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梦 一、穿越柴达木

曹淑英

老刘曾多次说过：我们要到西宁去一趟，看看在那里工作的学生。

2009年买了车之后，他又说：我们要开着车穿越柴达木盆地，开到西宁，重走一次青春年华所走过的那段南丝绸之路。我知道，老刘心底圆梦的愿望十分强烈。
我们在柴达木盆地生活了近20年，2002年老刘退休后，我们回到北京。可我们的心却依然在柴达木，梦中常常是柴达木的往事再现，交往的人多数是曾在柴达木工作过的朋友。柴达木盆地海拔高，生活条件艰苦，可我们没有嫌弃她，我们的青春留在了那里，我们的心留在了那里，我们在那里留下了太多动人心的故事。今生今世，我们与柴达木盆地不了的情结，将温暖我们的一生。
2013年6月底，当我们已经决定要开车穿越柴达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我担心会不会出现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

但是，和老刘一起圆梦，这个愿望又非常强烈。

一定再去一趟德令哈，重新寻找老刘在那里留下的青春足迹；再走一次从西宁进入柴达木盆地的南丝绸之路，那是我们青春之梦开始的起点；一定要到西宁看看依旧生活在青藏高原的学生。

于是， 2013年6月30日我们从北京出发，再一次踏上了长途旅行之路。

这次旅行非同寻常，我们要自驾车穿越柴达木盆地，去圆梦啊！

离开北京上高速后，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脑海里跳出45年前离开北京的沸腾场面。

那是令一个群体永世难忘的日子——1968年01月07日。
晚上，北京站候车大厅里，人声鼎沸，身影如潮，开往西宁的火车被青春的热浪掀动着。
一百五十多名一九六六届初高中毕业生，就要离开亲人，离开养育自己的这片土地，离开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北京，奔赴祖国的大西北—柴达木盆地，决心用自己的青春热血谱写新的柴达木石油战歌。这是第一批，第二批也是一百多人，正式招工的共有二百五十多人。

送行的人泪流满面，叮咛嘱托，万语千言，没个尽头。远行的人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仿佛他们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一些人被眼前的情景感动得一遍又一遍抹去脸上的泪水......。

深夜十一点三十九分，火车缓缓地开动了，车上的人又一次把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无数只手向送行的亲人频频摇动着，稚嫩的脸上泪水成河。前进的火车把送行的人们抛在了站台上，送行的人跟着火车奔跑。“再见了！”“再见了！”的吼声此起彼伏，直到火车离开站台，人们还在向火车远去的方向眺望。
再见了，老师！再见了，亲人！再见了，同学和朋友！我们走了，离开了全中国人民都向往的北京，可我们的心，离中南海更近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无声地滑落。近70岁的人了，胸膛里又一次燃烧起了青春的烈火。

我不敢述说此刻的心情，我知道老刘一定和我一样，他的车开得很快，我不时地提醒他，慢点儿，开慢点儿！

当天晚上，我们在绥德住了一夜，住的是“天一大酒店”。由于来去匆匆，没能见到人们想象中的“绥德汉”。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

2013、07、01 13 : 54 : 41 我们来到宁夏沙坡头 。此次走的是“定武高速”，高速路在沙坡头的东侧。过去高速没通之前，路在沙坡头的西侧 。因此，我给老刘和爱车在大“S”拐弯处拍了两张照片。

晚上18:30过，我们赶到甘肃永昌，又一次住进政府招待所---永昌大酒店。

07月02号下午两点过，我们到了瓜州，距敦煌只有两个小时的路了，就像到家了一般。

我们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个小县城变成什么模样了？开进城看看吧！

我们在“文昌路”和“瓜州中路”上穿行拍照，变化还真的挺大，高楼林立，饭馆和酒店像模像样，文化氛围浓厚。

脑海中破旧的瓜州荡然无存。

西路军在瓜州境内艰苦征战，留下了诸多红色印记。

（一）、敦煌

我们来到敦煌收费站的时候是07月02日15：45，儿子、媳妇和小孙女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的车在前面带路，一直开到他们居住的跃进小区。

第一次见到不满一岁的孙女，她已经认人，不要外人抱她。可是，当天晚上，我们俩推上小孙女的车就走，她不时地回头望一望我们，没有哭。我们推着孙女在小区里转了一大圈。

小孙女很乖，每天早晨醒来一个人悄悄地玩儿，有人走进房间，她便冲你甜甜一笑，然后继续玩儿，直到儿子醒了给她穿衣服。

老刘以各种姿势抱着孙女玩耍，她十分地配合。但是，只要他爸爸来了，她便一定要到他爸爸怀里。

我们在敦煌住了九天就离开了。有了孙女，儿子的日子就丰富多彩了，我们的心也就彻底放下来了。

我们回北京后，到敦煌几次了，每次来方方面面的朋友在一起聚会。这次呆的时间短，一定不要打扰大家！

刘海庆却看到了我们，他埋怨我们来了没有告诉他。我们让他一定不要再告诉其他朋友，他不听话，组织了要好的几位老师，在敦煌的一个农家乐聚会。

油田一中的许多朋友对我们情深意长，见了面胜似家人。但多次打扰大家，我们心里还是很不安。

十分开心！万分感谢朋友们！有机会到北京来聚，我们等候你们啊！

2013年07月11日早晨七点，小孙女还在睡觉，我们没敢惊动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她翻了个身又睡了。我们离开儿子的家。

08:05:32 我们到了阿克塞收费站。

阿克塞县从大山沟里搬到敦煌七里镇石油基地的南面，敦煌通往当金山的路也变成了高速路。

站在阿克塞的街道上就能够看到皑皑白雪的当金山。

阿克塞县城从南面的山沟里搬出来已经几年了，现在越发漂亮了，街道两旁的树长大了，绿树成荫，楼房林立，居民用上了天然气，真是一座环境优雅、干净漂亮的小城镇。老刘说，要是住在这里也挺不错的。是的，这里没有污染，一年内绝大多数都会是蓝天白云，阳光普照。

（二）、翻越当金山 穿越柴达木

我们离开阿克塞之后，我照了几张当金山的远景，就开始上山了。

我们离开敦煌，前往德令哈。首先要翻越阿尔金山的垭口----当金山。
当金山垭口海拔3648米，它是甘肃与青海两省的天然分界线。过去，那里几乎是终年积雪。

山的那面就是柴达木盆地，1968---1987，我们在柴达木盆地生活了近二十年。看到这覆盖着积雪的高山，心里热乎乎的，就像回到家了一样。

过去生活在柴达木盆地的石油人要回内地，必须翻越这座高山，上下山需要5个多小时，当天晚上住在敦煌客运站，第二天中午才能到柳园火车站，要是火车经过柳园的时间是在上午，就要在柳园再住一个晚上，第三天才能上火车。从冷湖回到北京至少要五天的时间。盆地里职工家属的生活用品需要用汽车从张掖、酒泉拉回盆地，遇到气温低翻越当金山的时候车上的菜蔬会冻坏一些。

1987---1992，青海石油局机关、学校、医院、后勤等非生产部门搬迁到敦煌石油基地。我们在敦煌又生活了15年，退休后回到北京。我们的户口依旧在青海，我们一辈子都是柴达木人。

沿着平坦宽阔的高速路蜿蜒上山，没走多长时间，老刘说到山顶了，他把车停了下来。我看了一下表是09:15，我还是不相信，怎么就到山顶了？

要知道，过去上山之前，光是在沟里绕圈就得一个多小时，上山爬坡少说都要两个多小时。要是遇到雨天，山上下来的洪水冲坏了路，那就麻烦大了，轿子车东摇西晃，走走停停，不要说上山，就是下山两个小时都不够。现在走高速路，真是享了大福，还没有感觉到爬坡呀，竟然到了山顶。

这是当金山下的苏干湖

汽车行驶了5分钟，过了苏干湖。我回头遥望远去的当金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舍滋味儿，我让老刘停下车。

我下了汽车，对着远处的雪山再一次拍照，蓝天白云，风车林立，山上皑皑白雪，漂亮极了！又是一股回家的感觉，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这就是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柴达木情结呀！我们永远都是柴达木人。

这是柴达木的云。我知道，这是此生唯一的一次自驾车穿越柴达木，我珍惜柴达木家园中这美丽的云朵。

此后，我们先后经过海拔3699米的大青山垭口和海拔3505米的嗷崂山垭口，鱼卡收费站，到达大柴旦。

11点过，右侧的高山下出现了水草绿地。50年代青海石油局的农场一定是在大山的背后。许多老职工都在那里开过荒，种过地。

12:00我们到了大柴旦。这是餐厅南侧新建的小区，十分漂亮。

漂亮的小区让我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1968年。我们 在西宁军训一周，然后石油局的大轿子车把我们拉回冷湖。我们的车当天晚上到达大柴旦，住在兵站。没有床铺，我们几个人背靠背坐了一个晚上。没有人不高兴，我们到柴达木是来奋斗的不是来享受的，坐一晚上算得了什么？

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五六十年代在这里工作过的老职工，他们不敢相信大柴旦如今这么漂亮，当年是一片土坯房啊！

青海油田餐厅，专门接待过往柴旦的油田职工的，凭身份证交5元钱就餐。这个餐厅是新建的，在柴旦南北大街最南端的东侧，上下高速很方便。

下了车，往餐厅走的时候，上了几节台阶，我明显的感觉到心跳加快，有高原反应。我没敢吭声，说出来老刘会有思想负担。

12:30我们重新上高速路，不久就出现了岔路口，向南去格尔木，向东去德令哈。车外温度只有16度。

从这张开始，到“德令哈西收费站”，全部是大柴旦至德令哈路上的风景照片。

大柴旦到德令哈的路上，高速路质量非常好，车辆稀少，又没有内地高速路的护栏，每当看到柴达木盆地独具特色的山峰，我就要叫停，我会下车找几个不同的角度拍照，不知道停了多少次车。

非常奇怪，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柴达木盆地的戈壁上来回奔跑，我竟然不再有高原反应，进盆地之前的惶恐心理显得那么可笑。

07月11日下午三点，我们到了德令哈西收费站。

望着路南的可鲁克湖，老刘的情绪兴奋起来。前方的路南就是他呆过8年的德令哈农场了，他的青春足迹更多地留在了那里。

（三） 德令哈

进入城区后，我们入驻到体育场西侧的“恒源宾馆”。

冷湖81届的学生田庆民打来电话，他以为我们坐班车来，还在长途汽车站等我们。我告诉他，我们已经住进宾馆，让他过来把带给他的李广杏拿回去。

晚饭是在田庆民家里吃的，他爱人做了可口的饭菜。他们住的地税局大院真好，房子宽敞，阳台前面就是一个很大的种满了植被的公园。只是田庆民的身体不好，比上次见到他消瘦了许多，右眼已经失明，这情景让我们心焦。

2013年7月12日，田庆民和我们一起到了德令哈农场。

当我们的车开到农场四大队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没有了围墙，更没有了大墙上面的岗哨小楼。我们在队部前面的杨树行里停下来，我怀疑是否走错了地方？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最前面那排房子里走出一个人，老刘上前和他攀谈了一阵。原来，这里已经被一个集团承包，农场撤销的时候从内地迁过来的人不再拥有种地的权力。四大队原址已经成了一个养鸭场。

老刘与田庆民合影。

他是老刘调到五号学校后教的高中第一届文科班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念念不忘老师当年的教诲。

农场的麦田

我们又在农场其他地方转了许久，看了几条引水渠。然后从一条由两侧杨树搭成“棚子”的水泥路上离开农场。

望着这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我思绪万千。从50年代开发建农场到农场撤销，这期间有多少人在这块土地上忘我地耕耘，植树、修渠，开荒种地。他们现在都去了哪里？有多少人能像老刘这样开着自己的车重返故地？想到这里，心里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离开农场，我们直奔德令哈市区最北边的“看守所”。

体育广场

07月13日，我们俩人开着车去了柏树山。柏树山，是老刘赶着马车进山拉羊粪、拉木头的地方，他要带我进山看看。

很遗憾，那条路太糟糕了，只有大货车东倒西歪地在上面跑，小车走这样的路太艰难了。

我们坚持着，慢慢绕行，终于开到了大山前面的矮山包处，老刘把车停下来。他指着东面的巴音河水库让我看，太远了，只能借助相机的远镜头方能看到水库大坝和刚刚出山的巴音河的流水。

十分无奈，我只能尽可能地多拍几个角度，留个纪念。

返回市区之后，给汽车加上油，然后到城西的平房区寻找何师傅，何金海。当年，老刘给我带菜、回冷湖探亲，都是何师傅给找的拉油的汽车。1998年，老刘出差，我跟随他到德令哈，给何师傅带了两麻袋东西。

15年之后难得又来这里一次，一定要再去看看他。可是，他当年的住处已经荡然无存。有一个人告诉我们，有一个农场住宅小区，到那里看看吧。
费尽周折找到小区。等了许久，不见一个人，连门卫值班室都没有人，据说当天是农历六月初六，小区的人全都出去旅游了。

又过了许久，我们终于等到一位长者出入小区大门的时候，我们迎上去。他却告诉我们，这里是原德令哈农场职工住宅区。他还说，前两年就听说何金海不在了。真的是一瓢凉水泼在了头上，我们心情沉重，又十分无奈，只好返回宾馆。

晚上在田庆民家里吃的饺子，他们陪伴了我们三天，临行前再三嘱咐庆民，一定要爱惜身体。

07月14日，早饭后离开德令哈，不久，就来到尕海湖。那里水草丰美，马儿在湖边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远处是云雾笼罩的山峰，山脚下有一条宽宽的淡绿色的水带，水带与草原之间是银白色的尕海湖水，这个远景太富有诗意了。

尕海湖过后，山势巍峨，山谷里长着许多柏树，老刘说很像德令哈北部的山里景观。
10：08，天骏煤炭循化工业园之后，出现了大片草原。“牦牛！”我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老刘把车子停下来，我拍了几张照片。

1968年，我们从西宁到冷湖就是走的这一条路。可是，那是冬季，满目的荒凉。不曾想到，这里的草原是这样的美！

10点半到了茶卡。

茶卡，是藏语。意思是“青盐的海”。茶卡盐湖在公路的西侧，距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只能看到模糊的长条形的湖面白茫茫一片。当地蒙古族牧民称盐湖为“海”，固有“青盐的海”之说。这是一个典型的氯化钠型的盐湖，长15.8公里，宽9.2公里，盐层的厚度有8米，氯化钠的储量达4.5亿吨，可供全国人民吃上七、八十年。

盐湖过后，高速公路两侧又出现了大片的草原，牛在路边悠闲地吃草，有些就走在路面中央，汽车缓慢前行，绕过牛群。在高速公路边竖立着醒目的指示牌：前方500米U开口 ，提醒司机那里是动物穿越通道，要提前减慢车速。

这里的草原与前面的不同，草原上风非常大，不能在车外边休息，只能关着门在车里休息。

老刘不怕风大，他要走路 ，他说难得在这里走路。

草原上的草较粗硬，暗绿色的草丛中直立着许许多多黄白色的草杆，草长得不是很高，但显得刚劲有力，这是茶卡前后草原的一大特色。这一带海拔一定较高，头有些发胀。

（四） 倒 淌 河 、日 月 山

13:45我们到了“倒淌河”镇。

据传,倒淌河是文成公主的眼泪滴淌而成的河。文成公主在日月山掷碎那个不能望见故乡的“宝镜”后,本来向东流的河水改成向西流，于是，起名“倒淌河”。

实际上，“倒淌河”，本来是向东流入黄河，后来因为日月山隆起，河水向西注入青海湖畔的耳海，因为河水一般都是自西向东流，唯有此河独向西淌，因此称之为“倒淌河”。

倒淌河镇,距日月山37公里,是去青海湖的必经之地。 这里是“青藏高原第一镇”，它是青藏、青康公路的交会点，是通往德令哈市、格尔木市和青南地区的交通要塞。

在文成公主塑像前留个影

10分之后，我们来到日月山景区。我们下高速，向文成公主入藏的山口走去。第一次在这个季节来到日月山，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日月山披着绿茸茸的地毯，走在平均海拔4000米的高山上，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空气是那样的湿润清爽。

日月山，是祁连山脉的一个分支，它是大唐与吐蕃的分界线。 唐代以前的日月山不叫日月山，叫“赤岭” 。

文成公主入藏，这里是告别中原的最后一站，文成公主在山上支起了帐篷，在故乡做最后一梦，伫望故乡最后一眼。她站在山顶，回首不见长安，西望一片苍凉，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取出临行前父皇唐太宗所赐的日月宝镜，没想到镜中出现的却是长安繁华的景色，令她离愁倍增。公主悲喜交加，泪如泉涌。想到自己远嫁和亲的重任，毅然将日月宝镜抛下赤岭，摔在东的是日镜，摔在西的是月镜，摔碎的镜片让泪水和风沙掩埋，成为今天的日月二山。

这当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文成公主翻越的日月山口确实是把这座山分为了两个部分。

我在日月山下来回奔走，拍照美景，仍然没有出现高原反应，美哉！

今天的日山和月山的两个山头上各修建了两座亭子，称之为日亭、月亭，经幡飘舞的亭子里面用碑文和壁画记录了公主入藏时的种种情景。

山上是无数藏人用虔诚和信仰堆起的玛尼堆，石堆上插满了盘树虬枝。无数经幡迎风飘扬，表达一代又一代人们对文成公主的深深崇敬。

我们没有走进山口，只是在几十米以外拍照留念。

回想1968年1月从西宁经这里去冷湖，翻越日月山和橡皮山的情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怎么都不会想象到夏日的日月山如此迷人。
离开日月山口，重新上高速。走出不远，只见日月山东侧的山脚下热闹非凡，那里才是日月山的旅游胜地，我们拍照的仅仅是山口。

一路下山，一直到湟源，下山的高速路两旁片片油菜花十分养眼。据说湟源十分漂亮，可惜我们路过湟源的时候云雾弥漫，没有看到它的美景，只感到周边的山势峻峭。

从湟源到西宁依旧是一路下坡。给人的感觉是：沿着高速路行走犹如在半山腰间走弧线，建筑物全都在低处。从“西钢”高速出口之后就应该算是进入了西宁。

自驾车穿越柴达木，对于我们而言，这真是一个壮举。穿越柴达木盆地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七十来岁的我们重走这段南丝绸之路，几十年对柴达木盆地浓重的思念之情留在了路上。

在即将离开柴达木盆地的那一刻，用胸中激情满怀来形容当时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梦想了多少年，今天竟然变成了现实，基本没有当初担心的高原反应，增加了我许多的自信。就要见到久别的学生、朋友了，心里好生激动！

此篇到此结束。朋友们：下一篇再见！

2021年01月28日 北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