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三九的第二天,按节令是一年中最冷的时段,俗语说“三九三冻滴cang”,而今年的天气也着实冻得人想cang,每日查天气最低气温动不动就是零下十几二十度,这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过的。实际对于我来说,每日五分钟的步行上班路程,是觉不到彻骨的冷的。</p> <p class="ql-block"> 今日是周六,拉开窗帘,天空晴朗,几片薄云在懒懒地飘荡,阳光普照,眼前的楼房显得那么明析。忽想起莲池的残荷和莲池边的芦苇了,在这个冰冻三尺的天气里,它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于是决定驱车前往。</p> <p class="ql-block"> 到了莲池,一派寒冷中安静的祥和,只三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在寒风中摇头晃脑无节奏蹦跳着,许是冻的缘故吧。莲池的水早已结成厚厚的冰,池中的游船,石头,以及文清阁也已冻在了池中,在阳光下仿佛凝固的雕塑,失去了往日的生机。</p> <p class="ql-block"> 阵阵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寒风也象长了眼睛似的循着围巾的缝隙直往脖子里灌。手刚伸岀打开镜头,1、2、3秒,哇!手都要废了,赶紧一次性调好角度摁下,赶紧双手塞进袖口,用体温来暖手。</p> <p class="ql-block"> 沿着空荡荡的公园小道跑起来,自言自语道,如不是心中有惦记,鬼才出来!一路跑跑停停拍拍。池边的芦苇还在,只不过絮比之前凌乱很多,依然在风中摇曵,仿佛在对我点头问好。</p> <p class="ql-block">我钻过公园沿池围着的红绳子,直奔芦苇而去。按早已想好的角度拍了两三张,就听见远处文清阁上有人拿着大喇叭隔池喊话“喂,赶紧上去,没看见围着绳子吗”我连忙摆手示谢,返回路上,镜头中蓝天下摇曳芦苇让我一路欢喜。</p> <p class="ql-block"> 我继续跑,沿路细细的柳枝光溜溜在阳光下闪着白光,让人想到了少女的长发顺顺滑滑,稚子的脸蛋滋滋润润。一路没看到一朵登场的花儿,连枯叶也极少,但那寒风中的枯枝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像德高望重的老者愈显得深沉又伟岸,又仿佛是麦加《人生海海》中风烛残年的上校,把所有的酸甜苦辣全部包容,任人猜测任人评说我自无愧于心。</p> <p class="ql-block"> 我看到了冰中的残荷,黑黑的莲头在冰中坚毅地挺着或埋头和冰亲密一吻,黄铜色的荷叶没剩下几片,有的被冻在冰中,但我分明看出荷叶在冰中是微笑着的,还有冰冻的莲子一定也在冰下幸福而安详地等待着春风。整个象一幅凌乱的水墨画,我便一直找不到滿意的角度,拍不出冰上残荷之美。</p> <p class="ql-block">此刻我多么想成为高超的摄影师,用吾镜头以抒吾心,然而这是何等痴心妄想,只能望荷兴叹。还好在另一个莲池发现了一叶冻在冰中的荷叶,也算没白来。</p> <p class="ql-block"> 又来到水榭亭,那习习的凉风,那绿绿的池水,那朗朗的书声……如今在这三九天却成了冰封的记忆,只有几只胖胖的不怕冷的麻雀在枯枝上,在亭子下欢快地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和我打着招呼,我告诉它们,明年我会再来的。</p> <p class="ql-block"> 冷让我的眼泪直流,随手用羽绒服袖子一擦,只觉得一粘,原来眼泪在羽绒服上瞬间结冰,我不由加快脚步直奔车跟前,大屏幕上预防疫情的提示赫然在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