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系列之十六】蔷薇说:我藏在艺圃里的时光里

清塘荷韵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字:清塘荷韵</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摄影:吴海强+清塘荷韵+网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音乐:芙蓉雨</p> <p class="ql-block">“一架蔷薇四面垂,花工不苦费胭脂。淡红点染轻随粉,浥偏幽香清露知。”冬天的午后,一杯茶,一段音乐,读一首诗,突然就想起艺圃的蔷薇来。在我的印象里,盛开于春暮夏初的蔷薇应该是艺圃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其实不仅是在园子里,还有在去往艺圃那幽幽深深、曲曲折折的小巷的高墙上也爬满了错落有致的蔷薇,似乎这小巷也沾染了“大隐隐于市”的艺圃的美,让人在隐约的吴侬软语中转过小巷的墙角,看到艺圃在时光的深处含蓄地露出它历史的门楣。</p> <p class="ql-block">于是,当你踩着青苔嵌在缝隙里的碎石板路,你就仿佛踏着一条时光的隧道,听见蔷薇诉说着园子的美,诉说着它藏在四季里的模样,是怎样惊艳了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艺圃的蔷薇一般在暮春夏初盛开。春天开花的时候斑驳的灰墙上挂满了姹紫嫣红的热闹,暗香浮动的诗意。但是在我的眼里,这样的粉色是俏皮的灵动,往往在姿态各异的虬枝繁叶间随风摆动着它玲珑可爱的模样,逗得临近它的人们忍不住手中的相机、手机对准它,来个美丽的特写。我不会拍出摄影师们的意境,但在我的特写里,春天的蔷薇是一枝垂落的暗香疏影;是温暖阳光下的热烈奔放。</p> <p class="ql-block">前年五月初夏,广东的姐姐来苏旅游。我知道此时艺圃的蔷薇应该是还开着,但即将落幕的时节,于是行程的第一站赶紧带着姐姐一家去看艺圃的蔷薇。进园的刹那,原本我还以为花已经开始稀疏,但是这过道里的蔷薇花还是藤条枝叶蔓动,风姿依旧,粉色、深绿挤挤挨挨、层层叠叠交融在一起,春意盎然。而那高墙的灰也被这色彩的斑斓映衬得不再单调。“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杜牧对蔷薇是“雨晴香拂”的偏爱;“风吹帘动诗意起,深院蔷薇满庭芳”,这是我对藏在这夏的芬芳深处花儿的偏爱。</p> <p class="ql-block">其实艺圃原本是没有蔷薇的。蔷薇花2000年修复艺圃时种植的,当时共种植了6棵蔷薇和几棵凌霄花。到如今,20年的时间里,倒也是枝繁叶茂,藏在了一座古城的深闺处。无论岁月怎样流转,无论四季怎样变换,人间过客的来与不来,她都开在时光的深处,顺其自然,云淡风轻,宠辱不惊。我想起自己曾经在写过的一篇美篇《享受慢时光的美好》里写到:临水的茶馆里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小园香径。朽木、枯藤,夏的田田荷叶、莲花朵朵,还有连着枝枝丫丫的青翠的绿,点缀着园的一抹清新。那些春天的蔷薇伴随着暑气的来临已渐渐失去了它的光华,但我还是怀念春日的午后,红色的木窗开着,坐在窗前,凭窗看假山、流水、满园的蔷薇盛开;还可以看见小巧玲珑的亭台楼阁里人影幢幢,处处可入画的曼妙风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似乎每个季节与艺圃的邂逅都是千古时光中的缘分,我独爱这蔷薇处处开的盛景。然而,秋天我们是看不到蔷薇花的。只能看到郁郁的绿在枝干间蔓延成半堵绿色山墙。是不是所有的花儿都已化成一缕香魂,碾落成了泥,期待着来年的蓄势待发呢?我不得而知,但我能知道的是秋天的艺圃虽然没有了爬滿墙角灿烂芬芳的蔷薇,但每一朵蔷薇花的容颜,就像天边似彩的云霞留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上。斑驳的小巷院落里只剩下葱茏的藤蔓缠绕着古老的粉墙黛瓦,诉说着江南的旧时光里一座园子的前世今生,诉说着属于园子主人文徴明极其后辈文震孟等几代文人雅士的精致、细腻和典雅。</p> <p class="ql-block">我不敢说对于这样一座园子到底有多少了解,但是我喜欢徜徉在它的四季年华里去寻找它的诗意。蔷薇是春天的诗意;池荷是夏天的诗意;深院是秋天的诗意,梅香是冬天的诗意。我或许可以这样想象:堪堪折枝拨清影,细箩抚窗思为谁。浅浅留香暗思量,幽幽小园入梦来,这入梦来的蔷薇应该是在冬天的季节里依着着梅的坚强和执着,等待着春天的到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凭着想象,冬天的季节,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又一次踏进了艺圃的时光深处。“梅香点点醉人心,枝头俏颜冬意闹。水面不见疏影来,剔透成冰露晶莹。”在冬天的苏州艺圃徜徉,暖阳下腊梅的清香扑面而来。静谧安宁的时光,古朴典雅的园子,还有流连在眼底绝美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艺圃,即使是冬天,也是美得这么清澈无比,温文尔雅,细腻婉约,看来,真的是最柔软的江南。藏在时光深处的蔷薇,你可知道,此时,我多么想早点听见你花开的声音,看见你在这方小小的院落里,竞相开放。粉墙、黛瓦、花窗、门楣,到处都有你四处攀沿的美,美成我心中的一幅画,美成我心里的一首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冬天的艺圃仿佛是我心中的秘密基地,有等待中的蔷薇花开;有最冷时刻结冰的湖面,像一面大镜子似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明晃晃地耀了眼睛,以至于在拍照的时候,常常因为背光而不断的在园子内走来走去,想要最好的光影留下最美的景色。就在这走来走去中,有腊梅的清香飘过我们的耳边,有江南的旧时光在我们身边经过……</p> <p class="ql-block">蔷薇说:你不来,我还在;无论春夏秋冬,其实我都在时光深处等你来。我说:我周游在生活的海面上,无论是独处还是相约于这样的时光里,蔷薇的心我是懂的。你的若隐若现让人的心丰盈而充实,我就在这样的时光里享受慢生活的美好,心上的帆涨满了岁月的热情,而蔷薇的那一抹红就是点缀着生活的热情和希望……</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谢谢欣赏</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