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姥姥”,是个听起来让人倍感亲切的称呼,叫一声“姥姥”你能感受到无限的怜爱与温暖。可是,就在2021年1月18日清晨,随着一声声“姥姥!姥姥!”的呼喊,满脸泪水的我痛失了这位世间最为疼爱我的老人,从此这个世界再没有了我敬爱的姥姥,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大舅哭着说,我们以后再没有妈妈了。 </p><p class="ql-block"> 姥姥,生于1922年那个艰难困苦年代,一生经历了细数不尽的苦难。抗日战争时期身为老百姓的姥姥,生活何止是水深火热,可以说她的前半生就是在颠沛流离、忍饥挨饿中度过的。六零年间哀鸿遍野、草木难存。姥姥、姥爷协同七个子女,为了生计慌慌张张、走南闯北勉强度日。时常为了一把野菜起早贪黑,长途跋涉。就是这样也没让一个子女因困落难。听二舅讲,年幼的他们夜晚时常看到姥姥一个人在昏暗的油灯下为他们缝补衣裳。那时的他们总觉得日子过的特别漫长,恨不得一夜长大能为姥姥分担一些家务。后来随着子女慢慢长大,日子渐渐好转,可是时光偏又快的惊人,转眼姥姥已是头发花白、年事已高。正如人说,子女对老人的感情总是愧疚与爱的并存。 </p><p class="ql-block"> 姥姥生平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子女亲和、邻里融洽。姥姥还是个特别有智慧的人,乐于助人、处世有道,她的子孙在敬佩之余也受益良多。 </p><p class="ql-block"> 姥姥离去的这几天,我乱哄哄的大脑几乎是一片混屯。亲人的离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带有毁灭性的苦痛。看着瘦弱的姥姥安静的躺在那里,谁也不愿相信姥姥就这样走了。嘴里不断呼喊着姥姥、姥姥,似乎想把沉睡中的姥姥唤醒,却已是无力回天。随着老姨的一声:妈,一路走好!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世间再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痛苦的事了,感受到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 </p><p class="ql-block"> 记得去年春节,家里人都来看望姥姥,我们一家三口也不例外。挨着姥姥身旁坐下,她的眼睛很亮,笑盈盈的拉着我的手,问我身边的男孩是谁,她怎么没见过?我说是我儿子昕昕,您的重外孙。姥姥眼里满是惊奇,是吗,都这么大这么高了。在哪儿上学,上几年级,学习累不累?我们逐一回答。姥姥听得很认真,表情很惊讶。笑着说,好,好呀。接着,她又问:你身边的男孩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我说是我儿子昕昕,您的重外孙。姥姥眼里出现了和第一次一样的惊奇,是吗?都这么大这么高了。在哪上学,上几年级,学习累不累?于是,我们又从头说起。姥姥听得很认真,表情很惊讶…… </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得空又去看望姥姥。听我妈说,姥姥已经好多天不怎么吃东西了,身子愈来愈瘦,声音也愈来愈弱。进门坐到姥姥身边,把她的手捧在我的掌心,感觉好凉。她问我,冷不冷,要多穿些衣服。姥姥永远那么疼爱我,瘦弱的她依就用爱庇护着我。她的眼睛依然很亮,只是人已消瘦的像个影子。后悔,那时没多陪她一会儿,没有陪她多说说话,总以为还可以相见。 </p><p class="ql-block"> 听我妈说,这些日子姥姥在梦中总是喊娘,总是说她要回家。我想,姥姥要回的“家”,可能不是一个空间,而是一段时光,在那个幼年的时光里,娘拉着她的手微笑。 </p><p class="ql-block"> 我想,姥姥可能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p><p class="ql-block"> 如今,看着眼前和往日一样安静、慈祥的姥姥,不敢相信我们此刻已是阴阳两隔。我用手轻轻抚摸姥姥的脸庞,对姥姥说,姥姥您冷吗?…… </p><p class="ql-block"> 让我再喊一声姥姥,我想再一次感受您的爱抚与温暖。可是,这次我感受到的却是那么的冰冷与遥远,我知道您已是天上那颗最闪亮的星星…… </p><p class="ql-block"> 永别了,我亲爱的姥姥,我们永远爱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