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font-size:20px;"> 脚印,在尚未留下的时候,它的模样是可以选择的,但是一旦踩出了印痕,它就被载入史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font-size:20px;"> ——题记</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四十八章</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谷关林小卒充帅喜得成就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赵新果辕马跑梢难掩苦丧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康右江在台前,施勇勤在幕后,故意不配合县政府心仪的项目落地,豁出放着现成的钱自己不挣,也要从政治上考虑问题去打钱绍良的脸,终使有可能成为方兴县首屈一指的利税大户泡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出人意料的是,施勇勤和康右江在隐瞒其真实目的干过这种事之后,竟然怕没人知道是他们干的,总要通过合适的人,巧妙地外“泄”外宣出去,让人们在似是而非中广为传播,达到他们想要的令人生畏的效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果然,这件事发生后不久,社会上就有了议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县长想办的事儿,没人家的配合也办不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种人,县长还不敢惹哩,咱可更不能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怪气!这都没人能镇住他们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傅新荣在向钱绍良报告了那块场地闹不成后,立时看到钱绍良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钱绍良本不是没脾气、工作没力度的人,但在听到他的汇报后却一反常态,好长时间才无奈地说“那就算了”。目睹此情此景,傅新荣顿时就生发出一种强烈的感慨:“政治生态不好,想干成点事儿真难!”现在,又听到社会上的这些议论,更让他感到无比迷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对社会上的这些议论,钱绍良自然也听到了。其实,他对此早有预料,只是在真正听到之后,才感到更加刺耳和灰心。他非常留恋给林枫打下手的岁月。那时候,有林书记掌舵、撑腰,自己只管埋头实干就行了,可现在……“哼!如果我是县委书记,算他们一会儿!”心里话虽如此说,可一想到自己的年龄,想到在方兴接任县委书记的不可能,不免有些无奈和泄气,甚至产生了尽早离开方兴的念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县委书记赵新果站在窗前,木然地望着窗外,看似很平静,但心底却翻滚着巨浪。他本是很敬业、很想干一番事业的人,可当下却偏偏无法施展拳脚,心里烦闷得很。就拿项目选址这件事来说,他除了在钱绍良面前表现出愤怒,并拿出撤免丁邵阳的姿态给钱绍良看以外,似乎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他不是猜测不到钱绍良在工作上会因此灰心丧气,也不是感受不到真正踏下心来干工作的人全县无几,心里直恨自己无能。他纳闷,当初,他从农村支部书记任上一路打拼,靠着那种强烈的进取心和实干精神,带领父老乡亲,挖坑塘,筑河坝,造梯田,搞副业,是那样的自信满满,那样的富有成就感,然后一步步走上乡镇、县级领导岗位。甭说在乡镇的时候,就是在当副县长、副书记这几年,也都干出了不少成绩。可是,怎么当了县委书记,就感到这么吃力、这么力不从心了?唉!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来当这县委书记哩!可事到如今,还能怎样?还不得硬着头皮往前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从此,赵新果踏上了独跳单人舞的马拉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赵新果在市里住着,没有特殊情况,晚上一般都回去。每天上午,还不到上班时间,就有好多人聚集在县委大院等着他。有机关干部,也有普通百姓。他一到机关,这些人便一哄而上,就跟保镖一样,簇拥在他的屁股后边,通讯员不得不赶紧上前劝阻,让他们按顺序来。每天光接待、打发这些人,往往得用多半个上午,有时候到中午还接待不完,在他去往食堂的路上仍有人跟着、缠着。有人说,谁要是不知道什么叫忙,就亲自到赵新果身边去看一看,比查字典更有感性认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赵新果办公桌上,放着红色、黑色两部电话,分着内外线。谷关林几次看到,赵新果本来正在主叫或接听着一个电话,当另一个电话也响起时,他并不暂停或尽快结束手里的电话,而是随手就又把第二个电话拿起,一手一个,两边应答。有一次,两部电话都正在通着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就把其中一个电话的话筒夹在耳朵和肩头之间,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只见他,左问一个“什么?”,右回一个“可以”,对着手机则说“你稍等”;刚给左话筒说了个“那不行”,又听右话筒里惊讶地问“刚才不是说可以吗”,他赶紧又回给右话筒“不是说你哩”……啊呀!谷关林在一边,简直都听傻了,看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在跟随赵新果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对赵新果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在他眼里,赵新果自然算不上成功的县委书记,主要是没有把准自己的位置,缺乏驾驭全局的能力,但从个人素养和品质上讲,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个好人,心底善良,平易近人,不论公事私事,只要有求于他,他都尽力帮忙去办。或许,这也是他事务缠身的一个原因吧!论工作,由于他缺乏县委书记所应有的“威”,别人都不“怕”他,再加上又未能打出“惩恶扬善”的鲜明旗帜,工作推动起来,甭说他自己感到吃力,就连别人看着他也受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尽管如此,但在谷关林看来,赵新果毕竟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能帮忙还是应当尽帮忙,只是自己仅是个管写材料的副主任,除了在材料上不让他再费心外,实在是帮不上更想帮的忙。幸好,有一会,他被派上了用场,做了一次县委书记的替身,事后觉得还挺有成就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的是,方兴县税务局局长邢爱书,因工作上遇到一件棘手事,想当面向赵新果书记汇报,盼能得到他的支持,为此他找到了谷关林。据邢爱书讲,市局为加强税收征管,打击偷漏税行为,决定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一次集中整治行动,要求各县市区至少抓一个偷漏税的典型,公开处理。县局根据平时掌握的情况,在进一步查证核实的基础上,将一个企业的材料报送到了检察院,请求起诉。可是,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检察院总是拖着不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在听了邢爱书的介绍后说:“赵书记昨天刚在医院里做了个痔疮手术,正在家休养哩!”邢爱书说:“那怎么办啊?事儿还是挺急,市局里让大后天就报哩!”谷关林说:“曹书记是主管书记,按说你该先找一下曹书记。”邢爱书说:“嗨!找唻!你还不知道董检嗷!不买曹书记的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邢爱书说的这个董检,就是方兴县检察院的检察长董佳思,用老百姓的话说,有点二百五。单论这个人,不能说是坏人,但有一点,脾气特别犟,还抗上,你要想让他听话,你就得先让他服了你。董佳思这个人,行为处事特别另类,比如法院审理重要案件,有时候他会亲自到庭参与诉讼,就是这么严肃的场合,他的穿衣打扮也很随便,甭说穿检察院的制服,就连个普通罩衣也不套,穿个马甲就坐到台上去了,谁要说他,他还是挺有理:“这影响办案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既然董佳思连主管书记的话也不听,谷关林只好领着邢爱书去找“一把手”赵新果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那儿,赵新果明白所为何事后,拿起手机就给董佳思打电话:“董检啊!我赵新果,听说税务局有个案子报到你那儿了……你这样,我现在有事儿,不方便过去,我委托办公室的谷主任,给你们协调一下。你半个小时后赶到县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结束通话,赵新果说:“你们也马上往回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谢谢赵书记!”邢爱书谢罢,就跟谷关林离开赵家,披着夜幕往回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路上,邢爱书与谷关林又就这件事聊了几句,最后说:“那就看我们的谷大主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司机说:“谷主任是老政府、老县委了,没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说:“可别这么说。尽力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引领邢爱书回到县委,刚进到他屋打开灯,董佳思也随后赶到。一进门,董佳思就说了句正常人都猜想不到的话:“我今天带着枪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和邢爱书一听这话,就感到惊讶:何出此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马上意识到,他这是在施“下马威”,紧逼一句:“什么意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说:“没意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半语不饶:“没意思?没意思怎么说这种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没再言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理性地压了压火气,用尽可能舒缓的语调说:“你看董检,按说,我够不着给你们二位发号施令,尤其是您,您是副处,我才是个副科。恁俩都知道,是赵书记委托给了我,我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插话:“你是钦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钦差倒不敢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哈哈!董检说得对,就是钦差嘛!哈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赞赏邢爱书这话插得好,既给董佳思戴了高帽儿,又给他打了气,更重要的是,有利于缓和刚才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接着说:“我还是说,我只是受赵书记委托,带着一把铁锨,给二位老兄和哒和哒,但愿二位能成全我这个差使。我说得不自量力一点,也算是咱们哥儿仨的一次幸会吧!”他笑着看了看二位,又说,“至于今天我们是为什么事儿走到了一起,你们又各该怎么办,我想,不用多说,你们都比我清楚。我只想代表赵书记,站到县委的角度,强调几句。领导们经常给我们讲,在其位,谋其政。我估计,你们二位的党龄都比我长。我体会,这一条做得好不好,也算是党性原则的一种体现吧!是吧董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你说吧!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董佳思可能是嫌谷关林的话太绕,这么说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嘿嘿!董检老兄,”谷关林笑了笑,“您可别把恁老弟我往坑里拉昂!我明白,县委不应该、也绝不会干预司法部门办案,更不会对某个案件具体该怎么办表态。只是作为上一级党委,必须行使对下级党组织的领导和监督权。”然后,他转向董佳思,“董检,我说的对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说:“我说了,你说咋办就咋办,你还是不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说:“一是我不该说,二是我不用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俩都比我清楚。如果非让我说的话,那我就这么说吧董检,如果邢局长他们报送的材料,内容不属实,或者说够不上起诉,你就给邢局长退回去,邢局长他不能有怨言;但是,如果属实,也够格,你不起诉恐怕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过去没跟谷关林打过交道,没想到谷关林的话这么柔中带刚,起身说:“那就这样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随后,邢爱书也站起身来,主动去跟董佳思握手,说:“拜托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仍与邢爱书握着手的董佳思,半侧身对着谷关林说:“谷主任,你说他说的对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也往起一站,说:“不对!都是革命工作,哈哈!不存在谁求谁、谁谢谁。不过……”谷关林转而又说,“到时候儿,咱得让邢局长请咱俩喝一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冲着邢爱书问:“有问题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没问题!到时候儿看看,谁能喝住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董佳思朝邢爱书哈哈一笑,转向谷关林拱了拱手,邢爱书也给谷关林点了个头,俩人便一同走了出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后,赵新果对谷关林受托协调这件事很满意,既促进了工作,又化解了矛盾,从而刷新了他对谷关林的认知。他在与谷关林见面后说:“你能让董佳思佩服,不简单!”然后说,“以后,材料上的事儿,你让他们多干。该培养接班人培养接班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跟随不同领导多年的谷关林,凭着练就的那种聆听的嗅觉,嗅出赵书记话中的两层含义:前半句的意思,可能是想让他腾出一些时间和精力来,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后半句,则透露出有意考虑给他安排其它职务。此外,他也赞赏赵新果今天的话说得有水平,既点到了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没把话说得太白、太露。只说了“谜面”,没直言“谜底”。他认为,当领导的,在某种场合、某种情境下,这样向对方传递信息,是必要的、科学的、艺术的,这是领导水平的一种体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赵新果让通讯员传唤谷关林。谷关林一到赵新果的办公室,赵新果就把写着几行字的一张纸递给了他,他一看,是秘书组接市委通知召开秸秆禁烧汇报会的电话记录。谷关林刚接过手,就听赵新果说:“真够呛!大事小事都通知‘一把手’参加,好像县委书记成了万能机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看过电话记录内容,又听到赵新果发的这几句牢骚,他倒认为,这个会,县委书记应该参加。虽说是行政事务,但需要县委书记的强力推动。想到这儿,他把手里那张电话记录纸朝赵新果轻轻一抖,用怀疑的口气问:“你是说这个?” “嗨!不是这个。还有一个会,一会儿我得走。市爱卫办代通知的,迎接国庆哩!”谷关林这才明白赵新果的牢骚所指,附和道:“真是哩!打扫卫生也通知县委书记!”赵新果摇了摇头,表示没办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知道,赵新果是个喜欢干事的人,虽说安排这些具体事务让县委书记来做,似乎正合他的抓事风格,但他却并不愿意整天泡在会上,白耽搁工夫。谷关林还猜测,让赵新果不耐烦可能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一般情况下,谁参加会谁有压力,如果是别人参加,他一定会全力支持抓落实,这没问题,可要是让他亲自参加的话,回来后还得给别人交待,一是麻烦,耽搁时间,二是别人的重视程度就会大打折扣,何况他知道自己说话也不是那么顶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在考虑这个禁烧秸秆汇报材料怎么写的时候,眼前总浮现这几天他和赵书记,还有司机,每人穿一身旧衣服,各带把铁锨,到处奔波,铲土灭火的情景。赵新果一看见路旁不远处哪儿有小面积着火的地方,就让司机停车,谷关林和司机小曹就过去铲土掩埋,赵新果则立即给属地乡镇的书记或乡镇长打电话。谷关林想,汇报材料就写这些?显然不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关林想着想着,就想起有人说过的一句话:“你可别小看给领导写材料的人,琢磨某个材料怎么写的过程,就是琢磨这领导怎么当的过程。会给领导写材料的人,就会当领导这么大的官儿。”谷关林觉得,这话有点儿过,忽视了其它因素。但是,单从谋划工作思路的角度讲,确实有一定道理。比如这禁烧秸秆,身为一方主官,不能只是上级让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得想,怎么样才能干好。他想,这焚烧秸秆,是农民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强有力的措施,光凭各级干部充当灭火队员,那是杯水车薪,不是个办法。他后悔,当初没向领导提议制订一个禁止焚烧的法规性文件,抓几个违禁的典型,公开严肃处理。可叹的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再过十天八天,即使不管,也没人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结果,尽管赵新果如此的不容易,在汇报会上,还是挨了市委书记一顿臭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道是:没白没夜没周末,已办从无未办多。费劲缘何不落好?本该打鼓去敲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欲知赵新果能否走出困局,请看下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题图来源: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插图摄影:王吉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章字数:约5200字</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袁公致读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关注,是我出征的战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点赞,是我渴望的美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评论,是我前进的指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分享,是我挺胸的脊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