上制度优势确实明显,老百姓对国家可是非常认同。说好不说好,公道自在人心。</h3><h3> 回家路上打车,从湖南路拐到淮海中路上,经过湖南别墅。这座神秘的花园洋房承载太多历史。相关的太多人物都是大家感兴趣的,周佛海、胡兰成、汪精卫 ,解放后陈毅市长还不想住这儿,因为原来是大汉奸的房子。邓大姐从中央来,先到湖南别墅,从这里步行去淮海路宋庆龄先生住所,请她出席政治协商会议,共商国是,走的就是这段短短的幽静之路。故事一个连一个,神秘一重叠一重。在这里走走,感觉能穿越到历史中去。花园还是那花园,洋房还是那洋房,那些叱咤风云,都成了历史教科书,一个国家的发展,一步步是怎么走过来的,再回首已望百年沧桑。</h3><h3> </h3><h3> 回家趁娃睡下午觉,我包了韭菜猪肉水饺,加了笋和虾仁。娘儿们吃得很香。北方人的水饺。</h3><h3> 咕咕今晚睡觉更晚了,我以为今天跑了一圈会睡得早。十一点多时,妈妈都困迷糊了,他还在被窝自己说话,遭到妈妈三次训斥,叨叨什么,这么晚了,快点睡觉!</h3><h3> 我去抱他,走,跟姥姥去睡。他赶紧抱着小熊从被窝里爬出来,两个失眠晚睡的人并排躺着,听着小果妈妈电台,听他自己时不时叨叨一句,不去管他,二十分钟后,终于睡着了。</h3><h3> 咕咕是阳刚气十足的男孩,这样的娃可能内心更细腻更脆弱。每当听歌曲“你是爸妈一生的心肝宝贝”,就一边随着哼哼一边自己眯眯的笑起来,很陶醉的样子,看我一眼,又马上自己发挥“你是姥姥嗯嗯心肝宝贝”。</h3><h3> </h3><h3> </h3> <h3> 回到家第二天咕妈发来视频请求,打开刚看到我,咕咕就跑去我的房间 ,显然是把虚拟和真实弄混了。妈妈一边叫“姥姥在视频里,不在房间”一边跟过去,咕咕一手拖着小熊,另一手背捂在脸上,撇着嘴无声哭起来,妈妈说他伤心了,我赶紧挂掉了电话,也禁不住泪落满怀。</h3><h3> 骨肉亲情伤离别,古今同之,任你修养多么好都不能淡然处之。然而从我们降生就开始了这个不断离别不能改变的过程。有分别就有相聚,宝宝,不必委屈。</h3><h3> 2.14日补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