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品艺文</p><p class="ql-block"> ——张元士篇</p><p class="ql-block"> ● 包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张元士是位摄影家,他半生多的时光,都隐藏在他的影像里。那些影像泛着他的体温、呼吸 、以及情感,多少年过去了,那些照片依旧没有皱纹。摸摸,肌肤还如婴孩一般。</p><p class="ql-block"> 他的影像里,有风光的、有人像的、有纪实的、也有纯艺术类的。摄影家嘛!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乃至屋宇街道、人物鸟兽,皆可纳入法眼。</p><p class="ql-block"> 我与他相识时,他拍摄最多的是纪实摄影。准确地说,是“记录”。他把自己的视角投放到城乡的变迁中;变迁前是什么模样,变迁中是什么模样,变迁后又是什么模样。把这些场景、人物记下来。他用的不是笔,而是相机。一五一十,不藏着,不腋着,让眼前的一切走进他的光影里。这是在记录“时间”啊!摄影的功能是什么?即在于此。</p><p class="ql-block"> 聚焦于某一地域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这种对比性的时间跨度,它包含的内容,已超过法国摄影家布列松所说的“决定性瞬间”。</p><p class="ql-block">我们来看张元士的长兴岛系列、花园口系列、普湾新区系列、瓦房店城区系列;可谓视角广阔,主体变迁大。他的这些照片我见过一部分,他依旧采用娴熟的摄影技巧,从选材到构图、光影,操作十分讲究。即使一些照片,后来用到商业素材里,读来毫无俗气。</p><p class="ql-block"> 一位摄影家跟我说:张元士的摄影,没有废片子。虽然是说笑的话,但证实了张元士摄影扎实的基本功。他对技法的重视,乃至于入魔式的一次次实验、模仿,从而形成了区别于他人的摄影风格。</p><p class="ql-block"> 那几年间,他去的最频的地方当属长兴岛。从消失的村庄,到填海现场;从建设工地,到企业生产,他都一笔笔刻画,收集起遗落到地面上的一缕缕光影,珍藏起来。</p><p class="ql-block"> 他的一组照片,画面是施工现场。几十辆的挖掘机、推土机、运土车穿梭在工作,尘土飞扬,烟雾缭绕,光影运用恰到好处,可谓色彩饱满,影调浑厚苍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 </p><p class="ql-block"> 艺术是从模仿开始,摄影也是,这是对的。这是学习。记得张元士跟我说过:早年,他看到摄影杂志上的一幅照片,一位年轻女子,除了嘴唇是鲜红色的,其余全身皆为黑白色。他很纳闷,这是怎么拍出来的?之后反复琢磨,请教,实验,直到自己也拍出来,满意为止。即使一片简单的叶子,他也要尝试着用不同的技巧,表现出不同的效果;或曝光、或拼接、或渲染、或夸张。</p><p class="ql-block"> 我们看他早年的作品,技法性更浓。比如《庄稼院》、《诞生》、《天际》等等,整幅画面运用了大量的黑底色,通过色彩的对比,进而来渲染明处的主体,主体有了,主题就出来了。看是形式,其实也是内容。他的作品《北国初春》(第九届国际影展入选作品),一排杨树,刚刚挂上绿色,在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处,透漏出一辆驴车,车上载着两位村夫,一男一女。在恰当的季节,遇到恰当的人物,才有了恰当的瞬间。</p><p class="ql-block"> 这些伸手可及的世相,看似普通,可一旦走进影像里,便与生活大异。雅与俗,只藏在摄影家的意识里。</p><p class="ql-block"> 他参加的国展作品,《铭刻岁月永留痕》是个纪实类作品,拍摄的对象是复州皮影艺人。为了能够更好的记录,他与这些艺人同吃同住,期间一月有余,照片出来后,他们也交上了朋友。画面中的老艺人,手里的道具是简陋的,但目光是坚定的。舞台是简单的,但影调色彩是温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小的细节都要捕捉到。多年之后,当他跟我谈到这段往事,感慨不已,思绪似乎</p> <h3>又飘到了熟悉的复州。之后,他拍摄制陶人,拍摄晒盐人等,努力想把这些小人物的悲喜,化为一张张光影。当你打开这些照片,就仿佛展开一段故事。</h3><h3> 在纪实类摄影之外,张元士拍摄最多的当属风光。他喜欢把目光放在这里。坝上,雪乡,海岛,以及身边的家乡景物。他拍风光,也有自己的视角。比如《逸岭冬云》;茂密的松林,被雪山骑在身下,天空是湛蓝的,松林是主体,但湛蓝的天空飘来一大朵清晰的白云,只有一大朵,画面一下子就活了,主题也出来了。松林与天空是静的,白云是动的,一动一静,扑捉恰到好处。这让我想到风光摄影师安塞尔·亚当斯的名作《月升》,山川是静止的,而明月是动的。</h3><h3> 张元士的其它作品《大地之吻》、《大海的音符》、《鸥歌》、《雪韵》等等,皆是如此。他总是能够扑捉到这些细节。比如一排茂密的树林,走来一只小狗;一片广阔的海面,腾起一只海鸟:一座矗立的大山,晃动着一个豆粒大的身影。我们刚才所说的《北国初春》也是,里面那辆走动的驴车。这在国画里,叫做“画眼”,也是一部作品的灵魂。可见,张元士镜头下的风光,已不再是简单的风景。他要在枯燥的物象里,挖掘出一丝丝趣味,让人豁然开朗,甚至拍案叫绝。最近,在他的微信里我看到两组作品。《残荷》、《冰情》,亦是简单的景物,通过技法处理后,而显得复杂、丰富、耐人品味,甚至让你怀疑,还是那个景物吗?这就是技法的力量,也道出了一位摄影家对生活现象的考量,以及人文情怀。</h3><h3> </h3><h3> 三</h3><h3> 有事没事他都喜欢走一走,逛一逛,在走中发现风景,在走中形成意象。因此,走路成为他的习惯。他走路快。我曾经与他一起出去几次,爬山,登楼,都不输年轻人。我市市内的几座高楼,以及长兴岛境内的高楼,楼巅上都留有他的足迹。可见,摄影家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行呢!话又说回来,这样走下去,再坏的身体也能走出健康来。</h3><h3> 对于手里的相机,他能拆开,然后组装起来,深谙其中的奥妙。他说:一个搞摄影的,不明白手里的工具怎行。所以,这让他的后期影像处理得心应手,从胶片时代到数码相机,一幅照片,快门按下去之后,并没有结束,有些是需要后期制作的。张元士在这方面也有超强的能力,拍完照拿回来,如今是在电脑上,一忙就是深夜。有时,也把以前的影像找出来,重新处理,添入新的心得。</h3><h3> 摄影,只是张元士的业余爱好,他的本职单位属我市渔政,现已退休。闲暇也喜集邮。退而不休的生活,有如闲云野鹤。</h3><h3> 有不认识他的人,无妨。待在日后某个街头,或是大雪过后的山顶,当你碰到一位手擎相机的年长者,面黝,身瘦,说不定那就是摄影家张元士。</h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元士: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p> <h3>巜北国初春》:第九届国际影展入选。</h3> <h3> 巜天际》:22届全国摄影艺术展优秀作品。</h3> <h3> 巜庄稼院》:22届全国摄影艺术展优秀奖。</h3> <h3> 巜永恒》:辽宁省艺术摄影金奖。</h3> <h3> 巜金色的归途》一亚洲风采佳作奖。</h3> <h3> 巜恬静》:亚洲风彩佳作奖。</h3> <h3> 巜跟着感觉走》:亚洲风采佳作奖。</h3> <h3> 巜快乐的童年》:人像摄影铜牌奖。</h3> <h3> 巜戏嬉》:人像摄影银牌奖。</h3> <h3>1998年电视台录制的专题</h3> <h3>2007年电视台录制的专题【上】</h3> <h3>2007年电视台录制的专题【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