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告别过去的二十四节气

萧萧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立春之夜,多少人微笑,多少人流泪,将刚刚过去的二十四节气逐一打包,而后在夜的无边里,完成一个人的缅怀。</p><p class="ql-block"> 庚子,总以一个轮回的起始而不同。幸与不幸,复制或不可复制,伴随今夜22时58分一声“立春”,终倒下,沦为过去。</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想明白了,不平凡的也便是平常无奇了。正如我以为不可复制的庚子,此时,站在崭新的立春日,也不过是一场前尘旧梦了。</p> <p class="ql-block">(一)行走</p><p class="ql-block"> 庚子的刻骨铭心,“行走”首当其冲。最漂亮的当属“逐梦西藏”了。</p><p class="ql-block"> 公元2020年8月5日,“西藏之行”正式拉开帷幕。我终于逃出那个人的视线,踏上“一个人的旅程”。这次近乎私人定制的自驾旅行,历时十八天,途经十个省、自治区(山东、河南、陕西、四川、西藏、青海、甘肃、宁夏、山西、河北)。跨越千山万水,且都是名标中国地理的大山大河(十大山脉:秦岭、横断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唐古拉山脉、可可西里脉、昆仑山脉、祁连山脉、贺兰山脉、太行山脉;五大河流域:长江、黄河、澜沧江、雅鲁藏布江、怒江)。路过两大盆地(四川盆地、柴达木盆地),两大高原一大平原,将中国三大阶梯地形一网打尽(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华北平原)。行程近两万里。其间,更是领略了平原地貌、高原地貌、河谷地貌、冰川地貌、喀斯特地貌、丹霞地貌、雅丹地貌、戈壁地貌……真可谓大美西藏行,叹为观止也!</p><p class="ql-block"> 相对自驾“川藏线”的惊心动魄,接下来的行走便如一曲“华尔兹”,行云流水,平静隽美。游历鬼斧神工“张家界”;走读两大古城“南凤凰北平遥”;拜谒“湘江橘子洲”、韶山“毛主席故居”、花明楼滴水洞;探访“矮寨大桥”、“德夯苗寨”……</p><p class="ql-block"> 这开挂的自由,是孤独而丰满地站立。或者,这世上自己要的,总归是一个人的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二)支教</p><p class="ql-block"> 庚子的不可复制,除却“支教”,绝无出其右者。</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张名为《大眼睛》的照片轰动了全国。自那一刻,一颗“支教”的种子便深深埋下。到贫困山区,给留守儿童送知识、献爱心,成了我从教生涯矢志不渝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2020年8月31日,我作为章丘区23位支教湘西教育的一员,奔赴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泸溪县长坪村,开始了两个月的支教生活。</p><p class="ql-block"> 不虚支教之名,不为劣境所苦,是我支教最深的感受。整整60天辛勤耕耘、无悔付出,我收获了长坪学校初一全班学生的爱戴。孩子们喜欢我,更爱上我的语文课。双节,我布置了两篇日记,全班36名学生,无一例外的都写到了我,倾诉了对我的喜爱。孩子们舍不得与我分离,最后一节课,孩子们都哭了。他们偷偷为我准备了一本纪念册,每个人都写了一段临别留言。我们相约,五年之后,在他们参加完高考的那个暑假,相聚泸溪。</p><p class="ql-block"> 支教六十天,相对一生,不过一瞬。若是相对不可复制,就是星辰大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三)文字</p><p class="ql-block"> 用五千个常用汉字砌成的悲欢,无须附庸,已是风雅。</p><p class="ql-block"> 回望庚子,我穿梭二十四节气,写下了十万文字。其间,组诗《武汉散章》先后发表于《散文诗世界》《章丘文学双年鉴》;散文诗组章《庚子书简:雨水三章》先后发表于《延河》《百名作家写章丘》;报告文学《如果石子口会说话》先后发表于《时代文学》《百名作家写章丘》;组诗《椿树沟,傍水而居》发表于《离骚》;散文《胶南行》发表于《西海岸》。</p><p class="ql-block"> 有八万字被各级网络平台推送。在“我和我的祖国·百名作家写章丘”主题征文大赛中,我的报告文学《如果石子口会说话》荣获一等奖;在山东省“国土测绘杯”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征文大赛中,我的《庚子书简:雨水三章》荣获三等奖;散文《流苏花开又一年》荣获《渤海文学》第一期优秀文章二等奖。</p><p class="ql-block"> 没有文字的生活,大抵也没什么不同。但有了文字的生活,一定是不同的。我以为,与文字结缘,是幸运的。所以,为伊盛开,为伊落败,我愿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四)留白</p><p class="ql-block"> 凡事,过犹不及。盈则亏,亏则盈。于是生活就有了适时“留白”。</p><p class="ql-block"> 支教归来,各种接风与探望,持续了近两个月。等突围“醉生梦死”,时间便来到了2020年末。极寒里,一场罕见大雪无邀而至,将整个小区的路生生冻成了冰疙瘩。尽管屏气提神、小心翼翼,还是来了个“人仰马翻”,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壮士断腕”的悲壮。</p><p class="ql-block"> 一切以胳膊吊起的35个昼夜,静止。日子开始以大段的“留白”,对峙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其间,思绪不舍昼夜,许多人生命题,渐次明晰。</p><p class="ql-block"> 立春之日,卸去夹板的胳膊开始断断续续敲击键盘,依例对过去的一年进行一个盘点。本打算一气呵成的文字,在手指的麻木间不得不断裂在两天里。</p><p class="ql-block"> 庚子年,我以蜗居的形式开始,又以蜗居的形式结束。</p><p class="ql-block"> 或者,这来的,都是最好的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