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洪恩小说连载之十四) 袁伟民和杨欣然两人在那个小饭店里交谈,不知不觉的过了好长时间,饭店老板正准备打烊。袁伟民为了更多了解有关雪儿的事情,就央求饭店老板又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继续和杨欣然交谈下去。杨欣然看着窗外那朦胧的月光,继续讲下去,他说:<br> “我和雪儿那天在她住的“小白楼”里,已经谈了有十几个小时,见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就准备回去了。雪儿恋恋不舍地拿出一大笔钱给我,我死活不要,她没办法就收拾了一大包的东西说是送给我妻子的。我不好推辞就让她开车把我送了回去。第二天,我们的会议也结束了,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里,每天都在担心着雪儿。可从那以后,我们也再没有雪儿的消息了。虽然,我和妻子都放心不下雪儿,但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什么本事去解救雪儿呢?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唉!”。直到你那天突然来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雪儿出事了,可是,我能有啥好法子呢?除了见面以后反复安慰她,我还会能做出什么解救她的实际行动呢?实在是力不从心啊!”。<br> 说到这里,杨欣然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悲伤,他悲痛欲绝、老泪纵横哭得泣不成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哭累了便趴在桌子上低声埂咽着。袁伟民听说了雪儿这些事以后,自己的内心里当然也是无比的悲恨,他也只有陪着杨欣然一起流泪。此时,已经到了深夜,窗外飘下的雪花让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寒风仍旧肆虐着,路上早已不见有人在行走,四周显得特别寂静,只有透过那小饭店窗户上的冰窗花还可以看见一对影影绰绰的身影在低声交谈着。杨欣然刚才讲述白如雪可能被谭新吉杀害的不幸消息,使得饭店的小屋里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又停了很长时间,待他们悲痛的心情有所缓解以后,袁伟民端起滴满眼泪的酒杯和杨欣然碰杯后,仰头一口干了下去,他带着悲恨和无奈的神态说:<br> “唉!这个谭新吉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竟敢仗着自己的权利如此狠心的拆散了白如雪那美好的家庭。不过依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雪儿的死一定与谭新吉有直接的关联,完全有可能就是他杀害了雪儿。你看,雪儿自从到了“白马山庄”以后,只在那里待了不长时间就去了济州市,她就没接触过几个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也不存在仇杀和自杀的可能。她整天都不出门,也不可能是情杀或者为财而死。只有谭新吉,当他拆散了雪儿的家庭以后,雪儿因为思念自己的儿子,当然会向谭新吉哭闹,在两个人争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雪儿难免会说出带有某些有刺激的话语来。而谭新吉则怀疑雪儿是在要挟他害怕被举报,为了灭口才将雪儿杀害”。<br> “我还从凶发现场的情况来分析,杀人者的手段十分专业而残忍,整个作案过程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也不可能是谭新吉这样的人亲自去动手,完全有可能是他雇凶杀人。既然如此,那么谭新吉一定会有办法嫁祸于他人的。从目前济州市公安局的侦破情况来看,连死者的身份到今天都没搞清楚,可见谭新吉设计的杀人案一定是相当缜密,而且,我相信在市公安局里应该还有他们安插的人,否则,破案率极高的济州市公安局就这么个案子,怎么会到今天也没有多大的进展呢?所以说,我们现在绝不可以轻视谭新吉。必须先从他的贪污腐败的罪行开始调查,一旦坐实了他犯罪的证据以后,再想个最稳妥的办法,让谭新吉自己说出他杀害雪儿的动机和过程。当然,这一定会是件极其困难的事。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我觉得还是有希望办成的。我们现在比较有力的条件是雪儿的父亲、哥哥已经介入了谭新吉的腐败案子里了,只要顺着这条线查起,一定会有意想不到收获的”。<br> 杨欣然含泪看着袁伟民表示赞同他的分析。两人共同约定,在调查谭新吉腐败过程中都要力求保密,防止打草惊蛇而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袁伟民为了完全掌握谭新吉的贪污腐败的证据,就让杨欣然仔细的介绍白如雪家人的情况。杨欣然想了想,便对袁伟民说:<br> “雪儿共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家中的老大是个女儿,也就是雪儿的大姐。在六十年代中期,蒙山县的大山里开始建设东山省内的“三线(在中国的六十年代,为了防止战争的破坏,党中央在全国远离沿海、边境线、大城市一定距离的隐蔽山区,建设了一大批国防工程,其所在地成为三线)工程”。其中有一个规模较大的工厂,名称叫做“东山省电子器材厂”,专门生产一些军工通讯器材。雪儿的大姐嫁给了那个厂子里的一位工人,她便随着丈夫在那工厂里就业,也当上了工人。改革开放以后,该工厂整体搬迁至林城市,厂名未改。因此,雪儿的姐姐全家也都搬迁至林城都在“东山省电子器材厂”工作和安家。雪儿的大姐夫叫杨硕,开始在林城的厂子里是个总会计师兼财务总监。工厂体制改革以后他被免职,在工厂里只干工会主席,是个闲职。杨硕这个人特别忠厚老实,富有正义感。那年,雪儿的大哥在工厂里虽然只是个副厂长,他却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他曾私下里要求杨硕修改工厂的财务账本还要作些假帐。开始的时候,杨硕顾忌他是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没有反对,后来,杨硕发现假账做的太出格了,便拒绝继续配合而被冷落。他应该特别了解雪儿大哥的情况。 雪儿的大哥叫白云山,是家中的老二,他有个弟弟叫白云水是雪儿的二哥,最早他俩都在老家务农。当大姐的那个工厂搬迁至林城以后,由于工厂严重缺员,大姐夫杨硕就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大舅子白云山和二舅子白云水都安排进入了林城的“东山省电子器材厂”工作。大哥白云山头脑灵活,善于投机钻营还特别喜欢交朋友,出手特别大方,人缘也较好。他干了几年工人以后被调到了工厂的市场经营处,专门负责工厂产品的销售工作。他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几年,就给工厂做出了贡献。在他领导的经营处每年的销售收入与上一年度比较都有所增长,应该说他还是有些工作能力的。但自从他巴结上了谭新吉以后,很开就被提拔成了副厂长、厂长。工厂改制以后,他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法人代表,短短几年时间也变成了林城市的大富豪了。雪儿的二哥白云水,一直在工厂里的工人岗位工作,后来,他的大哥当了厂领导以后,让他开办了一个小型的房地产公司,属于“东山省电子器材厂”的资产。雪儿家中还有另外二个姐姐,后来,仗着父亲白士才的影响,都嫁给了城里不错的人家。总的说来,自从雪儿认识了谭新吉以后,白士才这一家子人也都跟着发达了”。<br> 袁伟民听到这里,心里想到,白士才和白云山哥俩之所以发达了,从时间和机遇上分析,完全有可能是通过雪儿攀上了谭新吉这个大官以后才成就了他们的辉煌,他们应该与谭新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想从他们那里找到谭新吉贪污腐败的证据,恐怕会有不少的困难。因此,袁伟民便向杨欣然请教,是否可以先从雪儿的大姐夫那里寻找一些突破口呢?杨欣然完全同意他的这个建议,并承诺第二天专门给雪儿的大姐和大姐夫写封信,请求获得她们的帮助。<br> 第二天,袁伟民拿着杨欣然写的信,立即乘车赶到林城市,继续调查谭新吉的腐败证据和雪儿的死亡原因。<br> <br> 第 十 一 章<br><br> 袁伟民风尘仆仆的赶到林城市,见天色尚早,他便去了“林城电子器材厂(原东山省电子器材厂,工厂改制以后的名称)”,想先找到雪儿的大姐夫妇。当他来到工厂的大门口,只见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有些热闹。有几十个人一字排开,都静坐在人行道上。袁伟民很是好奇,立马前去观望。他看到坐在人行道上的都是些中年男女,他们许多人身上都裹着比较破旧的棉衣,头上顶着很过时的帽子,许多女人还围着手工编织的褪了色粗毛线围脖,个个脸上都显露出痛哭无奈的表情席地而坐。人群中间有的人手中还举着几块木牌,上面用手写的黑色大字,有的写着“我们要生存!”,有的写着“我们要养家,要工作!”等等。人群后面是片小树林,有几棵光秃秃的小树之间还拉着两快横幅。那横幅是在长毛边的白布上,用红色墨汁写着的大字。一块横幅上写着“斩断强取豪夺国有资产的黑手!!!”,从后面三个大惊叹号下面流淌下来的红色墨汁,歪歪扭扭的相似从人们血淋淋的伤口上滴下来的鲜血。另一块横幅上写的是“揭开暗箱操作的黑幕!把工厂还给我们!”。此时,太阳西下,乌云压顶,天色有些阴沉,那橘红色的夕阳透过乌云照射在人群中那些穿着灰、黑色的衣服上,场面显得有些凄凉。一阵寒风穿过树林,吹打着枯树枝发出的“呜呜”的声响,如泣如诉般的敲击着人们的耳膜。再从那些静坐老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个个愁眉苦脸的,似乎也并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远处工厂的大门口,停放着一辆警车,有七、八个身穿制服的人在到处溜达。工厂那黑色的大铁门紧闭着,里面楼上有几个人正隔着窗户玻璃向外张望。袁伟民有些好奇,急忙上前询问围观人群中的一位老年妇女。<br> “大娘请问您,这么多人大冷天的聚在这里在干什么呢?”。<br> 那妇女歪着头,仔细的瞅了瞅面前这仪表堂堂的袁伟民,看样子他不像是个歹人,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边,抬起右手挡着自己的嘴巴,贴着袁伟民的耳边悄悄地说:<div> “你看,这些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同志,都是对面那个工厂的老员工。只因前几年工厂的领导趁企业改制的机会,厂子一夜之间都变成他个人的了,而这些老弱病残的职工都被下岗,他们很难再找到像样的工作,家里上有老的下有小的,生活实在是太困难了,想找工厂的领导说道说道。可是,那个工厂的领导根本不接见,而且,还找来公安守着。这些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人,谁敢闹事?只能在这里静坐等待,期盼哪一天能有机会和厂领导们交流交流,这都已经有几天了,这么冷的天真是怪可怜的,他们也都是为了生活,没法子啊!”。</div> 袁伟民这才恍然大悟,雪儿的哥哥白云山就是这个工厂的领导,很有可能是他在企业改制过程中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条件,在财务账本上做了些手脚,再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才能把工厂占为己有。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不顾这些老员工生死,无情的剥夺了他们劳动的权利,真是惨无人道。此时的袁伟民,为了尽快找到谭新吉他们腐败证据,也顾不得多想,就急急忙忙的根据事先知道的地址,来到了雪儿的大姐家里。<br> 杨硕夫妇是住在林城市里一栋九十年代初新盖的楼房里,环境和住宅条件都还是不错。袁伟民按照事先得到的门牌号敲开了杨硕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微微驼背细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他的面色有些憔悴,而且还有些衰老。袁伟民问清了他的身份后简单介绍了自己,他被让进了门坐在了沙发上。袁伟民拿出杨欣然写的信递给了杨硕。他趁着杨硕在看信的空挡,随意的观察着房间的布置。只见,他所在的房间是个客厅,靠墙的位置摆着个三人沙发和一个大的茶几。茶几上除了有一套老旧的茶具以外,还有一碟青菜和一杯酒。看样子是杨硕正在一个人喝酒吃饭。沙发上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像框,里面镶嵌着临摹清代名人郑板桥书写的“难得糊涂”几个漂亮的大字,还有他在空白处提写的“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著,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的小字。袁伟民知道这是郑板桥先生历经多年独创的“六分半书”,也是被后人誉称“板桥体”的书法杰作。明白人只要读懂牌匾中所揭示的思想内涵,都会从中体会到郑板桥老人那“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清若浊”的清高本色。袁伟民还看到在旁边书房那写字台的后面墙上,还挂着一副硬笔书法字帖,上面书写的是《红楼梦》书中的“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袁伟民懂得这“好了歌”所表达的寓意,那是具体、形象、冷峭无情的告诉世人,“富贵的突然贫贱了,贫贱的又突然富贵了,年轻的会老,活着的会死掉,那都是人世无常。有人想在官阶上越爬越高,可是后来却变成了囚徒,这也都是命运难以琢磨,谁也逃不了它的摆布,可是,世人仍不清醒,还在你争我夺的,像个乱哄哄的戏台,闹个没完没了”。袁伟民瞅着眼前这位正在认真读信的杨硕,自己心里想到,如果杨硕真是能够深刻理解了这两篇书法作品中所寄托的深远寓意,那一定是他早已作过了认真的思考,探索了在当今复杂社会状况下,人在社会中存在的真实意义,或者说他已经比较完整的探索了人生的真谛。 杨硕看完了杨欣然写给他的信以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袁伟民说:<br> “你还没吃饭吧,锅里还有些饭,你吃吗?我给你端来。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随便对付点就好!”。<br> 袁伟民接过话来说:<br> “你甭客气,我来你家的路上已经吃过饭了。怎么都这么晚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说完,他便环顾四周,想见到白如雪的大姐。<br> 杨硕见状,看了袁伟民一眼,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说:<div> “唉!我父亲在老家有病,我还要上班也只能让我老伴一个人回去照顾了,差不多这两天她就该回来啦!”。<br> 说完,杨硕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干,起身收拾好碗筷,又端来茶水递给袁伟民,坐在他旁边说:<br> “我看了大舅杨欣然给我的来信了。你可能还不清楚,我和他以前是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要论起来,我俩还算是个亲戚呢。我妻子就是通过杨欣然的介绍我们才走在一起的。他人很是不错,为人忠厚老实,诚信可靠,也曾经给过我们的家不少的帮助呢!我们全家人对他都很是尊敬。可是在近几年里,因我们身体的原因,双方走动的少了一点,但是,他委托我办的事,我会尽自己的全力来完成的。只不过吗,你现在马上要调查谭新吉他们贪污腐败的事情,依我看还是要慎重点好,要从长计议,千万不可莽撞行事。这么多年来,因为家庭和工作的关系,我对谭新吉的所作所为很是了解,对他的底细也很清楚。就是他给我那大舅子哥出的主意,我才被免去财务总监的职位。那人位高权重,做人也很是不道德,贪污受贿,侵吞国有资产,而且还心狠手辣的干尽了坏事。现在他还在位权力大得很。但据我推算,他现在快到了退休年龄啦,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几天了,到那时,我们再动手举报他也不晚”。<br> 袁伟民来时就已经考虑好了,如果见不到雪儿的大姐,雪儿已经死亡的那件事暂时还不便和别人说,防止走漏风声。他只想见到雪儿的大姐以后再详细说明。既然大姐不在家,也只能向杨硕了解些情况了,他便对杨硕说:<br> “当今官场上的腐败,早已是百姓的心头之恨。我们要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声张正义、为民除害是其最基本的准则,检举贪官腐败也是我们的责任。为此,我们应该尽快的找到谭新吉等人贪污腐败的证据,甭等到他退休就把他揪出来好给百姓一个交代。我听舅舅说你是个正直人,可听了你当才说的话,我就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已经掌握了谭新吉他们贪污腐败、祸害百姓的证据,那你为什么不尽快的去举报却还要等到何时呢?”。<br> 杨硕叹了口气回答说:<br> “嗨!这年月,人们都在向钱看,权利和金钱至高无上,还有谁去关心什么正义呢?独善其身、明哲保身是现代人推崇的处事哲学。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想要去惩恶扬善、匡扶正义,那简直是有点异想天开啦!你知道吗?谭新吉等人现在的权势很大,你有什么能力去扳倒他们呢?如果硬来,你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吗?”。<br> 袁伟民很不解的看着杨硕,带着一脸的疑惑又说:<div>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忘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吗?”每一个有良心的人,看见或者知道了那些贪官污吏正在欺压百姓,大肆的侵吞国家和百姓的财产的时候,我们都应该理直气壮地站出来,勇于担当,否则,那些贪官们会更加猖狂,到头来毁灭了国家,那我们老百姓还会安生吗?”。<br> “是啊!你说的道理都是对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当今社会的腐败程度有多么严重吗?我们国家从建国开始就滋生了很多腐败的事例,杀了一大批就好多了。不过,那是计划经济时期,而且,阶级斗争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全国百姓每个人阶级斗争的弦都绷得紧紧的,如果谁家里有一人犯错都会株连其家庭和子女,影响着他们的就业、读书、升职,或者说还会影响几代人的政治仕途,那些贪官污吏们还有谁敢往枪口上撞呢?而且,当时各种物资都是统购统销,实行的是供给制,那就缺少了很多腐败的必要条件,有些人想贪污腐败也不是很容易的。而如今可大不一样了,国家实行了市场经济,给企业放了权,以市场经济那无形的手来推动经济发展,而且,国家还要加紧对外开放与世界经济接轨。虽然,这种做法很是适合中国的国情,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可是,在这种社会转型的时期,法律尚不健全的状况下,贪官污吏横行,百姓们都敢怒不敢言的,必然会滋生腐败的温床。在如今的社会经济活动中,权利和金钱高于一切,贪污腐败的实例到处都有,即便党中央下了大力气整治和打击,可总是不能彻底根治,就像割韭菜那样一茬一茬的没完没了。你没听说吗?有人形容说,把现在那些当官的都抓起来,每隔一个枪毙,会有冤枉的,每隔一个放掉,会有漏网的。虽然,这只是个笑话不敢当真,可我们仔细想想,老百姓说的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面对于此腐败的社会,百姓又缺少必要的法律保护,那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仅凭我们几个人,单枪匹马的就想去伸张正义,那还有什么可能做到力挽狂澜呢?”。杨硕带着一脸严肃的回答。<br> 此时,袁伟民有些不太冷静,便接着杨硕的话题说:<br> “难道我们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贪官污吏们在横行霸道吗?如果,我们能够从自身做起,举起正义的大旗必定会带动百姓起来共同反腐的,只有依靠人民的监督,那些贪官污吏们才不敢于此的猖狂”。<br> “看样子你还真是年轻,你是想自己站出来举起反腐大旗,带动一部分人一起跟着你去抗争,这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在当今社会严重缺乏良好的社会氛围和法律保证下,你势单力薄唯恐不会轻而易举就成功的。你应该想明白,叫醒一个沉睡的人容易,想唤醒那些装睡的人可是件难事。如今,那些贪官污吏不仅仅是腐败,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随意利用手中的权利,全方位的打击报复那些举报者,就是有人为此而失去了性命。那谁还敢轻易地去老虎嘴里拔牙呢?那百姓也只有装睡,我自己就有这样深刻的体会”。杨硕有些不太耐烦的回答。<br> 袁伟民听到这里,他无可奈何的看着杨硕,好像自己有许多憋在心里话就是说不出来。但他还是想继续说服杨硕协助自己一起来调查谭新吉腐败的证据。他便说:<br>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只能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贪官污吏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继续腐败而逍遥法外吗?”<br> “怎么办?要相信党和国家的力量。现在,党中央的反腐力度空前高涨,相信会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腐败的蔓延,但要想彻底根治腐败,那还是需要国家相关法律进一步的健全,百姓真正有了监督权和保障权以后那才行,我们还需要时间啊!但不管怎样,我始终相信我们的党是有能力去把腐败关进笼子里的,历史一定也会告诉我们,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恶人总是会有恶报。“好了歌”里不是写的很明白吗:“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那些腐败分子们行的是不义之事,注定都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依我说还是学着点难得糊涂好啊!”。</div></div> 袁伟民一直和杨硕讲着道理,可是杨硕总是有自己的意见,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没办法,袁伟民只好告辞,只有等着与雪儿的大姐会面,告知雪儿死亡的消息以后也许会用血淋淋的事实来说服杨硕,讲出谭新吉等人的腐败的真相。<br> 几天过后,袁伟明打听到雪儿的大姐回来了,他便急冲冲的赶到他们的家里。见面以后,他发现雪儿大姐的摸样长得和雪儿有些相似,中上等个子,面色白净,文文静静的,看其摸样就是个心地善良、贤惠大方、办事有见地的中年妇女。大姐很客气的把袁伟民让到沙发上坐好,又端来茶水和水果,招呼自己的丈夫杨硕也来,他们便坐在沙发上,开始交谈起来。大姐看着袁伟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