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社会正在飞速地发展,一些传统的农耕文化早已淡出人们的视野,有些物件正在慢慢地走向消失,有些物件已难觅踪迹了。为了不给后辈留下悬念,用我这笨拙的椿木指头去挖掘记录,弄好弄坏也是一片诚心,而后,回眸走过的路时,也就无憾了。</h3> <h3><br></h3><h3> 在过去,每个村子都有几口水井,那辘轳架子日夜地在井台上坚守岗位,有的辘轳是顺手能取下来的,能取下的辘轳到了晚上就被主人拿回家去,不至于被蟊贼偷走;有的辘轳是被锁死在了固定的轴心上,只有那井绳是随时可以解下来的,绞完水井绳就被挑水者带回家里。记得上初中那会儿,由于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我母亲拉扯几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好多次我自报奋勇地去担水,水井就在上街东头那块地方,这井本来是打的肥水浇地井,谁知没几天竟然变成了甜水井,为了那十几户人家的吃水,在那井台上做了一个固定的辘轳架子,并且有固定的辘轳,我每次去绞水都得拿着井绳捏钩,担水从开始时的半桶水到后来慢慢的满桶水,由于那时的路全是土路,加上有几个斜坡(这斜坡是生产队为施肥把老庄子挖下去的),单人走路都是很艰难的,我每次担水最怕的就是下雨和大冬天的路面结冰了,那捏钩是绑死在绳子头上的,手里提着它也多了些许累赘,那时的冬天也特别的冷,往往在扣捏钩当儿,手指的肌肉就和捏钩粘合了。那年在家的后院自个儿打井,后来也没打出水,放弃了。后来,在那土井里曾养过兔子。打井时,我让堂弟在上面吊土,我在下面边打边给桶里装土,好在那土井也不算深,有回没把捏钩扣好,他便往下放桶,桶磕到了井壁沿子上了,霎时瞬间那桶掉落下来了,好在砸在了我的脊背上,若真的打在了我的头部真的后怕。呵!说起捏钩,一时就回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往事。</h3><h3> 记得以前曾写过《水井》这篇文章,可是却把捏钩忽视了,在这就不废话了,还是聊聊捏钩。</h3><h3><br></h3> <h3> 捏钩,是铁匠打造的。打造的好与坏也直接关乎桶能否掉入井底。</h3><h3> 啥叫捏钩?上面有草图,一看就一目了然了。说起来也极其简单,但叙述起来还真有些不好表达清楚。</h3><h3> 那捏钩顾名思义就是把桶爿放到那捏钩的钩搭里,用一只手甚或得用两只手去给力一捏,使捏钩后面的弹簧片向主干子靠拢收缩,很快地挂进凸出来的那嘴子里,使那锁片锁住桶爿。捏钩锁好桶爿后,提起井绳,端直地放到井里,手松开辘轳把儿那辘轳就哒哒哒地转动起来,这就叫放癟(bie平声)辘轳,但人们往往是不敢这样的绞水的,正常的做法是得不时地用手掌阻挡着辘轳的转动速度,要不然,当桶落水面时,那桶的冲击力有可能使桶底破损,偶尔冷不防那捏钩的锁片卡子也有可能挣脱,桶就掉进井里去了。</h3><h3> 捏钩有两大功能:第一,减少了繁琐的解绳头,有时用绳头把桶爿绑的紧了,难解下来既费时间又费力;把绳头绑的松了,弄不好,很有可能绳桶分离,惹下不必要的麻烦。第二,捏钩本身有一定的重量,桶到了水面时,桶爿重的这头很快吃水,直接绞辘轳,一桶水就上来了。若没有捏钩的重量,那桶因为浮力的作用很难吃水,有时真的把人都能急死,一桶水就是不得满。所以,人们在吊水时,经常给桶爿耳朵的边沿绑一块砖头,以增加桶上沿的重量,好吃水。</h3><h3><br></h3><h3>捏钩</h3><h3>我在捏你的时候</h3><h3>你已送走了爷爷</h3><h3>和爷爷的爷爷</h3><h3>你承载着前人的喜怒哀乐</h3><h3>他们无论酷暑严寒</h3><h3>春夏秋冬</h3><h3>每天都要和你握手相拥</h3><h3>时代在变化</h3><h3>你早已淡出人们的视野</h3><h3>虽说每天不在握手</h3><h3>但记忆中的你</h3><h3>曾经伴随着我的成长</h3><h3>而今</h3><h3>不知你已去了何方?</h3><h3>但曾经的过往</h3><h3>不得不想</h3> <h3> 顺便聊一下绞绳的缠法,一般绞绳都是从手把辘轳的外边沿开始缠的,从外向内一圈紧挨一圈的缠,到了内边沿时用手给点儿力,那绳子就上了先前缠绕的上边,当缠绕到外边沿时,得留下下层的一两圈绳子的距离,若得继续缠绕,反之亦然。谨防胡乱的缠绕,有时那绳子会从高处因重力滑落下来,发出砰砰的声音,使绳子过于吃力断裂。</h3><h3><br></h3><h3>@海阔天空2021年1月5日小寒随笔</h3> <h3>张军海:网名@海阔天空,农民,文化程度高中,热爱生活,喜欢读书写字,失去土地后热衷于乡村文化的挖掘,现为高陵区文史资料撰稿员,区文学协会成员,有《印痕》一部已出版,作品多次在省区县获奖。</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