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湖之行

一 葉

<h5><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b>备注:本文原一叶QQ空间日志</b></span></p></h5> <p class="ql-block"><b>  6月20日,六点起床,天灰朦朦的正下着大雨。伦电话里说“老叶今日整天大雨喔!出发吗?”南方的夏季除了骄阳似火,就是雨水连连。难道还妄想乌暗天不成?出发吧!咱的命没那么娇贵,畏畏缩缩也不是俺的性格。</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5px;">站在这里坪k村一览无余</b></p> <p class="ql-block"><b>  临近八点,雨依然不依不饶地下着。与伦果断地披上雨衣,毅然决然地骑上单车向黄泥湖飞去。途经大坝狭颈,看小店前一档猪肉靓得不行,且老板娘满脸春风,心动了,于是乎来了三斤多。与伦商量;“经过鹅塘是否买只人家鸭?”伦不温不火:“黄泥湖的最后一家人,十几天前也迁居到坪溪了”。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过了片刻伦慢条斯理说:“那家人是我二嫂的娘家。虽然迁居了,煮饭的地方还会有吧,路过他新家时拿来锁匙就是”。</b></p> <p class="ql-block"><b>  雨一路不停,到了坪溪村尾大路戛然而止。一条清澈的河水湍急地向西奔流而去,伦说这河流经浰源三坑水,汇入黄蜂斗水库。往右远远望去;一堵约六七米高的残垣断壁映入眼帘,在如梦如幻的烟雨中尽显凄凄之美,这是坪溪村进入黄泥湖的必经路口。黄泥湖是大坝镇坪溪行政村,一个有二公里没通车的自然村落。南至俐源黄狗坳,毗邻江西罗竹坝罗家坪,距离县城约28公里。在烟火鼎盛之时,村里有一百多号人。刘姓人家为多数,二百年前从罗家坪分迁而来。黄姓只有一户人家,何地迁来无处考证。</b></p> <p class="ql-block"><b>  跨过残损的单孔石拱桥,一条石阶路从稻菽飘香的田野中穿过。又残残缺缺地向几座荒凉的老屋前蜿蜒,倒塌的屋子里疯长着各种杂草。一些年代久远的旧物品,散弃在草丛下。心头不由几分落寞,几分酸楚。老屋见证了许代人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记忆着一代代的童年趣事。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斯人已去,如今只弃下一间间颓废的老屋,向路人诉说着这里的陈年往事。</b></p> <p class="ql-block"><b>  沿着溪涧边的石阶路逆流而上,水声哗啦啦地响。雨水汗水顺着头盔的带子流进了嘴里,感觉象喝咸咸的龙川矿泉水。蝉儿们藏在竹林深处,奏起欢快激昂的夏季进行曲。阳光不时打个照面,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满林间的空地,水雾里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幻觉。</b></p> <p class="ql-block"><b>  推着频频打滑的单车,听着轮胎碰撞古道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年初来此地时的一幕。—对夫妻推着古老的鸡公车,吱吱呀呀地走来。车上载着两根二米长,足有三十公分粗的干杉木。初春天气寒冷,夫贪婪地吸着同行人递上的烟,脸上布满米粒大的汗。妻疼爱平静地打量着丈夫,脸上堆满幸福的笑意;妻轻轻地问“累了吧”夫憨笑不语。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恩爱无需润色,恩爱与富贵无关。默默祝福着这对恩爱的夫妻,不知不觉来到了目的地。</b></p> <b>这是一个失落的村庄,若大的村庄里只有和伦两人。一股沉寂苍凉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村野。伦很快找到那家人的房屋。那是一座客家传统的“上七下七”。只是完成了前面七间和左右侧的正屋。应是厅堂的位置长满了人头高的杂草。村里的房屋结构大同小异,由于交通不便,建造材料都是就地取材的泥砖木瓦。遥远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感觉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有些激动也有些茫然,更多的还是亲切。一种久违的温馨释然了初来时的闷慌.....还是张罗昼伙吧。</b> <b>主人搬走了。走廊里排列着三堆新鲜的牛屎,好象牛儿们刚在这里举行完主权接管仪式。打开厨房门。灶面空空如也,只有五个黑洞洞的锅煲位。灶壁上挂着一只老旧的肉抓子,大锅顶上吊着一个熏得黑亮的竹篮,铝煲,铁锅,大锅,小锅黑乎乎地倒放在地上。几双沾满黄泥的解放鞋,随意地丢放在墙角里。壁柜里有些许碗筷。—把卷了口的菜刀靠立在壁柜一侧。</b> <b>厨房很乱,激不起做饭的冲动。幸好大门内有个简易泥砖灶。于是起火,淘米,切肉,切肉了才发现找不到枮板。胡乱找来一块木板代替到也省事。泥砖灶,柴火,山泉蒸猪肉汤,山泉蒸白米饭。每人吃下半斤米饭,一斤猪肉。吃得好饱好饱,这样的日子真的非常不错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