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父文》

沂蒙布衣

<p class="ql-block">  父亲走了,父亲撇下我的九旬老母亲,撇下我辈兄弟姊妹八人,撇下幼小的玄(外)孙,撇下整个家族七十余口,狠心的走了,我没有父亲啦……。</p><p class="ql-block"> 吾虽已过耳顺,但每思至此仍不禁潸然泪下,撰《祭父文》,以寄思念之情。</p><p class="ql-block"> 追忆先父一生,劳碌奔波,与家母同甘共苦,抚养吾兄弟姊妹八人,其中甘苦,非三言两语所能道也。</p><p class="ql-block"> 及吾辈自立,今已五世同堂,循赅未敢怠,子孙乐绕膝,父亲正欲颐养天年,五世期盼期颐之时,然不幸至矣!</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长兄深夜来电,告知父亲近几天身感不适,食量骤减,问诊,不料已身心枯竭,回天乏术,父亲在家中在睡梦中无疾而终,享年98岁。</p><p class="ql-block"> 父亲年近期颐,寿终正寝,人皆曰“喜丧”。而对我们子女来说,却只有悲痛而已。</p><p class="ql-block"> 我愿折寿泣血祈祷上苍,愿父亲健康长寿,怎奈天不从人愿。父亲走的五天之前,我尚在床前照顾父亲,经氨基酸、脂肪乳等营养液的艰难滴注,父亲虽进食很少但意识清醒。我因单位有事返济,谁知此一别竟成永诀,五天后再见到父亲时已是阴阳两隔。</p> <p class="ql-block">  念父亲在世之欢乐,手泽犹存,音容宛在。然叹世事之无常,悲上天之不公,父亲劳碌一生福将至,可叹铮铮铁汉竟成灰。</p><p class="ql-block"> 吾辈正欲报答孝敬之日,父亲却驾鹤西游,此乃吾等一生之憾事,呜呼!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悲哉!</p><p class="ql-block"> 每念至此,悲从中来,泪如泉涌,心如刀割!父亲呀,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伏惟尚飨!</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为革命贡献了一生。46年任农救会长,参加土地革命;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被土匪、还乡团吊在枣树上用鞭子抽打、头顶上放枪恐吓等手段折磨,威逼交出土地改革已分配给农民的土地、房产等。老父亲宁死不屈,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优秀品质,后被组织解救。1948年受党组织委派负责村党支部的筹建工作;1950年—1965年连任村党支部书记;1966年因年龄原因不再担任村支部书记,但由于党组织的挽留而改任村支部委员,扶持和协助新任书记工作。父亲一生对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p><p class="ql-block"> 老父亲是忠厚长者,一生从未对党组织提出过不合理甚至合理的要求,从而深受社区广大党员和群众的尊敬和爱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