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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

<p class="ql-block">学生杨剑琴,其实比我大两岁,称其为学生,还是有些来历。杨剑琴喜欢中国传统书画,老是缠着要拜我为师,我其实知晓她的心理,她并无沉下去专心学习书画之决心,无非是想懂点皮毛,写文章时或可拽文嚼字的炫耀一下,因此我一直不置可否。从年龄上说,她是我的姐姐,从书画学业上说,我却是她的老师,故而在称呼上,我也是几经纠结,觉得还是叫她杨老师合适些,看她蛮受用的表情,我释然了。</p><p class="ql-block">我与杨老师相识,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而且当时对她的印象并不蛮好,总觉得这个女人爱出风头,说话做事很是強势,心中不勉对她产生了不作接触的排斥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接触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忽然觉得这个人相当不错,感到她做人有分寸,做事有原则,对家人爱护,对朋友真挚,加之个性爽朗,语言健谈,确实是一个值得交接的朋友。特别是在前年深秋的时候,我们几个好友结伴同游新化紫鹊界风景区的时候,她的热情和细致、她的爽快和善解人意,都深深打动着同行的几个好友。在旅游返回的路上,她盛情邀请我们几个人,都去安化渠江她婆家的老屋住上一宿,我们都很感高兴。 渠江她婆家,是建在半山腰的一栋上了“年龄”的老木板屋,我们很是新奇和兴奋,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杨老师与她的婆婆非常亲密,对邻里也非常客气热情,我越发觉得杨老师品行很是高洁。在返回益阳的路上,由于爆胎,我们出了一个小车祸,人虽吓了一大跳,好在福佑在前,每人都无大恙,关系上却成了“生死之交”。</p><p class="ql-block">杨老师为学习书画,做了大量的事前准备,文房四宝也配置了一皮萝,师父长师父短的喊得沁甜的,但时隔一年多,未动过一次笔。前段时候,我下决心登门督促一下,也想示范教她一些基本技法,却未料她先前准备的工具早已不知去向,只好不了了之。但如此一来,我又心生负担,她倒不以为意,师父依然喊得欢,请吃场场不落。没办法,我只好在家为她画了两幅画赠送给她,也好平伏一下我对这个“学生”的亏欠之感。</p><p class="ql-block">杨剑琴依然大方的叫着“师父”,我也依然很自然的叫着“杨老师”。杨老师喜爱文字写作,经常通过美篇写几则游记,文笔倒也不错,我也时常故作高深的点评一下,有时也建议她作些许改动,她总是能愉快谦虚的接受,使我觉得蛮有成就感的。</p><p class="ql-block">更有意思的是,杨老师也爱写诗,而且是写“古体诗”。古体诗我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杨老师于古体诗完全是一个门外汉,刚开始的时候,只晓得随意吟几句五言或七言的自由体,自我感觉也很良好。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暗示性说了一些古体诗的基本要求和写作规律,也是杨老师有着较为深厚的文化底蕴,人又聪颖,不多时,写出来的诗还真就象模象样的是那么个味道了。这不,前几天她写了一首诗:“腊月欣相聚,晴川起轻烟。但看藤径绿,蹁跹清溪前。秀色染岁月,馨香抚欢颜。高歌皆善庆,风华正当年。”把好友相聚的场景和心理感受,都表达得充分妥贴,而且非常诗意化,使读者不由得不心生敬意。</p><p class="ql-block">人到中年,生活中的酸甜甘辣都曾尝过,看世间万物,时常产生不过如此的慨叹。这个时候,如果身边还有那么几个心性相投的朋友,还能够时常在一起的作心灵鸡汤式的交流,还有着自娱自乐的开心和快乐,这不就是精致优雅的生活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1.1.15. 王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