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回家过年一直都是亘古不变的主题,无论是离家多远的游子,在年关将近的时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务,想尽办法回家过年,与家人团聚,长久以来,过年其实就是与家人团聚的代名词。儿子刚放假回来没几天就接到老父亲的电话:疫情防控,小区里来往车辆都登记,没什么特殊事情别到处去了……这不快过年了,昨天我又打电话问了问,现在回来快二十天了,快过年了孩子过去看看您和姥姥,父亲:上级要求外面回来的不到处跑,别给上面找麻烦😷😷看来今年春节很可能又不能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很想念家里的老房子,眼看就辞灶了,往年临近过年各家各户就开启了各种备年模式:扫屋——把家具什么的一股脑搬出彻底打扫清洗一遍,玻璃擦的干干净净;蒸干粮——蒸饽饽,硬硬的面揉啊揉啊揉得软软的暖暖的然后再团成圆饽饽,蒸面鱼卡子,虽然叫鱼卡子,可模具除了各种形态大小的鱼,还有莲花、寿桃等等,出锅后趁热在鱼眼或者花芯、桃尖上用麦秸秆点上食用红色颜料,看着格外喜庆,孩子都爱吃;炸年货——各种炸货,炸带鱼、炸萝卜丸子、炸肉、炸耦盒、炸茄盒……;粉刷门窗、照壁——把院门、屋门、窗户、照壁(包括照壁上大红福字)等粉刷一新,充分晾干;打浆糊——这是个技术活,用铁锅根据贴对联等的数量添适量的水,然后倒上面粉,搅拌均匀后上炉子,这时候开始就得不停搅拌,汤汁越来越浓稠,不停搅拌直到需要的粘度,冷却后就开始贴对联、福字了;然后就到了我最愿意干的环节了——贴过门钱,每年都买几大叠,有红、粉红、绿、黄、橙、紫等几种鲜艳颜色交替叠加,镂空的图案加上镂空的福字,各种颜色选择按自己喜欢的顺序贴在门、窗户和照壁上框处,贴完了,风一吹,沙沙作响,过门钱随风摆动好看极了!这贴过门钱好像是我老家这边独有的(或者其他地方也有?),反正结婚后到了婆家这边过年只贴对联,少了花花绿绿随风飘曳的过门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过年也显得不那么喜庆……</p><p class="ql-block"> 随着老家的搬迁,这些只能在记忆和照片中回味了,我的老家家中最常见的绿植是梧桐树,话说不栽梧桐树,怎引得凤凰来?我一直认为梧桐树是吉祥之树,我家的位置也是风水宝地,当然也是父母的孝顺、为人磊落担当更加成就了它,良好的家风在潜移默化中渗入每个孩子心中,一辈子受益。</p> <p class="ql-block"> 父亲母亲一直是被村里人交口称赞的。不止是因为他们的为人处世,还有父亲当生产队长时干活时的身先士卒、母亲的能干活泛,更有他们无声传承的良好家风“勤劳孝悌”。父亲是属于那种典型的沉默寡言型的内秀男人,他的心灵手巧表现在多方面,无论是木工、泥瓦工、石匠活计,只要是让他看看样品或是制作过程,他便学会了,并且是公认的一等一的好手。村里无论盖房子或门楼、垒院墙、做房架房梁、大门衣橱、塑水泥棺材、房顶倒换新旧麦秸,都来请他,而他从不推辞,都去热心地帮忙。于是轮到我们家盖房子的时候,不用请,全村人大部分都来了,帮忙的院子里都站不过来,活计根本不用安排都有人去做。看到我家那门楼子了吗?那是爸爸看到外村别人家有这样的门楼,自己回家琢磨出来自己盖的,连用的砖头都是他和舅舅们一块一块自己打磨雕刻出来的。我家盖起门楼来之后,村里人纷纷请父亲去帮忙盖我们家这样的。一进门那照壁也是这样的情况,虽说许多年过去了,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当年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样式,那大红的“福”字每年父亲都会用红漆粉刷一遍,象征着日子红红火火。每每站在家门前,打量这个父亲自力更生建成的大门,我都免不了深深赞叹一番。</p> <p class="ql-block"> 现在老家的旧址已经建成了学校,相信这块风水宝地会发挥它更大的作用!曾经的鸡犬相闻,曾经的炊烟袅袅,曾经的门楼院落,曾经的胡同小巷……随着改革拆迁,曾经的红砖瓦房,心里那温暖的虽然有点低矮,却时时牵挂的小院落,那院中忠实的虎子和布丁,粗壮的梧桐树,夏季红花盛似火秋季果实挂满枝的石榴树,刚坐果的核桃树,院外高大的银杏树,弟弟新栽的紫藤,父亲喜爱的花花草草,都只能从照片中找寻,现在的高楼大厦,却也宽敞明亮,心里却是更怀念那养大我的熟悉的老家和小院落。</p> <p class="ql-block"> 牛年到来,这新冠疫情在鼠年仓皇而来,勤劳倔强的牛来了,在不眠不休牛气冲天的抗击疫情斗争中,我们一定会胜利!以后的每个春节,每个人都能顺顺利利心无旁骛的回家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