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依依 ———忆那懵懂的岁月

雨露

今天是2021年1月27日，因同学张＊丈人出殡和同学去写礼，真没有想到能遇上你——韩＊。 傍晚6:30在农业局与同学们汇合，合计走时张同学说还有韩＊，王同学说：“让韩同学（也是初中同学，但很不熟，在90人的班里上了一年学，话也没有说过，今日相见都不认识）拉吧。”心里默念：老同学韩，以前要好的同学，他今天是应该来。但初中一别30载，再没有真真见过面，偶尔同学们有事只远远见过。他现在过怎么样？一路不时脑海里回旋着一个问题。 说起韩同学，我不知道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更能恰当表达与他的关系。其实准准确确的说是同学——初中复读和他同学的。我因在段纯上学，少年无知，初三都毕业了，一塌糊涂，回乡走上复读路，从初二开始，进了17班，他也是从另一所学校转来复读。他和弟弟关系好（其实我和弟弟一个班，因为我们差一岁，留级便成了同学），也没有太多在意，贪玩的他星期天到校这一天都来我家玩，后来隐隐约约听同学说我们找对象，生性倔强的我不以为然，也就毫不在意。 初中的年龄，正是朦朦胧胧，由于同学们嚷嚷，也就不在直面，显得交往有些矜持，更是糟糕。同学们更是议论纷纷。年少轻狂，那里会处理这“特别事件”。只是躲避，但我渐渐感觉他是有意的，到初三快毕业的时候，他的顽劣逃学，实在等不到中考，停学了。但停学的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学校玩，白天在宿舍睡大觉，晚上我们上自习，他就在学校逗留，常常感觉他通过破了洞的塑料窗户看教室里的我，（想想当时管理多混乱，学生宿舍随意住人，老师都不知道）也许就是此时懵懂的❤也变的微妙。 在那时，只要我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知道，今天头疼了，明天没有书了……当时都纳闷，谁是特务。就这样结束了中考，放假回家。九月份开学了，没有考上师范、中专。只是普通高中。那个年代（90年代初）落后农村的思想考一个中专或师范，就有保障了，所有学习好的学生都在为此奋斗。 不放弃，又走上复读路。我进了补习班，他还在应届班。依旧很关注我的动向。记得当时有一套复习资料，各科都有，很昂贵，另一所中学学生有，他竟然夜行“偷了”一套回来，把书侧面的名字勾画后，偷偷给我放书柜里，当时也默认并使用了这套复习资料。（现在想来，多没有规则）也许就是这一套资料成就了自己，多年来，一直心存感念。还有自幼老爱头疼，上初中时，经常头疼难受。他尽然去乡镇医院买了两盒“正天丸”送给我。没有医生指导的药尽然很管用，至此，我的头疼病好了。这样特别的关注一直记在心中。没敢忘记这份特别的情意。有时都想，如果能坐一起聊聊天，我会当面致谢。 不太优秀的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考上师范，让很多人都羡慕的学校。 他由于不甚好学，最终又没有考上学校。我上学走后，他又复读，还来过一次信，如果他考上学校，可否答应他，年轻的自己尽不知用美丽的谎言成全他，干脆拒绝。也许就是这样，扼杀了一片真诚的心，扼杀了一个人的前途，最终他考上高中，混到毕业。 …… 多年过去，各自成家，很少有彼此消息，偶有同学办事，他也特意躲避，没有见过面。今天真真切切见了，去时已经7:00，下车模模糊糊看不清，只见他戴一顶帽子，穿一件羽绒外套，牛仔裤。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从同学家走，听他说要回段纯，同学们都说回灵石吧，他不好谢绝，一起回来吃饭。坐在餐桌，起初他不脱帽子，不脱外衣，热，大家都脱掉了，一同学说，脱了吧，一会热，他才很不好意思脱外套，摘帽子。我与他正好相对而坐，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的容颜。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但本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些羞晕。头发稀疏。已经有老大一片光秃秃。顿时感觉好沧桑。一顿饭，他很少言语，只是简单和老同学们寒暄。说实话，在做的不是镇长就是校长，主任……（除我普普通通老师，人家们都有官衔）他也许因为自己没有“出息”而难堪吧。其实又何至于此呢？人生谁都不会完美，各有各的幸福，别人也没有在意身份，都很热情的招呼着大家。 其实有什么，老农民也一样，只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尽力向好，不也很有滋味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畏畏缩缩，很是尴尬。也许是我的存在，也许是…… 一向开怀的我也很不自在，勉强吃饭，回家，韩同学打发司机送大家回家，下车我说了一句：韩＊再见 但一种说不来的东西潜伏在心头。也就是最懵懂的年龄才会有最真的情，走过山山水水，这种情愫越感浓烈，有时在心底发酵般萌生。 如有朝一日你读到此文，就当笑话一笑了之。 也愿再见时，有一股硬气，尽管自己很平凡，切莫输了骨气。 书于2021、1、27零点 【附一心迹】 似水流年梦依依 同事一起在外培训学习，结束时，准备退房，我说咋们一早去学习就把东西全部带上，一旁的赵说，不要，中午退房再带，随即又说，如果有人让我干这活，就美死了，随即李打趣说：“一会儿一句查房，退房，你就给人们收拾吧……”同事们哄堂大笑，我也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一场梦，很少有这样和同事的开怀大笑了，只有在梦里。 继续思梦，好多是初中同学，开始隐隐约约感觉有韩，起初，韩在很远的地方不时瞟一眼我所在的床位，后来，见我起床，韩走了过来，有些羞涩的搭讪了一句，便坐在床边小凳上，我急急忙忙去卫生间，回来彼此都没作声，但看的出来，床上整整齐齐，原来韩搭理好了。我四下里找鞋子，，韩又弯腰在床下给我拿出……此时，我五味杂陈，不知言何好，只笑了笑，心中期许，如果有来生，会再遇上吗？遇上这样一直钟情于你的人…… 梦在哈哈大笑中醒了，在梦中多好…… 很少忆及初中年华了，一场梦又让我追忆，那时，复读，与韩成了同学，由于自己复读，学习成绩还行，韩当时只记得数学好些，其他可能糊里糊涂，在毕业之时，他走了，不参加中考，但那一段日子，韩没有回家，天天逗留在学校，那时学校管理松懈，渐渐地同学们在说一些不让我知道的悄悄话，后来才知道，韩不回家，是为了我。似乎懵懵懂懂里，感觉韩专门给自己小照顾，班里让学生借什么书，还没有借，同学就会给我一本，正当纳闷时，他会说，韩给你借的，起初没有感觉，渐渐也有几分朦胧。也许是少女心吧。 第一年没有考上，我继续复读，韩也复读，我们不在一个班，有一天，我下课回宿舍，一个简单做的信封正好飘落在面前，抬头一看，是韩于二层扔下的，他红着脸，点头示意我拿上，一闪而去，也许怕同学看见，我悄悄拿起信封装在口袋，一上午上课，也没有打开，心在不停地狂跳，里面写什么，午饭时分，在厕所偷偷打开，写什么内容，已经不记得清楚，大概意思就是做个好朋友。 就这样，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可我不管干什么，韩都知道（什么头疼啦、和同学小小摩擦……啦）原来他经常和我所在的班里男生玩，就像一只电子眼一样监视这我。但从没有在一起说说笑笑，只能感觉远远的注视。 毕业了，我考上师范，韩上了灵中，记得他还来过一次师范，当时处于礼节，聊了一些时候，走后，他还来过一份信，意思是如果一天他上学了，（当时只要考上学校就有工作）我们可以吗？我没有婉言，也没有美丽的谎言，直截了当一份信结束了韩的希望。后来听同学说，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好好上课……就那样结束了他的高中生活回了村里。 后来，我们没有任何往来，直到我参加工作，也没有相见过。 在我即将结婚时，韩来过一次办公室，和一群男生。其中还有一个樊，他也无业青年，偶尔来学校玩，别有用心。闲聊几句，他们走了。这是最后一次与韩相遇。偶然的相遇都在梦里，每一次都是远远的注视而无语。 也许源于自己的善良，也许是一份愧疚，后来梦里常常有，但重来无语。在故乡时，偶或可以听见韩的生活现状，现在杳无音信，多年过去了，记忆在模糊，让那一颗最真的心，一份最纯的情占据一点自己的空间吧，只因美好。 现在想来，给一句美丽的谎言多好。 往事依依，年华似水，故乡依旧，乡情未改。 2019、 5、16晨【后记】 此乃真心迹，无有炫耀自己，也不贬低同学，只希望他释怀生活，更希望再见时嘻嘻哈哈，不要拘谨，更无需自责，因为我们是同学。同时借此文也求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