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问答

石头。

<p class="ql-block"><b>1.&nbsp;(谈谈您1980年代的创作)有资料显示,您是从1984年进入大学以后开始进行诗歌创作的,当时您是山西农大的学生,但是您却在山西大学结交了一批诗人好友,可以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形吗?</b></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新诗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个鲜活时代,这股风潮对我们这一代大学生的内心形成了强大的冲击。叛逆,反思,敏感,忧伤,这些莫名的力量催发我们去写作、办刊物、搞活动。我在学校举办了个人诗展,组织了山西农大的一些诗歌活动,参与了山西大学生诗歌活动的组织,结识了很多校内外的诗友。大学期间,开始在《飞天》“大学生诗苑”等报刊发表诗歌作品。总体上来讲,这个时期的写作是冲动型的、情绪化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2.&nbsp;(天街小雨人文茶馆都举办了那些诗歌活动?)2003年您到太原工作以后,在天街小雨人文茶馆策划了一些列文化沙龙以及诗歌活动,您有统计过举办过多少期这样的活动吗?每次活动是否有相应的民刊出版?</b></p><p class="ql-block">从2008年开始,天街小雨人文茶馆举办了很多的诗歌活动,具体的数字还真不好统计。这里是诗人们聚会的一个“据点”,全国各地的很多诗人都来过,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也曾设立了一个民间诗歌奖,印过一本作品集。民间诗歌活动的特点就是随意、即时、灵活,想玩就玩,不想玩就停,所以,好玩就可以了,不必想得太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3.&nbsp;(谈谈“原生态”诗歌论坛?)2004年您在网络上开设了原生态诗歌论坛,这个论坛是山西最早的网络诗歌平台不知道这个平台现在运行情况怎么样呢,它对您的文学创作、文学观念产生过什么影响?</b></p><p class="ql-block">网络诗歌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主要是在网易的诗歌论坛玩。后来与省内外的几个诗人搞了“原生态”诗歌论坛,这是山西最早的网络诗歌平台之一。同时还搞了一个原生态诗歌网站,域名是“yuanshengtai.cn”。我这个人是一个“即兴”的人,很多事情玩过去就不玩了。这一时期的写作,是我写作的真正开始,也就是从原来情绪性写作进入了自觉写作,语言开始觉醒,回到了写作本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4.&nbsp;对于您长期以来积累的诗歌创作相关理念,比如原生态诗歌理论、贴肉写作观念、写到诗里没有诗等,后续有集中起来出版的打算吗?</b></p><p class="ql-block">一个诗人在写作的同时都会对写作本身进行思考,这种思考又会推动新的写作。一个诗人写出自己的诗歌,这是一种非常快乐的劳动,但往往是写出即失败,这种永无休止的纠缠是写作的“命”。我早期提出“原生态诗歌写作”这个命题,它不是一个固定的东西,随着写作的深入,我也在文本这个层面去拓展它的空间。一直到“写到诗里没有诗”的体悟,应该说才大致形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体系。对于出版这个概念,我越来越持一种消极的态度。一度时期,我曾陷入“为何出书”这样的自我追问中,当时把诗集《瞧,这堆垃圾》和《肉》一把火烧掉,就是对出版的怀疑。这些年也有一些出书机会,但我都拒绝了。我自己告诉自己,在没有想清楚“为何出书”这个问题之前,绝不出,所以并不打算出个集子什么的。但只要写作没有停止,对写作的思考就不会停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5.&nbsp;(诗歌和写作身份)您认为您长期以来诗歌写作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变化?具体表现有哪些?</b></p><p class="ql-block">一个写作者在写作的时候,他与写作的关系仅仅也只能是写作。如果不是这样,应该说他不是一个诚实的写作者。我的写作很少受到“身份”这个问题的干扰,我一直与体制写作保持够远的距离,一直提醒自己要做一个业余的写作者,从而保持写作的新鲜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6.&nbsp;(《带着光头去深山》可以多讲讲吗?)2012年以后,也就是诗集《带着光头去深山》以及其后的诗歌作品,与以前的作品相比,风格体现出较大的转变,当时有一些什么样的因素、或者说有什么力量推动您发生了这样的改变呢?</b></p><p class="ql-block">《肉》是我的一个日记体长诗,我试图在文体上让它更破碎、更莽撞、更荒凉。这首诗曾在民刊《橡皮》头条发表,也是我的一个重要作品,其后才是《带着光头去深山》这个集子。我不断在否定自己的写作,或者说一边写一边否定,这种否定之力是推动我写作的一个重要因素。从《随便诗》《无所诗》开始,我在寻找一种“直指”的东西,也就是“写出即诗”。接下来就写了《走,去活埋——献给鹅屋大山上的月亮》,其后是《五十问山》《流水句》等等。在我来说,写作是精神意义上的自我追问,我从来没有放过自己。我喜欢王梵志、寒山那样的诗人,做人不装模作样,写诗不装腔作势,与一切外在事物嬉笑、调侃,保持一种“傻乎乎”的高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7.&nbsp;(诗歌和您闲暇生活可以多说说吗?)诗歌是您热爱的,现在佛学也是您所热衷的,您是如何对待这两者的关系呢?或者说您是如何处理诗歌和您喜爱的其他东西的呢?</b></p><p class="ql-block">诗歌与学佛并不是分开的两件事情,都指向我们的本心。五十岁以后,我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多事,喝喝茶,写写诗,这就足够了。生活上越简单,缠缚的东西越少,人才会越透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8.&nbsp;(持续性写作如何对待?)</b></p><p class="ql-block">写作一直是一种“未完成”的状态,这个破绽就是一种诱惑。但最终写作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说完整。“纠结”啊。</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