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常联络的小伙伴中,英是联系比较频繁的。电话,QQ,微信,有时躺床上还会边敷着面膜,边嘟囔着嘴巴发生喊着:老喻,你在干嘛啊...</p><p class="ql-block"> 因为她不在武汉,前年去了东莞和老公一起打拼事业。她最宝贝的女儿还在武汉念高二,常常会嘱托我帮忙履行干妈义务。</p><p class="ql-block"> 认识英~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应该是77年-78年吧!个头不高,有些瘦黄瘦黑的小脸,扎着一对羊角辫,眼睛圆圆的很有神...那会儿的我们才五六岁的模样都还没上小学。我只记得我妈告诉我,英是个可怜的女孩。她爸爸开拖拉机过火车轨道出了事故,丢下了她们母女四人。英在姐妹三人中排行老二,她爸去世后不久就寄居在了她外婆家。</p><p class="ql-block"> 英外婆的家后门,正好对着我家的大门。相同年纪的两小女孩自然就玩到了一堆儿时的印象中,英不太爱笑。尽管在她外婆家有舅舅和几个小姨的照顾,她时常还是会一个人很懂事的低头不语。我和她有时也会为一根橡皮筋吵架,或者一句玩笑话惹恼。每次翻脸后,也都会不屑一顾地跟对方说:我不跟你玩了,再也不理你了!可每次管不到一会儿,我会躲在我家窗台边偷偷留意她的踪迹,她也会假装溜达到后门来倒杯水,再故意旁若无人似的扫一眼我家的动静...四下无人,两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四目相对,莞尔一笑,一笑泯千仇,又会毫无印记的蹦在一起。再后来,我们都一起上了小学一年级。她在中北路小学,而我则在单位的子弟小学。那时候的军书包,白衬衣红领巾,蓝裤子是我们的标致行头。到了星期天我们还会约在一起在后门的水台上洗白球鞋,把从学校捡回来的白粉笔头擦在洗好的球鞋上,据说是可以为鞋子增白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每到寒假英的手就会冻得像胡萝卜,我们常会围着煤球炉边烤火还一边烘棉鞋,炉膛里烤着属于那个年代特有的美食,红薯,土豆,花生...暑假里我们一起写作业,抄作业。一起赤着脚在沙湖边捡小鱼小虾和霸道男孩子打架...那是一段和英不知忧愁和快乐的童年时光。很快三年级过后,英被她妈接回北港自己家,也转到了那边的小学。 之后就很少见到她了,只是在每年过年过节时。英会和母亲一起来她外婆家,她总会第一时间到我家来找我。我们还会像儿时那般愉悦,那般叽叽喳喳。只是再也没了拌嘴和吵架。有更多的是相互的信任和牵挂。经常的我会骑着自行去北港,她也会来陪我住一宿说上一夜的知心话。相同的年龄,相同的家境,共同的打拼经历,共同的奋斗心酸。一样的吃苦耐劳,一样的不甘示弱,使得两个女汉子越走越进。</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后的我们都各自工作又各自创业组建家庭。不约而同怀孕生子,英的女儿菁菁和我的儿子帅帅相隔十几天,又是同一年上学,同一年毕业。每当我们带上孩子们一起忆起,那时候的我们总会潸然泪下。或许那是这一代孩子们所不曾领略的未知世界,我们是70后的妈妈,向我们已逝去的青春挥手致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于2015年7月16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