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1. 跟耳聋老人说话要动点脑筋</p><p><br></p><p> 李大爷八十多岁了,儿女都在外地工作。耳朵基本上聋了,眼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很近的东西,腿脚也不好。一个人生活,虽然没有卧床不起,一天到晚也不怎么出屋。只是觉得太憋闷了,挪腾到屋外走几步,坐小竹椅上呆一会儿。</p><p> 李大爷一日三餐由隔壁侄子、侄媳妇给送饭。小儿子每月给生活费。侄子、侄媳妇也算孝顺。李大爷吃东西也不挑口。可侄子小俩口,总是推让着给李大爷送饭,不为别的,就因为怕和李大爷讲话。</p><p> 人老了,怕孤单,爱和人唠嗑。很少有人到李大爷这里串门。李大爷要是能逮着一个人跟他说话,更是问这问那,不肯让人家走。跟他说话的人,差不多都要喊哑了嗓子,额头上冒着汗珠子,才能离开。</p><p> 这天下小雨。中午,侄子、侄媳妇包的饺子。饺子刚出锅,侄媳妇就让侄子给李大爷送去。</p><p> 侄子一进门,看李大爷已经坐在小方桌前,正等着吃饭呢。他放下一盘饺子、一小碟醋,起身就想走,李大爷喊住了。说:“你别忙走,我有话问你。”</p><p><br></p> <p> 侄子走到他身旁,对着他耳朵大声说:“有什么事?你说吧!”</p><p> 李大爷说,他昨天觉得门前东西路上,好像有点闹轰轰的,总有人从东边往西走,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p><p> 侄子一听,明白了。是村西头老刘家二小子结婚,人们去送礼、看热闹。</p><p> 他又对着李大爷耳朵大声说:“是村西头老刘家⋯。”</p><p> 李大爷没等侄子说完,转过脑袋,打断话说:“咱们村有姓牛的吗?”</p><p> 侄子大声喊:“老刘!”</p><p> 李大爷:“老头?哪个老头,怎么啦?”</p><p> 侄子又提高嗓门:“最西头第一家刘天成!”</p><p> 侄子以为,一提村西头第一家,李大爷就知道了。没想到,这几年人们爱搬动住宅,李大爷脑子里早就没有了村东头、村西头是谁家的印象。</p><p> 李大爷:“谁洗头进不去家弄不开门,这能闹多大事?”</p><p> 侄子忍不住大笑,笑出了眼泪。嗓子也有点不舒服,咳嗽了两声。</p><p> 李大爷感觉到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再问了。说了声:“算了,不管他了。”</p><p> 侄子以为这下可以走了。</p><p> 李大爷又拉住他的手:“唉,明天是什么日子?”</p><p> </p> <p> 侄子又对着李大爷耳朵,刚要喊,一眼看到墙上挂着一串干辣椒。</p><p> 他走过去摘下一个干辣椒,拿到李大爷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问:“知道这是什么吗?”</p><p> 李大爷很不高兴,用手一拨拉:“给我这个干什么?”</p><p> 侄子又蹲下,用两手把他的两腿往外一掰。</p><p> 李大爷笑了:“噢,明天是腊八。”</p> <p> 2. 患者不是都会跟大夫说真话</p><p><br></p><p> 影视中心编剧老吴住了两天院,有一个特别深的感受。他常常听很多人抱怨:说真话难,听真话也难。但到了医院这地方,倒是说真话、听真话的世界。</p><p> 也许是编剧的职业习惯,让他对身边发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很留心留意。</p><p> 他见同病室的病友,一个老爷子,一个小伙子。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当大夫问他们病情、服药,还有其它什么情况的时候,都特别的恭敬,特别的诚实,有问必答,还生怕说得不详细、不具体,总想补充点什么。</p><p> 其实,自己也一样。谁能跟大夫不说真话,不讲实情呢?</p><p> 他转念又一想,医护人员这个职业,真是崇高、神圣!他越想心里头油然而生敬意。当大夫笑吟吟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不由发出由衷的感慨:</p><p> “大夫,你们真是了不起!你们这个职业,特别在当今,真是太让人羡慕了!”</p><p> 大夫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说:“怎么讲?”</p> <p> 老吴说:“我看称你们天使都太矮化了。你们简直就是首长、统帅、救星⋯。”</p><p> 老吴一时找不到太合适的词,更把大夫听懵了。</p><p> 大夫说:“别,别。你是大文人,到底想说什么?”</p><p> 老吴这才自己有些平静下来。他说:“你看,无论什么人到了你们面前,不管是老是小,是多大的官还是普通百姓,一个个都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你们问什么,就答什么,谁都一点假话不敢说,还生怕自己没说清楚。谁能让人信服的处于这样至高无上的位置啊!你们是不是感到很自豪?是不是时常心里头有种美滋滋的感觉?”</p><p> 老吴说得意犹未尽。大夫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不以为然的说:“什么呀?前些天,有个年轻人来看病,说是感冒发烧。住了好几天院,发烧不高不低也不退。一检查化验血,原来是艾滋病。”</p> <p> 3. 借力改令</p><p><br></p><p> 老张在机关工作多年了。已经五十出头,觉得在机关很安稳。心想,就在机关干到退休吧。</p><p> 他的工作单位是一个全国性很大的系统。他所在的机关,是一个分支的领导机构,下辖几十家企业和单位。</p><p> 他想都没想到,领导找他谈话,准备让他去机械厂当副厂长,属于平调。还好,是征求个人意见,不是正式通知。不过,这征求意见和正式通知,也差不了多少。领导考虑老张毕竟是老同志了,还是尽可能把工作做周到些。</p><p> 老张想,这把岁数,还去机械厂折腾什么呢?还用得着到基层去锻练吗?到了厂子里,是要实实在在承担很多具体责任和风险的。又一想,不去,不服从组织安排?这是不可能,也是不允许的。</p><p> 老张回到家,吃完晚饭,坐到卧室写字台前,拿起一本杂志,像是看文章,脑子里在不停的打转转,这事怎么办?</p><p> 无意间,他扫了一眼写字台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大学同班同学合影。脑子一亮:办法有了。</p><p> </p> <p class="ql-block"> 老张和机械厂总工老刘是大学同班同学。读大学的时候,俩人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后来,俩人到一个单位工作过,关系处得很不好,多次闹过别扭,积怨很深,就差撕破脸。幸好,在一起几年,又分开了。</p><p class="ql-block"> 老刘专业上很过硬,是个实干家,是机械厂的技术大拿。机械厂要是没有老刘,等于厂房大梁要塌了。</p><p class="ql-block"> 老张查了查电话号码簿,拨通了老刘家的电话。一听对方问:“你是哪一位?”就听出了是老刘。</p><p class="ql-block"> 老张马上笑声朗朗的说:“是刘老弟吗?我是老张。好久没联系,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俩又要搭伙啦!⋯。”</p><p class="ql-block"> 老张好像盼着要去机械厂似的,跟老刘说了领导找他谈话的事。问长问短聊了好半天。最后,一再跟老刘说,一定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讲这个事,因为组织上还没有正式公布。</p><p class="ql-block"> 打完电话,老张哼着歌儿上床睡觉去了。</p><p class="ql-block"> 老刘一霄没睡好。他哪里能保密?第二天就去找了领导,跟领导说:要么让老张来,要么让他走。</p><p class="ql-block"> 领导听老刘反映了一些情况,当即表示:老张的工作不变动了。让老刘安心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文,原创;图片,选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