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编辑:忠民</p><p class="ql-block">照片:岭友自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一段苦不堪言的往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 岭友 许萍青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2月4日,应邀去宁波参加《宁波知青赴大兴安岭支边50周年》的庆典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会场,见到了原炊事班班长全兴国岭友。当两双熟悉又陌生的手紧握在一起的瞬间,他脱口问我:“司务长, 48年前我曾和你吵过一架,为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全兴国的追问,一时让我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不一会,还是让我想起了那年、那月、那日发生的那景、那事……一段苦不堪言的往事在我脑海中涌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一段往事还要追溯到1972年的4月上旬。大兴安岭的四月份,还是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平均气温在零下30℃多度。眼前的这片林海仍然是白雪茫茫,寒气袭人,春天的迹象一星半点儿也没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真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远眺群山起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银装素裹肥山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近闻林涛阵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玉琼瑞雪压松枝。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由于,年轻气盛,加少不更事,当时宁波知青与温州知青时有打“群架”的事件发生,后经长缨公社(林场)领导协调后,让宁波知青260多人搬迁到离林场很远的一座山上安营扎寨。那年月,领导一句话,就是圣旨,就可以让一个连队二百来号人立马搬迁到另一片更加荒凉的森林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被逼无奈的宁波知青只能服从,别无选择。在陌生山坡下,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空地”,砍掉一些灌木丛和杂树,平整一下土地,实际上就是平整一下积雪,支起几栋帐篷,随即就地搬进了新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新设营地,地处深山,环境十分恶劣,出山进山甚是不便。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让我胆战心惊,好多次在梦中惊醒,真是苦不堪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是被领导“特殊”派遣过去的,说是对我是一种考验,让我去负责食堂管理。无奈之下,我只能服从命令听指挥,去了宁波连,和这帮宁波兄弟姐妹一起呆了半年之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因连队身处深山,要去长缨林场买些生活用品回来,在冰山雪地里爬山越岭,靠人扛不现实的,所以,购粮购物只能依赖运材车回来捎带。既便是这样,我每次出山进山去林场,坐在敞蓬车(怕东西途中物品丢掉)上,冒着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乃至遇上零下五十度的极端气候时,尽管身穿两套棉衣棉裤,头戴狗皮帽子,脚穿毛毡靴子,仍旧感到寒风刺骨。我已经把全身的衣服裹得紧紧的了,可风还是直接刺透到了我体内,坐在大卡车上,衣服好像没穿似的。在大兴安岭的冷,这才叫“冷”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更不幸的是,有那么一个多星期,连队的那辆大卡车油箱等零部件冻坏了,无法启动,我也就无法去林场采购了。由于食堂吃的跟不上,一星期食堂伙食每天“老花样”,天天只有黄豆汤、冻土豆、大碴子、窝窝头。为此,全兴国班长心急如焚,一股莫名的牢骚朝我这位司务长发来,怨我没去把比较可口的粮食和蔬菜等运上山,他是多么想让六连战友能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呀,那怕是蒸一笼馒头,来一碗冻白菜加土豆,外加几片肉,在严寒的冬天里,暖暖大家的胃,心里感觉也舒坦一些。可我,也是欲哭无泪,“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何尝不想改善一下伙食?可天气那么差,又那么冷,车子坏了,人实在是没有本事徒步去翻山越岭买菜呀!我俩互相一顿埋怨之后,记得我躲在“墙角”边,哭了好久好久,一次次在问自已:“你的苦又能向谁诉说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到这儿,我的故事应该结束了。但是,下一天发生的一段插曲,让我不得不叙说。这插曲既无奈,又苦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有人传来“好消息”,说在山角下发现了一只冻死(也不知道是病死)了的小猪。在当时这种饥饿、肚空、嘴馋的情况下,哪里还顾的了细菌病毒什么的。一帮人立马拿起锄头、铁铲、凿子,来到了山角下,费了好大的劲,把死小猪在冻地里刨了出来,兴高彩烈地拿回了食堂,剁吧剁吧煮着就吃了。至今,让我想起这一幕,心酸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而今天,当我坐在“五十周年宴庆会”桌边,看到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