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童年的老屋</p><p class="ql-block">2008-08-17 13:24:06</p><p class="ql-block"> 最近时常有梦映入脑海,记忆中的老屋是背景,屋前屋后的棱角还是儿时的样子!我知道那是怎样也回不来的一种梦境,我却这般痴迷那往日的画面。</p><p class="ql-block"> 早年在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听家人聊家常说。我们家这座平房老屋子是上个世纪60年代年代初期爷爷奶奶勤巴苦作攒下的180块钱,从一位孤老婆婆手里买来的,老屋三丈深两丈宽十分的简陋,姑妈,爸爸,叔叔都是在那里度过的,直到后来老屋迎来了母亲的和父亲的结合,他们将那老屋改建成一座两间红砖大瓦房。一年后我就哇哇出世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家住在靠东的房头,小叔那时候还未成家住在西边,姑妈出嫁了,爷爷奶奶在后屋。这红砖平房后来陪我一起迎来了两个弟弟,和我们共同成长的还有门前一左一右的两棵小树。出门向右是一棵歪脖柳树,靠左边的这是一株槐树。每到初春时节,槐花儿慢慢吐露浅白淡黄的花心。弟弟总会傻傻地仰望树梢,因为他听我说槐花很甜很香,放在嘴里嚼一嚼味道很是特别。他捧着小手等待风儿吹落花瓣,渴盼将那种甜美捉在掌心放进口里。。叔叔那时候还是个小伙子喜欢打喜欢打乒乓球,最爱拉小提琴,每当他喜欢的音符响起,我都会悄悄站在他的门边聆听,他屋里的窗帘是浅绿色泛着黄色小点点的花布,很是好看,窗户老没关,微风吹来,绿黄色的影像飘逸,那首歌的旋律依然很熟悉。。。记忆里花开花谢,记忆中还有时常跟在我们身后的忠诚的好朋友--黑子,它个头矮矮的永远长不高,浑身黝黑的皮毛。摇头摆尾乐滋滋地围着我们几个小鬼转悠,那时的我总会跟它说话,黑子似乎也听得懂,像个保护神。有一次,弟弟在外面打架,黑子跑回来拉着我的衣角往外拖,我跟着它冲到湖边,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几个浑小子。。。黑子很护家护主,跟着我们很多年,以至于后来那年的冬天它被歹毒的猎狗人捕杀,我们全家都人都不再养狗,黑子是我们永远的一员,直到如今还会经常念道它。。。</p><p class="ql-block"> 老屋座落在武昌中北路沙湖之滨,童年记忆里一年四季不绝于耳的是,沙湖中船头木浆传动的“咚咙咚咙”满载一船星辉,一船斑斓,小鱼小虾,小船宽桨。还有屋前屋后晾晒的渔网,散发这鱼腥味儿。闲暇之余姑婆们会游走手中的木梭编织渔网,飞针走线举过头顶,左右开弓,条条弧线在空中飞舞,绿色的塑料胶丝线瞬间化为张张网罗。童年的我们,喜欢钻进那些网中,喜欢扒着网中的缝隙偷偷张望眼前的所有,弟弟没有更多的玩具,便把家里的四方凳子,反倒过来当火车头,嘀嘀叭叭。。。老屋陪我和两个弟弟走过童年最初最简单的直白时光,后来叔叔快成家之际,爸爸找400块钱与叔叔分家,他另立门户买了一块地皮做新屋。爷爷不忍心离开老屋一步一回头;用木板车将家什拖到距离三站路开外的车家岭,我们三个小家伙争堵在门口频频挥手,爷爷最后又将全部东西拉回执意留下来,待到父亲下班回来暴风骤雨般地咆哮了一番,爷爷又沉默地重新将那些物品拉到叔叔那边.一年后的夏天爷爷忽然疾病去世了,父亲才懊恼不已。应该留下爷爷在老屋继续晚年生活,那时的他太冲动害怕外人说闲话,爷爷跟着我们住会贴补我家。。。</p><p class="ql-block"> 到了83年,父母卖了几头猪筹集了些钱,将老屋拆了打算盖起一座两层楼房子。深秋的季节爸爸妈妈忙碌着奔波着,也酝酿着一个美好的愿望。白天不好运输每到夜里就会运来很多水泥黄沙;很多建筑材料。母亲总会唤起我们三个,把纸板垫在水泥堆上用被子包好三个小鬼头,嘱咐又嘱咐我们:听见声响要看看啊,别让坏蛋偷走了咱家的东西不然盖不了楼房啦~~!占地将近100平方,一座简单两层楼私房在数月之后落成了。直至2010年七月因为整体东沙工程而拆除!</p><p class="ql-block"> 初写这篇文章时老屋还在原地,再续此文时老屋早已灰飞烟灭空留满目苍凉一片瓦砾碎渣。每每途经老屋那周边总忍不住去找寻方向,去驻足凝望。或许这就是人越来越大之后的怀旧之情吧!</p><p class="ql-block"> 这栋两层楼的老屋是陪我们最久最后的历史见证,依然还记得刚搬进去的时候空荡荡的。也很兴奋,楼上楼下跑了一趟又一趟乐此不疲很开心似的。那种开心弥散在岁月里,回忆起来便是一种清新淡雅的微苦后的甜。以至于前几日又和儿时玩伴聚会时,她们又聊到了我家二楼那件大房子里的自制蹦床。每次她们都会想起我家的那个用废旧汽车轮胎剪成一条条皮筋做成的床垫,站几个孩子上去一蹦一蹦的越窜越高。她们每次提及都那么兴奋那么忘乎所以,恨不得再站上去来一遭!</p><p class="ql-block"> 不愿再去回忆那些点滴,老屋早已拆迁。我童年的老屋,我儿时的那座城堡!我的痴情,我的梦想随着倒塌的矮墙,都压在尘封的坛子里吧!都掩埋在不知方位的最底层~~~我童年的老房子,我儿时的那座宫殿!</p><p class="ql-block"> 几次我带着母亲故地重游,按照步行丈量的感知,汉街大戏台这条就是我家老屋的方位!地还是那块地,人还是当年人,物换星移,情境全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