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梦 二 、西 宁、青海湖

曹淑英

（一）、西 宁

过了日月山之后，老刘一直不说话。就像在德令哈柏树山前拍照的那种神情。我知道，他的心依旧在德令哈。昔日的牛欢马叫，枣红马，红鬃马，两头骡子，还有他的马车，山里的蒙民等等重新进入了他的大脑，去柏树山里的马车印迹已经不复存在，农场的一切已经成为过去。但此行让一切又变得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我什么话也不能说，他心里都明白，但情感就是情感，没有什么可以替代。

过了西钢，我的脑海里再次出现1968年的镜头：

离开北京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火车到了西宁。下了车，接站的人清点人数，发现多了二、三十个人。这怎么办呀，招工指标是定死了的，不能多要啊！只好把他们一起拉到党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把他们送上西宁回北京的列车。

正式招工的同学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军训。

队列训练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可是这里的海拔接近两千米呀，跑起步来气喘吁吁，有的人只能咬牙坚持走走队列，根本跑不成，跑不了几步就哇哇呕吐。

吃饭的时候，十人一桌，桌子上摆着黑白两种馒头（黑的是青稞面的），吃过饭后，桌子上清一色剩下的是白馒头。其实，许多人白馒头都吃不下，却硬着头皮吃黑馒头，不吃饭没法儿军训啊！

军训结束了，分工种的时刻到来了！

招工的人念了一大串名字之后，提高嗓门说到“钻井工！”话音刚落，欢呼声震耳欲聋，几十名男同学欢呼跳跃，把帽子抛向屋顶，“乌拉!”“万岁！”之声经久不息。宣读分工的人被深深地感动了，从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就是不一样，这么苦的工种在他们眼里却是荣耀！
接着宣读的是修井工，又一批男同学站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嚷嚷着“不干，不干！我们要当戴着铝盔的石油工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钻井工人才是真正的石油工人。当年，32111的钻井工人闪闪发光的铝盔给那个时代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铝盔是勇敢的象征，那铝盔是石油工人的标记。

宣读名单的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明白了，他赶忙解释道“修井工人也戴铝盔，从某种意义上讲，修井工人比钻井工人更艰苦，更光荣！”话还没说完，“乌拉！”“万岁！”的欢呼声再次惊天动地。 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许多女同学的脸上悄悄地挂满了泪水。

再下来宣读的名单是各种工种的工人，男女同学都有。就在宣读的一霎那，几个女同学就像听到命令一般，“刷”地一下子把头高高地昂起，笑得那样开心。新的钻井工人、修井工人们向她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剩下的十几个女同学被分到医院当护士。刚一宣布，几个女同学当场就急哭了，她们嚷嚷着要当工人。我找到招工的负责人，要求给我们换工种，满足我们当工人的愿望。负责人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批北京学生，真让人感动，我招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招来的人全都愿意干最苦的工种。在北京，我把柴达木说得那么苦，就有那么多人争着要来。分到医院的十几个同学都是政治条件比较好的，你回去做做工作，你们这批北京学生太单纯了，单纯的可爱啊。”他的一席话，让我心里倒海翻江。解放军孙参谋苦口婆心劝说我三次，姑姑天不亮从永定门找到清华附中哭成泪人，都没能改变我放弃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选择柴达木的决心......。

我含着泪水离开了。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们管这个特殊的群体叫“北京学生”，现代汉语词典里没有这个词，今后可能也不会有这个词。但是，这个特殊群体的名字---“北京学生”，必将深深地印在几代青海石油人的心中，它也将会载入青海石油的史册。因为这是一段不同寻常的历史，这个特殊的群体对青海石油工业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一个接一个的镜头从心头掠过，泪水不停地流淌。

我们在毛泽东思想的阳光雨露下成长，雷锋、王杰，焦裕禄、王铁人等成为我们学习榜样，我们立志亲手把祖国一穷二白的落后帽子甩进太平洋......。

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风风雨雨，我们为柴达木的石油事业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调到学校以后，我们把全部心血献给了青海石油的教育事业，没有抱怨，没有奢求，一天当十天用，全身心地扑在了教育教学的工作上，这是我们无怨无悔的足迹。

脑海里像演电影般地重现着年青时节的模样，没有任何条件地奉献，没有半点儿名利的奢求，只是为了“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让人生无怨无悔，坦坦荡荡，这或许就是我们人生最大的价值与幸福所在。

多想回到那个时代再大干一场，不可能啊！但那个时代形成的人生观、价值观一定不会变，此生都不会变。

2013年7月14日下午四点钟，我们抵达西宁。

由于出错了路口，83届学生周小莲许久没能找到我们，她把他爱人叫出来，开车找到我们，然后把我们带到东大街的五和宾馆。杨文利、周小莲和我们在宾馆旁边的小餐馆吃的晚饭。我们带到西宁的李广杏坏了许多，其中有一箱大半箱都坏了，太可惜了。只有预备给见面的朋友零吃的一小箱基本完好无损，那是因为每一层杏子之间垫了纸，我把杏子交给了杨文丽。

晚上申红兴和周雪峰过来了，他们都是90届的学生，我却不知道他们俩成了一家人。我们聊了好一阵子，我告诉他们主要是看看在这里工作的各届学生，顺便跟团去一下青海湖。申红兴却说，她们已经安排好了让我们听他们的。我说不行，我们来看看学生，不能给你们找麻烦。她却说，哪能让老师跟团啊，老师必须听我们的安排。

7月15日一大早，82届的张丽萍就过来了，带我们到一个小吃城吃的小吃，她恨不能把美味的小吃让我们尝个遍！

中午又叫他爱人开车带我们到西宁的体育馆、大剧院等新建的楼群区兜了一大圈，最后到南山上鸟瞰西宁市貌。丽萍的热情暖人心窝！

西宁市和兰州相似，是东西走向的一个大长条。变化太大了，当年我们到西宁的时候，只有大十字一个繁华区。现在的大十字，成了高楼林立之中的矮楼群。

07月15日下午，原来在油田一中相处几年的好朋友聂俊丽过来，她的朋友开车带我们到西城的一个休闲茶厅，我们所在包间的下面就是游泳池，环境恬静舒适。张丽萍也去了，加上俊丽的两位朋友，五个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聂俊丽大学毕业分到油田一中，我87年电大毕业也到了油田一中。那时开始讲文凭，没有文凭寸步难行。我是大专毕业，我坚持一定不再教高中化学，当“不合格的老师”，我要教初中政治，初一至初三小循环。于是，我被分配到初中政史组，与聂俊丽相识。虽然我只教了一个多月的初一政治，就被改为教初三化学，但我与俊丽一直保持联系。

89年寒假，我被安排到高中政史组，我与冉庆忱老师中途接管高三毕业班的政治。俊丽也到了高中政史组任地理科教学，我们俩又在高中政史组共事。

冉庆忱老师由语文改教政治，我由化学转为政治。我们俩都没教过高中政治，中途改行教毕业班政治，高考的内容由《哲学》、《政治经济学》改为以《政治常识》课本为主。由于信息的问题，学校不知道这一变化，《政治常识》课本压根儿没学。艰难的程度可以想象，五个月完成《政治常识》的教学，还要复习《哲学》、《政治经济学》，那真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教学历程。

聂俊丽的母亲身体不好，她申请调回了西宁。我们始终都有联系。这次见面，俊丽一直拉着我的手，亲切的不得了。

左一：聂俊丽，正中张丽萍，右侧的两位是俊丽的朋友。

左边是学生，右边是朋友，开心幸福的一刻！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很晚才分开。张丽萍2016年从青海师范大学马列主义学院被聘请到徐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我们始终保持着联系。

7月16日，我们先到大清真寺照相，然后参观马步芳的公馆。建筑太高，拍照角度太低，拍了几次均不理想。

以下是马步芳馨庐公馆的部分照片。

我们曾经流着热泪看过六集《百年青海》，因此对马步芳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此次看过公馆之后，深知马家与蒋介石的非凡关系，由此内心产生出一种难以排解的遗憾。我想，假如当年对于马步芳的情况了解的更多一些，要是延安知道马氏家族三代史，知道马家与蒋介石的非凡关系，恐怕是不会有西路军西行至新疆，打通与苏联联系的路线之举的，那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是否就不会有西路军的惨败，就不会牺牲董振堂等一批爱将？事实上，是没有如果的，经历两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的红军是不可能了解马步芳的详细根底的。

了解了马氏家族的历史，知道了蒋介石与两代马家人非同寻常的关系，就不难理解西路军的悲惨命运了，那应该是注定了的。走出马步芳公馆，我的心里感慨万千，久久不能释怀。

07月16日的晚饭是申红兴安排的，我们与90届的几位同学在西宁的欧曲茶餐厅相聚。

我再一次和申红兴说，不要干扰他们的工作，和同学们见面之后，让我们自己去青海湖。她说，您和刘老师能来西宁看我们，我们感激不尽，就请您听从学生的安排。

晚上，要给我们换宾馆，说明天一早派车接我们去盐湖大厦。我再三推辞，他坚持要换，说这边环境太乱，既不安全也休息不好。

07月17日一大早，我们到了盐湖大厦。早饭之后，他们带我们到藏文化博物馆参观。

藏文化博物馆的确值得一看，建筑风格迥异，618米长的唐卡令人耳目一新，展厅里全部是图文并茂，展厅很多，许多地方没有讲解员的讲解自己根本看不懂。走马观花式的浏览了一遍，真的是走进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崭新世界。

我们还参观了西宁科技馆，不曾想到这里有如此先进的科技馆。

这是科技馆里的图片，非常逼真。

我们在模拟乘火车去拉萨的演示厅看到了青藏高原的诸多美景。还看了一场5D电影，那个座位类似“疯狂老鼠”，那种感觉真是妙极了。

我们又一次到体育馆、大剧院及那里新建的小区走了一圈，楼群林立，目不暇接。

科技馆

这是体育馆的外侧。

置身于楼房林立的崭新居住区，你真的不会相信自己是在高海拔的西宁。

西宁的变化太大了！

07月17日晚上，是李成文的饭局。他是冷湖五号学校的学生，他的姐姐和妹妹我们也教过，而且他的妹妹一家三口也来到西宁，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记忆最深的是李成文的姐姐李成斌，她是84届二班的学生。二班是在家长强烈要求下，学校扩招的一个班。

我在二班重点讲授基础知识点，掰开揉碎了讲，作业也以基础练习为主，难度大的习题作为自选作业。李成斌学习踏实认真，平时化学期中、期末考试总可以及格。高考的时候，她竟能同样考出了这个成绩。我很欣赏她。

90届的刘军也来了，昨晚他因故没有参加我们与90届学生的聚会，他与李成文都在省通信公司工作，他们都在基层干了多年。在西宁的最后两天，我们游玩的贵德和尖扎的坎布拉，都是刘军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十分遗憾的是此次聚会没拍有照片。

（二）、青 海 湖

07月18日，我们经大通去青海湖，师傅走的是山路，他说走那条路可以看到许多自然风光。真的是上天的造化，一路小雨，山青水绿，每当我们停车的时候雨就停了。

这里的油菜花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好漂亮！

过了金银滩之后，雨很大，今天运气不好，师傅说看青海湖差点儿劲。

可是，10:48我们来到“甘子河”收费站的时候，雨停了，西边的天空是湛蓝色，我们真是有运气！

11:30 我们到了刚察县城，刚察县最高的地方海拔3700米，县城的海拔大约是3300米，干净漂亮的小县城，到处是欧式建筑。进入县城的地方有一个高大的建筑，上面是戴着盔甲的人头，躯干中部写着“刚察”二字，最下面用藏汉两种文字写着：“海滨藏城欢迎您”，设计的新颖别致。

刚察的路灯更是养眼！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艺术品！

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一路的疲惫一扫而光，丝毫没有高原反应。我们是在沙柳河镇上一个农家乐的院落里吃的午饭，说实在的在内地还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农家乐。

师傅开车绕道去“泉吉河”，他说那里是孵化小黄鱼的地方，河里的青海黄鱼多极了，一手能抄上好几条，说得让人心动。

可是，来到“泉吉河”看到的是滚滚浑水，当地人说昨天雨太大，水太混，看不见黄鱼。真有些扫兴。不过，此后的路上开心的事很多。

看到这8张牦牛照片十分开心吧！

牦牛可能习惯了，根本不怕汽车，更不怕人，你随时可以停车拍照，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拍照 ，这才有了小牛吃奶的照片。

蛋岛。13:30之前，我们来到“蛋岛”。为了不干扰鸟的活动，参观的人经过一个封闭的地下通道进入到里面，在通道的尽头透过玻璃窗看“蛋岛”上的鸟和蛋。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是鸟岛的简介和图片。

07月18日 两点钟之前，我们到了鸟岛。

我们还在青海湖北岸的一个观景台上眺望了青海湖，拍照。上观景台的时候要登一个很高的铁梯，没登几个台阶就心跳加剧，高原反应来了。

观景台上看到的湖水深深浅浅，远近颜色不一样，可能是水的深度不够，完全不是湛蓝色。那里看到的只是青海湖的一个边缘啊！

青海湖是我国第一大内陆湖泊，也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青海湖面积达4456平方公里，环湖周长360多公里，比著名的太湖大一倍还要多。湖面东西长，南北窄，略呈椭圆形。青海湖水平均深约21米多，最大水深为32.8米，蓄水量达1050亿立方米，湖面海拔为3260米，比两个东岳泰山还要高。

我们是从青海湖的北面向西，绕道去鸟岛的，距离可真不近。

青海湖鸟岛自然保护区栖息着各种候鸟、留鸟、旅鸟，共计180多种，根据鸟类专家的估计，这里禽鸟的总数在十万只以上。

当我们来到鸟岛的时候，一个神话般的世界出现在眼前：湛蓝色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许多鸬鹚鸟在空中盘旋，搜寻猎物。

你是否看到了湛蓝的天空中展翅飞翔的鸟？我把这整照片当做电脑屏幕之一，每当看到它，往日的美景一一再现。

远处天水相连，朵朵白云把天与水分隔。我站在湖边向四处眺望，这样的湖水，这样的蓝天，我不曾见过。是因为青藏高原上特有的湛蓝色的天空让湖水如此湛蓝得清心洗肺，还是青藏高原上湛蓝色的湖水让天空犹如水洗般的洁净湛蓝？我明白了什么叫水天一色，这可能是青藏高原上特有的景色。

我们沿着湖边向东走，跨越过悬崖边的陡峭石阶，站在青海边上眺望远方的湖水，五脏六腑连同我的心灵如同被湖水洗过一般，清爽、舒适，就那么站立着，一动不动地眺望远方晶莹剔透湛蓝色的湖水，感受青海湖赏赐给我的这种特有的宁静与温馨。

像湖水一样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只有天边淡蓝色连绵起伏的山峰上飘着白云。

湖水、山峰、白云，组合成青海湖独特的天际，如诗如画。

几个年轻人跑过来，她们一次次向水面的上空抛着印有经文的纸片。宁静被打破，我离开湖边向观景台走去。

我再一次打开相机，抓拍鸬鹚捕鱼的精美瞬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抓拍到了鸬鹚鸟嘴刁活鱼的精彩瞬间。

观景台很大，从湖面通向观景台是一条弯曲的长长的木板梯，木板梯两侧有护栏，整个观景台的周边都是这种木板通道，护栏的中间部分是一个很大的草坪，草很高，各色的野花竞相开放。（请看下面的照片 17，那就是观景台中心部分的草坪）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登上观景台的最高点，会不会有高原反应？我试着往上登，奇怪，我竟然没有出现高原反应，顺利地从湖面登到观景台的上面。

当我们来到观景台的东侧的时候，有一只百灵鸟站在护栏上，我先给它留个影，然后继续向东走。

“哇！”我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观景台下面的小岛上有很多鸬鹚鸟，它们自由自在的抖动着翅膀飞来飞去。

北边远处的沙滩上有许多黑点儿，那里是游客不能涉足的地方，把镜头拉近看，哎呀，全是鸟！

无数只鸟在海边的沙滩上自由自在地嬉耍。

我们来的不是季节，许多鸟都走了。不难想象，春夏季交替鸟多的时候，飞鸟盘旋、鸟蛋遍地、雏鸟成群，这里会是怎样的一种热闹非凡的景象。

我连续拍了好几张，努力抓捕鸟儿们千姿百态的可爱模样。

太开心了！此生能站到鸟岛的观景台上 ，从四周欣赏青海湖惟妙惟肖的美景，真是人生的莫大的享受！

西侧的湖水不同于东侧，我想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和湖水的深度有关，二是观看的时间和角度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湖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三角形的波纹，自西向东扩展。

我们从观景台东侧来到西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过了。飘在半空中的云彩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它们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如同大师们描绘出来的一般。

草坪、展翅翱翔的鸬鹚鸟、湛蓝色的海水、天水相连的地方朵朵白云不时变幻的图案，还有头顶上湛蓝色的神秘的苍穹，这一切构成的和谐画卷，美轮美奂！

站在高处，从不同的方向欣赏整个青海湖的风光，让人心旷神怡，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待到我们离开青海湖的时候，路上看到的湖水颜色就更奇，湖水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深蓝和淡绿。来去匆匆，走马观花，没看够湛蓝的湖水，舍不得清心润肺的空气，心中留下了多少遗憾。

嗯，不要遗憾，不要太贪婪。能来到这里，享受青海湖美景的馈赠， 知足了，十万分地知足！

下午三点半过，我们依依惜别青海湖。青海湖，你留在了我们的脑海里，你印在了我们心灵的深处！此生，因为你的馈赠，我们的心灵会更加洁净，我们会以百倍的努力，让今后的人生旅程绚丽多彩。

我们还要赶到“原子城”去，有一段不近的路程。

再见，朋友们！下篇再见。

2013年02月02日 北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