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心

吴非

一个被外称“御林军”，在北京卫戍部队服役十五年后，本可转业到地方机关，选择一个安稳的事业单位，拿着优厚的薪资的俞益强，偏偏选择了自主创业，在他家乡宜兴的横山村安居乐业。俞益强，从早年开始做紫砂茶壶多年后，又转行制酒业，作坊不算大，却做得风生水起。用他的话说，君子爱财，得取之有道。不管做什么，先要做好人，其次是爱一行，钻一行，精一行。 我，是个书法爱好者，当我第一次上他家，看到的是他客厅里装裱好的一幅只有两字的对联。两尺对开的宣纸正中，就孤零零地写着“酿心”两字。他见我盯着看，狡黠的小眼睛，边看着我，边问我：你懂书法吗？这字写得咋样？我回话，书法略知一二，平时也喜欢写写，所以还能看懂。这书法，不仅写得好，有禅意，而且字义也值得深思。“酿心”两字，从右往左读成“心酿”，就是用心酿酒；从左往右读则成“酿心”，可解读酿酒要实诚。从开始对我的探底，到他连声“好好好，你真懂”的话音里，也对我多了几分尊重。 不过，他起初对我的探底，我也自然得问问他的敏感问题。“你这规模，算不上大，只能算个小作坊，你做酒，有诸如“营业执照”之类，相关部门的证吗？”“有有有，该有的全都有，我给你看。”他边说边拉着我去看那“宜兴市食品小作坊安全信息公示栏”。凑我验证拍照时，他又找出两份前不久由无锡市、宜兴市“食品安全抽样检验抽样单”给我看，以示合格。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一会儿，来了他的一位常州朋友，还带了几个摄影爱好者。他告诉我，他家也做酒，只是请师傅做的。午餐间，他拿出一瓶贴着“俞粮液”标签的酒，让大家品尝。我说，我不会喝酒。他则拧开瓶盖说，你先闻闻，然后尝尝。在他的反复劝说下，倒了一小点儿。说真话，香是确实的，品味我实在是门外汉。不过，他的那位朋友倒是很实诚，边喝边说，这酒比他家师傅做的好喝。 午饭后，那一拨人走了。我和他边喝茶，边聊他的制酒。他告诉我，酒，关键发酵。而在制作过程中，一道道的工序，虽不复杂，但要求很多。从米质的好坏，到米的浸泡冲洗；从用具的清洗，到上蒸的精准时间；从曲的多少，到搅拌的过程等，如果偷工减料，不用心做，看似简单，就越容易出问题。做出的酒不好，那是胎里毛病，放得再长也没用。至于说你要看到制酒全过程，今天下午我们会做米酒，过两天再做高粱酒，你有兴趣的话，在我这里多呆几天。 午后2点左右，浸泡的米已到点。倒进米箩淋出，再用清水反复冲洗，直至不再有米白水。上蒸抹平，主人又用不锈钢的空管，在里面戳出一个个小洞。问其为何，他说，怕蒸不透，是让下面的水能冒上来。20分钟后，旁边掐好的小闹钟响起，蒸笼四周热气腾腾。揭盖、出蒸、入缸，一层层洒曲，一层层用铲子搅拌均匀，在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劳作中完工，在汗流浃背里封缸。看着一道道纯手工的操作，我总觉得这工序不仅繁杂，而且劳累，好在他们老夫妇俩，身骨子还特硬朗。 这横山村，受着大自然的恩赐，挨着横山水库，靠着柔美青山，有着清鲜空气，临着大觉寺。这里的山水、空气、大觉寺，它们的灵气与慧根，既滋养人的内心，也是酿出好酒的必要条件。酒香不怕村子深，用心做，纯手工的“俞粮液”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喝你就来。 联系电话：俞先生 13901137619 导航地址 图文：过正则编辑：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