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缅甸（上）曼德勒—老夫老妻东南亚五国游

动玲

　　这是我们第三次出国自由行，第一次是2002年在西欧一个月，第二次是2010年去尼泊尔半个月。这次我们走了两个月，从西到东，从南到北，跑马观花，将缅、泰、老、柬、越五国之字形挨个扫荡。下面我们就从缅甸开始，一国国道来。

抱歉 ，刚刚发现罗某当初写的一个东西，可以当做缅甸游的引子，现在把它拽上来。

缅甸最好玩

　　从缅、泰、老、柬、越转完回来，总有人问，“哪个国家最好玩？”咋说呢，各有所长吧。但如果一定要选给我们两周的时间去哪国，我们选谁呢？缅甸！是的，这是我们老夫老妻的共识。怎么会是缅甸呢？又穷，又贵，又是军政府统治，内战不断，金三角还暗藏着凶险……

我们给出三条理由：
第一，就是那里有我们反复强调的“多样化”。
既然旅游的真谛是“自己呆腻的地方去别人呆腻的地方”，“多样”就能让你相对不腻。吴哥窟是伟大的，不去将遗憾终生。但两周的时间泡在那里，天天饱览形式大同小异、颜色几乎一律的赭黑佛塔，不是酷爱之人，不是抱定要出作品的摄影高度发烧友，审美疲劳几乎是必定的。我在那里碰到一个喜欢摄影也相当发烧的同学，她下车伊始就在一、三、七日的门票中选买了七日票，结果三天后就只去看看日落，五天时就打道回府了。
但在缅甸不同，单一个曼德勒可看的就五花八门，而且几乎个个能带给你惊喜：曼德勒山——玻璃镶嵌的神庙耀眼夺目，千人和尚庙——千僧列队感恩布施者的领餐进食，因瓦古城——庙宇古朴辉煌，实皆山——数百座庙塔金光灿灿挂满山岗，马哈木尼佛塔——信众为大金佛贴金络绎不绝，百年柚木桥——有东南亚最美的落日。此外还有木偶戏和木偶作坊、隆基（缅甸男人穿的裙子）作坊、嚼槟榔嗜好……实在是丰富多彩。
说实话，出发前本以为中国佛教文化博大精深，佛教建筑艺术如何了得，加之我们包括藏传佛教在内的大大小小寺庙已看了不少，到东南亚绝不会有更多的新奇。但看了才知道，我等原来是井底之蛙啊！就说那价值连城的玉佛，北京的团城有一个，还是缅甸送的。而在仰光大金塔脚下配套的庙堂之内，大大小小的精美玉佛足有二三百个之多！
说到多样化，再补充一点，除了多样的佛教景点外，在缅甸的南部同样可以享受美丽的海洋休闲……
第二，很多景点都是天人合一的。
曼德勒柚木桥与陶塔曼湖的结合就很典型；蒲干也如此，日出时分，大地初醒，晨雾、霞光和4400座铺开的寺庙融为一体，大气磅礴；茵莱湖同样如此，其三绝——浮岛、水上集市和用腿划船的原生态捕鱼与湖光山色交织在一起；大金石亦如此，一块立于山崖之巅，风化而成，摇摇欲坠的巨石，被信徒奉为自天而降并超出地球引力作用的神灵，金袍加身。
第三，民风淳朴。
因为缅甸是我们的第一站，在国内怕挨宰养成的讨价习惯被延续到缅甸。但后来我们发现，在这里讨价基本是无效的、多余的。比如下飞机后，从换汇、打车和住店，我们都督着让学法语出身、英语也极好的小焦姑娘按照LP给出的价格讨价，什么我们人多打个折，什么都挺晚的了，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等等都说到了，问了几家，结果一律无效（好在打的车不多收我们一分绕路钱）。开始还以为是缅甸人宰老外不让步，其实一是物价涨了，二是人家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报的都是实价。后来包车、包船去转景点也一样，开始生怕司机偷工减料，诓我们少跑两个地方，后来发现我们说的地方去了，没说的也去了，有时能比我们预想的地方多出一倍来。在蒲干包马车，原来打算看5个地方，结果看了十六七个地方。你说这能让人心情不畅吗？更有趣的是，还是在蒲干，到自行车行租了一天自行车，价格不说了，车极好骑不说了，关键是没有押金，不压证件！难道车行老板就不想想，我们要是把他的车丢了，或者干脆卖了怎么办？不愧是佛的国度，不仅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也无！相比一万个小心还随时都能跌进陷阱的中国，在这样的国度游玩，你的身心能不愉悦吗？（完）

　　缅甸，我们的近邻，又有胞波情谊，国人理应很是熟络，实际不然。由于多年战乱不断，当时到缅甸旅游的中国人还真不多，我们也是犹豫再三才下决心去的。好在这决心是下对了，缅甸出人意料的好玩！

我们当时去缅甸，不像今天很多驴友玩深度，专找那些尚未被观光客践踏，却让人惊喜连连的角落，而是只去了最大众的仰光、蒲甘、曼德勒、大金石这些知名景点。

　　2012年1月7日，我们从北京出发经昆明转机出境，在棉花一样的云海陪伴下，到达曼德勒。

　　曼德勒，著名的古都、缅甸第二大城市，人口约80多万。

缅甸是个佛教意识很浓的国家，还在天上，我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伊洛瓦底江从城市西边流过。因为是枯水期，江面露出许多浅滩。下午4点左右我们下了飞机，机场冷冷清清，也许我们是当天最后一个航班了。由于攻略做得还仔细，知道这里的边检人员有找理由罚款赚外快的恶习，我们没有托运行李，顺利进关。同机上海的小焦和我们一样，但广州的胡女士就因托运行李遭到开箱检查，说她有电脑不得入境，后讹下25美元才了事。

我们和两位女士一起包车45公里到市里，找了五家旅馆，最后才在一家华人旅馆住了下来，一晚23美元。
也是我们考虑不周，时值周末，银行关门，无法兑换外币。好在热心的老板娘拿出1000美金的缅币（140万），不顾禁忌借我们先用（缅甸人有周二、五、六不借钱给别人的习惯）。我们要直接跟她换，她说私人换美金违法，周一兑换后还她缅币就是。她还帮我们联系了第二天6人的包车，一天共30000缅币，不到150元人民币。

　　1月8日

早上，坐上车，开始了我们的景点游。这是一个专做木偶的手工作坊。在缅甸，木偶戏就像咱们当年的皮影戏一样，很流行，我们后来还看了一场。

　　店里的小盆友，还是个小姑娘。

　　9点，我们来到缅甸僧人最多的寺院——马哈伽纳扬僧院，著名的“千人和尚庙”。这里的和尚每天黎明时分托钵外出化缘，然后将食物带回到庙里，统一上交，再统一分发。到10点僧人们排队领餐（还有各种食物）吃饭。因庙里僧人众多，排队吃饭阵仗甚大，成为一景。

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诺大的寺院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有四处乱窜深厚功底的我们是不会闲着的，脚下勤快，眼福总不会浅。

　　瞧，路边一半敞着的棚子里放了一排水罐，后来我们注意到，这种水罐，庙里庙外很多地方都有，多数是家住路边居民做善事特为路人无偿提供的。大家你我都用一个杯子喝，难道不脏吗？我们先看看当地人（包括东南亚和南亚不少地方）怎样喝这水。不知道是讲公德还是成了习惯，他们从来都是口不沾杯，离嘴寸把凌空倒下，喝后再用罩子扣住水杯。缅甸人这种供水喝水法对于喝不起矿泉水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很实惠、很方便，卫生也说得过去吗？

　　我们东瞧西望，碰到的还有另一个惊喜，见证了僧人们与念经拜佛不一样的一些生活状态。不错，我们探访过西藏拉萨哲蚌寺喇嘛昏暗的扎仓，钻进过山南喇嘛清修的山洞，在新都桥喇嘛佛学院宿舍做客品尝过毕业生拿出来的酸奶渣……但那都是在国内藏区，这是在缅甸的庙里！

　　难得一见的僧人沐浴，

一边逗狗，一边洗头，

剃头，高度享受。

时间快到了，“值日生”在集中准备午餐。

　　10点刚过，冷不丁地冒出来两排长长的僧人队伍，七八岁的小沙弥和六七十岁的老和尚都有，游客也瞬间聚拢过来。

　　排在第一位的师傅！

他们手托饭鉢，将袈裟密实地裹住臂膀，

小心翼翼赤脚前行，

　　看不到一个左顾右盼，打闹聊天的，以表对信徒布施的感恩之情。

　　我们爬上二楼，居高临下把分餐场面尽收眼底，秩序那叫一个井然，那叫一个庄重，满满的仪式感！

八口大锅盛着米饭，成筐的水果码放在条案上，众多的居士，志愿者和香客前来帮忙，分立在各自的岗位上。

　　为了好盛，身强力壮的小僧在把饭搅松，这绝对是个力气活！

　　这饭冒尖的一大盆，可真不少！也难怪，这些僧人一天只吃两顿，早上4点头顿叫天食，10点后第二顿叫佛食。在他们看来，“晨朝是诸天食，日中是诸佛食，日西是畜生食，日暮是鬼神食”。既然过午不食，这顿当然要吃饱饱的啦！

　　看这队伍，后面还长了去了，“千人和尚庙”名不虚传呀！

　　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外面的场面看得差不离了，我们又多少有点招人讨厌地继续施展溜达功，钻到了饭堂里，这齐刷刷的一片光头红袈裟，比排队的阵仗更震撼！别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除了积极吃饭（用“积极”一词，绝无贬义，只是描述他们吃的专注，也不讲什么假斯文）发出一些响动，饭堂里没有喧嚣声，没有谁嘻嘻哈哈，高谈阔论。

　　小沙弥们除了正餐水果，好像还有零食，感觉饭菜不错，营养均衡。有人说这里鸡鸭鱼肉也不忌讳，没有太注意，不敢妄说真假。

　　离开千人和尚庙，我们来到曼德勒20公里外的实皆山，600多座佛塔疏密有致地遍布于此，体现“万佛朝宗”，传承、弘扬佛教文化。

　　到这塔院参观必须脱鞋，以表达对佛陀的尊敬。大家都有冬天冻得直跺脚的经历，在这里却获得了相反的体验。太阳把地面烤得火烫，我都是嘬着牙花子，左右脚倒来倒去才硬撑下来的。

　　修复的佛塔群重新熠熠生辉。

　　庙中小景

　　车马过，鸟惊飞，一派田园景色。

下实皆山，摆渡过河，坐上左摆右晃，颠簸不止，铃声清脆的马车，我们又转向因瓦古城。它曾经是缅甸近四个世纪的古都，可惜二战期间损毁严重。

　　农人们在辛勤劳作。

　　牛在缅甸也被视为神物，任其游逛，不得伤害。

　　回望实皆山，数百座尖塔守望着 伊洛瓦底江。我相信，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山能让这么多佛塔齐聚一堂了。

　　因瓦古城曾经是缅甸近四个世纪的古都，二战期间损毁严重，好在仍有遗存彰显着往日的辉煌。

　　古城尽头有一座古老的寺庙，全部用缅甸的国树——柚木建成，与缅甸大多数寺庙相比，来得更为古朴和自然。

　　整幢建筑物就是一件大型木雕艺术品。

　　马哈昂美寺有点像吴哥窟，只是小得多。

　　它历经风雨，仍旧那么美丽。

　　艳丽的明黄色和精美的雕刻依然保持着高傲的气质。

　　庙里有一个学堂，不知是课间还是放学了，几个可爱的小屁孩若即若离地跟在我们后面，嬉皮笑脸，

　　时不时还来几下缅甸舞，传递着他们的兴奋和顽皮。

　　小沙弥也你藏我躲，嬉戏在古建中。

　　曼德勒市南11公里处的陶塔曼湖(Taungthaman)是拍落日绝对不能错过的最佳打卡地。

　　恬静的湖面承载着温暖的色彩和惬意的光影，

　　垂钓者收获了金色的小鱼。

　　湖边的庄稼地和佛塔静谧，安逸。

　　不过，这里真正的主角是乌本柚木大桥(UBeinBridge)。它建于1851年，是缅甸的国宝。

　　如果说一百多年悠悠过去，一座木桥屹立不倒已是奇迹，那么，湖边百姓仍然在靠这座桥劳作、生息，人来人往，就更令人惊叹不已。

　　大桥长达1.2公里，由1086根实心柚木建造而成，取材来自当时拆迁的阿瓦王宫。桥身以设计成的"之"字形跨越陶塔曼湖，以减缓雨季时大水对桥的强力冲击。

乌本桥桥头、桥中和桥尾分别有6 座这样的亭子，据说这体现了佛教的“六和精神”（见和同解；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利和同均）。缅甸人恋爱时，会不远千里来此登桥，祈求永保这6 种和睦互敬的精神，因此，乌本桥也被缅甸人称为“爱情桥”。

　　柚木桥柱顶尽显沧桑。

　　慕名远道而来的僧人。

　　随着落日的来临，柚木桥焕发出的美丽让人目不暇接。

　　你可静静地坐在湖边，看远方的天空由淡淡的粉色逐渐变为深红......

　　奇幻般的景色让人很难不动情。

　　夕阳西下，宁静祥和。你可泛舟湖上，感受人在画中游的意境。

　　这是河对岸农舍边的佛像，佛主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地护佑着他的子民。

本想去看看当地有名的木偶戏，无奈第二天要早起去曼德勒山看日出，只好结束11个小时的当日行程，踏月而归了。

　　1月9日

我们清晨4:30出发，前往曼德勒山。曼德勒山位于曼德勒市区北部，只有二百三十六米高，但却是整个曼德勒市最高的地方。

车子一直开到山顶。上面有一个印度教的神庙，四周是一根根方形的柱子，柱子上用绿玻璃镶嵌成棱形的图案，柱子之间斗拱相连，回廊贯通。因为天还没亮，灯还开着，整个回廊晶莹剔透，发出幽幽之光，加上两个红衣僧人走在其间，看起来还真有些震撼美。

　　几位信徒比我们来得还早，正在做早课。

　　进庙一如既往地要脱鞋，可这是一大早啊，镜面般的地面哇凉哇凉的，光着脚呆近两个小时等待日出，不能不说是件苦差事。好在曼德勒一点一点苏醒过来，太阳在七点时也终于露了脸。

　　晨雾承载着金色的霞光，绵绵漫漫，佛塔承载着肃穆威严，神神秘秘，这难道不是天堂的早晨吗？看着这壮美的景色，脚下不再凉了，早起少睡也值了！

　　曼德勒市的名字也是来自这座曼德勒山。当年释迦牟尼宣扬佛法时路过此山，指着山下广袤的土地，预言2400年后，这里会出现一座繁华的大城。曼德勒果然不负所望，在敏东国王的统治下，30年的荣景在历史中点缀成不朽的一页。

　　从山的东南下望，可以看见大名鼎鼎的“世界书本”，729座功德碑塔圈成一片方正。这个佛塔石碑阵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缅文和古经文，内容为第五次世界佛教大会所通过的经文信条。

　　下山后我们驱车来到这个1857年修的书阵。据说当年敏东国王曾召集2400名和尚以接力方式诵读经文，用了足足6个月，才将这本浩瀚的大书念完。 1870年，敏东王在此召开第五次佛教集结大会，宣布校对三藏经，凡发现石碑上有一错字者奖赏一个金元宝，结果竟无一差错。

　　塔下便是刻满经文的石碑。

　　一塔一碑，守护虔诚。

　　到处都要求赤脚，我一天就穿坏了三双丝袜。逼得我一到街上就转着去买结实点的袜子，可楞没买到。

不过在银行换了400美金（2520元人民币），324000缅元，还请了欠旅馆老板的钱。

2012年1月汇率：

1元人民币=128.57缅元；1美元=810.缅元

下午，我们去了曼德勒大皇宫。

　　皇宫位于古城内正中央，原为缅甸最后一个王朝贡榜王朝的皇宫，二战时被焚毁，1989年按图原地重建，1996年竣工开放。皇宫呈正方形，外墙长3.2公里，墙外有宽阔的护城河。

皇宫的外墙如此之厚。

　　宫内104座殿宇，有皇帝上朝召见群臣的大殿、嫔妃居住的后宫。

多柱殿

外廊

建筑均为木结构，精雕细刻，赤瓦红墙，都是缅式风格。不过宫内既没有家具，也没人气，引不起太大兴趣。

　　爬一百二十一级楼梯，登上高三十三公尺高的瞭望塔，鸟瞰了一下皇宫全景，之后我们去了透着满满虔诚的马哈木尼佛塔。

　　马哈木尼佛塔(MahamuniPagoda)俗称大金佛，

　　因寺内供奉着4米高的释迦牟尼佛像。也许是这里拜佛格外灵验，每天都有众多善男信女前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宣扬佛陀的神圣和伟大，许多信徒尽管收入微薄，甚至应付日常生活都捉襟见肘，此时却纷纷买金箔为佛像贴金。为体验这种氛围，老夫也买了一份十张的金箔（约11元人民币}，然后转到侧面排队去贴。

　　因女士只能在外厅景仰，不能亲近佛身，我只好站在七八米远的地方看。只见他左一张右一张地贴着，还特意把手臂举起来往高处贴。他后来说，那金箔还真是好玩，拿手一拍一捋居然就能像抹了胶一样粘住，佛像上一个疙瘩一个疙瘩都是贴出来的。据说佛像下部已经被人贴了16公分厚！

敲钟自有后来人。

　　教堂高耸，是为了方便和上帝的交往；佛塔高耸，应该是一样的道理，是为了和神佛有更好的沟通。

　　寺庙前的狮子，缅币上的就有它的身影！

　　参拜后的僧人搭上了寺外公交。

　　挎斗三轮车，坐着还是挺舒服的。三轮车是缅甸人市内常用的交通工具。常见的那种普通三轮车，短途价格在K200到K500之间（人民币1--2.5元），如果路途较远，比如从曼德勒山到市中心，则要K1000。你可以讨价还价。夜间价格会高一些。

　　据考证，作为传统纯天然的防晒化妆品，缅甸人涂黄香楝粉——"特纳卡"的历史由来已久，最早大约可上溯到2400多年前。文字确切记载，到11世纪前后，皇家就已经普遍使用了。

缅甸女性喜用黄香楝树粉来美容，与其所处的地理环境和生活习俗有关。缅甸气候炎热，气温常常在三四十度，人经常出汗，容易产生体臭、狐臭，蚊虫也很多，用"特纳卡"抹在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苦香味，还有清凉感，能防晒，驱赶蚊虫，甚至有退烧、消炎、化淤、滋润皮肤的功效。所以，很多人不仅脸上，身上也会涂抹。

　　在缅甸，特纳卡的制作并不复杂，人们大多都是在自己搞的。她们在市场上买回黄香楝树段后，先把它破碎，然后用家家都有的饭碗大小的石磨来研磨，只要有点耐心，磨好的特纳卡自己会从石槽中流出。很多缅甸富家女沐浴后前往寺庙或参加社交活动时的首选。

缅甸人在脸上涂抹特纳卡往往很用心，特别是妈妈给孩子抹，常常会勾绘出漂亮的图案，圆的、方的,树叶形的，甚至栩栩如生的小猫、小狗。上学时脸上没涂的学童们常被嘲笑有个懒妈妈。由于涂在脸上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爱美的女性上班族还常常带着"特纳卡"粉随时补补妆。

看到什么了？咋一脸苦相！

　　走在缅甸的大街小巷上，在地上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滩一滩的猩红色。刚开始我们只是很奇怪，并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我们发现，缅甸真是个神奇的国家，那里抽烟的大部分是女性。那男的不爱吸烟吗？爱，但他们更爱比尼古丁还刺激的东西，嚼槟榔。对，这一滩滩就是他们嚼过后吐在地上的遗物。埋汰不？只是埋汰还好说，关键是嚼槟榔和吸烟一样也有害健康，世界卫生组织认定属于一级致癌物。还有，如果说烟鬼通常有一口不美观的黄牙，那“槟榔鬼”要惨得多，外表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张嘴，牙齿竟能被腐蚀得七零八落，甚至连牙根都剩不下来！

　　走到缅甸的街头，你会发现很多摆满瓶瓶罐罐和这种绿叶的槟榔摊。

　　在缅甸，吃槟榔可比吸烟讲究。人们先展开一片树叶，用石灰液刷一遍，撒几粒槟榔，放上各种香料，再把树叶一叠，送入口中，然后享受地，脸部略带狰狞地咀嚼起来。那表情，和我们这里喝高度白酒有点像。

1月10日
早8点，我们上了从曼德勒开往蒲甘的船。计划航行7个小时， 实际走了8个半小时。因为是枯水期，浅滩较多，船只能绕来绕去地走。能坐120人的船只上了三十几人，除了我们和一个韩国姑娘，其他都是欧美人。
　　伊洛瓦底江是缅甸的第一大河和母亲河，发源于我国西藏察隅县，流经云南（称独龙江），流入缅甸后注入印度洋。缅甸不少皇朝都定都于该江沿岸。

偌大的木排竟只用这么小的一个小船牵引。船工就住在排上。

　　船驶离曼德勒不远就让我们又一次见到佛塔密布的实皆山，在14世纪时曾是短暂的掸邦王朝所在地。实皆的历史比曼德勒还久远，14世纪时曾是掸邦王朝所在地，现在就剩下那些不朽的佛塔了。它们近几年还遭到地震的一些破坏。

　　伊洛瓦底江长2173公里，一路汩汩而流滋润和养育着两岸的土地、庄稼、树木、人民......

　　江边码头上堆满了粗大的木材，船上的人都说这里产的硬木、红木、好木头都是运往中国的！缅甸花梨木很有名。

　　大榕树用它伸展开的根吸吮着江水，支撑着自己，护守着堤岸。

木轮牛车

　　藤球在缅甸很普及，700多年前的蒲甘王朝时就相当盛行。藤球是用细藤编成的黄色空心圆球，直径约12厘米。作为民间体育活动，它犹如中国的踢毽子，可以玩出各种花样，年轻人尤其喜爱。藤球盛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场地没有很高要求，只要地面平整，随时随地都可以玩。看见了吧？这几位在货场空隙中玩得多么专注。

　　船很平稳，来个下午觉。

老夫在船上遇到一对德国夫妇带着他们在印度当志愿者的女儿，和他们相谈甚欢。德国人在国外遇到说德语的人总是很兴奋，尤其罗不会英语却会德语，太奇怪了，哪学的？......

傍晚17:30，我们终于到了蒲甘。上岸后别人都被预定好的汽车接走了，我们还在费劲吧啦地找旅馆，最后搭上一驾马车，走了25分钟，来到一位华侨大哥家里.......

（待续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