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内外（许卯松）

茂松

　　去年秋天，新冠疫情得到较好的控制，宅家大半年的人们，趁着秋高气爽，纷纷走出家门踏秋赏景。我们也饶有兴致地来到北海公园，赏静心斋的秋景，观看菊花展。余兴未了，又来到“小西天”，无意中看到通向旃檀寺的那个小门。

　　这个小门我最熟悉不过了，四十多年前，我曾经在旃檀寺南楼上班，经常通过这个小门来到公园里义务劳动。那时候，小门北海北岸一侧基本不开放，小门附近所谓“小西天”景观只是一些残垣破壁，地面上狼藉一片，到处是破碎的瓦砾，杂草丛生，除了九龙壁以外，其他景点都关闭着。我们来这里义务劳动，也只是清除杂草和瓦砾，帮不了大忙。公园里湖面上小艇、游船熙熙攘攘，一派祥和气象，但北岸的游人却寥寥无几。

　　小门的那边，我们这些人都正忙忙碌碌，为两弹一星任务紧张而有序地计划、布置、协调、落实，会议厅、办公室，各就各位，出谋划策，整个大楼都忙个不停，气氛紧张。有时，从戈壁滩、太平洋出差回来，也会出这个小门来公园边小息一会，面对公园里快乐的游人，想想眼前自己的工作，无限感慨地自叹：为了百姓的安康，我们写了遗书上船出海、冒着生命危险搞试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四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到此一游，景观焕然一新。“小西天”建筑群，已经修缮翻新，呈现在眼前的是：琉璃瓦墙构筑的“极乐世界”大殿，蔚为壮观的万佛楼石碑，四周的亭阁牌坊大器优雅。曲曲弯弯的五龙亭在海边耸立，阐福寺、天王殿、宝积楼也翻修开放，九龙壁四周也有扩建，西天梵境、大慈真如宝殿也对游人开放。尤其是静心斋，过去从未开放过，今天有幸一游，大开眼界。于是在里边多享受了一会。

　　静心斋原名镜清斋。原是清朝皇太子的书斋。它以叠石为主景，周围配以亭榭楼阁、小桥流水、叠石岩洞，幽雅宁静、布局巧妙，体现了我国北方庭院园林艺术的精华，是一座建筑别致、风格独特的“园中之园”。清光绪十一年，慈禧挪用海军经费增修斋内建筑，并设小火车站，铁轨由中南海经阳泽门沿西北岸直抵斋门。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侵占北海，车站被毁。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日本侵略军司令部就设在静心斋，致使静心斋惨遭破坏。1913年袁世凯执政时，对这里大加修缮，并把这里作为外交部宴请宾客的地方。1949年后，静心斋作为了国务院参事室和中央文史研究馆的办公地，清朝末代皇帝溥仪解放后也曾在此办公。1981年11月，静心斋始归还北海公园。

　　四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到此一游，景观焕然一新。“小西天”建筑群，已经修缮翻新，呈现在眼前的是：琉璃瓦墙构筑的“极乐世界”大殿，蔚为壮观的万佛楼石碑，四周的亭阁牌坊大器优雅。曲曲弯弯的五龙亭在海边耸立，阐福寺、天王殿、宝积楼也翻修开放，九龙壁四周也有扩建，西天梵境、大慈真如宝殿也对游人开放。尤其是静心斋，过去从未开放过，今天有幸一游，大开眼界。于是在里边多享受了一会。

　　时值金秋时光，院内叠石岩洞、廊桥亭榭爬满了鲜红的爬山虎，将整个院落映照得一派娇艳红妆。灰瓦红椽的屋檐倒挂在溪水下，将溪水染得通红，片片红叶洒粘在洁白的叠石上，凝滴在雪白的拱桥下，似仁智慧师的滴滴心血在演示，似能工巧匠的斑斑鲜血在流淌，聪颖的先辈为王公贵族荒淫无耻的享乐所作出的奉献，今天终于让平民百姓也享受了一把，也许可以说是“物归原主”了吧。腐朽的清政府挪用军款建的这个静心斋，与人民政府强国强军的举措，在这个间隔不远地方形成鲜明的对照。

　　如今，当我们看到地上的火箭导弹、天上的卫星飞船、空中的飞机、海上的航母潜艇等等大国利器，正在守卫我们的国家时，也应该看到小门那边的人群的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的足迹，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从这里出发。虽然我已退休，虽然我已步履蹒跚，再没有能力在那个楼里效力，但我坚信，我们的后人，会比我们做的努力更加。

（2021年1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