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临近年关了，很多人都会这样问：在哪里过年？因为疫情，今年我不在老家过年。<br>乡关何处？只有问心了。<br>宅在城市的家，跟文字打交道，最近写了很多文字……<br>文字里，有很多老家的记忆。有时候，只有假装回家。生在老家的家，根深又叶茂，根是父母，我们是枝枝叶叶；根在哪里，家的源头就在哪里……<br>文字里也有GDP，我虽然并不是纯粹的文字工作者，但是经常要跟文字打交道。为了学会跟文字打交道，父母当年才努力把我送出山门。我的父母意思是——人要有“字眼”才能走远。从这点上看，我的父母已经成功了。<br>我父亲也觉得他成功了。父亲走之前跟人说：“我现在不用担心了，四个孩子都有出路了。”对父母来说，孩子让他们“不担心”了，就是重要的成功标志；还有，对山里人来说“有出路”就是最大的成功，不成功就是无路可走。父亲说过这话，没多久就走了。他没有给我们孝敬的机会，就顾自上路了……<br>父亲的路，我还不懂。<br></p> <p class="ql-block">每当这个时候，在老家的父母，都该会掰着手指计算孩子回家过年的时间了。尽管很多时候他们都不会说，但是都渴望子女常回家看看。由于时代的原因、生活的原因，大家都不容易，有钱有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在这个时代，这世上就有了那么多的空巢老人，当然也有留守儿童…… 多子不一定多福，但概率总是大一些。对我母亲来说，像这样的年关，老大我在江苏，老二在上海，还有老三和老四在老家，老四出嫁了，今年有自己家的年要过，只有老三一家陪着母亲过年。如果就一个孩子，就只能歇菜了。怪不得，母亲老说：再苦再难，就看几个人。 </p><p class="ql-block">原来，“就看几个人”是这么深刻！</p><p class="ql-block"> 我认为“就看几个人”，就是妈妈版的以人为本。 </p><p class="ql-block">在从前，生养几个人确实不容易，所以人丁兴旺被看作是家族兴旺的重要标志。<br>有些人会取笑这是老封建。有些事情不懂，不要乱笑。人难免总有笑不出来的时候。<br>我母亲虽然是解放初期生人，但是因为生活的苦难，旧社会的烙印在她身上很深，她的“重人”观念也就不奇怪了。再往上，我外婆就更看重“就看几个人”了。现在说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不容易。对她们来说，是生和活都不容易。<br></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现在一个人在山里，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这是真本事啊！<br>对此，我只有佩服的份。 尽管我们都在城市安了一个自己的家，但是跟母亲相比，太不值得一提了。他们那一代人的生活是战斗，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我们现在生活就是生活，为了生和活，到处奔波，还过得不咋地！ 当然每个时代都每个时代的鸟儿，每个时代的人也有每个时代人的生活。可是，如果论生活能力的话，面对父母，我们得服。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父母那一代人，生活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那样的生活，就算侥幸没有生命危险，但确实是太难了。 怎么说嘞？ 四个字：缺衣少饭。 现在很多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着难受；但温饱不保，那是真可怕呀！ 人就这么麻烦，温饱了，就要思淫欲。 饿了，又要慌。 这些方面，还是老人家有生活经验，像我爷爷绝对我们不允许浪费粮食，因为他差点饿死过。 假装回家，在记忆里想到了亲人。<br></p> <p class="ql-block">待到山花烂漫时，回老家看亲人。 冬天都已经来这么久了，春天也就不远了，明天就是立春了。立春，为二十四节气之首，又名正月节、岁节、改岁、岁旦等。立，是“开始”之意；春，代表着温暖、生长。二十四节气最初是依据“斗转星移”制定，当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寅位时为立春。按照节日，立春后就是春天了…… </p><p class="ql-block">看日历，惊了一下，今天都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过了明天，后天就是北方的小年了；过了后天，就是南方的小年了。真快。 </p><p class="ql-block">淮安是南北交界地，今年在淮安就南北的小年都过了。过了小年，我就要去盱眙了，2021年2月6日、农历腊月廿五，田边人家开讲，请我去讲几句……</p> <p class="ql-block">本来准备讲讲桑梓，因为田边人家就在古桑，著名作家张贤亮的祖籍。</p><p class="ql-block">桑梓，出自《诗•小雅•小弁》：“维桑与梓，必恭敬止。”</p><p class="ql-block">古代人们喜欢在住宅周围栽植桑树和梓树，后来人们就用物代处所，桑梓代指故乡。又说家乡的桑树和梓树是父母种的，要对它表示敬意。</p><p class="ql-block">故乡，我们现在还有故乡吗？</p><p class="ql-block">就算有，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回不去的故乡”。</p><p class="ql-block">老年的张贤亮也回到了故乡古桑，为的是寻根，还修复了祖宗的坟墓。没几年后，他自己也成为了坟墓里面的人。</p><p class="ql-block">每次到古桑，我都会想到张贤亮。</p><p class="ql-block">他出生在南京，成名在宁夏，根却在盱眙古桑。这就是故乡对于每个人不可思议的意义吧！</p><p class="ql-block">因为疫情，活动会很简单，可能桑梓就讲不了啦！</p><p class="ql-block">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乡，就留给每个人自己将吧！</p><p class="ql-block">像我这样的假装回故乡，也是对故乡的一种想念吧！</p><p class="ql-block">其实故乡也不远，就在每个人记忆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END——</p><p class="ql-block">@龚崎现/文</p><p class="ql-block">于江苏淮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