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中国人民志愿军工程部队一支队五大队四十二分队卫生员刘家寿，50多年前的那场援越抗美战争，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继抗美援朝战争之后再次走出国门,抗击美国侵略者的战争,使许多与共和国共成长的青年人经受了血与火的洗礼，让许多青年人在战火中锻炼成长，刘家寿所在部队也参加了这场战争，就在1968年3月入伍的一支队五大队四十二分队（铁道兵13师63团高射机枪连)，当年援越抗美战士现大多已经步入花甲,总喜欢叙旧，本文旨介绍参加援越抗美战争中经历。</p> <p class="ql-block">一、援越抗美战争 </p><p class="ql-block">1964年8月,美国制造了所谓的〝北部湾事件〞，侵越战争逐步升级,开始对越南北方重点设施进行轰炸，根据中越有关协议,1965年5月至1973年8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派出防空、工程、铁道、后勤保障部队及海军扫雷工作队,在越南北方担负防空作战、国防工程建设和扫雷任务.在这八年里,中国先后派出的有23个支队(师),95个大队(团)另83个小队(营),援越总兵力达32万余人。１９６５年，为支援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军委根据中越两国政府的有关协定，组建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工程部队，入越执行铁路保障任务，第一支队的主要任务是担负河内至老街、河内至友谊关、东英至太原原有铁路的抢修和克夫至太原铁路的改建任务，里程总长５５４公里，占当时越南北方铁路总里程的５６．７％。在越期间，战友们又作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受到中共中央军委的通令嘉奖。</p> <p class="ql-block">越南在七八月份，骄阳似火，气候炎热，施工环境十分艰苦，然而最难最艰苦的还是反轰炸抢修。从１９６５年７月至１９６８年３月，美机对越南北方铁路运输线的轰炸分三个阶段：间歇轰炸、持续轰炸和轮番轰炸，两年零８个月共出动飞机２.３５万架次，投掷各种炸弹２８.８万多枚，总重量３万吨，破坏铁路总长１８０.６公里、桥梁１８１座次、车站５７９站次。这样的狂轰滥炸，比朝鲜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这种情况，一支队针锋相对地进行周密部署：在敌机轰炸的第一、二阶段，以铁路抢建为主，随炸随修；敌机轮番轰炸时，转入全面的反轰炸抢修，重点地区重点把守。当越南北方交通咽喉——全长１６８１米的河内龙边特大桥遭美机严重破坏后，一位外国专家曾预言３个月也修不好。但郭延林政委和支队领导亲临一线指挥，大力加强宣传鼓动工作，切实做好后勤保障；担负大桥抢修的１０团１营、６团１营密切配合，不顾毒蛇、蚂蟥叮咬，冒着敌机的轰炸、袭扰，经１８昼夜的轮班顽强战斗，这座桥比原计划提前２２天修复，当天就有２４对列车通过。经过两年多的艰苦奋战，一支队抢建新线和改造旧线共４７９．５公里，其中隧道１４座、桥梁３０座。与此同时，他们还采取灵活有效的办法打击敌机，共击落敌机１１９架，击伤１３５架，俘获敌飞行员８名，有力地配合了铁路抢修施工。</p> <p class="ql-block">战友们的英勇壮举，受到越南党和政府的高度评价。郭老回忆说，１９６７年大年初一上午１０时，越南胡志明主席乘车来到一支队６３团指挥所。随同胡主席一起来的，还有越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素友，中央委员、河北省委书记黎克俊等１０余人。胡主席下车后，一边同我握手，一边说：“你们辛苦了，向你们拜年。”胡主席在接待室坐下后，对大家说：“今天是春节，我祝同志们过年好！你们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援助越南人民打美帝，我代表越南人民感谢你们，感谢毛主席。”他问身边的一位战士叫什么名字，过年想不想家，还来到战士们住的帐篷，用手摸了摸床铺，掀起褥子看厚不厚。胡主席还到炊事班，和炊事员一一握手，亲口尝了炊事员专为他做的菜，高兴地说：“真好吃，真不错。这顿饭就算我吃过了，心意我领了！”胡主席风趣亲切的话语，不时引起大家一阵阵欢笑声。</p> <p class="ql-block">美国对越南北方狂轰烂炸,1965年2月至1968年11月(巴黎和谈停战谈判),美国空军对越南北方的空袭已达到10.77万次,投掷炸弹258万吨,越南北方平均每平方公里落弹16.2吨.我们一支队五大队防管的重点克夫车站,先后遭美机轰炸48次,41次遭受严重破坏,指战员随时抢修,保障了正常运行.我援越高炮部队至69年3月全部回国前,共对空作战2153次,击落美机1707架,击伤1608架。战争是惨烈的,经历过的人并不想再现那血腥的场面.援越抗美也有轻松话题,艰苦的环境也有乐趣,我就谈谈一些小事,在艰苦的环境里寻找快乐. 。</p> <p class="ql-block">二、穿上绿军装 走进军营1968年3月我应征入伍了,那是因“文革”中断两年后的征兵,报名的适龄青年相当多,经过层层挑选,我还是在宜都卫生学校的学生,我虽然还不够应征条件,我瞒着尊敬的外婆（嫁嫁），参加了新兵体检、政审，但我幸运地被选中了, 得到了入伍通知书后，即回家给外婆汇报，外婆讲：你现在是赤脚医生，被社区报送你去读书，毕业就是乡村村医生了。不同意我参军，后来我的参军得到我的前辈舅姨的支持，同意我从军之路。</p><p class="ql-block">我从将军山村出发，乡武装部邓紹柱部长给我们带上大红花，有我的外婆、姨父、继父、亲父、还有为情人等，一起送到毛湖淌乘汽车到宜都市报到，在宜都红茶厂，发军被、绿军装，姨父还手把手的教我打背包呢，次日姨父把我在卫校的行李包带回家，我穿上绿军装就出征了。到部队服役了四十多年, 我但今天最难忘的历程，还是参加援越抗美战争近一年，在那战火纷飞的里锤炼我入了党，为日后成长奠定了良好基础，回国后部队推荐上了军医大学，成长为一名部队医疗战线的副主任医师。 </p> <p class="ql-block">三、走过友谊关 参加援越抗美 </p><p class="ql-block">1968年5月,我们在陆军桂林步校进行新兵训练和援越抗美入越国际主义教育,乘坐军列向南开去. 所谓军列,也就是运兵的闷罐车.我们已是第二次坐这种车了,第一次是两个多月前入伍从宜都坐驳壳船,到岳阳换乘火车到桂林,就是这种车,闷罐车条件很差,车箱里铺张草席,点一盏马灯,放一只木桶用作方便就行了,好在我们打开背包就可睡觉,多好的卧铺啊!列车到宁明后,我们都下了车,当时宁明是援越休整基地,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天,脱下了没穿多久的草绿色军装,(因中国未对美国公开宣战,入越部队不得对外公开身分)换上了非军非民的,三个兜的灰色青年装,头带凉盔帽,倒觉得还挺新鲜.第二天早上,按各人所属的单位,分乘解放牌大卡车,继续向南开去.中午在凭祥军供站吃了入越前的最后一餐饭后,汽车继续向友谊关方向开去,路况十分不好,尘土飞扬,汽车开得很慢,下午三点多钟才到达友谊关。</p> <p class="ql-block">友谊关是中越边境上最大最重要的关防,它位于凭祥市区西南18公里处,两边高山矗立,形势险峻,卡在峡谷通道上.它是一座城楼式建筑,楼高22米,底层是厚实的城墙,中央为圆拱顶的城门,非常雄伟,镶在拱门上的”友谊关”三个大字,是陈毅元帅亲笔题书的.友谊关历史上曾叫镇南关,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是中国古代九大名关之一,解放后,为彰示中越两国人民”同志加兄弟”的深厚友谊,关名改为〝友谊关〞。 </p> <p class="ql-block">我们全体人员在友谊关前广场列队,举起右手,作入越作战宣誓,宣誓仪式结束后,各自再次回到卡车上,汽车穿过拱门,进入越南的土地,汽车没走几分钟就到了越南边防检查站,汽车停下来,我们没有下车,越方边防人员例行公事式的看了看,部队首长履行了手续,就继续沿一号公路南行了.一号公路(友谊关至河内)还不错,柏油路面,只是地势险峻,弯道特别多,路边景色还是很美的,当汽车缓慢地通过谅山大桥进入谅山市区时,我们平生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谅山原本是越南北方重镇,谅山省城,如果不是战争,它应是一座很美的都市,但我们所见到的,已经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屋,留下的只是断垣残壁,没有店铺,没有电灯,甚至路上行人也很少,见到的只有那孤独的桥墩和数不清的炸弹坑。</p> <p class="ql-block">四、五大队担负的使命</p><p class="ql-block">一支队是第一批入越部队,自65年5月至10月一支队各团分别从广西友谊关和云南河囗沿东、西线到达河内以北地区,担负东(同登至河内)西(河囗至河内)线抢修、改造,克(夫)太(原)线修建、西线抢修等任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支队指挥部5月先期入越,驻谅山省有龙县.时任指挥部主任龙桂林,政委郭延林,都是我军有名的高级指挥员,龙桂林主任曾任北平军调处叶剑英的随从参谋、志愿军铁道兵兵团副司令员、铁道兵后勤副司令员,入越前是西南指挥部副司令员.入越前副总参谋长李天佑上将曾专门找他谈话,授权说:如果美军在下龙湾登陆,你立即集合在越南的所有部队,在克夫一线组织防线,我马上调部队增援,授予他重要的指挥权.龙主任入越的当天晚上西贡就广播了龙桂林入越的消息,因此也遭遇了敌机的跟踪、轰炸,警卫员为保卫首长而负伤.郭延林将军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是资深少将.现在在百度上输入〝铁道卫士郭延林〞便可搜索到比较详细的信息,还可见到67年春节胡志明主席到我团指挥所同郭延林政委、郑副团长的留影 。我部对外同地址是一支队对外通讯地址为〝广西十一号信箱〞。 </span></p> <p class="ql-block">五、团高射机枪连战绩 </p><p class="ql-block">团机关与营部都配属有高射机枪连,装备12.7毫米单管高射机枪9挺.各团、营都有标图班,主要接收广州、河内远程雷达讯息,对敌机飞临部队上空情况完成图上作业并适时发出预警. 单兵装备有:56式班用轻机枪一挺,一名射手、一名副射手;正副班长及连部工勤战士每人配仿43卡宾式冲锋枪,其余战士每人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连排干部每人一支54式手枪.轻机、步枪子弹通用(7.62×39),冲锋枪、手枪子弹通用(7.62×25)。 </p> <p class="ql-block">针对敌机的频繁轰炸和特殊的战争环境,部队认真贯彻”疏散、隐蔽、伪装”的防护原则,连队以班排为单位分散驻扎在不同的村庄.在朗党乡驻防时,我所在的一排就远离连部三里多路.战争会使人们变得聪明,在方便生话的前提下,驻地、车辆、器材适当分散,插上树枝,披上草网,当时的口号有〝驻地上面不露房盖,路上行人不见墙壁,做饭不冒烟,点灯不见亮,晒物不见物〞.在驻地、防区,依椐地形地貌,构筑防空工事.防空工事有两个进出口,而且必须设拐弯,人员防空要求做到〝防空必进洞,进洞必拐弯〞,进了防空洞,一般还是安全的.工事防护强度很大,即使敌人火箭命中,工事内人员、器材也不会受损. 击落美国飞机3架半，多次获得越南奖赏……..。每一位将士获的越南胡志明主席勋章一枚.是对我军将士的援越抗美战斗的肯定。 </p> <p class="ql-block">六、前线连队生活有趣事</p><p class="ql-block">1、用敌机附油箱烧洗澡水: 我所在的一排用芦席围了个露天澡堂,烧水锅就是美机扔下来的附油箱.班长告诉我说,我们连各排都有这样的一个洗澡堂。</p> <p class="ql-block">2、严格保密. 班有一名战士为保密员,负责管理报纸,每班有兵部的《铁道兵》报和广州军区的《战斗报》.均不得丢失,一定时期再上交连部.连队保密员由文书兼任,负责全连保密工作.连排干部的工作笔记本称作〝保密本〞,在上级登记领取,交旧换新,不得丢失,不得缺页,否则会受到纪律处分。</p> <p class="ql-block">3、军用代金券: 在越南不能使用人民币,指战员使用的是〝军用代金券〞.是65年由中国人民银行为援越人员专门发行的一套特殊货币,面值有5元、1元;5角、1角;5分、1分.即65年版〝666〞制军用代金券.同时,粮食部也发行了一套65年版〝113〞制〝就餐凭证〞,面值为1餐、1天、3天,方便个别临时外出人员就餐. </p> <p class="ql-block">4、主副食品:广大援越抗美指战员除喝的水是越南的以外,主副食品全部由国内供应.当时国内正值〝文化大革命〞,国内也很困难,但基本还是保证了供应.供应的有猪肉、牛肉罐头,听装脱水菜(鸡毛菜),牲猪等.在越南,最大困难是难于吃上新鲜蔬菜,许多战士患上夜盲症、皮肤病等,得脚气病的就太普遍了.连队也想方设法改善伙食,自己磨豆腐、生豆芽等.偶尔越南群众也送一些空心菜给我们(按价付款),毕竟他们也困难,男人都打仗去了,留下的也就老人、妇女和儿童,有地也无人种啊!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5、隐蔽管制: 晚上,一般没有多少光亮,外面所见到的只有高炮部队无数的探照灯的光柱.在驻地室外,不允许有光亮.有时连队晚上集中学习,马灯外面还必须用纸壳蔽挡,就留那么一线光.这就是要求的〝点灯不见光〞。</span></p> <p class="ql-block">6、阵地转移：我们高射机枪连，经常连队要阵地大转移，也就是高射抢在阵地上只要向敌机开火后或久住月余时间，均会暴露我阵地，就有可能被动挨打，要及时搬迁新的阵地。有一天在一个下午对敌机开火后，刚转移到新的阵地，结果敌机又飞入我阵地火力网，有的还没来及架设机枪，我们就又对敌机进行射击，连首长要求马上转移，可是一些战友不愿意转移，听指挥的行动的快，刚下阵地，敌机杀一个回马枪，那些犹豫的战士还没撤出阵地，就被敌机投弹挨炸了，给战友带来损伤，从那以后连队指示阵地转移二话不说，乖乖的撤出阵地。</p> <p class="ql-block">7、越南境内烈士陵园：〝8·1〞时我曾去陶美陵园(北江省安世县布下渡口).扫过墓.那里安葬了217位烈士,大多数是我们一支队牺牲的战友,我们一同当兵的李作金(长阳)烈士就安葬在那里.在援越抗美战争中, 中国援越部队有4200余名指战员负伤,1070余名牺牲并安葬在越南的土地上.越南共有40处中国烈土陵园.我所在的一支队有297人牺牲,1834人负伤.12、吃、住、阵地的环境。</p> <p class="ql-block">8、 穿山甲: 有一个夜晚,五班战友董昌贵在阵地上站岗，老是看见机枪窝下方草动，且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吓得够呛，还以为有特务偷袭阵地呢，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走进一看是一只奇怪的动物在爬,用手电筒一照,它就往土里钻,有人说是穿山甲,我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它砸去.(那时也没有动物保护意识)结果是拿回伙房加工,改善伙食了.卫生员(安徽的、姓孙)说皮可做药,鳞甲可以刮痱子,被他拿去了.另外,我们有时也摘一些野辣椒解馋,但满地的菠萝、香蕉从来没有人去碰一下、去吃一个.因为革命军人时刻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爱护越南的一草一木〞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9、吃菠萝蜜:一次,村里一位老太婆给连部送来一筐很奇怪的东西,连长说是菠萝蜜(榴莲),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水果.福建老兵说,这菠萝蜜闻起来很臭,要捏着鼻子吃.真是的,劈开时还真有一股桶子粪的气味,果肉吃起来还是蛮甜的。</span></p> <p class="ql-block">10、军民联欢会：通信员、卫生员、报务员、观察员、文书等组成了连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通过快板，小品，表演唱、舞蹈，民乐演奏等多种形式，过节及重大活动，宣传毛泽东思想，活跃连队文化生活，鼓舞斗志，提高部队士气，取得重要作用。我们还同越南驻地人民同等登台演出节目……。</p> <p class="ql-block">11、学习越文 写汉字跟越南群众交流. 我们跟越南群众交流,,语言是最大障碍,营部才配有一名翻译(实际也就是从广西边境一带请来的农民).连队没有配,但越南有许多华侨,有时也找他们当翻译,称为〝土翻译〞.还有,年长的越南人会汉字,虽然读音不同,但意思相近,我们常用这种书写汉字的方法同群众交流.我们驻朗党乡时,连部对面就有个70来岁的孤老头,会汉字,我们每天都送饭给他吃,关系处理不错,记得有一次,一名安徽籍司机在路上,把一名越南女学生撞了,我们连队卫生员给她包扎后,想了解她是到越南医院,还是到中国医院治疗,我就是找的这个老头.她还幸运,出国了,被立即送到中国住院治了。 </p> <p class="ql-block">七、英雄的防空高炮部队 在援越抗美战争中,自65年8月至69年3月,中国高炮部队前后分9批入越轮战.援越高炮部队,连同配属援越工程支队的高炮部队,共有16个支队辖63个团及50个队属高炮独立营及防空高炮连,共计达15万余人。</p> <p class="ql-block">首批入越的是65年7月61支队从老街入越,沿西线布防,重点是安沛.65年8月63支队从友谊关入越(这里有好多宜都籍战友啊!609团的),沿北线布防,重点是克夫、宋化、同模. 在当时,85毫米、37毫米高射炮和14.5毫米四联高射机枪,甚至12.7毫米单管高机,是三、四十年代的防空武器,夜间还要靠探照灯完成射击,只有少数团队装备有100、57毫米可以用炮描雷达带动的较先进高射炮.由于武器性能有限,面对百十架大机群,只能全团集中火力先打一架.英雄的高炮部队非常勇敢顽强,取得了非常好的战果.66年2月出国的67支队曾受到中央军委的通令嘉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越南,高炮部队非常辛苦,阵地设在高山上,经常转移阵地、伪装阵地,面对敌机一日高达十几次的侵袭,指战员日夜坚守阵地.面对40℃的高温和山沟流淌的清泉,指战员洗个凉水澡都变成了难于实现的奢望.对比他们,我们住在山下,算幸福多了.在同模,我们连二排驻地背后山上就有一个高炮连队,副指导员是湖北公安县的,他们每天轮流派人下山挑水,我们连队还经常组织为他们送水活动,都是中国军人,同在异国他乡,亲人啊!亲人! </p> <p class="ql-block">在越南,高炮部队非常辛苦,阵地设在高山上,经常转移阵地、伪装阵地,面对敌机一日高达十几次的侵袭,指战员日夜坚守阵地.面对40℃的高温和山沟流淌的清泉,指战员洗个凉水澡都变成了难于实现的奢望.对比他们,我们住在山下,算幸福多了.在同模,我们连二排驻地背后山上就有一个高炮连队,副指导员是湖北公安县的,他们每天轮流派人下山挑水,我们连队还经常组织为他们送水活动,都是中国军人,同在异国他乡,亲人啊!亲人! </p> <p class="ql-block">八、卫生兵使命：我在越南战火时，是在一支队五大队高射机枪连，装备12.7毫米单管高射机枪9挺，因为我是从宜都市卫生学校学生参军，我从十四连到团卫生队报到后，进行政治教育，未参加卫生队集训学习医学知识，被直接分配到团高射机枪连队担任卫生员工作，就没回到英雄十四连。<span style="font-size: 18px;">美国和越南正在巴黎和谈停战谈判，但美国的飞机对越南北方每天数次侦察,我们也就数次阵地进入临战状态，我背着红十字药箱及急救囊（内装有急救包、止血带等），还有一副担架，放在阵地上，警报一响，就从伪装驻地跑步进入阵地，我们连队曾在援越抗美是击落美战机4架，连队三次获得集体二等功，且在68年11月美侦察机又一浸入我连阵地，我连奋起向美军来犯飞机猛烈开火，可惜美机飞的抬高，我连高射机枪没击落。这也是我们入越在援越抗美战争中唯一次机会同美帝国主义战斗。</span></p> <p class="ql-block">越南炎热的夏天温度都高达50度，恶劣环境下战友们患皮肤病多，南方蚊虫较多叮咬，皮肤过敏，湿疹皮炎等，还有阴囊炎，疟疾，痢疾等传染病，战士们在战争的紧张环境中，老兵多数有失眠、头疼，神经衰弱疾病，我每天要早中晚进行巡视，及时发现疾病治疗。<span style="font-size: 18px;">注重抓预防工作，定期发放各种口服预防药物及注射疫苗等；每天坚持督察各班排的卫生及碗筷消毒，喷杀消毒垃圾及厕所；抓厨房采购、加工、卫生等病从口入的重要环节，降低了疾病发病率，由于我辛勤的付出，确保连队指战员身心健康，提高战斗力，同时也为驻地越南人民治病数百人，得到越南人民的称赞。</span></p> <p class="ql-block">我连队住山区深林之中，远离卫生队，我还是未毕业的卫生学校的学生，医学知识更匮乏，更谈不上临床经验，独立担任该连队的全体官兵的预防和医疗工作，积极克服亚热带战争的恶劣环境，战胜了疟疾、痢疾，皮肤病等疾病，为部队提高战斗力的取得重要保障,出色完成了连队防治任务，美国飞机每天数次侵入我阵地，我连进行英勇开火，经过了实战和生死考验,还为越南人民治疗疾病百余人次，受到部队首长和越南人民的称赞，“中国同志海瓜”。在为连队防病治病做出一定成绩，入伍同年十月的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光荣的预备党员，次年的3月转正为中共正式党员，被评为五好战士。</p> <p class="ql-block">总之，援越抗美是一场伟大的战争，它的胜利是用鲜血和生命凝成的，它是继抗美援朝后中国军队又一次与美帝侵略军的较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再次走出国门,打败世界头号强敌,扬我国威、军威的战争.虽然这段历史被尘封了许多年，但亲身经历这场战争的每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尤其是我军在援越抗美战场上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不仅使参战部队得到锻炼、也为和平时期的部队作出了榜样。许多壮举在越南人民心中深深扎下根，谱写的战斗与友谊凯歌也将永远载入两国关系的史册。艰苦的战争环境,磨炼了我们的意志,使我养成了严守纪律、不怕吃苦、不贪图享受的品德,并受益终身.光辉的历程、伟大的精神与山河共存，与日月同辉！ </p><p class="ql-block">致谢：承蒙中国人民志愿军工程部队一支队五大队团高射机枪连文书王光荣斧正。</p><p class="ql-block">衷心感谢何宗荣参谋提供部份照片资料。</p><p class="ql-block">注：本文部分资料来自网络 </p> <p class="ql-block">刘建设、张聪振、毛道荣、李明举。</p> <p class="ql-block">参考文献王光荣主编《三省斋文集》，2020年7月出版。</p> <p class="ql-block">作者：刘家寿</p>