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自驾回望之三：巴黎记忆

西哥

那年的夏天，我们在巴黎逗留了5天。基本没有刻意安排行程，就随心随意、自由散漫地享受这漫游时光。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沿街漫步，感受这繁华、热闹和时尙的巴黎味道。两旁的小铺令游客流连，充满新古典主义的建筑林立于凯旋门周遭，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有时候，同伴兴致勃勃去几个免税打折购物中心扫货，我一点兴趣没有，就独自在巴黎城区，靠着手机上的谷歌地图，漫无目的的瞎逛……

其实，我最惬意的感觉，还是坐在蒙马特高地的街边，浓郁树荫下的漂亮咖啡吧，一杯啤酒之后，再来一杯咖啡，品尝法国风味的新鲜松软香脆面包，一边聊天，一边打望街景，这里可是全巴黎最多时尚美女的地方，好不赏心悦目！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既舒心，又写意。

蒙马特高地的小丘广场是画家云集的地方。曾几何时，著名画家高更、卢梭、雷诺阿、毕加索、布拉克等都曾在此讨生活。

梵高的《从蒙马特看巴黎》，毕沙罗的《蒙马特大街》也都以这里为景。

从安特卫普到巴黎的行程由我驾驶。当汽车进入巴黎市郊的时候，感觉城市太陈旧了，甚至略微有点脏乱差。但其实这有点错觉，随着汽车进入巴黎市区，已经荡然无存了。因为是周末，出城的车辆很多，所以我们走走停停，行驶很缓慢……

其实这样很享受，巴黎的古老和优雅从车窗外如同慢镜头在移动，让我们目不暇接。特别是当我们的汽车穿过著名的蒙马特尔高地和协和广场，与远方的埃菲尔铁塔和香榭丽大街尽头的凯旋门相望而过的时候。

对于游客来说，有一张地铁票在手，巴黎就可以任你自由行走了。在蒙马特高地，出了地铁口就是爱墙。

爱墙坐落在巴黎市北蒙马特高地半山腰上的一个街头小公园里。公园是一个巴黎街头随处可见的那种公众休憩场所，墙也是一面不是特别高大厚重的普通石墙，但是 墙上却有用三百多种文字写成的“我爱你”。爱墙约有40平方米，由511块规格为21x 29.7厘米的深蓝色的长方形瓷砖贴成，瓷砖上用311种语言和方言的手写笔迹写满了同一句话 “我爱你”：i love you（英语）, je t'aime（法语）, ti amo（意大利语）, ich liebe dich（德语）…… 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到这里都未免一下子看花了眼。作为中国游客，您可以先从爱墙的最左侧看起，在那里您可以找到竖排的三个汉字“我爱你”，其中的“爱”字是 繁体。在墙的上方还有一幅漫画，画中女郎身穿深蓝色吊带裙，斜倚在一张小桌旁，画旁边一行小字写道：“保持理智，勿要强求“。

其实巴黎的地铁很方便，如果您是自由行，便完全可以利用它来游览大部分景点，如巴黎铁塔、罗浮宫、协和广场、凡尔赛宫、歌剧院等，以及拥有三千多万册藏书，现代化建筑内绝对含蕴历史积淀的古雅与现代相交融的法国国家图书馆。

离巴黎圣母院不远便是塞纳河，我们来此之际，塞纳河一片优美宁静，清风送爽，河面上偶尔略过白鸽和江鸥。游船上满是看风景的人，与岸边欣赏河上景致的人相互对望，这些都成了艺术家写生的题材。在这里，不论在街上、博物馆，随处可见席地而坐的大小画家。

巴黎曾经是举世公认的世界艺术之都，红磨坊演艺厅，曾经是夜巴黎醉生梦死之地。法国最有艺术品位的情色演艺厅……

红磨坊的外观更像一个风车，如果不知道它的历史渊源走过也不会留意的一个地方。

红磨坊于1889年起建，很快就成为了人们寻找另类相遇的情色场所，更成为艺术家们寻找灵感和相互结识的地方。“红磨坊”之所以举世闻名，原因之一是画坛怪杰亨 利·图卢兹-劳特瑞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以歌舞厅为题材创作了一系列名画，二则是这里上演的著名法国“康康舞（Cancan）”现今几乎被世界各国视为了法国 的“民族舞蹈”。跳“康康舞”的舞女们穿着厚重的滚有复杂花边的拖地长裙，头顶着插有彩色羽毛的帽饰，伴着狂热的音乐节奏，扭动着丰美的腰臀，把大腿直直地踢向天花板，毫无顾忌地大露着裙下的春光………

现在这里成为舞者的最高殿堂， 他们把舞蹈演出作为一种艺术演出，一种传播美的方式。演员们身姿优美，舞艺精湛，演出原始而高雅。美国著名的电影公司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曾以红磨坊歌舞厅为故事背景拍摄了一部名为《红磨坊》的影片，让这里成为打卡之地。

当然了，行走巴黎，我不能不去左岸。不能不在花神咖啡馆喝上一杯。倒不是因为在国内看到过许多取名“左岸”的咖啡馆、影楼、房地产楼盘、服装、饰品，所以，到了巴黎必须去左岸。

毕竟大学时代，当我们读萨特，读他和波伏娃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的时候，那里的咖啡馆，就恍若梦幻一样的存在。

我们在巴黎呆了4天，具体游历就无需赘言了。自己的镜头之外，言语往往有画蛇添足之嫌。但我必须说一句有点俗气的名言：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

《罗丹艺术论》的开始，罗丹对他的助手说：这个时代还有人谈艺术吗？这个时代如果谈艺术，就好象大街上走过来一条恐龙。

貌似当下中国。比如关于左岸，你知道多少？

因为我真的有点怀疑，中国的大中城市，到处都风扬这种种冠以“左岸”称谓的时尚玩意儿。比如“左岸咖啡”、“左岸沙龙”、“左岸服饰”……等等。但到底有多少人明白“左岸”的含义？有几个人知道，左岸文化，源于塞纳河左边的那些一百多年前就热闹非凡的咖啡馆。

其实，如果略有一点世界文化史常识，就该知道，左岸是巴黎最小资的地方。也正是如此，至今在左岸的街头巷尾，您都很容易就会撞见一颗或者几颗非常出名的脑袋。

所以漫步左岸，是在品味巴黎的另一种味道。 在法语里，“咖啡”和“咖啡馆”属于一个词，法语里的“左岸咖啡”指的是首都巴黎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而中文里的“左岸咖啡”则更多偏重于一个知名的品牌，一丝不苟的精致情调，一种品位的象征，以及绝对小资的商业诠释……。

我一直以为，一次难忘的旅游，有时候未必需要经历很长时间？也不必非要去参观那些世界奇迹、历史名胜。倘若您只有一小段不是很长的休假时间，不妨来巴黎第五区，在有着全景视角的林荫大道逛逛。我觉得从内心的感受而言，巴黎的魂，隐隐约约就在那里。

在那里您可以看到宏伟的巴黎圣母院的整体侧影。您的目光无需移离这座古老神圣的建筑和林荫掩映之下的街道，就可以在“小桥咖啡” 的咖啡浓香中坐下，不但赏心悦目，而且绝对的“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不要忘了这是全巴黎最有文化记忆和思想沉淀的地方。

目光所及，你会感觉巴黎的历史从未远离过我们：小桥咖啡是一座在公元九世纪就非常出名的建筑，这里曾经是一栋木制堡垒，而堡垒的前身则是一座监狱。而如今，这家咖啡馆则将其内部原先阴冷的监狱设施改为舒适的现代化装修，鲜花环绕之间，在其外部加铺了一块露天场地。当然，外部的露天场地在冬天是有供暖社备的，所以即使在冬天，您也可以坐在“小桥咖啡”广阔的露天场地里，一边远望高大宏伟的巴黎圣母院，一边细品温暖浓香的左岸咖啡。

当然了，我们可以在蒙巴赫纳斯林荫大道上随意逛逛。

这就是选择，一个可供哲人思考的地方。自1923年以来，不知有多少艺术家曾经到过这里：海明威、毕加索和雅各布、梵高、……

圣日耳曼区位于塞纳河左岸，曾经的法国及西方世界精英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们聚集的地方。

圣日耳曼大街随处可见咖啡馆，出入这些咖啡馆，一不小心就会坐到西蒙娜.波伏娃思考《第二性》时坐过的椅子；拂过海明威写手稿的桌子，途经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伊丽莎白、;毕晓普、伏尔泰、卢梭、雨果、梵高、乔伊斯们遭遇情人、知己，碰撞出那些耀眼的思想火花的夜晚沙龙。左岸，咖啡馆，我崇敬的地方。

我们把汽车就停放在“丁香庄园（La closerie des Lilas）”对面的小巷里，这会给我一种同“选择”一样的感觉和印象：来到这里晃荡的人，主要寻觅的是精神生活。在魏尔伦、波德莱尔或马拉美的文字里面，我知道“丁香庄园”是一家飘着书香诗韵的文学咖啡馆。“丁香庄园”的内部空间被装点的舒适幽雅，它所提供的传统厨艺也让人胃口大开。

可惜我只有一个胃口，只能走马观花匆匆而过。这个早晨我们把早餐休闲安排在几步之遥的圣日尔曼大街。这里只有一家咖啡馆足够留住我们四处闲逛的脚步——这就是古老而又神秘的“花季咖啡(café de Flore)”我们习惯叫它花神咖啡馆。尽管它已经有一百二十岁的高龄了(该咖啡馆建成于1885年)，但“花神咖啡”好象仍旧开放在它生命的花季。店内仍保持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美伦美奂的装修。它的周身环绕着许多著名艺术家为它带来的光环，譬如萨特和加缪，这些艺术家曾经的频繁到访也是这家咖啡馆的一个卖点之一。来到这里，如果您饿了可以点一个美味的火腿奶酪吐司，这是这里的一个拿手小吃。一些名人比如凯特; 莫斯、拉夫.劳伦，或索尼娅、丽奇耶乐早已经熟识这道美味了。

譬如在花神咖啡馆，许多餐桌和木椅，几乎都有几十年上百年的故事。这让我落座就在想，或许我坐的这张桌子，也许就见证了萨特和西蒙娜.波伏娃那段惊世骇俗浪漫爱情的甜蜜时光……

“左岸”就是塞纳河南岸——中国人习惯把山坡分阴阳，法国人则喜欢把河两岸分左右来叫。从地理标志看，左岸就是塞纳河流经巴黎圣·米歇尔大街和圣·日耳曼大街交会的区域。这一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没有巴黎圣母院、卢浮宫这样名声显赫的建筑，其楼房建筑在巴黎也就属于“廉租房”的栏次。但左岸有咖啡馆，这就是她走红江湖的绝招。

行走左岸，不可行色匆匆，你得像印第安人谚语中说的那样“别走得太快，等一等灵魂的脚步………”。因为她那些平凡的楼房，每一座都有如精神的圣殿；她那些咖啡馆，每一个都仿佛是心灵的教堂。投以匆匆的脚步，必会惊扰了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诗歌、哲学、艺术、散漫、浪漫的情调。唯有用颤抖的脚步丈量，用虔诚的心礼拜朝圣，方能领略左岸咖啡馆的芳华品质。

蒙巴赫纳斯林荫大道上的“选择”咖啡馆，被称为艺术家俱乐邵，前来喝咖啡的艺术家虽然无法统计，但这几个人必须提到—海明威、毕加索和雅各布。蒙巴赫纳斯大道尽头，又有一家与它同样气质的咖啡馆“丁香庄园”—这是家飘着书香诗韵的文学咖啡馆，魏尔伦、波德莱尔、马拉梅曾经在这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在经过这咖啡馆时，心头莞尔一笑，原来咖啡也可以这样喝。

在这些气质上自诩为“天之骄子”的咖啡馆中，有许多是很上了岁数的，比如有一家已经是120多岁高龄，却偏偏取了一个很青涩的名字——“花季咖啡”。店内仍保持着上一世纪美轮美奂的装修，那木质散发的香，至今依然具有一种神秘的诱惑。萨特和加缪就曾经拜倒在它的香下。它的拿手小吃火腿奶酪吐司，是凯特·莫斯、拉夫·劳伦、索尼娅·丽奇耶乐这些名人津津乐道的美味——我去时，也很想来上一份，做一回名人。 关于卢浮宫，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这位帅气的士兵，是我卢浮宫后门出口，看到的为数不多的武装警卫之一。

埃菲尔铁塔，对于世界各地的游客而言，当然是必须打卡的旅游胜地，就不多言了。

塞纳河，美丽而浪漫的巴黎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每座大桥上，都不难看见如此青铜如故的连心锁……
据说许多巴黎情侣在结婚之后，都喜欢在塞纳河的大桥铁栏杆上，结锁铭志！

这就是所有欧旅游客不能不去的巴黎圣母院！我们用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在它下面以及周边街区溜达和拍摄。然后，找了一家咖啡厅吃午餐，小铺后面传来了浓浓的芝士味，一客热烘烘的芝士呑那鱼烩薯蓉，一款法式牛排，温暖而又美味……

没有想到的是，几年之后，这块世界艺术瑰宝，竟然遭遇大火浩劫。痛心之余，真的有点庆幸：幸亏早来了几年，不然也只能观摩修复制品了……

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名副其实世界奢侈品牌和时尚潮流最前沿。走到尽头，就是凯旋门……

这些有轨电车，这些被百年沧桑的脚步打磨得油光水滑的小石子路面，让人百感交集：人家对城市传统和历史记忆，包括这弥足珍贵的人文建筑传承，是精心呵护的。倘若在天朝，可能早就被暴发户们， 拆迁和返修好多遍了………

这是一个艺术气氛如此浓厚的都市，以至离开她都快五年的时间了，每次翻越这些手机上的照片，我依然觉得回味无穷，浮想联翩。

在巴黎，最惬意的游走就是放慢自己的脚步，走累了，就喝一杯街角的咖啡，细细体验法式悠闲，晚上尽情品尝浪漫的法国红酒……

有人说“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来到这里，要看的东西太多，要感受的东西太多。宏伟庄严的凯旋门、巍然屹立的法国标志——埃菲尔铁塔，以及协和广场、马德兰大教堂、巴黎歌剧院、杜伊勒里公园以及卢浮宫等都在等你探访。夜幕初下，泛舟塞纳河，耳边恍然响起肖邦的夜曲，浪漫而凄美。红磨坊的香艳，巴黎歌剧院的经典，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有不一样的艺术魅力更让人心动……

可惜我们就仅仅在这里呆了不到4天的时间，浮光掠影，连走马观花都来不及。

我个人觉得在巴黎旅游，应该把相当大部分时间都要留给博物馆。除了这里面那些旷古绝今的惊艳展品、收藏品之外，很多博物馆本身，也美轮美奂、颇有文化价值和历史渊源。比如闻名天下的卢浮宫博物馆，不仅其展品丰富而珍贵，博物馆更是一座叹为观止的经典艺术建筑；蓬皮杜中心是巴黎又一件艺术杰作，由公共图书馆、现代艺术博物馆等组成；还有奥塞博物馆，堪称当今巴黎三大艺术宝库之一，以收藏印象派画作为主……

不过有心去巴黎的博物馆细细品味，之前的功课必不可少。可惜，眼下太多的中国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艺术瑰宝，或者说许多我的同胞们早就失去了基本的艺术情趣和爱好，除了麻将和微信，除了到此一游自拍留影，太多财大气粗或者貌似兴致勃勃的中国游客，最感兴趣的，还是位于奥斯曼大街上的老佛爷与巴黎春天，或者珠宝品牌专卖店林立的“巴黎珠宝箱”的旺多姆广场……

对于历史和艺术，对于巴黎最核心的魅力，说实话，许多同胞几乎一无所知，也了无兴趣。

我可不是信口开河，绝对耳闻目睹、亲眼所见比比皆是。

其实巴黎还汇聚着全世界教堂艺术之大美：譬如位于市中心、塞纳河西堤岛东侧的巴黎圣母院，不仅是巴黎市的主教堂，也是巴黎最具代表性的历史古迹和建筑杰作。

风格独特的圣心教堂在蒙马特高地，是巴黎全城的制高点，当我离开圣心教堂，拾阶而上，站在蒙马特最高的台阶，巴黎的千年历史好像尽收眼底。

这是离开巴黎的前一天，我把时间和心情，几乎都留在了蒙马特尔……

巴黎国家歌剧院，一个充满辉煌记忆和灿烂历史的艺术殿堂。我在她的周围街区逛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碰巧遇上这几个可能也是来自拉美地区的艺术靓女，这样漂亮前景非常难得……
信步巴黎街头，到处都能看到如此古色古香的建筑和城市雕塑。尽管很多时候，在我们这些旅游者眼中，还不太熟悉这些城市雕塑背后的故事和意义。但我明白，这就是城市文化的艺术传承，这就是巴黎的历史！

凯旋门顶上，巴黎城全景一览无遗。无论在凯旋门顶上，还是在埃菲尔铁塔，我们看到的巴黎城市，都是呈放射状向外延伸。中间是古老的街区和建筑，保护的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