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逐的“良心”及迟到的忏悔

曾经滄海

被驱逐的“良心”及迟到的忏悔                      文/曾经沧海 新年伊始，《华盛顿邮报》以《“匹诺曹”蓬佩奥正试图改写过去四年的历史》为题直言：“一份报纸不足以记录他的全部谎言”。美媒送了“史上最差国务卿”蓬佩奥一个外号——“匹诺曹”，可谓一针见血。 无独有偶，大洋彼岸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则坚称“蓬佩奥将被历史铭记为谎言和疯狂的代名词。”将这位以“谎言外交”著称的蓬佩奥冠以“谎言和疯狂的代名词”，不得不佩服刻画得是如此入木三分。 不过，此刻在我的脑际一闪而过的是另一位名人的名言。他似乎未卜先知，在几十年前就为蓬佩奥之流撒谎画了相，而且画得是那样唯妙唯肖： “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 这几句名言，因其修辞的独特，语言的简明，逻辑的严密和揭示的深刻，且具普适性而被称之为“定律”——索尔仁尼琴定律。 索尔仁尼琴，——这个对现在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似乎是个很遥远和陌生的名字。他是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但是没有去领奖。 我们这一代人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看了被当时的苏联列为禁书，以反斯大林主义著称的小说《古拉格群岛》。此书在国内发行量也很少。那时曾经还年轻的我们有一种逆反心理，越是禁书越要想方设法地先睹为快！由此有幸认识了该小说的作者——一位颇有些“传奇”色彩的索尔仁尼琴。 他因《古拉格群岛》1973年在西方出版而被苏联剥夺国籍，驱逐出境，总统叶利钦邀他回国定居，並颁给他俄罗斯人文科学最高国家奖，他嗤之以鼻，予以拒绝；10年后时任总理普京给他颁发此奖，坐在轮椅上的他又欣然接受。2008年，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的索尔仁尼琴90岁时死于心脏病。结束了他“艰难而又幸福的一生”。 可见，索尔仁尼琴是位时不时就让自己置身于矛盾漩涡中的不安份的、极富争议性的人物。而我则以为：“苏联剧变”前后的索尔仁尼琴，才是更真实、更可信的“索尔仁尼琴”！ 从某种意义上说，索尔仁尼琴参与了苏联剧变的前哨战，成了反斯大林的急先锋和反苏维埃制度最著名的“斗士”。而后在国外又目睹了这场始料未及的剧变，1994年返回解体后的俄罗斯，见证了他曾经咒诅的斯大林及其继承者们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被颠覆后的现状…… 所以，尽管可能会勾起包括普京、索尔仁尼琴在内的一些俄罗斯人的痛苦回忆，或许还可能引起对那场剧变原因至今还一头雾水的人们的深思，虽然极不情愿，但我们还是不得不把一幅幅历史的镜头回放到29年前，直面那近乎不可能但又确确实实发生的事件： 1991年12月25日，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辞职，将国家权力移交给俄罗斯总统叶利钦；12月2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召开最后一次会议。会上，以举手表决的方式做出决定：“鉴于苏联总统已经辞职，鉴于克里姆林宫的红旗已经落下，我们有充分的道义以及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利来结束我们的事业”；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遂下令宣布苏共为非法组织并限制其在苏联境内的活动。 在1991年年底，叶利钦同白俄罗斯及乌克兰的总统在白俄罗斯的首府明斯克签约，成立独联体来取代苏联。苏联其他加盟国响应，象多米诺骨牌那样纷纷脱离苏联，苏联在此时已经名存实亡。 在克里姆林宫飘扬了74年的的红旗落下，苏联正式解体。一个几代苏联人为之奉献终身的事业，就此终结！ 俄罗斯联邦的版图从此像块被啃成许多大窟窿的奶酪，俄罗斯也因此失去了51％的领土及其全部战略资源和近2000万人口！ 苏联的解体，西方阵营无疑是喜出望外，弹冠相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则是遭遇灭顶之灾；对俄罗斯而言，正如普京说的“苏联的解体是俄罗斯的耻辱！” 但索尔仁尼琴的反应，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么，他的反应究竟是怎样呢？ 1994年的某一天，索尔仁尼琴以一个流亡者的身份，怀揣极其复杂而又十分矛盾的心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踏上他阔别整整20年的俄罗斯故土。看到的却是物是人非、满目疮痍、人民极度贫困和祖国惨不忍睹的现状，与令人神往的资本主义繁荣大相径庭，令他感慨万端，内心极度震撼！ 由此，他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对苏联时代的看法，内心也开始了迟到的忏悔，对曾经一度强大的祖国充满着无尽的惋惜，捶足顿胸，扼腕长叹：“是我害了俄罗斯祖国！”，并作出了近乎戏剧性地转变，他肯定斯大林是伟大人物，赞扬斯大林发动了“伟大的向未来的奔跑”。面对俄罗斯正沦为西方附庸的现实，他痛苦并悲哀地说：“今日的俄罗斯已经彻底丧失了斯大林曾经赋予这个国家的冲劲与斗志！” 如果说，当年他作为右派自由主义分子的一面旗帜，以《古拉格群岛》中对苏联劳改营淋漓尽致的描述，狠狠地抽了全世界左派的一个耳光，右派们欢呼雀跃，把索氏捧上天。但谁又能料到，索尔仁尼琴转过身来，居然又尝了右派一记大耳光，使他们目瞪口呆。他抨击西方社会的功利主义和自由主义，批评西方社会道德堕落，警示世人认清美国社会虚伪的民主，是打着民主旗号，推行强权；并认为西方民主不适合俄罗斯等。 我们且不去剖析在冷战时代，索尔仁尼琴和他的作品从头至尾实际上都是在被西方利用，也不去探讨其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如何驱使他一步步地走向忏悔。这或许是他心灵的最后归宿，或许是其性格和他最后的悲剧命运使然。 是的，苏联的解体不是，也不可能是索尔仁尼琴一手造成的，而有其十分复杂深刻的原因！但是，作为西方阵营颠覆苏联的“和平演变”中，曾经扮演的反共反斯大林分子和挑战苏维埃制度的“斗士”，以及他之后的悔悟……，从他极富争议的人生中我们又会得到什么启示呢？ 西方及其雇佣媒体，欲灭其国，先毁其史；欲毁其史，必先对其主要领袖“污名化”，“妖魔化”，对英雄模范人物泼脏水“去英雄化”。 苏联的和平演变，是否始于“非斯大林化”，我们不得而知。然而正因为如此，苏共丧失了第一批最坚定的捍卫者！之后媒体不断丑化苏共党史，丑化苏维埃政权；在鞭挞斯大林后又把矛头指向列宁，将斯大林污蔑为”暴君“”独裁者“就连尸体都不放过；对列宁推倒塑像，用他最后得病的形象肆意丑化，甚至贴上“德国间谍”的标签。 转过身，又用”去英雄化“对自己的英雄极尽嘲笑污蔑之能事。当年苏联红军高喊着”为卓娅报仇，为了卓娅，乌拉！“的民族女英雄成了”精神病患者“，还有对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马特洛索夫污蔑…… 正是这种渗透，苏维埃的一批批坚定的捍卫者也随之消失殆尽，直到1991年8月19日，苏共中的保守派发动的那场短命的政变，没有得到苏联人民的支持，仅仅维持3天便宣告失败。将政权双手恭送给了亲西方的叶利钦。 试想没有列宁，哪来十月革命？没有斯大林，没有舍生忘死的无数卓娅、舒拉、马特洛索夫、保尔柯察金，哪来的世界反法西斯的胜利？ 倘若每年一次的纪念反法西斯胜利话动，不提及斯大林，这种纪念是否缺了点什么，是否显得有点匪夷所思、苍白无力？ 列宁斯大林作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的名字永远印在高高飘扬的旗帜上！ 无数的英烈和他们为之奋斗为之献身的信仰和事业永远镌刻在前苏联人民的心中！ 2008年俄罗斯民众公选“俄罗斯名人”，“人民之父”斯大林高居榜首，沙皇尼古拉二世第二，列宁第三！而千古罪人叶利钦，戈尔巴乔夫，则不知排在多少名以外！可敬可爱的俄罗斯人，你们赋予斯大林的这份荣誉是否稍微晚了一些？ 在成功“拿下”苏联后，得意忘形的西方就盯上了中国这个马列主义的中流砥柱。妄想把对付苏联的那一套，原原本本“复制”过来应对中国。 在距索尔仁尼琴197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40年之后的2010年10月8日，西方主导的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将“诺贝尔和平奖”不也授予了正在服刑的罪犯，这仅仅是历史惊人的雷同吗？ 最近几十年来，中国的某些受西方影响的知识分子或曰“公知”们，正在扮演索尔仁尼琴当年的角色。 大家一定还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些人，污蔑攻击开国领袖，抹黑中国革命和人民军队，以恶搞英雄为时尚，以敢于挑战英雄形象，成为反对现体制的“英雄”而无上荣光。他们不是简单地针对个别人，而是摧毁领袖和英雄所承载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和崇高的信仰！企图涣散中国的人心，削弱中国人民的斗志。但是他们并不能，也永远不可能代表中国最广大的人民群众！ 他们的所作所为，就象苏联的索尔仁尼琴，唯一区别只是，没有他那样的文采，或许还没有他那样的“良心”和“忏悔”！更缺乏知识分子本应当具备的一份独立思考和那种应有的良知！ 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大地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热切期望落空了：他们想象中而且在别国屡试不爽的“颜色革命”没有发生！黑头发黄皮肤的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不仅没有在中国出现，反而更激发了中国人民的自信心！而标榜““自由民主””的西方自己又如何呢？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仅凭新冠疫情一疫，“中国之治”和“西方之乱”所形成的鲜明对照、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显现的优劣高低，雄辩地证明並进一步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从而教育了人民、激励了人民，进一步增强了他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难道不是当今世界之真实写照吗？ 如果索尔仁尼琴果真是俄罗斯的“良心”，或许他那"迟到的忏悔"是真诚的，那么他在中国的那些有意无意的追随者们，你们的“良心”又安在？你们在炎黄子孙面前，想不想“忏悔”自己的良知？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