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游戏发现儿童，共读一本书共享儿童新天地，务川县教研责任区读书活动，第一部分：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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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幼教焕发出强烈的人性光辉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李季湄 这是一本记述安吉幼教发展历程的书,是一个有信念、有勇气锲而不舍地投身幼教事业的人自己写自己的书。尽管程学琴说这是从没写过书的她第一次写书,但这丝毫不降低本书的价值。这是本好书,一本令我感动并从中获取了精神力量与专业启迪的书。 谁都知道孩子爱玩,但放手让孩子玩却一直是中国幼儿教育中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尽管“以游戏为幼儿园的基本活动”的口号喊了若干年,但在不少地区、不少幼儿园里,开展游戏至今仍是个大难题。而令人欣慰的是,在浙江省安吉县,那里的幼教人不仅坚信孩子的玩有价值、有意义,还因地制宜创造了极具特色的游戏环境,让孩子玩得开心,玩得自由,玩得智慧,玩得孩子像孩子!他们抱着“让游戏点亮孩子的生命”信念,进行着一场“把游戏的权利还给孩子”的革命,一场实实在·在地改变了幼教,改变了幼儿园文化的革命!尤其可贵的是,这样的改革不是局眼在某区某园的一个科研项目或教育实验,而是在全县域推进的鲜活的幼教实践,是全县所有幼儿园,包括每一所乡村幼儿园在内的整体发展,是彻底改变了我国县城与乡村幼教小学化倾向的模式创新!2014年,在新中国建立后首次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评选中,“安吉游戏一一学前教育改革模式及县域推进机制实至名归,荣获了一等奖。这是国家给予安吉幼教的最高褒奖,明确地表达了国家对中国幼教发展方向的期望。自此可以说,安吉幼教被推上了中国幼教标杆的位置,成为了中国幼教改革的一面旗帜。安吉所代表的“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方向乃是中国幼教改革与发展的方向。 记得十多年前,为推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的实施,我第一次到安吉,给我留下了两点特别深刻的印象。一是安吉幼教人实千、巧千、执着的精神。虽然客观条件差,但他们因地制宜,智慧地利用当地自然资源,低成本有质量地创造环境,坚持开展乡土游戏。二是安吉幼教发展与当地社会发展一体化,即乡村幼教发展被纳入村镇发展的整体规划,村与园和谐共生、相互促进。有一件事我至今难忘。在村里看园时,一位乡干部跑来对我说:“李老师,要感谢幼儿园哦,让我们村进步了!”我当时非常吃惊,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照理应当是幼教感谢政府啊。 尔后,安吉幼教人没有停下改革的脚步,他们脚踏实地、极富创意地努力着,遵循着一种属于自己的逻辑和节奏,创造出如今这样自成一格的孩子世界,以及一个在今天中国幼教中独一无二的安吉幼儿教育模式。安吉幼教模式罕见的规模、丰富的内容、鲜活的场面,既乡土又现代的实践形态,每一个园、哪怕是小小村园,都无一例外地拥有着充满乡土情趣、各具特色、生态环保的游戏环境,不但震撼了国内幼教工作者,而且名扬海外。安吉幼教模式吸引了不少外国专家不远万里前来参观,甚至蹲点数月进行研究。同时,安吉幼教模式还走出国门,其理念与经验多次在美国幼儿园、大学、科研机构等被介绍与传播。今年初,在美国西部教育PIC30年庆典大会上,安吉幼教负责人程学琴与瑞吉欧儿童的主席卡拉,里纳尔迪作为大会的两位特邀嘉宾,同台对话,并与美国幼教人士广泛交流各国的与会者中引起了强烈反响。作为中国幼教改革的代表,这一在中国县城与乡村里生的幼教巨变,猛烈地冲击、甚至颠覆了世界同行头脑中对中国幼教刻板、负面的印象。会后,不仅有几百位美国园长、教师、家长当即表示想亲自去中国安吉看看,还有不少幼儿园积极地表示愿意成为安吉幼教模式在美国的试点园。6月初,“安吉幼教模式在美国落地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在若干准备试点的幼儿园中,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的一个幼儿园率先开始实施安吉幼儿园课程了。当然,安吉幼教模式在美国幼教中激起波澜与美国幼教自身的现状与问题是分不开的:美国日益增长的贫富差距以及越来越大的学业压力,给学前教育,尤其是给非裔美国孩子的发展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在美国,有大部分孩子,尤其是贫穷或受社会歧视的孩子,在学校或生活中得不到真游戏带来的真心快乐和全面升。”(切尔西·贝利博士)他们希望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案。而来自中国县城乡村的安吉幼教模式诚如喜爱、研究、推荐安吉幼教模式的切尔西·贝利博士所言:“在儿童人数占全球四分之一的中国,游戏权利的回归重新定义着早期教育:儿童享受到游戏的快乐。”所以它恰如个治病良方,立刻受到欢迎。除美国之外,现在还有来自英国、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印尼、印度、尼日利亚等国的幼儿园也在考虑引入安吉幼教模式。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认为这是中国幼教自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走出去”,真正地与世界幼教进行平等、深度的交流、合作,相互学习借鉴,从此结束了中国幼教“净输入、零输出”局面!不能不说这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在我眼中,安吉幼儿教育模式的价值突出地表现在三方面。 首先,是其所焕发出的强烈的人性光辉。这是一个真正尊重并确保孩子游戏权利的模式,一个不仅让孩子也让教师获得幸福感的模式,一个师幼在其中彼此理解、信赖,互动互学,共同生活与成长的模式我想,凡目睹过安吉幼儿游戏的人都会认同,孩子们在游戏中所表现出的愉快、自信、主动,他们的自由感、酣畅感、满足感,的的确确是发自其内心的。他们在游戏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令人惊叹的能力、智慧正是其内在精神迸发的产物。安吉老师们在游戏中体验着发现、了解、支持幼儿的乐趣不断有所领悟、有所进步,乐在其中。他们所表现出的状态,他们由衷点赞幼儿的话语与行动的行为使我确信他们的职业幸福感是真实存在的师幼积权情感的相互感染、共鸣、强化,在幼儿园营造出了十分温馨、人性化的和谐关系。我相信,每一个生活在其中的人都会身心受益。 其次,安吉游戏是真游戏的实践。安吉老师们非常理解“假游戏”与“真游戏”的区别,他们不断研究、探索孩子们真正喜欢的游戏。在安吉游戏中,游戏的所有本质特征—愉悦、自由、自主、创造,都如此鲜明地体现着、演绎着。我想,凡见过安吉游戏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到幼儿是自己游戏的主人,每个幼儿都真正享受到了真游戏。幼儿玩自己喜欢的游戏,玩什么、与谁玩、怎么玩、用什么东西玩,通通可以自己做主、自己决定、自己安排。他们在游戏中自我学习、自我构建、互动互助,充分地体验发现、创造的乐趣。老师们毫无控制游戏的欲望与行动,只是积极地支持、鼓励,与幼儿默契愉快地配合。我一直认为,是否“以游戏为基本活动”至少应看三方面,即全园是否建立共同信念与尊重游戏的幼儿园文化;是否充分满足了幼儿游戏的需要,特别是自由、自发游戏的需要;是否把游戏精神渗透到了幼儿园教育的所有环节中。可以说,安吉幼教在这三方面都表现得不错,尤其是在第一二方面做得非常精彩,堪称表率。 再有,是安吉幼儿教育模式深刻的社会融合性。比起一般意义上家、园、社区的合作,安吉幼儿教育模式更深刻、更富文化意义与社会意义。它是一个把幼教改革植根于社区、乡村的整体发展规划之中,通过转变幼儿园文化,转变家长村民的观念,让幼教发展与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特别是精神文明建设深度融合的模式。这种融合而非对立、割裂,不仅给安吉幼教创造了良好的内外环境,也给地区的文化与社会发展带来福音。每次去安吉的乡村幼儿园,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氛围上,都让我感受到其与当地民众环境的融合与协调幼儿园给地区、乡村以活力,以先进文化的引导,社区、乡村让幼教更有深度、更富内涵,真正实现了《纲要》所要求的“共同为幼儿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用安吉幼教人的话来说,就是打造了一个良好的“教育生态系统”。凡访问安吉的幼教人几乎不约而同地爱问一个问题:“农村孩子的家长不要求幼儿园教认字、算术吗?”换言之,“你们的家长会赞同孩子天天这样玩吗?”这个问题所涉及的其实不仅是、甚至不主要是幼教领域。因为现阶段的国情、社会的观念与文化似乎与幼教的游戏理念格格不入。在今天中国的大多数地区,且不说县城、乡村,即使在城市幼儿园里推行“以游戏为基本活动”也是阻力重重的。所以,安吉幼教令人惊异、佩服,也让人不解。其实,从本书的记载中就可以发现,安吉幼教也曾经历过严重的小学化,也曾遇到过家长、社会的误解、反对、抵制等。而能够走到今天,幼教人的信念、执着、不畏艰苦的专业奉献精神功不可没!当然,这绝不仅是一场幼教人的独角戏,安吉幼教改革背后的支撑力量来自每一个孩子的家庭,来自于社区、乡村人士的认可与支持,得益于地区社会的、经济的、文化的整体进步,得益于地区政府的远见卓识。由此也可以看到,安吉幼儿教育模式的社会融合性使学习安吉经验不可能靠简单模仿,不可能只做表面文章,而必须如安吉人所说,“以一个生态系统为单元”来从长计议、开展行动。 安吉幼教的魅力正在为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幼教人所知晓,其理念、经验乃至物化的具、器材也正在中国与世界许多地方传播或被引进使用。对安吉幼教人来说,这既值得骄傲,也颇具挑战。安吉幼教模式如何进一步发展、完善,在现有基础上提高环境的质量、游戏的质量,如何在“幼儿自我充实”(仓桥物三)的基础上,提高教师深入了解幼儿,实施有效教育诱导的能力;如何通过发挥教师的作用,让幼儿能超越快乐实现在原有水平上的不断发展;如何处理好游戏与幼儿园其他教育环节的关系,促进幼儿更加全面、均衡的发展;如何在与家庭、社区、乡村等方面的合作中,把“教育生态系统”构筑得更加美好;如何在与世界幼教的交流与合作中,既保持特色,又不断吸取,让安吉幼教的理论与实践更加成熟、深化…安吉幼教任重而道远!衷心希望安吉幼教更上一层楼,并在自我成长的过程中带动更多的中国幼儿园,特別是农村幼儿园走上转型发展之路,推动中国幼教迈向更高、更远、更强的境界,并为世界幼教发展作出更多的贡献! 谨借此序向安吉幼教人致敬!向为安吉幼教发展作出贡献的所有人致敬!并向安吉幼教送上我真诚的希望与祝福！ 2016年10月3日 序儿童游戏权利的回归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华爱华 鉴于安吉幼教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以及安吉幼教对我国幼儿园“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理念的成功落实,乃至各地幼教人学习安吉幼教经验的迫切需求,促使了本书的面世。 我们知道,安吉幼儿园课程经历了从没有游戏,到教师设计“假游戏”,再到还幼儿真正游戏的十多年变化过程。在“真游戏”阶段,又经历了“放手游戏,发现儿童”“看懂游戏,理解童”“回应游戏,追随儿童”三个阶段,实现了从幼儿园课程中的游戏,走向基于游戏的幼儿园课程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实践证明,这个不断发展的过程真正体现了安吉教师和幼儿的共同成长,并得到了国内外众多同行的高度评价。大家一致称赞:“安吉的孩子真能干!”“安吉的老师很自信!” 安吉幼儿园课程正是指基于游戏的幼儿园课程。本书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编写方式,展现的是安吉幼教从游戏走向课程的实践探索过程,以及不断建设和完善的课程建设路径.因为,一方面安吉游戏并非教师设计的游戏,而是教师通过创设游戏环境支持幼儿按自己意愿自发生成的游戏,这种游戏很难用传统教材编写方式将其固化下来,作为教学素材,且一旦国化就会失去游戏本身价值,所以只能用实践的行动原则配以案例方式去编写;另一方面,作为教材应当让更多教师能够掌握其要领并有步骤地去行动,而回望安吉幼儿园课程发展的三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极其重要,而且前一个阶段必然是后一个阶段的基础没有放手游戏,就不能发现一个与以往认识不同的儿童即不能发现一个有着巨大潜力、能够自我发展的儿童,进而教师也就不会有解读儿童的强烈动机,不理解游戏中的儿童,也就不会有基于游戏的教学,乃至基于游戏的课程的产生。所以,循着安吉幼儿园课程发展的三个阶段,递进式地呈现教材,或许能让幼儿园教师更容易接受。 我有幸见证了安吉幼教从游戏走向课程的发展过程。这个过程朴实而又踏实,不失为一种行动研究的思路第一个阶当的出发点是“还孩子快乐的童年”。她们的问题是:为什么经过教师设计和包装的游戏不受幼儿欢迎?为什么教师越辛苦幼儿却越不快乐?当她们意识到,没有幼儿自己想要的游戏,就不会有童年的真正快乐。她们的行动策略是:保障野趣的游戏空间,保障充分的游戏时间,保障充足的游戏材料,而教师则撤出幼儿的游戏过程,带着欣赏的眼光看游戏,把自由的游戏彻底还给幼儿。行动的结果是教师对幼儿的重新发现:啊,了不起的幼儿!产生的效应是儿童观的改变。游戏告诉她们,孩子是值得被尊重和信任的,也让她们对孩子的“爱”油然而生。但是，面临的新问题是:幼儿在不加教育千预的游戏中能发展吗?游戏发展了他们哪些方面?他们的发展全面而均衡吗?于是自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这个阶段的出发点是了解游戏与幼儿发展之间的关系于是,观察和记录具体的游戏行为,对照《3-6岁儿童学习和发展指南》中的领域目标和典型行为,学习分析解读幼儿游戏中的直接经验,成为这一阶段幼儿园教研的主要任务。从不会客观记录到知道如何记录,从不会解读游戏行为到学会分析行为所蕴含的发展,安吉教师经过了培训学习和不懈地操练。行动的结果是强化了教师的儿童发展意识,教师对幼儿游戏中的发展敏感了:随处可见游戏中的幼儿发展,随时可将幼儿游戏行为与发展领域的经验进行联系。她们发现:许多教师想教给幼儿的东西,原来游戏中都会出现!很多东西不用教幼儿也会自然习得啊!产生的效应就是教学观的改变。当教师习惯了从游戏中放手,在游戏中发现学习,这些感受自然迁移到生活环节中这一阶段,教师逐渐将游戏精神渗透在整个一日生活,使游戏的自主与生活的自主相互呼应。紧接着的问题就是:面对游戏中、生活中幼儿的经验表现和解决问题时所需经验,教师如何作为?如何让幼儿个体经验转化为所有幼儿经验?如何保证所有幼儿的全面发展?这是对游戏与课程关系的考虑,第三个阶段便开始了。安吉教师又围绕基于游戏的生成教学展开了教研,主要策略有是将课程目标有目的地隐含在游戏与生活环境中;二是基于生活和游戏中的直接经验生成教学活动,与大一统的教材逐渐脱离。第三阶段还行进在路上,但已经初见成效。如今安吉县的全部幼儿园都已经不再使用统一教材了这种教学的自信只有在踏实地走完了前两个阶段的路程后才会产生。 严格来说,《放手游戏发现儿童》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幼儿园教材了,而是关于幼儿园如何开展游戏或是如何建设基于游戏的课程,用以对园长、教师进行培训的教材。它可以引领幼儿园循序渐进地建设基于游戏的幼儿园课程,它能让园长和教师一步一个脚印地去理解游戏带给幼儿的发展,理解游戏与课程的关系,真正实现师幼共同成长的理想。非常期待这本教材能对我国幼儿园课程改革起到重大引领、启迪和借鉴作用。 2017年4月16日 前言打破旧壳寻找真谛————安吉幼儿教育的发展历程安吉幼儿教育研究中心主任程学琴 近几年,每当国内外的学者、行政官员、园长、教师、家长等来到安吉,都会感叹安吉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的质量之高、规模之大、融合性和持续性之强。反思改革的初衷和二十多年的实践过程,安吉学前教育取得成效的关键在于:将幼儿教育的改革根植于社区、乡村的整体规划中,让学前教育改革与学前教育事业发展同步推进。 在二十年的实践中,政府充分履行行政职能,积极建设县域内学前教育生态,以政策的力量推动教育资源均衡配置,借力“新农村”建设的契机,推动幼教改革与县域社会经济发展并进,形成了以公办为主导、镇村共同建设的办园体制,创设了“镇村一体”的管理机制。二十年的实践中,幼教人不断提升课程领导力,发挥课程的力量,推动学前教育从基本均衡冋优质均衡迈进,与家庭、社区其建良性的学前教育生态。在这个教育生态中,每个人的角色都发生了转变:行政干部不仅仅是单一的行政指令下达者,同时也是专业引领者和课程领导者;园长和教师也从按部就班的课程实施者转变为追随幼儿的课程建设者…这种由政策力量和课程力量共冋驱动的运行机制,我们称之为安吉幼儿教育模式。面对当今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的需要,阐述安吉幼儿教育模式,梳理儿童发展和教师成长过程,总结学前教育生态建构的机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政策的力量,实现基本均衡,推动学前教育生态机制建立 1998年,我初任安吉县幼儿教育管理培训中心主任,县内学前教育还没有健全的管理网络,幼儿园办园条件也很落后。面对这样的状况,我首先对全县幼儿园进行了摸底排查,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理顺幼儿园管理体制的方案。1999年9月20日,安吉县人民政府正式印发了《安吉县幼儿教育管理办法(暂行)》。安吉县所有幼儿园统一由教育局管理,并在每个乡镇建一所中心幼儿园,同时带动村教学点的建设,建立了“镇村一体”的学前教育管理模式,学前教育事业逐步走上正轨。 2005年,为了实现镇村均衡发展,我首次拟定了安吉县标准化村幼儿园的建设标准。安吉县人民政府及时启动了“农村幼儿园标准化教学点创建工程”并将此工程纳入村庄整治和新农村建设中加以推进。县教育局指导各乡镇做好村教学点建设规划,资金由村委会筹措,乡镇政府给予补助,县财政给予奖励。随后,安吉县涌现出了一大批标准化村幼儿园,创全国第一。 2008年,安吉县委、县政府提出建设“中国美丽乡村”计划,并将农村学前教育发展列入“美丽乡村”总体规划,将学前教育的发展与环境、经济等指标挂钩考核并加以落实。于是,全县在实现“美丽乡村”全覆盖的同时,也实现了“美丽乡村”幼儿园的全覆盖。镇村学前教育办学条件达到基本均衡。 2011年起,在实现镇村均衡发展的基础上,我们又借助教育部一、二、三期“学前教育行动计划”,将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纳入到乡镇教育工作年度考核中,推进幼儿园建设的提档升级。乡镇党委、政府纷纷把学前教育事业发展放到当地社会事业中的突出位置来规划和落实。在“学教育行动计划”的实施下,安吉县各幼儿园的环境质量获得大幅度提升,教师待遇提高也有了切实有效的政策保障,县、乡镇工作实现了与幼儿园发展的紧密结合,学前教育生态机制在行政推进下初步形成。课程的力量,实现优质均衡,形成良性学前教育生态 学前教育生态只依靠体制、机制上的保障,还无法达成各个组成部分主动参与、共同维护的学前教育生态目标。安吉幼儿教育模式中同样重要的部分,就是发挥课程领导力作用,形成信仼、尊重、平等的课程改革共同体。这部分的核心就在于儿童的真游戏以及基于儿童真游戏的安吉幼儿园课程。它解放了儿童,去除了教育生态中各环节的形式化,带来了儿童的发展与教师的成长保持了课程改革的活力,推动课改实践不断向当代社会发展的新要求、新内涵靠近。 本书就着重阐述真游戏及实践真游戏的安吉幼儿园课程。安吉幼儿园课程的发展主要经历三个阶段:无游戏阶段、假游戏阶段和真游戏阶段。其中真游戏阶段又涉及儿童观、教育观和课程观的三大改变。如果不了解前两个阶段,就很难理解安吉幼儿园课程的第三个阶段是如何实现的。 无游戏阶段反思幼儿园小学化的巨大危害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针对办园条件差、游戏材料缺乏的现状,我们开始利用本地丰富的竹资源自己开发并设计玩教具,并在日常生活中挖掘游戏材料。但由于教学观念没有转变,教师认为增加了游戏的时间就意味着浪费了学知识的时间,所以尽管当时开发了丰富多样的游戏材料,却没有真正利用。大量材料成为了摆设。一直到2000年,大部分幼儿园仍然处于“无游戏”状态。儿童成为幼儿园小学化的牺牲品,同时幼儿教师也成为众失之的。一方面被小学教师指责教授的拼音发音、写字笔顺不正确,另一方面又被家长责怪教授的汉字、算术不够多。为此,幼儿教师经常感到自卑和无奈,找不到教师的专业定位。面对这样的现状,我们开启了幼儿园课程改革。假游戏阶段反思去小学化的形式化、表面化 2001年《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纲要》颁布后,安吉作为湖州地区的“贯彻《纲要》试点县”,开始了“去小学化、开展区域活动、实行多样化教学”的改革。教师们开始关注“让儿童怎么玩”,并竭尽所能地为儿童设计游戏材料和玩法,“没日没夜,废寝忘食”至“全家齐上阵”。这一时期,幼儿园的环境变得琳琅满目,顶上挂的、墙上贴的、地上摆的都渗透了安吉竹资源的利用,如:“竹乡一条街”“竹乡熊猫之家”“竹乡旅行社”“竹乡警察局”等。2004年,安吉被教育部授予“全国幼儿教育先进县”称号,同年浙江省区域活动研讨会在安吉举行。2005年,安吉县“贯彻《纲要》,利用地方资源创建低成本、高质量的学前教育”课题的研究成果在“全国落实《纲要》经验交流会”上进行交流。我们获得了很高的荣誉,但我们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将这些荣誉化作改革的动力,推动我们不断地反思前行。通过反思发现这样的幼儿园课程改革仍没有从根本上实现儿童发展、教师成长、家长与社区共同支持的改革目标。我们意识到,出现了“假游戏”问题。 一环套一环、环环紧扣的一日生活的真相是什么? 我选择了安吉县7所不同级类的幼儿园,进班观察,记录一日活动的各个环节。我发现一天下来有17~21个环节,儿童统一行动,消极等待。他们的眼睛、嘴巴、头脑、双手、空间、时间都被控制了,不断地被教师呼来唤去。儿童在幼儿园的生活就是配合教师完成一日流程,而教师们不停说教、组织纪律,情绪焦虑,身心疲惫,咽喉炎成了职业病!教师周而复始地备课、上课,真相又是什么? 我为此对全县幼儿教师进行了一项专门的调查。在回收的调查问卷中,答案清一色是“备课是为了应对检查”。我继续深入课堂进行调硏,又吃惊地发现,优质课获奖者、老教师和年轻教师照着教参进行的集体教学,其有效性居然没有多大差异。一直在辛辛苦苦研课、磨课、赛课,而日常教学居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环境创设的真相是什么? 为了美化、装饰,迎合成人审美,忽视了儿童对环境的感受和环境对儿童的作用。那些按照教材要求拼凑的主题墙,只要教材不变都在重复使用。这样的环创不仅让教师感到疲累,又占用了空间,且对儿童的发展没有好处。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名称奇特的一批“园本课程”的真相是什么? “特色课程”实际是“为了特色而特色”:综合幼儿园各方面的资源优势,利用某一方面特长的教师或专家资源选择个还未被本县其他幼儿园定为特色领域的内容倾园骨干之力集中设计特色课程”,考核评比结束即束之高阁。当被问到“幼儿园的特色是什么”,班级教师的回答经常是“这是园领导的事情,我不清楚”。可见,教师仍然我行我素地照着自己的老套路组织活动。 形式主义使教师职业倦怠,功利主义让我们自欺欺人!我们在反思中痛下决心,要打破形式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旧壳,找回我们的专业定位,找回对儿童的尊重和理解。只有从高控中解放儿童,儿童才有机会最大程度地释放出自己的潜能,教师才有可能认识并了解每一个真实的儿童。教师只有理解了儿童,才有可能以适当的方式去支持儿童发展。 真游戏阶段去形式化和功利主义,走出三大步 游戏是儿童的天性。因此,“放手游戏发现儿童”成为我们追寻学前教育真谛的逻辑起点循着这个实践路径,2007年,我开始有计划地对各个年龄段的人进行访谈,让他们回忆童年时期的游戏,讲述童年最快乐的故事。访谈中,我听到最多的令人难忘的游戏都具有一定的共同特征:没有成人干预、大多发生在户外、自己和伙伴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真诚朴实的游戏回忆让我逐渐感悟到真游戏的真谛和价值,于是向全县幼儿教师发出号召:“让自由的游戏点亮儿童的生命。” 我将课程改革和教师成长紧密结合、分步实施,将观察与解读儿童的能力作为教师的核心素养,将游戏作为培养这一核心素养的重要途径,用最大程度的自由和最小程度的干预来实现解放儿童的目标,开启一场把游戏权利归还给儿童的真游戏革命,并不断寻找幼儿教师的专业定位。从2007年至今,真游戏阶段经历了三大步。1放手游戏发现儿童改变儿童观 据供可移动、可组合的游戏材料,让儿童有东西玩。我们当时面临的挑战是:既要使游戏材料满足儿童怎么玩就怎么玩的需求,又要把一线币从收集、制作和管理游戏材料中解放岀来。这样才能确保教师能够集中精力观察、发现儿童。 要解决这个难题,首先,游戏材料必须是自然生态、可反复使用、不必经常更换的;其次，游戏材料须由幼儿园层面统一规划投放,能够满足不同年龄段儿董的游戏需求;第三,游戏材料必须是儿童可以自主掌控,有无限玩法的;第四,游戏材料的收纳整理及游戏过程中的护理工作,必须支持儿童自主完成。基于这些思考,安吉幼儿园课程建设中创造了一百多种贴近生活坚固耐用、可移动、可组合的游戏材料,以及大量配套的收纳设施。它们使儿童在游戏中充分探究,在自主收纳、整理游戏材料和自我护理的过程中获得更多的学习机会,解放教师,成就儿童。 创设低结构、开放和多种特征的游戏环境,让儿童有地方玩。我们从户外游戏着手,就是要把儿童从局促的室内解放出来,让他们在自然野趣的环境中充分地探索世界。为此,幼儿园不断改造室外环境。首先,扩大游戏场地面积,通过拆除玩法固定且单一的大型玩具、打通场地分割、改造利用观赏性绿化空间等方式,让幼儿园的每个角落都成为儿童游戏可用的空间其次,增加幼儿园游戏场地中的自然元素,使儿童在自然中学习。第三,创设丰富的地形特征,为游戏提供更多变化因素,使儿童有机会不断挑战自己的能力极限。第四,去除游戏场地的功能限制,解除游戏场地的特征与玩什么之间的固定联系,让儿童在场地上完全自主、尽情游戏。 保障游戏时间和游戏权利,让儿童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充分自主地游戏。为此,我们调整了一日生活的时间安排,保障每天一个小时以上的连续自主游戏时间,保证儿童对游戏材料的探索、游戏玩法的掌控、游戏场景的建构等都能尽情尽兴。 放手游戏,从园长到教师认识到儿童是主动的、有能力的学习者。想要把游戏的自主权还童,彻底消除“假游戏”,还必须改变教师习惯性的高控行为。最开始,我针对教师在游戏现场“说个不停”“指指点点”的现象,提出了“闭住嘴,管住手,睁大眼,竖起耳”的要求,鼓励教师用谦逊的态度去发现儿童的游戏需求。但是,这对于教师来说,太难接受也大难做到了。 要有效改变教师的儿童观,光喊口号是没用的,首先得从园长入手。园长的顾虑不解除,放手只会停留在形式上园长的观念不改变就无法真正推进课程改革!园长们开始也有质疑困惑,是经过不断的行动、硏究和发现,他们从内心慢慢树立起了正确的儿童观,并影响了一线教师每个幼儿园都大刀阔斧地改变以往高控的教学状况。教师们也在观察儿童游戏、回忆自己童年游戏的过程中,看到了“了不起的儿童”,由衷地爱儿童,更新了儿童观。他们认识到儿童是主动的、有能力的学习者!儿童是值得被爱、被尊重、被崇拜和敬畏的！ 让家长成为真游戏革命的“同盟军”。任何教育改革如果离开家长的支持肯定是无法进行下去的。最初,家长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放弃单一文化知识的学习,投入大量时间让儿童放开玩,还不放心儿童在游戏中的安全。也曾因类似的原因,祖辈来园干扰正常教学秩序、家长直接向政府投诉要求转园等。改变家长的观念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在接纳家长的心态、理解他们的担忧和需要的同时,通过邀请家长参与观察和解读游戏等工作,让家长在亲身体验和实地观察中理解游戏的价值,引导家长参与儿童的多种游戏与反思活动。慢慢地,家长们认同了幼儿园的游戏,成为了幼儿园课改坚定的支持者。2看懂游戏理解儿童改变教育观 在树立起了正确的儿童观后,教师们对游戏与儿童发展的关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于是,我们要求教师从双察游戏出发,进一步思考和分析儿童的游戏努力发现游戏背后的学习、分析游戏行为背后的儿童发展。为了更好地帮助教师进行观察分析,我们在整个县域层面广泛开展了有关观察、解读游戏的教师培训。安吉幼儿教师的学历水平不高,有的虽然接受过理论培训但缺少对理论的透彻领悟和具体实施经验。如何培训这样的教师?如何提高他们观察、解读儿童的专业素养?这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巨大挑战。教师教育行为转变过程,必然是不断解决实践困惑和问题,逐步内化理论认识的过程。于是,我们通过组织教师边实践边撰写游戏观察案例,开展多层次、多形式的案例剖析、分享等研训活动,创设了一套观察与反思的培训系统。培训教师关注儿童在开放的环境和材料中是如何进行游戏的,学习去客观记录和分析儿童的游戏、并同步开展家长培训,引领家长发现儿童游戏中的学习,认同游戏是儿童特有的学习方式。 在解析游戏的专业研训活动中,大家发现:儿童在游戏中不仅自然得了丰富的能力还建构起大量的朴素的知识概念;儿童在游戏中不仅展现了深刻的思维过程还具有丰沛的情感体验；过去教师花大量精力准备的要教的内容，儿童在游戏中都已获得；他们在游戏中假没验证还孩应用这些经验和知识的表现也大大超越了教师对儿童能力的原有认知;儿童在游戏中忘我的学习状态,也大大超越优秀教师直接教的效果。在持续观察和聆听中,我们发现了儿童在真游戏中冒险、喜悦和深度的投入,就是他们学习和发展的最深刻体现。真游戏阶段的第二步,教师和园长们树立起了“真游戏就是真学习,也是每一个儿童的权利”的信念!建立起这个信念,我们真正走上了理解儿童的康庄大道。坚持不懈地开展观察、解读游戏的实操研训,使教师的川童发展意识不断增强。渐渐地,他们在游戏中时时处处都能发现儿童的学习和发展了,在游戏中放手、在游戏中发现学习成了习惯。自然而然地,教师也在生活中发现了儿童的学习,也能在生活环节中做到让儿童自主。我们随之开始改革一日生活的组织方式,由教师根据儿童活动节律进行弹性安排,在一日生活中渗透游戏精神。 对儿童在游戏与生活中学习的研究,让我们重新思考师幼关系,重新定位教师的角色,重新思考教育的目的和手段。对儿童在游戏与生活中的学习发现越多、认识越深,我们越认识到自己已知的与儿童潜能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这一步行动使园长和教师建立起“儿童在前、教师在后”的教育观,我们要向儿童学习,重新定位教育的内容和手段。儿童在游戏中发现世界,教师在放手游戏和观察游戏的过程中发现儿童的发现,教师和儿童共同学习、相互促进、共同成长。这是安吉幼儿园课程中新型的师幼关系。3回应游戏追随儿童改变课程观 教育观的转变和全新师幼关系的建立,让园长、教师们开始主动反思传统的集体教学和教材的有效性问题。教师开始真正明白游戏和生活中的点滴都是宝贵的课程资源,课程观发生真正意义上的改变,断然扔掉了教材这个拐杖,建立了一日生活皆课程的大课程观。我们对“日生活皆课程”有了自己的理解和做法:教师通过创设适合儿童探索的环境,将课程目标隐含在游戏与生活环境中,支持儿童自发的学。教师追随儿童的“学”,引发儿童在做与想中不断反思,在反思中推动儿童梳理提升自己的经验。这样的反思突破了传统意义上的“我教你学”,是教师以多种方式提供儿童自主学习的环境、时间、机会和工具,是教师支持儿童自发学习、主动建构知识。教师相信知识经验来源于儿童;教师相信儿童有掌控自己学习的能力;教师也相信自已的想法有局限性,可能会妨碍儿童对儿童学习的干扰,让儿童的兴趣决定课程的内容、修正课程的架构正的发现和探索,从而不断退后,努力规避自已观点对儿童学习的干扰，让儿童的兴趣决定课程内容、修正课程结构。 我们围绕如何基于游戏和生活中儿童的自发学习进行“反思”展开教研,尤其针对如何在游戏后与儿童的互动对话中推进反思进行教研。教研的主要任务是:提升教师在游戏和生活中捕捉教育契机,在互动对话中引发儿童反思、梳理提升经验的能力。教研的主要问题是:教师如何捕捉教育契机,并在互动对话中追随儿童的经验进行提问?如何提问能最大程度调用儿童的元认知,激发儿童的思考力,引出儿童的精彩表达?如何支持儿童加工游戏与生活中的情感认知经验,如描述、通感、联想、假设、理由、证据、检验、变量、关系、方法、计划等等?如何让儿童的观点相互碰撞和启发?教师在互动对话中如何倾听,才能抓住契杋进一步理解儿童、向儿童学习?互动对话的活动过程是不确定的,如何用回溯性方案替代传统的预设性方案实现教学过程的记录和总结? 这一阶段我们的室内外的环境和活动相互连通、相互补充。室内除了是儿童的游戏、生活的场所外,处处充满了儿童反思的痕迹,处处展现着儿童学习的生动表达和清晰的思维线索真实呈现了儿童发现世界、教师发现并支持儿童的精彩过程,展现了安吉幼儿园课程庞大的生机勃勃的实践体系。 对儿童的学习、师幼关系和教师作用的重新定义,带来了教师日常教学工作的重新定义。教师一天的教学工作主要有三类:一是观察——发现儿童的发现;二是倾听——记录儿童的记录；三是对话——个别对话和集体对话。其目的是获取儿童学习与发展信息,支持儿童的发展。 在真游戏里迈出的三大步也是教师成长的三个阶段。这三个不可逆的阶段逐步更新了园长教师对儿童的认知,对儿童学习的认知,对环境价值的认知,对教师角色的认知,对教育生态的认知,让教师的成长从被动转变为主动,不断在反思自己和研究儿童中挑战自己,获得专业自信进而探寻更高的发展水平。在这三大步中,每一位园长、教师全程参与课程的建构,理解每个行动的原因,用实践探索问题的答案,从而成为课程的主动执行者、领导者和建设者。正是这三步让我们悟到了教育的真谛,建构了安吉幼儿园课程,明白了研究儿童、理解儿童才是我们的专业基本功。安吉幼儿教育陆续突破了形式主义和功利主义,回归了真游戏、真教研、真教育最终收获了教师、家长、儿童的共同成长。 《放手游戏发现儿童》为安吉幼儿园课程实践的第一阶段,对这一阶段的深刻理解和有效落实是安吉幼儿园课程扎实落地的关键。本书共分四章:第一章,理念;第二章,材料、环境与时间;第三章,放手、观察与发现;第四章,家长工作。其中,第二、三、四章还增加了“教研天地版块,这一版块中的问题和情境都是安吉幼儿园课程第一阶段实践中教师的常见问题。一方面希望这些问题可以加深大家对第一阶段要求的理解,在类似情境中找准解决问题的方法;另方面,希望这些问题可以支持大家的反思,诊断对第一阶段要求理解的程度。需要明确的是,本书提供的图片、案例和问题不是照搬的模板,也不能涵盖每所幼儿园、每位教师、每个儿童的情况。因此,在进行安吉幼儿园课程实践时,幼儿园应根据实际情况,研讨和探究出本园的方案,最大程度发挥安吉幼儿教育理念和安吉幼儿园课程的价值与作用。2019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