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纸书里关于以下作品的文字,都是精准赏析那些画的,而现在整理没进书中的文字,都是有关画作的一些边缘资料。)</p><p class="ql-block"> 210页第一自然段之后,原稿还有:有一次高更说,在激烈的辩论时,梵高颤抖着双手用黄色粉笔在墙上写下:“我即圣灵!”在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件属于“天时地利”促进梵高崩溃的事情,那就是高更到来后,弟弟把希望更多滴寄托在高更身上,对哥哥,他只是表示会继续资助,并说:“你不需要任何后顾之忧,你过着世上最了不起的生活。”这话在提奥,是疼哥哥的真心话,他自己多么想过如此的日子!</p><p class="ql-block">但在敏感的梵高看来,这是提奥承认了自己的彻底失败,因为近来弟弟一直大加赞赏高更的画作,对自己提出一年不邮寄画作丝毫不在意,还安慰说:“即使不卖画,我们也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提奥赞扬老高的画中带有“奇妙的诗意,在他的画中,大自然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几乎能与米勒比肩。”提奥与高更的这种良好互动,在文森特眼里似乎有阴谋,意味着老高对弟弟的暗算……</p><p class="ql-block">再加上贝尔纳在高更入住黄房子后,断绝了与梵高的书信往来,却一直保持着与高更的通信。越往下想越觉得可拍,阴谋家老高会不会最后挑拨得弟弟也断绝与自己的往来?像泰斯提格曾经想做的一样?就在这段时间,文森特开始收藏弟弟的来信,同时还偷看偷拆高更与巴黎的通信……圣诞节期间,提奥已经计划好去看泰斯提格,同时答应了高更邀请他来黄房子的请求,这是梵高请求了很久而得不到的,弟弟会不会在高更离开黄房子后彻底抛弃他?</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相信这幅肖像比我的信更能清楚地告诉你我这儿发生了什么”。此画的初衷是梵高想让弟弟看到他的耳朵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整个人很健康……后来长时间不联系的母亲,给他写了封信,意思是会为他祈祷,梵高又想把此画送给母亲,目的也很善良,就是让母亲看到自己健康的样子……但最终送给母亲的是那幅《阿尔的卧室》。</span></p><p class="ql-block">下图 耳朵上绑绷带叼烟斗的自画像 凡高 荷兰 1889年1月 布面油画 51x45cmcm 美国芝加哥艺术协会</p> <p class="ql-block">210页倒数第四行“……每天夜里被噩梦惊醒……接下来”之后,原稿是:的镜头,新版《梵高传》应该是接受了高更的说法:吵到高潮,老高想使吵架停止,开门外出,去某个地方清净清净……梵高听到了关门声,以为高更再也不会回来了,跟了出去,高跟听到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他近来很奇怪,让人难以信任。”高更跟友人这样讲当时的情景:梵高说:“你要离开?”高更答:“是的。”老高说的是最终打算,文森特却觉得末日来临,他递给高更当天的一角报纸,上面的字是:“杀人犯已经潜逃。”高更继续往前走,梵高奔向了黑暗,消失在夜幕中……</p><p class="ql-block">之后的事,新版《梵高传》就直接讲梵高回到黄房子,自己切掉了一只耳朵。而如果按照德国那个研究者的说法,那晚两人吵架吵到激烈时,双方都喝了点酒,有了动手打架的事情发生,那么身边有剑的高更,可能在酒劲的作用下挥舞了长剑,试图吓退纠缠不休、辩论不止的文森特,那么有可能在混乱中,一剑削掉了梵高的左耳……</p><p class="ql-block">要知道,只有锋利的长剑才能做到快速地闪电般地削掉耳部结实的软组织结构,如果是梵高自己用剃刀切的话,即便他有自残的决心,切到软组织那里,不打麻药生硬地切拉,那么长一段软组织,那种疼痛,是人都忍受不了,会住手的!再说如果是自切,没必要隐藏剃刀,警察始终没找到梵高所谓切耳的剃刀……到了这个地步,游走江湖多年的高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制造不在现场证据,不承认是自己制造了血案,他夺门而出,估计先是跑到某河边扔掉长剑,然后进入某妓院,以示自己不在现场…… </p><p class="ql-block">下图 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 凡高 1889年1月 阿尔 布面油画 60x49cm 伦敦可陶德学院画廊</p> <p class="ql-block">事后高更和别人说:“我已经决定离开,没必要杀他啊!”可见有人对他起了疑心,而他的表现,第一时间否认凶杀,他害怕失手挥剑被定性为谋杀,那是要蹲监狱的……而文森特耳后的大动脉被切开,流了很多血,他在高更逃走时,只能赶紧找块破布堵住伤口,在黑乡做过照顾受伤矿工实习牧师的他,会做这些的,然后他捡起耳朵,追出去,到妓院找高更,当时的看门人不让文森特进入,他就递上耳朵,并请转话给高更:“别忘了我。”这是新版《梵高传》提到的细节。按照上述我有个推论:他捡起的那个耳朵,与其说是他的左耳,不如说是文森特崩溃后自认的罪恶,这个罪恶就是:家人认为是他害死了父亲,多年来剥削弟弟的金钱,而自己又逼走了梦想中南方画室的领袖……梵高深陷自责的深渊中,但耳朵的割下,让他感到的不是恐惧和疼痛,而是一线希望,那希望就是,这是一种惩治,也是一种救赎,拿起耳朵,去找梦想中的导师,兴许他在血淋淋的耳朵面前,能够觉得罪恶已经被消除,他和高更可以重新开始?</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医院的病房》画于1889年4月,此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2年版的《渴望生活》里,被当做位于圣雷米的圣保罗精神病院的病房,显然是错误的,1889年4月梵高还在阿尔,到5月才去的圣保罗。没想到这个错误在《渴望生活》存在那么多年。由于欧文依据这幅画,描述(杜撰)了很多情节,比如疯子们围着炉子不说话的场景……但地点描述的都是圣保罗医院,很难更正,不是把图换个地方就行了的。所以后来再版的《渴望生活》不知如何处理这幅画和欧文的相应描述文字的?没看过所以就不推断了。</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医院的病房</p> <p class="ql-block">另外,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捡起割掉的耳朵,送去给妓院做清洁工的加布里尔,这是BBC里那个女艺术史学家的推论,在四川人民出版社的梵高书信集第558页里,有段文字文森特说自己装了个纸耳朵,再往后看第559页中上部,他写道:“我在失去理智时去看过一个姑娘,当时她给我吓晕倒了,但是后来恢复了平静;我又去看了她。他们告诉我,在这个地方,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罕见的。他们都认为她是个好姑娘。”</p><p class="ql-block">由于书信集没标注具体时间,但肯定在割耳之后,至于那晕倒的姑娘,很有可能是接过耳朵的那一个……这段书信里没直接提到耳朵,因此无法判断梵高找她,是想送她本人耳朵,还是希望她转交耳朵给高更。但从逻辑上讲,此时梵高念兹在兹的,是想留住高更,这有助于他念兹在兹的绘画事业!因此如果让高更看到那悲惨的耳朵,在缺心眼的文森特看来,是成功阻止高更离开的“利器”,他希望用愧疚这把利器办成事......因此,把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当作泡妞的礼物这一逻辑,在这件事上是相当不符合逻辑的,但却是后来的人们炒作传记和画作的好点子!连我那理工男老公,对任何绘画都没兴趣的一个人,提到梵高,他唯一能说出的段子,就是文森特切掉自己的耳朵,作为礼物送给了某妓女……</p><p class="ql-block">这次的割耳事件,被当地的四家报纸报道过,但从那些陈旧的报纸中,可以看出当时梵高的微不足道:四家报纸中,两家拼错他的名字,一家把他定性为波兰人…… </p><p class="ql-block">211页第三行“25日到达阿尔医院时,是圣诞节早晨。”后面,原稿还有:忧心忡忡的他一定走过下图的门,上面刻着“上帝医院(HOTEL-DIEU)”,在新版梵高传里,提到这家医院的名字是Hôtel Dieu,如果对照近年网友拍的实际医院大门图片,医院名应该是前者。这是十六、十七世纪建起的有宗教背景的医院,里面有附属的小教堂……作为曾经的实习牧师,梵高被送来这里,好像有某种稍微暖心的关联……</p><p class="ql-block">下图 菲利克斯·雷伊医生半身像 1889年1月 阿尔 布面油画 64x53cm 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藏 </p> <p class="ql-block">213页左侧第二自然段倒数第三行“……雷医生报告说:“他竟然跑到煤仓里去洗澡。”后面,原稿还有:这个事情在《渴望生活》里,被欧文移到了圣保罗精神病院里……他可能想用这个事情烘托那里宗教气氛太浓,给梵高带来的负面刺激……后来等他恢复意识后,文森特写到:“在危险期,我以为自己想象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p><p class="ql-block">梵高那“难以承受的幻觉”中,出现了与他对话的幽灵,他们称文森特为“可悲的、犹豫的失败者、悲惨的可怜虫(这也是他母亲骂过他的话)梵高回忆道:“……攻击时我大声疾呼,我想为自己辩护却无能为力。在极端痛苦时……当我神志不清时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眩晕……”他同时呼喊这几个名字,德加、高更、提奥、父亲……前两者可以算做一者,因为高更喜欢德加,或者说德加也喜欢高更,他们的成功让文森特自我厌恶、“极度懊悔”,而呼喊弟弟和爸爸,不用说还是深深的自责压迫着他。自我厌恶、自我谴责是抑郁症的经典表现,也是损害身体最可怕的利器。</p><p class="ql-block">只可惜那个年代的梵高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医生也一样吧。文森特后来写道:“在我患病期间,我有看到了津德尔特房子里的每个房间、每条小径、花园中的每株植物、田地周围的景致、邻居、墓地、教堂、后屋的果菜园——一直到墓地中高大的刺槐上的喜鹊巢……在狂乱中,我的思绪穿越海洋。”</p><p class="ql-block">下图 静物(有提奥的信 画板 自认治疗好他的病的洋葱等)</p> <p class="ql-block">213页左侧第二自然段结束后,原稿还有:他(雷医生询问提奥送梵高去精神病院的事)前不久刚在那间精神病疗养院实习过:“我认为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至少目前是这样。但当他看见我走进他的房间时,他说他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作者注:这是文森特正常时、生气时也曾跟弟弟说过的)。”</p><p class="ql-block">而文森特此时失去了自由,对此他曾质问:“他们为何把我像罪犯一样囚禁在这儿?”当时的一个访客回忆道:“他们把他囚禁起来,而且完全剥夺了他的自由,梵高对此很震惊和气愤,他陷入绝对的沉默中……他时而镇静沉静、思路清晰,时而将自己藏在被褥下面哭泣,不发一语……”可这时的提奥正忙于筹备婚礼,对是否送哥哥进精神病院,很是犹豫,干脆拖着不做决定……</p><p class="ql-block">下图 一只螃蟹🦀️ 等待高更来阿尔时画的 自寓孤独</p> <p class="ql-block">213页左侧倒数第三、四行”还有当时就在“现场”的鲁林“后面,原稿还有:这个“现场”既指24日清晨发现倒在血泊里的梵高的现场,也指提奥在医院时鲁林也在的现场。在梵高那里经常看到来自巴黎的高档信封和频繁汇款的鲁林,终于见到了这位文森特念兹在兹的弟弟。他自告奋勇地向提奥保证会充当梵高病情发展走向的记录员,及时向巴黎报告,提奥也感激地说会给予老鲁某种形式补偿。</p><p class="ql-block">可老鲁林也是个性情中人,语言表达往往有些夸张和扭曲,信中的他一会说梵高“受重病突然袭击”生命垂危(这也就解释了前边雷医生为什么会说梵高没生命危险),一会又说大有好转、“完全康复”……在一周的时间里,他忽而赞成送精神病院,忽而愤怒地称这是无法忍受的暴行……因而,回到巴黎的弟弟,就只能在雷医生和鲁林的说法中揣度着哥哥的真实情况,到了12月底,他不放心,又找到了一位当地的神职人员、阿尔这个医院里的牧师--47岁的弗雷德里克.萨勒斯,请他尽量多滴报告文森特的情况。萨牧师向提奥保证说:“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哥哥过得舒服些。”</p><p class="ql-block">下图是 两只螃蟹 (象征他和高更)</p> <p class="ql-block">此时的梵高,他是否被送精神病院,其依据处于科学与直觉之间,老萨忠实地告诉提奥医生们的犹豫不决,以及梵高自己的强烈反对。而提奥,对哥哥的深情表现得让人鼻酸,很难想象当梵高真的死了,他的难过是怎样的程度,他和乔说:“无论远近,我都希望他仍然是我们俩的哥哥,为我们出谋划策……这个希望现在如果破灭了,我们都很可怜……我们要珍藏关于他的记忆。”</p><p class="ql-block">对于如此境地的文森特,其他家人表现得比较冷漠,梵高亲妈甚至淡淡地说:“我相信他的精神一直就不正常。这是他自己和我们的痛苦的根源。”</p><p class="ql-block">到了1月三日,提奥从传来的消息里得知“还有一线希望,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弟弟提出了很有建设性的方案:“一旦春天来临,他就能重新再户外工作,我希望这能给他带来内心的安宁。大自然是多么的生机勃勃。哥哥本性宽厚,充满善意……”</p><p class="ql-block">但由于忙于婚礼的筹备,这段时间,弟弟没有给梵高写过一封信,文森特向老萨表达了对此的震惊:“他甚至想要我发封电报提醒你写信。”萨牧师不无责备地写信给提奥说道,他也建议提奥把哥哥接到巴黎的精神病院里……但提奥对此还是没有回复,可怜的他那会儿,一是在准备婚礼,二是那个时代非常歧视精神病人,把梵高接回到靠近他的地方,将对他自己的工作和婚姻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这是他的顾虑,可能。</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盛开的玫瑰</p> <p class="ql-block">213页右侧第三行”……有了较好的结果,文森特回到了黄房子。“后面,原稿还有:这件事与梵高自己、鲁林、萨牧师及雷医生的努力都有关系,首先梵高参加了1月2日的有关他是否出院的谈论会,他的状态说服了在场的医生们。事后他这样劝弟弟:“对我而言,给你写下这些寥寥数行只是为了让你安心……我会在医院里待上几天,然后我希望能平静地回到黄房子。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别为我担心,因为那也会让我忧心忡忡。” </p><p class="ql-block">其次鲁林去找了“门路”,他说:“我去见了医院的一位主管,他是我的朋友,他说他会按我说的办。”还有萨牧师,他坚决地和医生说文森特100%痊愈了!最后是雷医生——梵高这次聪明了,在医生签署了证明他精神失常的文件后几天,他没有做什么爆发性的抗议,而是非常用心地讨好年轻的实习医生雷,对此他是有经验的,忆往昔,他喜欢和交往的年轻朋友不少,比如拉帕德、贝尔纳、提奥、丹麦、美国的两位年轻画家,还有米利耶上尉……</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大道开花的栗子树</p> <p class="ql-block">所以这一次,文森特在雷面前展示出他天然的魅力:渊博的知识、恭维话(梵高本来就喜欢夸别人)、思想深刻的观点、文森特特有的自然流露的幽默,这俩人经常在雷的办公室里“愉快地闲聊”,在医院院子里散步,谈伦勃朗、德拉克罗瓦、互补色的神奇……他甚至告诉雷:“我告诉他我常常为没能成为一名医生而后悔……现代医生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啊!”</p><p class="ql-block">当雷说自己也喜欢画画时,梵高劝他先做一名艺术收藏者,并主动提出把伦勃朗的《解剖课》那幅画送给雷,作为他的第一幅收藏品。当雷说起自己在医务领域刚起步的艰难时,梵高马上说会让提奥帮他在巴黎找关系。文森特对其他医生也很理智友好,当他发现其中一位知道德拉克罗瓦时,就和他谈印象派…… </p><p class="ql-block">213页右侧第八、九页“(梵高向医生保证)一旦有发病的迹象出现,一定会重返医院。”后面,原稿还有:为了保险,雷在1月4日安排梵高回黄房子住了一天,由鲁林陪同,还替他雇佣了女清洁工打扫圣诞节留下的血案现场……</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的栗子树</p> <p class="ql-block">214页左侧第二自然段第七页”……(梵高)还表示赞成高更回到马提尼克。“后面,原稿还有:在写给提奥的信中深情地说说起高更:“但是你知道只要他一切顺利,我就如愿了……我非常希望能真正地帮到高更,毕竟我很愿意和他交流自己的想法……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和高更彼此具有天生的好感,只要需要,完全可以重新聚在一起……”</p><p class="ql-block">在1月底,一直幻想着和解的梵高写给高更的信中更是直白:“也许是我太过坚持让你继续留在这儿,也许我才是你离开的原因……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扔彼此喜欢并能在需要时重新开始。”</p><p class="ql-block">哎,俺可怜的文森特!俺不断地在大喜的幻想里、大悲的绝望里循环的文森特!可这种思维是很危险的,一旦发觉又是一场空,精神会再经历一次风暴啊,哎,他身边没有人能及时提醒……</p><p class="ql-block">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恢复,也为了使得高更能回来,梵高一回到黄房子就开始画雷医生的肖像,基本是鲁林和鲁林夫人款的,那背景既是普罗旺斯最受欢迎的一种壁纸,也是互补色的经典运用。雷医生油光光的发型配上可爱的山羊胡子,让我看到梵高抓人物特色的稳准狠,还有那眼睛,文森特把年轻医生的善良都表达在了双眼睛里!这幅画画得比鲁林和夫人的都要细致很多,因他太想通过这些画来证明自己的理智、条理和清醒了。</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医院</p> <p class="ql-block">另外两幅割耳朵的自画像也是送给雷医生的,两幅画中耳朵部位的震撼,与眼神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叼着烟斗那张,缓缓的烟气让人无法把画中人与在医院里咆哮的梵高连在一起,但却联想到了他用医院的煤块涂黑脸颊的镜头,因为那个在黑乡关爱穷人、想播种爱之光的人,抽烟的时候,也应该是这样的。另一幅割耳自画像,目光温和地望向某处,背景的墙上挂着一幅浮世绘……</p><p class="ql-block">他在向医生们展示自己专注艺术,尤其是现代艺术的程度。就在同一个时间段里,文森特还画了一幅小自画像,色彩很鲜艳很阳光,那是他专门画了送个弟弟的,割耳的给医生,阳光的、右耳朵完好的一面送给提奥……如此拼命想证实自己的文森特,可怜,没人能正确分析他的思路和面临的状况,鲁林想,但他没那么细腻;雷医生精神疾病的知识不够,总是觉得他仅仅是受点刺激而已;</p><p class="ql-block">而提奥这边忙于筹备婚礼,1个月左右光忙于看房子就看了100多套,完全忽略了梵高来信中提到的又产生幻觉、噩梦不断,以及信中情绪上悲伤和焦虑旧病复发的文字……反而以“不要让自己对生活抱有幻想”、“要学会接受不可避免的悲惨现实”来安慰哥哥…… </p><p class="ql-block">214页右侧第一自然段结尾”……让他在那一天情绪失控,也让他在失控的时候丢掉一只耳朵。“后面,原稿还有:估计高更正是抓住了文森特精神错乱时,未必能记得细节,才敢一口咬定是梵高自己割耳,而梵高这边,别人都说他疯了,他就更不敢对自己曾经的记忆有多大把握,所以,他和提奥一开始都仅仅怀疑是高更削掉的耳朵……</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医院铅笔画</p> <p class="ql-block">217页第一自然段结束后,原稿还有:梵高的抑郁症和精神分裂,其实只要有足够的心理疏导,或找到走出死胡同的修心理念,完全可以避免,但他没这个福气,母亲家不愿收留他,弟弟要结婚了顾不上他。一切都得靠他自己,那时别说“赛斯资料”,就是量子物理学(其中涉及哲学层面的科学理论让人开悟)也还没诞生,梵高所能抓住的光明只有大自然和绘画,但这无法阻挡病情的复发,只要有刺激他神经的小事件凑齐了,他就要搞出一个“大新闻”。</p><p class="ql-block">从1月7号“出狱”,到2月7号“二进宫”,在这一个月里,几件事让文森特又发作了:首先是提奥一直认真地在筹备婚礼,忘记汇款,让梵高在这边穷得叮当响嗷嗷叫,估计差不多接近错乱的文森特,也记不住弟弟汇款没有,只是发现兜里只剩几个苏的硬币时,或房东催缴房租时,才想起向提奥乞求,这进一步引发文森特怀疑即将被结婚的弟弟抛弃……</p><p class="ql-block">其次是房东以一月份没交房租为理由,要与梵高终止租房合同。这太惨了,第一次进医院,外面还有黄房子等着他,虽然高更走了,但他还可以做梦,梦见老高会回来。如果合约终止,他花大把的钱装修的黄房子,他幻想的中央高原的“色彩研究中心”,将成为泡影,连做梦的基础都没有了。再其次,当梵高向弟弟倾诉自己的难过时,提奥的回复,原本是好意,但却重重地刺激到了文森特。</p><p class="ql-block">下面几张图都是阿尔医院</p> <p class="ql-block">弟弟回信说他结婚以后,财务上要理顺一下,让梵高拿出一个年度预算,这本时弟弟在宣誓自己即便结婚,也还一如既往,不会切断供给的好意。但在梵高这边,却看成是提奥想卸下他这个负担的前兆,且是弟弟在提醒他——他所欠的巨额债务;</p><p class="ql-block">最后,提奥看到哥哥对高更的念念不忘,原本只是为了掐断他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在信中实话告知了高更离开后的所作所为:高更到处说提奥和梵高剥削了他!这让文森特大受刺激,他愤怒地喊道:“我见过他做出我们兄弟俩永远也不会允许自己做的事情!因为我们有良心。”</p><p class="ql-block">这是否指的是高更砍掉梵高的耳朵,还卑鄙地逃走、并说是受害者自己切下了耳朵?最最后,梵高第二次发病前收到提奥报告自己病情的信,每年冬天提奥都病得很厉害,这让弟弟想到了死,在信中他理智地讲出了如果自己死了,将怎样安排后事,他为了让哥哥安心,说自己在遗嘱中会为继续资助梵高而做全盘的打算,甚至还告诉哥哥,以后他生意上的利润,可以分部分给文森特……</p><p class="ql-block">这原本是在婚前想彻底稳住哥哥、向哥哥献爱心的表现,但提奥想错了,这个时候的梵高,在他的心里,呈现的是高更的冷酷无情,鲁林将调往马赛,加布里尔的拒绝见面(送耳朵后吓晕,文森特恢复后去看她,想表示下歉意,但她拒绝见他),现在再加上弟弟病重和对死亡的联想,这对梵高来说,又是一场泰山压顶式的黑雾袭来!</p><p class="ql-block">很令人难过地,在二月的第一周里,他又发疯了(这是典型的颞叶癫痫综合症),幻觉再次出现,文森特在街上大喊大叫,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还跟着陌生人去到人家家里:“我时而满腹热情,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又觉得自己能预知未来,这些时刻交替上演,让我十分痛苦和扭曲。”事后的他这样回忆道。很少吃饭,经常酗酒,此时的梵高。</p> <p class="ql-block">偶尔清醒时,文森特在信中说小镇上的人对他很好,“这儿的每个人都患有热病、癔病和疯病,我们相互理解,亲如一家人”可现实中,他的行为令镇上的人对他产生了恐惧,关系相当紧张。但梵高却认为是高更在小镇上散布了不利于他的谣言……</p><p class="ql-block">同时被惊吓的还有梵高雇佣的女清洁工,梵高曾在信中提到过她:“我幸运地雇到了一个忠实的临时女仆,她是个很老的老人,儿孙满堂;她把我的砖地弄得干干净净,保持着红的颜色;光为了这一点,我就不敢住在家里。”这个女佣向萨牧师报告说:“他坚信他被人下了毒,所见之处无不是投毒者和被毒害的人。”</p><p class="ql-block">到了2月7日,警察闯进黄房子,将烂醉如泥的梵高拖到医院……又开始了一周的隔离监禁。萨牧师见到此情此景,立即写信给提奥:“你哥哥需要被长时间监视和密切关注,而这一切只有在精神病院或家里才能实现,我想你是否想让他留在你身边?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果断作出决定,在收到你的回信之前,我们会按兵不动。”</p> <p class="ql-block">为此,老萨已经与梵高忠实的女仆讲好,她可以陪伴文森特回到巴黎。当这封信正让提奥不知所措时,他接到了雷医生的电报,说:“文森特大有好转,未来康复的过程我们会在这儿照顾,你暂时不用担心。”弟弟松了一口气。加上过了几天收到了梵高的亲笔信:他仅仅把这次的发作描绘成“地方性热病。”,且说:“不要总惦记着我,也不要过分担心,对命运我们无能为力。”</p><p class="ql-block">是的,面对命运,梵高虽无能为力,但在忍受一阵阵的黑雾中,他所表现出顺遂中的坚韧——在他一回到黄房子就抓起画笔,画出多张作品的过程里,在他不纠缠绘画之外任何事,大度面对高更、愚昧邻居的过程里,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纯爷们、真大师!在反复被抓进医院的镜头里,梵高说过这么一句话:“就让我安安静静地继续工作吧……如果这也算疯子的话,那太糟糕了。”</p> <p class="ql-block">此次被揪去医院,偶尔他能在白天返回黄房子。但5天后,当他再一次醉醺醺倒在房子里时,警察又来了,生拉硬拽地把他有送回上帝医院。而且这次警方在紧锁的大门上贴了封条、关闭了百叶窗……原来,当地的几十位邻居,联名向镇政府递交了请愿书,要求当局要么早日将他遣送回家,要么送进精神病院!信中那些文森特口中“亲如一家”的人们,说文森特“心智不完整……他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极端兴奋、情绪动荡……为了公众安全……以避免灾祸,如果现在不采取有力措施,那么有一天和谐灾祸必将降临。”</p><p class="ql-block">此时的梵高,已经遭到当地的小孩用石头或残羹剩饭朝他投掷的“待遇”,在那群还笃信邪灵附体的民众眼里,这个经常喝得醉醺醺的荷兰人,“象牲口一样走来走去”的怪人,眼睫毛会快速闪动的绿眼睛的疯子,经常用荷兰话自言自语……实在诡异!</p> <p class="ql-block">在警察挨家挨户收集梵高“发疯”的证据时,很多人开始添油加醋,捏造事实,有个女裁缝说梵高有次抱住她,将她高高举起……这让被关在医院里的文森特愤怒地写到:“那么多人都如此懦弱,只敢聚众欺负一个人,况且还是个病人,这个发现真是令人惊愕的打击。这群爱管闲事的蠢货,阴险恶毒的懒汉,讨厌鬼和胆小鬼……”</p><p class="ql-block">俺可怜的文森特,还算聪明,立即要求在镇长或其他政府官员面前开一场听证会,也真是奇迹,镇里答应了他的要求——1889年的、保有起码公平的法国小镇。在听证会上,梵高的辩才得以施展,他说到:</p><p class="ql-block">“如果能一劳永逸地让大伙满意,我已经准备好去做任何事,比如一头扎进水里淹死,即使伤到了我自己,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对她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是事……小孩,甚至大人聚集在我的住处附近,爬上我的窗户(好像我是什么怪兽)。如果警察能保护好我的自由权利,不让这种事发生,那我也本可以保持冷静。这要是换做其他什么人,早就掏出手枪,一枪崩了这些看热闹的白痴了。”</p><p class="ql-block">听证会的结果,梵高胜诉!这次的风波,让文森特得出几个结论,一是,他遭到了“卑鄙小人”的陷害,但不论怎样,他为子孙后代树立了“永恒的榜样”。二是,不论他做了什么,一切都为了新的艺术,“始终都是我离经叛道的缘由”。</p> <p class="ql-block">最后梵高定性地说:“艺术家是辛勤工作的人,岂是随随便便来个闲人就能被打倒的?这些小插曲最终只会对‘印象主义’有益处。”</p><p class="ql-block">从他这几个观点来看,这个时刻的梵高,脱离了肉身所携带的疯狂与苦难,他一下变成了旁观者,从那里看待自己的处境,他说得句句应验,“永恒的榜样”—-没错!</p><p class="ql-block">为开创新艺术而离经叛道所付的代价,是痛苦的源头—-没错!</p><p class="ql-block">而这一切最终不过是“大悲哀”们(指愚昧的众生)的一段“小插曲”—-没错!</p><p class="ql-block">文森特抽离人类的视角,常常在他最痛苦、最倒霉的时候出现,这就是、这才是前瞻的播种者!</p><p class="ql-block">这段时间,由于俺们的文森特忙于发疯和听证会,他拒绝参加提奥的婚礼,这里有着几个心酸的原因,一是在婚礼上梵高要见到很多亲友,比如多年没见的母亲,还有曾经跳到前台死活赶他出家门的妹妹利兹,当然还会有更多他不想见的亲戚,因为他此时一事无成,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p><p class="ql-block">还有,由于怀疑将被结婚的弟弟抛弃,他跟西涅克所说出的婚姻观,透显着无奈及尖刻中的幽默:</p><p class="ql-block">“天哪——那些提交一些必要文件后就肩负重任的可怜虫,蜂拥至围城内,没想到里面的暴行是最残忍的食人魔都做不出的。结婚如活埋,还要忍受凌迟般的婚宴和葬礼般的排场,难道他们不值得同情吗?”</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尽管听证会胜诉,但梵高的处境愈发凄惨……心生恐惧的小镇居民,认定梵高是疯子的警察局长,犹豫不定的镇长,再加上医院里的一个叫德龙的医生已经向警方提供了一份报告,证明文森特精神错乱,这些导致文森特在12月25日第三次被关进医院,只有萨勒斯牧师旗帜鲜明地指出:“这种情况应该由医生做出判断,而非警方高官……将一个对任何人都无害的人长期关押起来,实在是暴行一桩。”</p><p class="ql-block">而上帝医院里的其他医生,包括雷,在判断上都在癫痫、癌症之间犹豫着,也无法判断他何时会再次复发。所以在听证会上,没有一个医生出头为他说话,这既让梵高很伤心、愤怒,也同时使他从2月25日到3月23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都被独自监禁在医院的观察室里,那里没有窗户……</p><p class="ql-block">试想一个正常人被如此关押,会不会愤怒?更不要说梵高了,但慢慢地,他发现,越是抗议越会被当做疯子……看守拿走了他的酒壶、烟斗烟袋、书,还不让他外出透气散步!萨牧师从黄房子里给他拿来画笔和颜料,也被看守拿走,说那些东西会让梵高发疯。连续好几周,梵高既没收到任何来信,也没给任何人写信,除了萨牧师偶尔来看看他,剩下的就是“让他不得安宁的”医生陪着他,加上看守,如同“黄蜂叮着水果”,毫无隐私可言,日夜有人监视。</p> <p class="ql-block">后来文森特回忆说:“我想念工作,工作让我心无杂念,或者说让我井井有条。”而当时的他却被几乎全裸地拷在床上,他长久地陷入沉默,后来写道:“真可惜……我宁愿去死也不想惹出这些麻烦并饱受它们的折磨。”此时的提奥忙得脚不沾地,婚礼在紧张地筹备,还有莫奈画展,刚举办完,结果大获成功……</p><p class="ql-block">阿尔这边的萨牧师看不下去了,他在信中大声询问:“一定要做决定了,你是想让哥哥回到你身边,把他送进你选择的医疗机构,还是就把他留在那儿任由警方处置?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一定要给个明确的回复。”由于梵高一直拒绝进精神病院:“绝不允许任何人不与我商量就采取这样的行动,就是你或者医生也不行。”这是文森特曾提出的警告。</p><p class="ql-block">因此提奥一直对老萨的来信拖延着。就连梵高家的一位女性亲属,都劝提奥把哥哥接回家或者巴黎,前者,提奥知道不行,妹妹惠尔想,但母亲不同意。后者,提奥不想,因上帝医院从名声上讲,好歹不是精神病院,在亲朋好友中还算说得过去,他渴望着如哥哥能从那里康复,一切就算过去了。</p> <p class="ql-block">尽管妹妹惠尔和利兹邮寄给提奥一小笔钱,那是父亲的遗产(梵高曾放弃继承父亲的任何遗产),姐俩的意思希望作为治疗费……好在上帝医院是免费医院,不收取医生的诊治费,仅收取某些费用,如梵高伤口的绷带费,床单费等,此时的用度不是很高。</p><p class="ql-block">可被禁锢在单间里、不能画画的日子,让文森特倍加痛苦,他写信说:“如果不是绝对有必要把我关在病房中,我还是有支付能力的,至少能用实物偿还我欠的东西……”</p><p class="ql-block">哎,4月18日是弟弟婚礼的日期,在未婚妻的质问下,提奥迫不得已向梵高发出参加婚礼的邀请,但文森特拒绝了(几天后他就又被警察抓回医院),弟媳真是个好人,她跟未婚夫说,他不来,你就去阿尔!但弟弟不想去,这样耗了一个月,阿尔那边音信全无……这迫使弟弟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找个人去看看哥哥。</p><p class="ql-block">到了三月中旬,正好西涅克要去阿尔附近的卡西斯度假(相距75英里),提奥说服了小西。然后他告诉未婚妻:“西涅克是我的一个熟人,下周就要去阿尔了,我希望他能做点什么……我也想亲自去,但我去了也没用。”之后,3月30日,梵高生日那天,弟弟搭乘通宵火车去了荷兰。</p><p class="ql-block">关于那失去的耳朵,在圣雷米时期的信里,有一句透露出梵高本人对这棕血案的摇摆,文森特和提奥说:“雷医生说他见过像我这样的病人也弄伤了耳朵……”这里似乎指是自己弄伤的耳朵,不奇怪,高更跟警察说是文森特自己切耳,癫痫发作时候的梵高、经常出现幻觉和被人称作疯子的梵高,到了圣雷米时、还是不敢肯定耳朵是否高更砍下的,仅仅在信中试探性地向老高提到“保守秘密”,看高更的反应。</p><p class="ql-block">而雷医生说此话不知是纯粹为安慰梵高?还是他真的见过自伤耳朵的癫痫病患者?毕竟他在马赛的精神病院实习过。可古往今来,自残都是选择快速有效、痛苦少的方式,比如割腕、切腹,毕竟那里是软的,一刀下去,爱咋咋了……可切软骨,如果用小剃刀,那是需要不打麻药来回锯滴……</p><p class="ql-block">这将是千古之谜了,毕竟雷医生当时没在割耳现场......文森特至死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他被抢打中后,在能说话的两天多里,始终不能说清楚一样:被指自己割耳,但剃刀找不到;被指用抢自杀,但抢也找不到。这个顶天立地的倒霉蛋啊……</p><p class="ql-block">下图 德波拉柳树 1889年4月 阿尔 布面油画 55x65cm 私人收藏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望着《波拉德柳树1889》 这幅画,那画中的路给人印象极为深刻,有些紫色,那代表着抚慰,也象征着文森特曾走过的路……紫色也将成为不久的将来在圣雷米时期里,梵高像曾狂热地喜欢黄色那样——更多使用的颜色,这种颜色也代表着他头脑的朦胧……</span></p> <p class="ql-block">而保罗.西涅克如约前去看望了梵高,他俩两年前在塞纳河边写生时碰到过,之后再没任何联系。雷医生此时同意在有西涅克陪伴的前提下,文森特可以回家看看,但一到黄房子,马上引来一堆当地人堵在门口,不想让梵高进自己的家,还喊来了警察……西涅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那群乌合之众,门锁眼被警察堵死,西涅克撞开了大门。</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月来梵高第一次回到家,一进门他就领着小西参观自己的画作,还送了他一幅。之后兄弟二人无所不谈,梵高诅咒了还要继续监禁他的相关部门,这在西涅克看来是对提奥的谴责。其实有些理解提奥,他的回避显示着新婚前,实在不想面对哥哥痛苦的一面……</p><p class="ql-block">小西后来回忆倒道,文森特非常不安,一度曾举起一瓶松节油喝了起来,因为被禁止喝酒,他拿这个做替代品。其实西涅克的到来,也就让梵高等待弟弟到来的想法成为幻影,当西涅克离开后在信中随便邀请了一句:“来研究研究这个美丽的村庄……”时,梵高又很天真地幻想能和西涅克“一起找个地方……在真挚的友谊里,我能找到最大程度的安慰,甚至得到最好的治疗……虽然友情也有缺点,那就是让我们在遭受极大苦难的日子里不情愿地安于现状”,且共同建构中央高原灿烂阳光下的“色彩研究院”,但这幻想很快破灭,西涅克没有配合他。</p><p class="ql-block">下图 夕阳下的波拉德柳树</p> <p class="ql-block">下图 上文提到过的画家 西涅克</p> <p class="ql-block">下图 西涅克的画</p> <p class="ql-block">提奥有次在写给未婚妻的信中总结自己的哥哥,真是太到位了,知哥莫如弟啊:</p><p class="ql-block">”好可怜的家伙,他的日子太艰难了……如果你认识他,你就会了解,区分一定要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有多难……虽然许多画家疯了以后反而画出了真正的艺术……但在家里,这种行为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在乔提出接梵高回到母亲家疗养后,弟弟说:”对于他来说,没有安静的环境……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任何事……长久以来,他专注于思考我们当今社会难以解决的问题,全身心的与之斗争……他关于何为人性以及我们该如何看待世界的观点十分激进,要想真正把握他的意思,必须首先放下一个人所有的传统观念。” </p><p class="ql-block">与西涅克和平相处的时光,又让梵高有了和医生们讨价还价的本钱, 他说服了雷医生,让他可以在医院内或附近画画,“练练手艺” ……</p><p class="ql-block">3月底, 梵高已经开始张罗着让提奥给他邮寄颜料,自己则去城里买其它的日用品,还得准备在4月21日前搬出黄房子,这是房东给他的最后期限。</p><p class="ql-block">可见涅克的到来鼓舞了文森特, 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开始,只要身体健康,头脑清醒……之后不久,鲁林从马赛回到阿尔时,专门去医院看望了梵高,这也让文森特又幻想起中央高原上居民的憨厚、善良、开朗和愉快!鲁林离开后他又画了一遍《摇篮曲》和鲁林的肖像……</p><p class="ql-block">下图 波拉德柳树1889</p> <p class="ql-block">哎,阿尔少数几个真挚关怀过文森特的人之一——鲁林,死于1903年,临死时才知到梵高已经小有名气,非常欣慰……文森特画完老鲁,紧接着去到医院院子里,画了一张素描、一张油画,他在信中如数家珍般里列出院子里的花朵名称:“有勿忘我、圣诞玫瑰、银莲花、金凤花、桂竹香、雏菊……”在服刑般的医院铁窗内生活的他,还能如此专注地爱着身边的花朵,满怀深情地画出它们,俺的文森特,俺先哭会去……</p><p class="ql-block">梵高这样的深情,首先源于从小就对植物的痴迷;其次也受到日本僧人的影响,文森特知道有一个日本僧人,为了寻求到内在的平静,一生都在研究同一片草地……</p><p class="ql-block">这阶段梵高所画的花朵、蝴蝶、漩涡状的草丛,都排斥了纯写实的笔法,虽然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准确地被展示出来,但手法是抽象的。</p><p class="ql-block">为了能感受日本僧人的那种平静,他读《汤姆叔叔的小屋》及狄更斯的《圣诞颂歌》:“我读这些书是为了冥想,画画也是为了冥想。”梵高这样和妹妹惠尔说,同时他也跟弟弟宣布:</p><p class="ql-block">“我已踏上迅速康复之路,不管怎样,我正在重新获得一种平静……可能我们能做的,就是拿自己微不足道的不幸,甚至整个人类的巨大悲哀来取乐。像个男子汉那样去直面一切吧。” </p><p class="ql-block">下图 画于1882年的波拉德柳树,那时梵高在海牙,放这里做个对比,可见他有多爱这种柳树。</p> <p class="ql-block">一旦拿到颜料和画笔,梵高又开始了他的工作,医院院子画过了,他开始在春暖的时节里外出画风景,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一种冥想,也是一种治愈。</p><p class="ql-block">这个时期文森特画了两幅风景画,一幅是《桃树花开1889》……从颜色到构图再到图中的景色……草地上的蒲公英梦幻般地飘动着,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树干就像他自己,虽然枯槁,但身处壮丽的地方,希望永存!</p><p class="ql-block">那些山峦,已经开始出现后来圣米雷和奥维时期作品里典型的扭转弯曲的线条,仔细看的话,那些山,是由几张仰望天空的侧脸组成,这是他潜意识下的构图……画中那远处的桃树还没完全开花),但郁郁葱葱,含苞待放,树周围及背景的广阔,使我们看到梵高对克劳平原深深的爱意......另一幅是《阿尔的树木与花朵》,但前者(《桃树花开〉与割耳前所画的《收获》那画,有着类似的取景视角,让我们看到他对克劳平原极深的情感和依恋:</p><p class="ql-block">那些盛开的桃花,是他一到阿尔就为之沉醉的,现在再画,马上要离开了,他用了个全景,而不是近景......这片景色文森特想以最广阔的画面记住它们 。</p><p class="ql-block">第二幅作品,文森特画成了贝尔纳喜欢的、原始简洁的、分离主义日本风格,就是那幅《阿尔的树木与花朵》,被文森特画成玻璃镶嵌画的效果,有着美丽的纯色和黑线,而那右侧近景的树,那树干,好似一个欢乐的木头人偶,正在举起树枝样子的双臂,高兴地欢迎大好风光的来临……</p><p class="ql-block">不知这个拟人的树干造型是梵高有意为之,还是无意间形成?信中没见他提过,但在我看来,那枝杈旁的树干是一个人的侧脸,张着大嘴在笑,“侧着的脸”朝上,“一只眼睛”由一个凹陷组成,绿色的草坪上蒲公英在微微摇摆……</p><p class="ql-block">“这是另一种果园。”此话是梵高刚到阿尔时,画出很多果树后,曾自信地和贝尔纳说的,而此时的他已经与贝尔纳中断了通信,想必心里是五味杂陈的......</p><p class="ql-block">下图 桃树花开1889</p> <p class="ql-block">这两幅画都经典地画出了梵高想象中的日本意境。但沉浸在冥想般绘画世界中的文森特,不可能不面对物质世界的问题,回到医院里,萨牧师来访时告诉他,整个小镇肯租房子给他的,只有雷医生,他母亲家里有两间小房子愿意租给梵高……</p><p class="ql-block">而此时的梵高,一边画画,一边在黄房子里打包、整理东西,他发现,那里由于罗纳河水上涨,几乎淹到大门口,加上室内的暖气被停掉,潮湿的空气使得房间里到处发霉,将梵高的很多素描及油画都给侵蚀霉变掉了,“这真是个打击,不仅画室遭难,本来能当个念想的习作也遭了殃。”经过艰难的筛选和晾晒,他拯救出了《摇篮曲》、《卧室》、《播种者》、《高更的椅子》、《罗纳河上的星夜》、《向日葵》等画,一幅幅用报纸包裹好,装进箱子邮寄到巴黎,并以抑郁症患者的思维方式附言道:“里面很多都是乱画的,你把不要的都销毁……只留下你觉得看得过去的吧。”望着曾经梦想过很多远景的画室,此时像坟墓一般,他伤心地说:“那些画像花一样地飘散了……这最后的日子的确悲伤。但最让我悲伤的是,你心怀手足之爱为我奉献如此之多,多年以来始终有你支持,我觉得我一定要回来向你表明我的歉意。”</p><p class="ql-block">下图 阿尔的树木与花朵</p> <p class="ql-block">由于雷医生的一句玩笑话,说爱情是由微生物引起的,梵高很喜欢这个理论,他由此推论说自己的抑郁和懊悔情绪,“可能也是由微生物引起的”,并说那是“小小的意外,几乎所有我们认识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有点这种病。”</p><p class="ql-block">但很快地,他又陷入了懊悔:“哦,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的生活未变的如此一团糟就好了!你想,我在南方的运气不比北方好到哪儿,到哪儿都是如此……某种难以名状的、含混不清的悲伤情绪在暗涌……哎,我们不会再这样了,可一旦我想明白了该怎么办,就要回到正常状态时,内心被巨大无比的绝望的空洞占据……黄房子的挫败……看不到好运降临的可能。”</p><p class="ql-block">为了不再次发病,他服用溴化钾,但这种东西让他整天昏昏沉沉,很疲惫,毫无激情,连提笔写信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此时的他,满脑子想的是弟弟要结婚了,他应该放手了,不再纠缠弟弟,并想感谢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和善意,最终,在信里,他又一次地为自己的回报太少而深表歉意,并说是时候“将这种爱尽可能地转移到你妻子身上了。”</p><p class="ql-block">下图 </p><p class="ql-block">考古学家发现一耳廓骨 极有可能是梵高割下的左耳 </p><p class="ql-block">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5/08-06/7451706.shtml </p><p class="ql-block">关于那只耳朵,在2015年8月爆出一则新闻:</p><p class="ql-block">《梵高的左耳在法国现身》考古学家近日于法国阿尔勒地区发现一只耳廓骨,这只耳廓骨极有可能就是梵高割下的左耳。在这只耳廓骨的内侧,有明显的锐器切割痕迹,考古学家经过骨骼结构调查与初步分析后认为,这只左耳属于一位30至40岁的白人男性,而当时的梵高正是在其35岁时割下了自己的左耳。除了骨骼被发现的地点和骨骼的年龄与梵高的生平相符,考古学家甚至在被发现的耳廓骨附近,找到了与梵高自画像中尺寸相符的烟斗,和一支梵高的画笔,烟斗中还塞满了梵高最喜爱的烟草。因此,尽管还没有进行DNA配对检测,考古学家们仍然确认这只耳朵应属于这位后印象派画家梵高。(自2015年08月06日 深圳商报)</p><p class="ql-block">可见,如果不真正花时间去查找资料,赶脚全地球的人,都认为是梵高自己切掉了整只耳朵......</p> <p class="ql-block">为了怕自己再次发疯导致日后忘记重要的东西,他在信里写明自己喜爱的画家,并告诫弟弟:“不要彻底变成一个纯粹的印象派。毕竟,对于美好的东西,我们不要忽略不见……”然后又对自己做出一份泄气的论断:“作为一个画家我是难成大器了,我非常肯定这一点。”在这样哀伤的气氛里,文森特还要思考更紧迫的问题,弟弟的婚礼举行在即,他如果搬入雷医生母亲的房子,万一旧病复发,又会牵连弟弟,导致影响他的婚礼,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回到弟弟身边,离开阿尔,二是继续留在阿尔。</p><p class="ql-block">前者是他基本不想考虑的,他太爱阿尔了,他知道自己在此画出了好画,只在此画出了好画!文森特在高更莱阿尔前,就被弟弟督促离开,但那时他曾宣称,自己将在阿尔呆上至少十年,要像日本和尚一样“研究草坪”,过着没有兄弟姐妹的平静日子……</p><p class="ql-block">为了能继续画画,还能不依靠弟弟,他曾想过参军,他打听过,40岁之前的男性都可以报名,也提供了在巴黎的一个人名给提奥,让他去找那个人联系自己参军的事,他希望在遥远的战场上,即便发疯也会有军队的体系免费看管他,也许还能在营房里画画……</p><p class="ql-block">文森特这样和弟弟解释:“我去参加外籍军团五年,这样就能摆脱混乱的生活,我觉得我宁愿参军……画画的费用已经把我压垮,让我饱受负债务的折磨,觉得自己一文不值,如果参军能终止这种感觉,那绝对是好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图 是梵高和提奥都很崇拜的一个画家的作品,(阿道夫.蒙提切利的作品,在蒙特切利去世的1886年,提奥买下了它,作为自己的收藏。梵高曾赞叹说:“画上的色彩确实独到”。且说它很快将会值500法郎,可见提奥当时的购入价,可能是二三百法郎而已。)</p><p class="ql-block">附该画家其它作品的链接</p><p class="ql-block">http://www.youhuaaa.com/page/painting/show.php?id=55944</p> <p class="ql-block">但这个想法被提奥否定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就在萨牧师陪梵高去雷医生家签订租房合约的路上,他把自己的最终决定讲了出来:</p><p class="ql-block">不再入住民宅,为了既能继续在法国南部(阿尔)画画,又能在发疯时有人监督自己,不至于打扰到弟弟的婚礼和生活,他决定自愿入住精神病院。</p><p class="ql-block">老萨这样告诉提奥:“你肯定不知道,你哥哥因为担心自己给你制造不便,而有多么担忧和焦虑。”文森特怕自己出院后“当众出丑”,那样绝对会打扰到提奥,“我的弟弟啊!”他对萨牧师喊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而我现在还不停地给他惹麻烦。”这是萨牧师描述的那天签约路上的梵高所讲的话……</p><p class="ql-block">而文森特写信对自己这样的决定的解释是:“我的一生都活在一个‘空洞’里,我时常精神恍惚,这种状态不是刚刚开始,而是由来已久,所以不管别人为我做了什么,我都不知该如何平衡自己的生活。”</p><p class="ql-block">这样的最终决定,让人唏嘘,但在我们后世的旁观者眼中,他是个强者!他是全世界抑郁症患者中的最强者!是全地球抑郁症患者的教父和楷模!俺的文森特,俺先哭会儿去……</p><p class="ql-block">217页倒数第二行”……这个人(指梵高)不论多难过“后面,原稿是:却一直在用他超级的敏感和感知,给人间制造着普通人看不出、而确实与地球重叠存在的另一时空!但代价是,当他活在这个星球上,当用那灵敏度极高的神经与物质世界接触时,要经历极其痛苦的过程,但他勇敢地扛过来、且一路留下了璀璨!</p><p class="ql-block">(下图后面还有正文)</p> <p class="ql-block">梵高所走的路,是把宝都押在自己独创的新风格画作很快能卖出、能很快能养活自己的假设上,这看似不很高的要求,其实是非常艰难的一条路,能熬得起、不发疯、最后成功的,屈指可数,莫奈、塞尚就属于此类,可他们俩的富裕家族长年、默默地支持着所有的用度。虽说提奥拿的是高薪,但上有老妈、老哥,下有弟弟妹妹都需要接济,一供就是十年,走到1888年年底,当提奥与未婚妻定下婚约时,别说梵高那么敏感的神经,就是普通人也应该受不了,多数会考虑放弃的。</p><p class="ql-block">而在文森特这里,不论出于对绘画的超级痴迷,还是癫痫后遗症的多写症(多画症),他是停不下来、放弃不了的,在这种前提下,喝凉水确实会塞牙啊,因为太难了。</p><p class="ql-block">加上高更的离开让他如此难以承受,他人生的倒霉运势开始走入高峰:被耳朵,然后是几度进入疯人院,然后是被玩枪的少年走火射杀,然后是被作家欧文斯通定性为“自割耳”、“自杀”……</p><p class="ql-block">这一系列高潮的倒霉镜头,如果不拘泥于事件本身,以超越时空的概念来回望:自割耳+疯人院+被“自杀”,应该是梵高来地球溜达到“尾声”时,无意中参演的极具戏剧xibgq的惊险收场!</p><p class="ql-block">如果我们回望他在阿尔的这段日子,就会发现,倒霉到深渊里的他,其实也是从那里来了个彻底的大反转,给还在地球上的人来了一个极具讽刺性的逆袭……</p> <p class="ql-block">试想一下,如果文森特没有经历“自”割耳+被“自杀”,又活了37年,作品的优秀程度不会有任何变化,但他会有现今地位吗?在1889年左右那时代的画家里,肯定还有与他一样伟大但默默无闻的画家存在,比如文森特到死都一直推崇的、效仿的、“视为父亲或兄弟”的蒙提切利,法国马赛画家,文森特从他那里学到了“否定固有色或者甚至是固有的真实,从而获得某种充满激情而又永恒的东西。”,两人的画作都喜爱用黄色、橙色和硫磺色。</p><p class="ql-block">蒙画家到最后,不过是很普通地、醉醺醺地、潦倒地死在一家下等小咖啡馆里,现今的人,知道他的有几个?所以,命运诡异地在阿尔转弯,只是文森特当时还不清楚,他将来的名声鹊起,依靠的不是用血泪画出的大批杰作,而是一只吸引眼珠子的“耳朵”(外加“自杀”的小说),只有离奇和血腥剧情,才能把众生的目光吸引到他绘画的宝库面前,才会在打开宝库后有眼珠子鱼贯而入……否则,梵高不过是另一个蒙提切利。</p><p class="ql-block">因此,血腥的割耳和血腥的被“自杀”,在37年的终结点上,成为了他活着的时候一直盼望的转折点。如没有欧文斯通小说性传记的推出,那个终结点就只能还是个终结点,因为在梵高死后的几年,捧红毕加索、马蒂斯的那个画商,搞过一次梵高独立画展,最后一幅也没卖出去。</p> <p class="ql-block">可见,普通的没有结论的“他割”或“自割”耳事件,及明显的误杀结论,是无法推动画作销路的,只有欧文的“自割耳”、“自杀”故事的出台,才会有现今天的梵高(当然在欧文传记出台前十几年,很多大博物馆开始收藏梵高画作,但没有欧文,文森特的画不可能成为天价)。</p><p class="ql-block">可以说:十年的心酸努力+惊悚的小说情节=成功!二者缺一不可,“人类的大悲哀”在这事件上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论怎样,可怜的梵高走到割耳这一步以后,转折点启动了(第一位评论梵高画的评论家奥里耶,也因割耳事件才去看梵高的画,后写出引起业内人士关注的轰动性文章,后面会细说),只需再等三十几年,翘首欧文的“自割+自杀”魔幻故事的出现。</p><p class="ql-block">然而,此时梵高的“内我”,仅打算再活一年多,他不玩了,物质世界的发财和天价画作,对他的灵魂来说,毫无意义,文森特的兴趣点在超感知和无限上,按“计划”离开,另外去探索新的未知,是他潜意识里的统筹安排。总之,梵大师的经历告诉了我们一票粉丝什么?首先他的肉身从现今的荣誉和地位里,没享受到丝毫的快乐,因此我们可以定位他的肉身是纯纯的屌丝,与我们一样。</p><p class="ql-block">而在这个宇宙里,梵高的潜意识明白(否则他不会坚持到死都在画),他的所有付出,都对宇宙有着美好的贡献,就像我们所有屌丝的付出,也都对时空有着我们自己想象不到的贡献一样!</p> <p class="ql-block">这个宇宙有某种体系和力量在平等地记录着每一位灵魂的足迹和成绩,我们的所作所为所得到的结局,在地球上也许或肯定不会有梵高现今的辉煌,但他那种辉煌仅仅属于人类,那是现今的文森特不屑一顾的,也是某个大统一力量体系所不屑的,我们,所有的人,所有灵魂的所有历代轮回的经历,将永恒地被记录在某个目前我们科学所无知的体系里,我们都是在各个时空中、各个星球里——不断参演戏剧的伟大演员和旅者,与梵高一样!</p><p class="ql-block">就像他所画的那幅阿尔盛开的玫瑰,里面的花儿在微笑,在颤动着它们美好的频率,发射给我们,那么可爱,那么打动人心,其实,那也是我们,是我们所有经历的所有世代美好的描画和表达,文森特代表我们,做出了、传达了那种深意,那幅玫瑰图里,有着赛斯哲学中所讲的“内在震动性触觉”,对此梵高也在书信集里,在赛斯哲学出现70多年前,就说过类似的理念:“我要在画中画一些使人舒服的东西,正像音乐频率也要使人舒服一样。我要画男人与女人,连同一种永恒的东西,这种东西往往是用光环来象征的,是我们想用色彩真实的光与颤动来表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