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幸福像花儿一样</p><p class="ql-block"> 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姓名,好像每个名字都有着与幸福若即若离相关的祈愿。</p><p class="ql-block"> 她单名一个蓓,蓓蕾初开的意思吧!认识蓓的那年是小学四年级。开学第一天,我从三年级一班分到了四年级九班,同学们都在私下议论着八个班都在三楼,怎么就九班在二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而且分到这个班里的全都不认识,有本部的,也有红岭和厂前分部。蓓就是从红岭小学分过来的其中一个女生。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眸子,剪成一排齐刷刷刘海的娃娃头。在一堆女生里很是显眼的漂亮落落大方。那时我和她并无过多交集。印象中她穿的美美的衣服裙子,皮鞋都是我不曾有过的,我会偷偷摸摸的多看几眼,小女生的虚荣心早在心底里羡慕作祟。</p><p class="ql-block"> 没过多久蓓得了一种急性肝炎病,一直住院没能来上学。班主任点了四五个同学其中有我一个,要求我们几个人轮流去给她传递作业本和语文数学的新课笔记。开始蓓在家修养,那几个同学还能做到。后来病情加重转到湖医二院传染科隔离病房,那几个同学听家长的话担心传染都没再去给她带作业和笔记。只有我一直在坚持着每次去看她,跟她讲班里最近好玩的事情。在寂寞的病房通道上跳房子,跳累了就叠东南西北的折纸,写上各种名称...蓓就会很开心。她告诉我:就连和她最要好的莉都害怕传染也没来了。莉不仅是同学四年的最好朋友,还是住她家楼下最亲密的邻居。这一点让她很是失望。出院之后,蓓和我自然就成了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四年级升五年级的时候,学校又把我们这届1972年的学生开始分小学六年制,也就是说一部分72年3月之前出生的读完五年级就可以升初中。而72年3月份之后出生的我们就得读完六年才能小学毕业。我和蓓又一起分到了五年级四班,直到最后六年级四班毕业!所不同的是蓓以二胡民乐生考上了武汉音乐学院附中,而我是普通初中学校。</p><p class="ql-block"> 蓓的父母和我们的父母都一样。都在这个工厂里共事。不一样的是她的爸爸对几个女儿的细心和耐心。四个女儿四朵金花,大姐星,二姐云,三姐虹,老幺蓓。家里无论何时去都是窗明几净,杨琴,古筝,风琴,二胡...一字排开都是几个女儿的专长。蓓的二胡启蒙教育就是父亲在家教授的,几个姐姐也都从事音乐领域。她常常邀约我去她家玩,也会留下来吃饭。那段时间我会有意无意,刻意的去疏远蓓的邀请。总会找各种理由推脱。在我敏感的小心灵里,自然而然的自卑发觉到了和她的距离。我和她的家境悬殊,层次不同...蓓一次次跑到我家里,逼我问出缘由。她说,好朋友就是永远的好朋友,没有你说的那么多...临走在我的日记本里留下了她在附中的地址,邮政编码,一摞信封和一串四分的邮票...那一年的夏天阳光火辣辣的晃眼,那是1985年的武汉夏天,如此美妙!</p><p class="ql-block"> 我上初一,蓓上了武汉音乐学院附中</p><p class="ql-block">。她的女生宿舍,打水房,练琴房,图书馆,学校约会操场也都是我假期里和她长发飞扬的舞台,让我也感受到若无旁人也可以引吭高歌,那种楼道歌唱家是可以随时三种发音一起来的,只要张嘴不管是流行还是美声,民族!1988年我辍学顶职上班,蓓上了武汉音乐学院高中,司门口的那条繁华的大街,曹祥泰二楼上沪式的茶点冰激凌都是我们的最爱,考上大学后的蓓时常会心神不宁不已,追求者一个接一个让我帮她参谋分析...那又是是怎样一种维特的烦恼??..再后来的蓓一直很顺利很幸福,像盛开的蓓蕾花儿。大学毕业分配到广州珠海,在那儿遇到她的真命天子。后来她的三个姐姐和父母都去了广州,广州最大的琴行都有她们幸福的琴声和旋!</p><p class="ql-block"> 幸福很短,短的让人触摸不到。幸福很长,当容颜渐渐老去,回忆绵长唏嘘不已。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陪伴幸福的是路还是苦,是哭还是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作于2015/7/17/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