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14年我在天津美术学院读研二,导师张耀来教授与何元东教授为我们邀请来德国著名艺术家克利伯先生,开展了“黑白=色彩”实验水墨课程。我有幸能够参与其中,一周的课题研究启发了我对关于绘画方式的新思考。后在两位导师的带领下进行了更深入的探索,经过一次次的大胆尝试、推翻与重塑,我确立了以“太湖石”为核心元素进行创作的线索,并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绘画方法。2014年末,导师携我们在香港大会堂举办了本次实验水墨课题的成果展,算是太湖石系列作品第一次与大家见面。</p><p class="ql-block"> 时移境迁,几年过去,我在太湖石系列上的探索还在继续,作品不多,但也算有所收获。每每想起在校时和老师、同学讨教的情景,倍感难忘,感谢张耀来、何元东两位老师为我们提供的机会与平台。下文是我在2018年第十九届大连艺博会前夕所写的课题感悟,并附上部分太湖石系列作品,请各位老师指正。</p> <p class="ql-block">石雅集之一 </p> <p class="ql-block"> “水墨”在当今画坛已经成为主流的艺术元素,它在世界范围内的文化艺术身份也越来越多的被人们所关注。本次实验水墨的课题研究为我提供了探索绘画语言多样性的机会,同时也将我的目光拉回到中国传统文化的脉络上。</p><p class="ql-block"> 笔墨纸砚是传统中国画的绘画工具,材料的特殊性决定了其视觉语言。南齐谢赫的著作《画品》中提到“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旨在描绘不同物象时,用笔、造型、赋彩的技法应符合相应的物象关系,这为中国画建立了初步完备的绘画理论体系框架。一代代文人墨客在此基础上不断丰富、发展,直至近代,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始,西学东渐,洋为中用等观念开始涌现,引发了人们对中国画发展方向的新思考。林风眠、徐悲鸿、刘海粟、吴作人等一大批艺术家为此做出了大量的实践与探索,使中国画的形式得以推陈出新。</p> <p class="ql-block">石雅集之三 </p> <p class="ql-block"> 在本次课题中,我选定了中国传统文化中重要的符号——太湖石作为创作的主题。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太湖石便成为文人、士大夫阶层热衷收藏、赏玩的对象,这种现象到唐、宋达到成熟的高峰。之后,太湖石久盛不衰,成为中国历代文人寄情于自然,审美抒怀的载体和充满象征隐喻的审美符号。为凸显实验性,我摒弃了传统的绘画方式,尝试使用各种非常规的手段分步绘制,力图将水墨元素提炼出来,使其更加凝练、纯粹。经过不断的尝试,我发现墨色在玻璃板上与水融合后会产生层次万千、瞬息万变的形态,对其加以控制,即可产生自己满意的肌理效果,随后将其拓印在宣纸上,太湖石的雏形就完成了。在刻画塑形阶段,我依然在寻求办法,一方面能够让太湖石得以完整,另一方面使整体画面更加凸显历史意味。与水相对的是火,燃之、尽之,其自身特性就会让人联想到历史的兴衰与轮回,如果能适当加以运用,那么水火交融的戏剧性会进一步加强画面的张力。在不断的失败中,我摸索到控制火的方法,终于得出了自己满意的“石头”。整个创作过程运用了喷洒、拓印、火烧、裁剪、拼贴等多种方法,突破了传统绘画的样式,探索了不同工具、材料、手段在绘画中的可能性,同时也让我体味到“实验”在自我实践中、乃至当今画坛的必要性。</p> <p class="ql-block">石雅集之二 </p> <p class="ql-block"> 吴冠中说:“技法的多种多样是缘于作者思想感情的差异,思想感情在不断变化,技法也就在无穷无尽的增生。”这句话与康定斯基在100年前的西方掀起的艺术变革遥相呼应,技法与形式的产生来自于人在时代语境下对思想观念的表达。今天,传统的墨色、笔法、皴法等古典形式已经不能满足现代水墨的诉求,它们都是对自然的再现与感悟,技巧、技法层面的单纯语汇在历史中不断的消解与演变,进入到另外一个时代又被新的理念所取代,这种更替直接反映在画面的视觉上,留下时代的烙印。</p> <p class="ql-block">石颂图之二</p> <p class="ql-block"> 当下多元化的社会环境给予艺术家更加开阔的视野与思路,同时也迫使艺术家不断地开辟新的方向,“实验”一词在当今出现的频率仿佛超越了中国艺术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但其中的精神在当下的“实验”中却更显难能可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写于2018年5月28日</p> <p class="ql-block">石颂图之一</p> <p class="ql-block">太湖石-国风</p> <p class="ql-block">太湖石-雅颂</p> <p class="ql-block">观石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